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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还没说完”,桃儿得意的看着沧澜,好似己经胜券在握,“当今天下,若论书画一绝非公子夜凰莫属,不如你我就以模仿公子夜凰画作一幅如何,谁模仿的像,谁蠃,当然,诗作和字迹,也作为输蠃的一个因素”。
“哈?”沧澜掏掏耳朵,她说啥?
隐在暗处的云琴云棋,早就笑的爬不起来了,楼上的水冥含肩膀一跳一跳的,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当然,他曾经是沧澜的贴身暗卫,又是她的床伴,所以,沧澜的几重身份,他都是知道的。
沧澜吃惊的样子,看在桃儿的眼里,便成了孤陋寡闻。不禁得意的挺挺胸脯,满眼期待沧澜出丑的样子。
开玩笑呢,公子夜凰当世之作也才十四幅而己,每一幅都被两陆七国最为有权势的人收藏,而洌国国君,正好收藏了一幅,她也是因为受宠才有幸见过,因为喜欢,所以撒了半个月的娇才借来研究了一番,她对自己的临摹功力很有信心,况且,她凰儿一个出身青楼的贱人,恐怕连公子夜凰的画作都没见过,还谈什么模仿啊。
沧澜摸摸鼻子,突然觉得有些欺负人,良心上过不去,“那个…你确定?”
桃儿剝眼看着沧澜,不屑的冷哼几声,“你耳朵没聋,我确定”。
“你肯定?”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我肯定”
“你坚定?”她是三好学生,从来不主动欺负人。
“我坚定”
“那好吧”,既然你一个劲的找屎,我还能拦着你?那岂不是太没眼见了。
“来人,上纸笔”
☆、第四十章 杀了她,如何?
三娘一直纠结在沧澜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便秘又不似便秘的脸上,斟酌再三还是命人取来两套纸墨笔砚,两位雄赳赳气昂昂的美人各自占据一方,彼此冷哼一声算是比赛的开始,就见“夜来香”的一楼人头攒动,两名美人儿被团团围住,纤细葱白的小手握着笔杆开始描绘起来。
一年前,桃儿确实见过公子夜凰的一幅画作,名为《烟雨春色》,是三年前,沧澜第一次到汜国时,被汜国皇宫美景吸引所作,当时,她身边有水冥含,他不止是沧澜的侍卫,更是沧澜的男人,面对妖娆魅惑的七皇子泪天颜的爱恋,她毫不留情的便回绝了公子天颜的一番情意,那时泪天颜还悲伤的说过,“不求入你心,但愿入你画,只是,我却连入画的资格都没有”
一幅《烟雨春色》流落民间之后,便被洌国皇室收藏,而其中所作诗词,更是一绝。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己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见过《烟雨春色》的人,无不被那细细描绘的春日美景所吸引,温婉渐暖的春色,料峭渐远的暖意,好似人就深处其中一样,曾有位著画大师看过之后便只言一句,“双眼只看,身己临舂中,心暖风柔,恰似春日秀”,从此那位大师羞愧之际誓不再执笔作画。
《烟雨春色》,塑造了公子夜凰的另一个传奇,不只是那画作,那一首诗,同样成了千古名作,让天下文人雅士皆叹不己。
桃儿凭着印象,将这幅《烟雨春色》一点一点的勾画了出来,看热闹的大爷们其实大多数都是没见过公子夜凰的画作的,却也知道,眼前慢慢成型的桃儿手下的画,功力不浅,意境更是值得赞叹。当然,也不乏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和曾极度仰慕过公子夜凰的才子,一看桃儿笔下的画,便惊呼出声。
“《烟雨春色》?果然是公子夜凰的画作”,这是见过的。
“在下曾有幸见过公子夜凰真迹,桃儿姑娘的画虽缺少些神韵,但描绘的也算不错”,这是见过且仰慕的。
“却是《烟雨春色》,只是没有原作的悠远静美”,这是见过且仰慕且比较理性的。
“能模仿一二就算不错了,有谁能完全模仿公子夜凰的?”这是盲目崇拜的。
“就是,见过公子夜凰画作的人都没几个”,这是没事找话说的。
沧澜郁闷的执笔,没啥心情,那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让她根本想提笔都不想,不过却也是忍着不耐极速的挥洒而就,当桃儿画下最后一笔时,她也正好提完最后一字。
桃儿双手捧着自己刚模仿完的画作,得意的看沧澜一眼,小心的将墨迹吹干然后挺起胸脯带着人群走到沧澜面前。
“凰儿姑娘请看”,说着,得意的将手中的宣纸抖开来,一幅模仿的《烟雨春色》便现眼前。众人一见几个才子模样的嫖客点头赞叹,也纷纷滥竽充数的赞叹个不停。
“好,画的不错”
“他妈的像公子夜凰的”
“好看,这是啥啥春色吧,确实挺春色的”
“咦,还有美人儿,跟这‘夜来香’的一样好看”
沧澜不屑的瞄了一眼,“你侮辱了公子夜凰”,抱歉,她一向比较直,有啥说啥。要是她画成这样,早就撞墙了。
桃儿美目圆瞪,“哈?”她见都没见过,怎么侮辱他?听说公子夜凰有媲美公子妖颜的美貌,若是可以,她可以考虑一下。
沧澜挑挑眉,侧一下身子,身后那木桌便现了出来。
木桌上,平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的黑白画还没干,可是,却己经透出一股幽深致远的宁静来。那是一幅纷乱的画作,线条凌乱不堪,乍一看根本看不清描绘的是什么,可当把那幅画拿远了之后,那渐渐显露的画面让所有人瞪大了眼。
画的是嘈杂的集市,没什么美景可言,可是,就是这么一幅黑白的画,却无端的让看到画的人,感受到了集市的熙攘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似,已经身处那集市一样。
沧澜一摊手,“我从不模仿公子夜凰的画,我只模仿她的意境”。
作画,最难的便是意境,而她如此说,不免让人感觉狂妄了些,只是,当人们看过那一幅集市画作之后,生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看似毫无章法可言,实则将画与实物融洽的结合”
“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条理分明”
“恩,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果然有公子夜凰的意境,更有公子夜凰的功力”
公子夜凰的画作,第一幅出世时便被天下追捧,不是没有原因的,据说,有人看到了画中仙,有人走到了画作之中,其实,虽说有些夸张了,但都是说明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公子夜凰的画作,都有一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看着画,就好似身处其中。
沧澜挑挑眉,“桃儿姑娘,胜负可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墨迹未干的画作,两三下,那宣纸已成了粉末一堆,看得众人恍惚不己,那么好的一幅画作,怎么说撕就撕了呢?可惜,可惜了。沧澜却像没事人一样,好像自己手里的,只是一堆废纸一般。
其实,若是真正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公子夜凰一年只有一幅画出世,而这幅闹市图,显然不是该出世的那一幅。
桃儿再次开始鼓起,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起来,吓得沧澜忙倒退几步,保持自己的安全距离。笑话,万一爆炸了,岂不是溅一身血?
桃儿很不想认输的,可是谁说的来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那些大爷们都说好了,若是她再不认输,就显得自己品味有问题了。
很不情愿的,桃儿憋出了三个字,“我认输”。
沧澜很满意,“早说嘛”,素白的小手朝着三楼勾勾手指,三楼的水冥含顿时收敛冷冽的气息,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到她身边。
沧澜将水冥含往桃儿身边一推,就看到那面纱下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输了也有奖品,别客气,这男人你随便用”。
水冥含眼里的喜悦顿时冻结,不敢相信的看向沧澜,似乎带了氤氲的雾气,“你…”
沧澜已转过身,鲜红的背影带着一分决绝,三分冷漠,“我从不宽赦背叛我的人”,脚下轻抬脚步,己踏上了楼梯,未再回头,只留下冰冷的话语,“姚桃桃,若是找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己经在你身边,若是再不见了,请不要再打扰我,也不要打扰‘夜来香’,省得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那样,很蠢”。
那桃儿姑娘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又怎么知道她的目的的,她到底是谁?当枪使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了什么,桃儿倏的转头看向月娘,月娘心虚的别过头。
水冥含不知道怎么跨出步子的,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己经抓住了沧澜的衣袖,那渐渐离去的沁香,让他极为不舒服,胸口痛痛的,很难受。
“云儿…”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和沧澜听得到。
沧澜没有转身,冷漠的背影让水冥含更加的痛了起来,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刀刻一般的俊颜凝重中带着冷寒。
“云儿,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杀了她,如何?”淡漠的声音,让水冥含听步出是真是假,可是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知道,自己做不到。
“云儿,我不能,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我不能杀了她,她对我有恩”,是的,恩情,曾经以为的在乎,其实只是恩情而已。
“那就放手”,沧澜冷冷的说道。杀不杀姚桃桃无所谓,她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己,她还没做好原谅他的打算,再说,若是原谅了他,她家的泪天颜就该打翻醋坛子了。
“云儿…”水冥含抓着沧澜衣袖的手,更紧了。
姚桃桃走到水冥含身边,若柳扶风一般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双手抓住了他的袍子,“寒哥哥,是我,我是桃儿啊”。
水冥含不为所动,双眼紧紧的盯着沧澜,沧澜有些不耐烦了,被抓着的衣袖猛地用力,上好的丝绸竟然让水冥含再也抓不住,生生从他手掌中抽脱出来。
沧澜回头,正看到姚桃桃抓着水冥含的手,干吗,玩衣袖接龙还是玩老鹰捉小鸡呢?
“水冥含,别再缠着我了,我有男人的”,她的男人醋劲还不小呢。
水冥含的身子猛地一怔,脸上沮丧不己,可很快又振作起来,自信满满的看着沧澜,“我不会放弃你,就是跟他挣个你死我活,我也不会放弃”。
“寒哥哥…”姚桃桃双手颤抖,眼里己经蓄满了泪水。
沧澜无奈的撇撇嘴,头一甩,踏着楼梯而去,“靠,人太美也是罪过啊”。
水冥含狠狠心,拉幵自己的衣袖,深深的看了沧澜冷漠的背影一眼,“嗖”的一下没了人影。姚桃桃着急的直跺脚,眼里的楚楚可怜变成了嫉恨。
☆、第四十一章 我要吴芸绫的一碗血
真是个烦杂的夜晚,“夜来香”的晚上也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最后,当那挽红楼的月娘和桃儿姑娘灰溜溜的离开之后,大爷们才兴致不减的抱着怀里的姑娘踹幵了各自的房门,然后,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房间内,响起了悠悠扬扬的叫喊声。
沧澜烦趣的扒扒头发,连烧了“夜来香”的心都有了,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云雨那妮子睡得咋就那么香呢。
好觉都被打扰了,心里更是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她睡不好,那干脆都别睡好。
更可气的是,来“夜来香”一趟,正事没办到,屁事却遇上不少,那该死的吴运夜怎么就单单今天没来“夜来香”呢,有气都没处撒了。
不行,这气出不来,会严重影响内分泌的。
“云琴云棋,滚进来”
云琴打着哈欠,“嘭”的一声撞幵了房门,云棋衣裳还没穿好呢,外面的外衫都穿反了。
没办法,他们家主子发疯的时候,有人就得牺牲。
“主子”又怎么了,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不是说要睡美容觉吗?
“云琴,让那个陈卓华动手”,睡不着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找事儿。
“今晚动手?”云琴看看外面漆黑的月色,不确定的问。他家主子体力真不是一般的好。“怎么,有疑问?”
云琴忙摆手,“没有没有”,他哪敢啊。
“云棋,穿衣服”,云棋就知道他跑不了,任命的拿起一旁的衣服为沧澜仔细的穿戴起来。
灿国皇宫
“啊…”一声惊叫,伴着栖息了的夜鸟纷飞,将安静的皇宫顿时慌乱起来,早己睡下的各殿主子,纷纷披起外衣走到殿门口张望。—队队的皇宫侍卫手持刀剑“哗啦啦”奔跑而过,而奔跑的方向,正是太子东宫的某间宫殿。
皇上西宫的妃嫔,见怪不怪的回屋继续睡觉,太子东宫的妃嫔个个人心惶惶紧闭房门。
某宫殿内,一名黑衣人手持大刀,被皇宫侍卫团团围在中间,却丝毫没有畏惧和退缩,显然那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几十名侍卫将他围困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参见太子殿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