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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之邀显然也惊了一下,眼中的自信突然被一番迷惑所取代,他靠近沧澜,鼻尖是弥漫的血腥气息,双眼依旧幽暗。
“云儿,你上次伤到哪了?严重吗?”黑曜石一样的眼眸带着关切和担忧,更多的是探究。
泪天颜紧紧抱着沧澜,不着痕迹的避开她肩膀上的伤口,感觉她肩膀上已经变得湿漉了起来,心里不禁更加着急,可是沧澜似乎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依旧同汐之邀周旋。
她捂着腹都,任由血,顺着双腿流了下来,空气中的血腥更加浓重了,“还好,多谢关心”,话是如此,沧澜却已是脸色毫无血色。
云琴上前给沧澜把脉,暗中点了止血的穴道,可是把脉的时候,双眼惊了一下,然后脸色突然发黑了起来,看看沧澜,再看看她双腿间渐渐流下的鲜血,脸色更难看了。
沧澜一扭头,看什么看,这叫战术,这叫运气。
最后,云琴黑着脸说道:“腹都的伤口果然裂开了,不过没有大碍,重新包扎一下就好”
泪天颜很想抱着沧澜离去,无奈炎藏月不知道吃错了啥药,一只手愣是死死的抓着沧澜的衣袖不放手,哦不,升级了,方才还是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手腕。
沧澜暗暗骂了一句,果然是风流浪子,睡着呢都不忘非礼小爷。
泪天颜看看抓着沧澜的一只手,再看看汐之邀,面色不太好看,“逍遥王爷,云儿需要包扎”。
汐之邀点点头, “伤口裂开了,确实需要包扎”,他望着在沧澜脚底下汇成一滩的血水,深思有些恍然。
若是腹都受伤,完全可能顺着双腿流下来,若是肩膀或者胸口受伤,流血的地方该是手臂。幽深的鹰眸暗暗朝着沧澜被炎蔽月紧紧抓着的手臂望去,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如此说来,果然是他多虑了吧。
泪天颜忍着胸口里的怒气,好脾气的又说道:“云儿伤到的是腹都”,这下该明白了吧。
汐之邀淡淡笑笑,“我知道啊”。
深呼吸,深呼吸,“你是男人,云儿是女人”。
汐之邀一副你白痴的样子,“天下人都知道”。
然后呢?
泪天颜承认,他脾气很好,真的很好的,“逍遥王爷,云儿是女人你是男人云儿是我的未婚妻我未婚妻受伤了需要包扎你是不是该避嫌是不是该退开难道你要看着我未婚妻脱了衣服在你面前包扎还是怎么滴或者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云儿包扎好达到你们津国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泪天颜邪肆的脸上一片愤怒,不过就连生气,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一口气说完,他有些喘不上气来,却仍旧紧紧盯着汐之邀,大有随时再战的准备。
汐之邀恍然大悟,“哦,早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不就行了吗?”说完朝着沧澜暧味的眨眨眼,“云儿,这次我就先出去,等以后咱们成了自己人,就不用避嫌了”,说完,得意的看了泪天颜一眼,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泪天颜愤愤的瞪着那个嚣张的背影,撕了汐之邀的心都有了。
今天就该看看皇历是不是不宣出门,在自家宫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兄弟,在自家宫里,还被一个没名没份虎视眈眈狼子野心的男人挑衅了。
该死的,汐之邀你最好乞求不要敝我兄弟,不然让你尝尝家规的厉害。
“天颜…我快死了…”沧澜真的快死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厉害,这个男人还在看着另一个男人的背影猥亵不已,天颜啊,你要出轨没关系,不要是男人啊,天颜啊,你出轨的对象是男人没关系,咱要努力争做攻方啊,天颜啊,你做了受方没关系,咱能不能先给小爷上药啊。
泪天颜猛地回神,双眼有些愧疚,“对不起云儿,我一时气愤,都忘了你了”。
沧澜大悲,还没成亲呢,这要是成亲了,她不是成了透明人?
泪天颜当然看不懂沧澜那猥亵的眼神,忙将沧澜的外衫脱了下来,雪白的内衫已经被鲜血再次染红,紧紧的沾在了肌肤上,一碰就撕心的疼。
云琴皱着眉头,一点一点的将用鲜血粘住的内衫慢慢撕了下来,瞧着主子忍着疼痛的样子,心里就不好受,然后仔细的上药,包扎,虽说有个碍事的炎藏月紧紧拽着主子的手,不过还好,他忍住了,没把那只手剁下来。
沧澜再次包扎好之后,泪天颜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一转神,又想起一件事来,“云儿,你腿上流下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哪里还受伤了?”
云琴手上一顿,脸再次黑了。
“快给我看看,让云琴给你包扎一下,千万别忍着”
沧澜看白痴一样看着泪天颜,很无奈,“云琴,我这手怎么办?”被该死的炎藏月抓着,难不成要一直抓着?
上次救他被抓着,这次救他还是被抓着,犯冲
泪天颜依旧焦急,“云儿别任性,受伤了要赶快敷药”。
云琴脸色依旧黑着,俩人听不见泪天颜的话,“要不真把他手跺了?”
泪天颜急了,受伤了怎么能不着急呢,“云儿,快给我看看,你看你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他看着心疼。
沧澜摇摇头,“不行,长的还算顺眼,残了可惜了”
“那跺你的”
“还是跺他的吧”
泪天颜彻底的怒了,“云沧澜,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
“妈的,小爷大姨妈来了行不行?”恨不得踹死他。
泪天颜很茫然,转头问云琴,“大姨妈是啥?”
云琴冷汗淋漓,“葵水”。
大冬天的,苹果熟了。
第162章 大婚
水火历一零一四年十一月初一,晴,微风
汜国太女云沧澜的大婚,就定在这一日,风风火火传闻了半个多月的大婚,在大婚的前两天突然剧变,传奇不已的汜国太女殿下竟然同娶两男,一个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子妖颜,一个便是天下人跌破眼镜也不敢相信的沣国皇帝沁流人。
无奈,云沧澜在她传奇的一生中再次多了一笔。
这日,早来的孚日在嚷阳的普照下乡了几分温暖,许久未化的冻雪竟然无影无踪,凄凉的譬日风景突然显得不再那么萧条,汜城到处的大红的纱幔到处都是喜庆的灯笼,在苍凉的譬日里更显火热如歌。
汜国太女,不只是天下的一个传奇,更是汜国百姓的一个骄傲,她执政不长的时间,却深受百姓尊重和爱戴,大婚之日,早早的便有无数的百姓挤在主道两旁,想要瞻仰太女的风姿。
虽说是沧澜纳夫,可沧澜却坚持以寻常百姓的娶嫁方式,她依旧是新娘,他们依旧是新郎。
曳云殿内,沧澜早早的就起了,林婉儿和云书云画陪在闺房内,为她梳妆,云涯君和云琴云棋在殿内招呼宾客,还有那几个失魂落魄的男人。
铜镜前,对镜花黄仔细贴,峨眉轻扫风情现,本就绝美脱惜的一张面庞略施脂粉,倾国倾城的容貌已经足以睥睨天下第一美人。
云书云画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打理首饰,这边林婉儿却立在沧澜背后,为她轻轻的梳着头发。
风韵犹存的美貌,同铜镜中的沧澜带着三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温婉而已。
林婉儿双眼微微带着薄雾,险上有些不舍,却有更多的欣慰,手中的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着万千青丝,感慨万千,“想不到,莪还有为云儿亲自绾发的机会”,这份机会得来不易,曾经以为云儿就那么去了,万念俱灰的她甘愿代发伴音灯,可是老天垂怜,她的女儿失而复得,如今她还能亲手给女儿绾发。
这是每个娘亲最幸福的一刻。
沧澜微微侧头,倚在自己娘亲身上,属于娘亲的香味让她贪恋,这个怀抱,还是如此的温暖,还是如此的安心,“娘,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和爹的”,等一切都结束,她再也不会让他们受苦。
林婉儿欣慰的点点头,眼里的泪光更盛了,“好,娘等着那一天”,真是的,女儿出嫁,该是高兴才对啊。
林婉儿慌乱的擦擦眼睛,不让泪水落下来,心里的叮嘱还是要说的,“云儿啊,娘知道你好胜,知道你有不输男子的雏才伟略,可是云儿,娘看的出来,天颜和流人都是好孩子,他们也是真的爱你,不管以前是不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既然大婚了,以后就要家和万事兴”。
沧澜点点头,不想让娘亲担忧。
林婉儿继续说道:“歌之和冥含那两个孩子最是不容易的,一个从小就被当做质子背井离乡,一个母妃被害心藏怨恨,可是娘也知道,他们也是真心对你,娘明白你如今心里喜跪的是天颜,这故大婚是为了给他一个交代,可是云儿,若是可以,娘希望你也不要负了歌之和冥含”。
“娘,我知道”,铜镜中,雕花容颜暗含春意,眉限之中尽透风情。
林婉儿看着如此的女儿,心里自豪不已,普天之下,有几个女子能有如此的容貌和风华,能有几个女子能有如此的幸运,“那个津国的逍遥王爷看你的眼神也不一般,娘不太好说,云儿自己掂量就好,可是云儿,火流云毕竟是夜儿和狂儿的亲生父亲,就算以前他错了,可是云儿,娘看得出来他的悔意,你们难道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吗?”若是没有四年前的那场雪,她其实还是比较喜欢火流云的,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而且女儿也极为喜欢他,只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沧澜凤眸微暗,“娘,他已经有家了,有了自己的后宫,有了自己的男人,而且…”最让她无法释怀的,是四年前的那一幕,他躺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说着侮辱她的话,那一幕,是她心口中最沉重的伤,怎么都愈合不了。
林婉儿了然的点点头,心疼的抚摸着沧澜的头,一如小时候闯祸之后被她爹责罚时,“只要云儿高兴就好,娘只是不希望云儿这一生有遗憾”。
沧澜的手覆上那只温暖如春风一般的手,“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林婉儿忍不住眼中再次积聚了泪水,却仍旧笑的开心,“好,好”。
“云儿,你生来就带着普天使命,你这一生都是不寻常的,所以,你只要做你认为应该的就妤,不用去管天下人的眼光,更不用去在乎天下人的说法,一女娶两夫冒天下之大不违,可是,这本就是你命中注定,所以云儿,你要记得,你的身后还有残们,你尽管去做就好”。
沧澜点点头,朝林婉儿又紧紧靠了过去,眼眶中忍不住的微微发红。
云涯君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瞧见母女俩依依不舍,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突然感慨了起来,却也是一闪而逝而已, “怎么还没准备好,凤撵和两个新郎倌马上就到了,云书云画,赶快给小姐换衣服啊”。不舍又如何,女儿终究是要成家的,况且女儿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舍的呢。
林婉儿一听,擦擦眼泪,从云书手里接过凤冠,亲手为沧澜带上,云画撑起嫁衣,小心翼翼的给沧澜穿着。
云书云画眼眶也有些微红,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如今虽然是喜事,可是她们俩就是忍不住。
“主子,上次你成亲我们都不在,这次你成亲,我们可不得不说了”,云书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擦擦眼泪,“主子你脾气不好,我跟云画又不能时刻伺候着你,嫁人了可要改改了,小心天颜公子和流人公子休了你”。
沧澜愤愤的在俩人脑门上一弹, “臭丫头,就知道咒我,盼着我被休呢是吧,做梦吧,休也是我休他们”。
云书云画很高兴,却还是装作不待见她们主子的样子,“小心两位姑爷给你找姐妹”,这一向是他们主仆的相处模式。
沧澜没好气的瞪她俩一眼,“你们就存了心的咒我呢是吧,小心你们出嫁的时候我用你们的嫁妆找几个人来哭丧”。
说话间,衣服也穿好了,云书云画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沧澜,眼泪真的快忍不住了,“主子.快走吧,姑爷们都来了”。
沧澜一囧,瞧这话说的。
姑爷…们
沧澜穿戴好之后,云书云画陪同着到了正堂,拜别风和。
风和正和飞燕神算闲聊呢,险上笑得春光灿烂的,跟墙角那几个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冥寒冷冷的坐着,身上的寒气是想收都收不住,特别是看到沧澜一身嫁衣的从内堂走出来之后,险上更是嫉妒无限。
阳歌之仍旧带着招牌式温和的笑容,只不过今日的笑容明显有点牵强,沧澜的出现,显示惊艳了一下,随即双眸便暗淡了下来,可是面对沧澜的时候,力持镇定,不想让她看出丝毫。
火流云满身悲戚的躲在角落中,沧澜身上的嫁衣,头上的凤冠,险上的笑容,都像一把把的利剑,狠狠射世了他的心上,很痛,很痛,痛的他恨不得能挖出来,水冥寒和阳歌之还有盼头,可是他呢,早就被判了死刑了。
此时的沧澜,掩了满身凛冽和光芒,就像是一个平凡的待娠女子,姣好的容貌,纤细的腰肢,搴雪的肌胜,她只是一个幸运而且幸福的女人而已。
她走到风和面前,缓缓拜了下去,没了往日的强势和嬉笑,只有温婉和娴静,“爷爷,云儿拜别爷爷,以后云儿不能随时伺候在爷爷身边,请爷爷多多保重”。
风和淡笑着点点头,叮嘱道: “云儿,爷爷最疼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