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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乃堂堂灿国知名学士,还管教不了一个小毛头吗。
云苍澜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明亮的眸子带着无知和童真,可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怜爱一番,清澈的童音脆生生的回荡在学堂内。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太傅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老脸上顿时通红。
学堂内的学子先是一愣,哄然大笑在此响起。
太傅手中的戒尺“啪啪”的打在桌子上,“混帐混帐,学堂之内竟出淫诗艳词,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啊”。
云苍澜耸耸肩,有些委屈,“太傅不是说题材不限嘛,而且我觉得这首诗还挺有意境的嘛”。
对景对人对事,她没说错啊。
“胡说&;#65045;&;#65045;你…你…”太傅气的浑身哆嗦,话都说部成溜。
“本殿下倒觉得小王爷说的没错”,一道好听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学堂外传来,门打开,火流云和一名差不多年纪的华服少年走了进来。
太子有专门的太子太傅,当然不用到皇家学院上课,平时也没见他来过,今天云苍澜第一天上课就来了,足已见得太子对云苍澜的宠爱。
“见过太子殿下”,太傅老腰缓缓弯下。
火流云也朝太傅微微施礼,“张太傅不必多礼,这位是炽国三皇子,游玩至我灿国,想要学习一下我灿国的施教之道”。
那张太傅看眼太子身侧,方要行礼,却被炎藏月扶住,“太傅乃圣人,藏月怎可受您的礼”。
炎藏月眼一斜,“方才那句诗我同太子殿下也听到了,没想到小王爷小小年纪便如此通晓风花雪月之事啊”,炎藏月恨恨的看着云苍澜,“风花雪月”四个字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云苍澜眸中精芒一闪而过,却很好的被眼中的纯真掩住了。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小腿快速的跑向炎藏月,脸上还带着猥亵的笑。
“美人儿,啧啧,果然是个美人儿,美人你芳龄几许?家中可有妻妾,可有婚约?我叫云苍澜,灿国京城人士,我父亲是定国公大将军云涯君,我娘亲是十年前的京城第一美人林婉儿,我爷爷是退休的老将军云和,我奶奶,呃,我没见过我奶奶,我外婆是五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淑云,我外公是,呃,我娘亲说我外公被他的情敌也就是我外婆的情人给害死了,我今年六岁了,未婚,美人,还想知道什么?你父母可好相处?你对断袖有什么看法?你觉的我适合你的口味吗?你…”
张太傅身子摇晃几下,终于扶住身后的桌子。
外界传言果然不假,不假啊,纨绔无能,好色草包,不假,不假啊。他乃堂堂灿国知名学士,竟然教不了这个草包,惭愧,惭愧啊。
一丝嫌恶一闪而过,炎藏月重新带上邪魅的笑,“小王爷贵人多忘事,不认得在下了?”
云苍澜仔细的搜寻着那张绝世邪魅的脸庞,“我在街上调戏过你?你是云雨阁新来的那个小倌?你是那个抱着我大腿要我收了你的梁公子?抱歉,我年纪还小,记不清了”。
一干人晕倒,你干的那些事,叫年纪还小?
炎藏月脸上露出狰狞,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他清楚的记得灿国太子介绍了他,炽国三皇子。
好,很好,云苍澜,我记住你了,别落我手里。
火流云看着这个炽国喜怒无常出了名的三皇子,连忙打圆场,“三皇子见谅,云儿一向贪玩,其实她是无心的”。
云苍澜嘴一瞥,我是有意的。
炎藏月咬牙切齿的藏了怒气,脸上露出不怀好意,“小王爷小小年纪便会作诗,不如小王爷以数字为题做一首如何?”云苍澜胸无点墨,不信找不到你的弱点。
云苍澜大方的点头,一只手抓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思考,没多久,那清澈的童音再次传开,“一间妓院,二人上床,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五指乱摸,溜(六)进被窝,七手八脚,就(九)地解决,实(十)在流氓”。
“啪…”张太傅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炎藏月纤指指着云苍澜,什么伪装,什么教养,早都抛到了脑后,云苍澜分明就是在暗指那日挽红楼中的事。
“你…你…好,云苍澜,我炎藏月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哼…”
据传,小王爷第一天上学,将太傅气晕,将炽国三皇子气走,皇家学堂几位太傅联名上书拒绝小王爷再入学堂一步。
同时,小王爷学堂上两首淫诗艳词传遍灿国。
将军府小王爷云苍澜,正式成为无能,不肖子,废物,草包的代名词,人送,“天下第一草包”。
21。天下第一草包…第二十章 夜凰
云苍澜房内,一张硕大的长形木桌,一张宣纸铺洒,一支狼毫笔,一盘香墨。
云苍澜小小的身子站在长桌旁,细嫩的小手拿着那支过长的毛笔,在宣纸之上挥洒豪情,一幅山水一幅字跃然而上。
《火莲》
又是一幅倾天下,四方夺的佳作,只因桌子一角放着的那一方印鉴,夜凰。
据说夜凰两年前一幅《美人卧榻》横空出世,立时引得两陆七国皇室诸家争相抢夺,各大书香世家甘拜下风,对《美人卧榻》赞不绝口,立誓一瞻夜凰风采,可夜凰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一年前,夜凰一幅《征战》,豪气奔放有大家甚至宗师风范,其上一首诗词更是将夜凰提升到书画文采皆两陆七国第一人的境界,只是,夜凰依旧不见其人。
云书在身侧磨墨,双眼怔怔的盯着自家的主子。
谁能想到,闻名灿国甚至走上国际舞台一样出名的废物草包,竟是七国书香世家皇家诸侯争相吹捧却寻而未果的夜凰,又有谁知道,这掩在纨绔无能下的,是一幅怎样玲珑剔透的心。
她被称为“天下第一草包”,可是草包能画出如此精绝的画作?草包能有如此惊世的才华,不是她家主子太藏才,而是世人太愚昧。
云画同云书一样伺候在旁,心思却也忍不住围着自家主子转,满眼的敬佩和敬畏,主子救了她,她从一开始的对主子无能的认知慢慢变得无比佩服和敬仰,更以主子为傲,年仅六岁,才华横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主子,还是个女子。
主子身边有很多有才之人,有很多能人,有很多倾佩主子的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为了能留在主子身边,为了有资格留在主子身边,她必须付出别人没有的努力。
云书云画是贴身伺候云苍澜的丫鬟,从一开始她便告诉她们她的女子身份,用人不疑,她信她们。
缓缓拿过印章,云苍澜眸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稳重。
“啪”,当印章落在那宣纸一角时,一幅佳作再次诞生,夜凰,必将,引得七国争夺。
云画端来清水,云苍澜将小手放在清水中,轻柔的洗着,一边抬眼问道:“宫中可有动静?”
上百颗人头出现在怜妃的寝宫,火炀和流云哥哥不可能没有动作,宫中不可能没有动静。
云书恭敬的回话,“皇上查探顺势牵出了刺杀太子的刺客身份,便是那“吞天”,可是…”
“可是?”云苍澜挑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皇上并未处置怜妃和大皇子,反而以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烟妃顶罪”,云书低下头,明显的感觉到主子的怒气。
“啪”,铜质水盆哗啦落地,清水染垢,浸入土地之中。
云苍澜双眉紧蹙,自有另一番威严。
流云哥哥,流云哥哥,为何,你宁愿信怜妃也不信我,难道我爹的兵权就让你如此忌惮,我爹从未有异心,我也可以帮你得天下,为何,你不信我,为何不信我&;#65045;&;#65045;
好,好,流云哥哥,你是我在乎的人,可是我不能让你伤害我更在乎的人,你不信我,我退而求安稳,总可以了吧。
“云书,立刻通知云翔,将风云商行所有在灿国的产业转入地下,以后将重心向其余六国发展,云画,告诉云起云雨,让他们从此以后低调行事,掩藏实力”。
“是”,她们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变了心意,不过只要是主子的吩咐,她们就是死也要办到。
“主子,方才夫人身边的环儿来过,说是老太爷今日回府,让主子立刻去前厅”,云书想起另外一事。
云苍澜戾气顿掩,眼中恢复平静,宛如一波秋水。
“爷爷回来了?”
22。天下第一草包…第二十一章 告状和反告状
将军府前厅,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坐在正座,虽然头发白了不少,可精神依旧矍铄,而且看他拿起茶杯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缓,看来身子也是硬朗的很,他脸上带着笑,却也掩不住眉目之中的英挺。
云涯君和林婉儿坐在侧座上,一脸高兴的看着那老者。
云苍澜迈着小腿急匆匆的跑进前厅,人还未到,清脆的童音已传了进来。
“爷爷,爷爷,你在哪?”
那老者一听声音,苍老的面庞立刻大笑起来,站起身迎向门口,一个软软的身子带着一股狠劲撞入了他怀中。
“臭小子,你慢点,爷爷这老骨头可要被你撞散了”。
“爷爷,爷爷你终于回来了”,云苍澜撒娇的在云和怀中蹭。
云和笑的合不拢嘴,“乖孙女,想爷爷了吧?”
一家和睦团聚,当然摒除了碍事的下人。
云苍澜头一瞥,小嘴一撅,“才不想,爷爷每次出去玩都不带云儿”,臭老头,就顾自己逍遥。
云和呵呵的笑笑,宠溺的摸着云苍澜的头,“下次下次,一定带云儿去玩,来看看,爷爷这次去沣国给云儿带什么好东西了”。
云和抱着云苍澜走上正座,一边拿出旁边的一个包裹,献宝似的拿给云苍澜瞧。
一旁的云涯君皱眉,脸上微微带着怒气,“爹,您太宠他了,她如今都无法无天了”。
林婉儿也帮腔,眼中却是宠溺而不是怒气,“爹,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干吗还要破费”。
云和拿出包裹中的礼物,双眼笑成一条缝,“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不疼孙女疼谁?”
云儿看着爷爷手中的拨浪鼓,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有没有搞错,好歹她也快三十了,出趟国就带这个?
“爷爷,就这个?”“嘣嘣”,我还“嚓嚓”呢?
臭老头,小爷很严肃的告诉你,小爷生气了。
云和得意的笑笑,“乖孙女,好玩吗?这可是现如今沣国最流行的玩具,爷爷可是好不容易从那十皇子手中扣出来的,为这,爷爷还得你奶奶给我留的兰花簪给了他,乖孙女爷爷是不是特伟大?”
好嘛,感情这还是二手的。
爷爷,您真伟大。
“爹,您把娘留给您的兰花簪给了别人?”林婉儿脸上大惊失色,美丽的脸庞满是不解,谁都知道,爹一直将娘亲手为他做的兰花簪带着,娘死后更是天天对着兰花簪思念,如今就为了一个玩具送人了?
云和高深莫测的笑笑,“无碍,那小子喜欢”。
男人会喜欢兰花簪?变态呢吧。
眼光一转,“云儿,喜不喜欢,这可是定情信物,好好留着啊”。
云苍澜眼一眯,什么信物?
云和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脸上一片慌乱,“咳咳,那个是爷爷疼爱孙女的信物,云儿要好好保存哦”。
云苍澜僵硬的点点头,“恩”,有问题,这臭老头一定有问题,这拨浪鼓也有问题。
云涯君似乎看不惯云苍澜得宠,“爹,您别老是惯着她,她如今哪里像个女孩子的样儿,成天惹事生非,人家告状都告到皇上那去了”。
云苍澜调皮的吐吐舌头,云和宠溺的看着她,“哦?云儿又偷看哪家公子洗澡了?”
云苍澜委屈的扁扁嘴,“才没有,人家最近可听话了,都没有偷看美男洗澡,还有,爷爷您看爹好凶,爷爷您不在的时候爹不但罚云儿,还打云儿,云儿好歹是个姑娘家,身上要是留了伤疤,以后怎么嫁出去啊”,云苍澜撒娇的往云和怀里钻,云和乐的哈哈直笑。
云苍澜有了靠山肆无忌惮了,云涯君不乐了,倏的起身,一张刚毅的脸庞气的通红,指着云苍澜开始吼,“爹您别听她胡说,她抢了几门亲事,您问问她,抢也就算了,男的女的都抢,这叫怎么回事?在街上调戏姑娘家,现在街上的摊贩见了她比见了收租的人都害怕,才六岁就学人家逛青楼,还为了一个妓子跟炽国的三皇子打架,爹您问问她,她那春/药迷/药都是从哪来的?好好的上个学堂吧,把张太傅气晕,出口全是淫诗艳词,爹,咱家说什么都是名门之后,出了这么个不肖子,人送什么’天下第一草包‘,爹您说我能不气吗?”
云和拍着云苍澜的背静静听着,脸上一直笑哈哈。
“云儿还小还小,玩性大,长大就好了,姑娘家长大就懂得矜持了”。
“才怪”,云涯君看自家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