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棋公子,你。。。”央莲气结,良好的教育让她无法说出同云棋一样毫无教养的话,只能脖子粗红的狠狠瞪着云棋。
云棋摆摆手趁机赶人,“走吧走吧,有点自知自明,肖想大小姐之前先照照镜子,是在不行去整个容啥的,不用太好,照着我们兄弟的样子整就行,大小姐是有爱情洁癖的,长得太磕碜的人,大小姐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看不上眼会费尽心思把他抢来吗?
央莲恨恨的想着,好看的双眼死死瞪着云棋,就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欺人太甚”,气鼓了半天腮帮子,央莲才憋出一句话来。
云棋头一歪,左脚往前跨一步,大腿哆嗦两下,俨然一副痞子样,“爷还就欺负你了,你怎么滴吧”。
“你。。。你。。。”
“吵什么吵?”怒吼从院内传出来,接着就是两扇门“哐啷”一声被踹开的声音,然后“吱吱悠悠”的荡了几声,便惨兮兮的倒了。而河东狮吼却离他们越来越近。
“小爷睡个觉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早上鸡叫也就算了,大下午的你们也叫,小爷容易吗,国家大事要管,战争经济要管,青楼赌坊要管,吃饭拉屎也得管,小爷睡个觉都不成?吵,吵,再吵把你们都送仕馆去当小倌”。
云琴云棋很有经验的“跐溜”一下子溜到安全地带,将央莲和恩瑛完全暴露出来,让两人成了沧澜炮轰的主要目标。别说他们不仗义,实在是对央莲和恩瑛,没啥仗义可谈,再说了,他们主子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小,能逃的,还是赶紧逃吧。
“大。。。大。。。大。。。”
这人是他们雨府的大小姐?身上一身白色的中衣倒是还好,虽然不太雅观,至少没那么震撼。可是为。。。为啥她满脸苍白的比鬼还吓人,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到眼,只能隐约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还。。。还有红色的液体从嘴里流了出来。
大。。。大。。。大小姐不会真的是。。。吃人的恶魔吧。
“大什么大,说话利索点儿”,眨眼间沧澜已经走到两人身前,乱糟糟的头发下双眼被掩住,隐约露出的苍白容颜透着不自然的铁青,嘴角的血红尤为明显。
央莲吓得浑身哆嗦,一只手指着沧澜,双眼惊恐,“血。。。血。。。”
“血?哪有血?”沧澜摸摸自己的脸,直到云棋拿手指比划比划自己的嘴角,沧澜才摸上自己的嘴角,一看手里的血渍,突然感觉嘴里疼了起来。
“靠,骂得太快,咬到舌头了”。
“咚!”央莲恩瑛齐齐倒地。
还好,还好,不是吃人恶鬼。
随便拿袖子擦擦嘴角的血渍,沧澜问道:“找我什么事,快说!”说完了接着睡觉。
恩瑛跨前一步,还没说话呢,央莲就抢着开口了,只是却抬高了下巴,昂着头,垂着眼,高傲的跟公鸡一样,“过几日,就是姻缘会,大小姐想必还没有丝巾吧,为了雨府的声誉,也为了大小姐的面子,本公子就委屈一点,随便买了块丝巾给大小姐用用,大小姐可别误会,不是我对大小姐有意思,我可只是为了大小姐的面子而已,省的大小姐没人送丝巾还要自己去买一块”。
啥?
沧澜眨巴眨巴眼,他说啥?
央莲只当沧澜是高兴傻了,不由分说的把手里的丝巾塞到沧澜手里去,还一副施恩不忘回报的样子。
“云儿”,清雅的声音,从央莲和恩瑛身后传了过来,阳歌之正走过一颗梧桐树,纷飞的梧桐叶从他身上缓缓飘落,俊美无双的面庞带着温煦和美的笑意,满身秋迎冬未至的清菊之气和淡雅的幽兰静美,让她好似成了画里走出来的人。
“清濯王?”名动天下的九公子之一公子阳?
央莲傻傻的看着沐浴在光晕中缓缓走来的阳歌之,突然觉得有些自卑。恩瑛眸子一暗,自觉的将身子移了几分。
阳歌之好似没看到两人一样,走到沧澜面前,温柔似水的眸子深情的望着沧澜,“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修长的手指好似有魔力一样,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捋顺到耳后,一张面容便露了出来,虽然有些难看,却已经不再恐怖。
央莲已经看呆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可是灵国万人敬仰的清濯王啊,他可是天下人敬佩的公子阳啊,怎么为了一个女人。。。
清濯王,是不是鬼上身了?
知道真相的恩瑛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只觉得如此一副美好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流血了?”阳歌之温柔的双眼一凛,透着丝丝心疼,修长好看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拂过沧澜的嘴角,在看到没有鲜血流出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你要多注意自己,嘴角的血该不会是你骂人时自己咬破的吧”。
沧澜眸子一瞪,惊讶加仰慕的看着阳歌之,“你是传说中的神?”这都算得出来。
阳歌之宠溺的一笑,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轻柔的披在沧澜身上,还不忘将她披散在背后的发丝拿出来,“天凉了也不穿件衣服就跑出来,若是得了风寒,我可请不来‘医毒双圣’”。
云琴云棋不自觉的挺挺胸膛,“医毒双圣”就在这呢。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阳天韵突然崛起,灵国百姓和百官又开始动荡,他该是很忙才对啊。不过阳天韵也确实是个人才,她前几天刚跟阳歌之说要他去为百姓施粥,没想到却让那阳天韵抢了先,对于得民心,她倒是很有办法。
阳天韵,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109章
阳歌之觉得沧澜如此的模样能见人了,才将他那好看的手拿了下来,“刚处理完一些事,就过来了”。
如今他不能再住在雨府,想来看她,还得偷偷摸摸,真是麻烦。美人阁还住着个沁流人和夕之遥,个个虎视眈眈不是吃素的主,他若不来还真是不放心。
沧澜就纳闷乐儿,阳歌之最近是咋了,吃错药了?总觉得怪怪的。
“这是什么?”阳歌之眉目一转,便看到了沧澜手里的丝巾,双眼一凛,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他是何其聪明啊。不等沧澜开口,修长的手指已经把丝巾挑了起来,还极其嫌恶的样子,“你拿着如厕的丝帕是要去如厕去吗?”
如…如厕…的…丝帕?
沧澜怪异的看着阳歌之,感情这兄弟还是个人才啊。
云琴云棋毫不留情的哈哈笑了起来,心里对阳歌之佩服了个五体投地,他们实在没想到,原来温文儒雅,幽兰雅菊一样的公子阳,竟然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杀人都是一针见血的,瞧瞧央莲的脸色就知道了。
央莲脸上说不出是啥表情,由红转青,又青变紫,好像憋了好几天的大便一样,果真不愧大便脸之称,偏偏在清濯王爷面前,还发作不得。
恩瑛是唯一一样脸色正常的人,暗暗地垂下双阳,一只手抚上胸口的位置,那里装着的东西,看来已经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沧澜也没说什么,阳歌之挑着手里的丝巾便落在了地上,沾了些尘土把上边的刺绣都脏了,可是,却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大小姐…大小姐…”雨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见阳歌之也是愣了一下,转而揉揉眼睛,得出一个结论,大小姐新抢的男人长得有点像清濯王。
“有事?”沧澜挑眉问道。
雨伯才想起来跑来的目的,脸上还带着急切和受宠若惊,“大小姐,十四公主来府里了,说是要见大小姐”。
沧澜眸子微凛,身上突然迸发一股寒气,阳天心来了,她来不找沁流人,却要找她,看来目的很明显。
“把她引进我的院子来”,沧澜突然转身,身上浑然都是狂傲的气息和无与伦比的风华,“云琴云棋,把不相关的人送走,进来替我梳妆”。
阳天心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在她面前没必要伪装。
恩瑛自觉地转身,默默离去,背影无端的萧瑟了许多。
央莲还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直到沧澜走远,眼中才一闪而过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丽背景,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想要再看时,已被云琴云棋请走。
阳歌之站在那里,眼神突然有些黯然,跟沁流人所有有关的人和事,都会让云儿变得不一样,他突然觉得不知道自己在她眼中,是不相关的人还是相关的人。
云琴云棋奇怪的看着阳歌之,发现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也没空搭理他便进了院子。
阳歌之看着顿时空荡荡的院落门口,哀叹一声,转身,凄凉而又悲冷地一步步离去,又是一阵秋风,吹起地上落叶无数,缠绕在他衣角飞舞个不停,却没有了来时的清雅和优美。
快傍晚的时候,沧澜才从闺房到了她院子里专门接待宾客的厅堂里,阳天心坐在那里,茶水都换过了几次,早就不耐烦了起来,可是碍于这次来的目的,只好耐着性子一直坐,一直等。
沧澜打着哈气进来,满身的慵懒让朝华月貌更多了几分美艳和性感,阳天心不仅更加嫉妒了几分。
“风姑娘姗姗来迟,这下终于舍得见本公主了?”虽然仍旧装得温婉,可阳天心眼里已经明显的有些挑衅和不耐烦。
沧澜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斜眼看着她,“我很忙,你该知道的”‘忙着打发男人。
“是啊,风姑娘管理如此大的‘风云商行’,忙是应该的,既然如此,本公主也不耽误姑娘的时间,便直说了”,阳天心一挺胸,好像那视死如归的战士一样,可惜她没有那战士的英勇,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长了点胆子的妒妇。
“请姑娘将无烬哥哥的丝巾归还给本公主”。
沧澜掏掏耳朵,“你说什么?耳朵不好使,没听清”。
阳天心一眼就知道沧澜装傻,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请姑娘将无烬哥哥的丝巾还给本公主”。
“你无烬哥哥的丝巾,你去找他要,跑我这来干什么?”她来,沁流人知不知道?他那么大的势力,该是早就知道的吧,又或者,阳天心来,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阳天心气结,愤愤的瞪着沧澜,深吸几口气之后终于保持住自己的良好模样,温婉而娴静,“姑娘,无烬哥哥已经告诉我了,无烬哥哥为我准备的姻缘会丝巾被姑娘强行抢了去,姑娘,你做的是否太过分了些”。
无聊的弹弹身上的尘土,沧澜都懒的抬眼看她,“明明是他送给我的,怎么成我抢了呢”,睁眼说瞎话。
阳天心嗤笑,“姑娘难不成白日做梦?无烬哥哥早就说过了,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更要你别费心机,无烬哥哥讨厌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把丝巾送给你呢”。
女人吵架真无聊,又不能跟男人似的打一架,烦,“人都是会变心的,说不定你的无烬哥哥此时已经成了我的流人呢?”
阳天心气结,一双眼眸愤恨而又嫉妒,却仍旧保持者自己的淑女风范,“不会的,我是无烬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说过一辈子心里只有我一个”。
还救命恩人?这女人长成这样哪像救命恩人了。
阳天心看沧澜根本就不打算归还丝巾,干脆变换策略,“风姑娘,不,该叫你云姑娘才对,既然你不愿归还无烬哥哥的丝巾,那我拿一件物什跟你换,可好?”
沧澜眼眸微眯,沁流人竟将她的真实身份也告诉她了。
“不用”,什么东西也换不了。
“云姑娘不看看怎么就知道不换呢”‘说完,阳天心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眼神看着沧澜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得意和嚣张。
而沧澜,在看到她手里的那件东西时,竟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从未有过的惊骇,死死地盯着阳天心手里的东西。
“怎么会在你手里?”
阳天心看着手里古朴无实,却精致不俗的木簪,那一朵兰花跃然而上,栩栩如生般好似春日刚刚绽放。阳天心眉心一挑,很高兴能看到沧澜的失控,“这个啊,这个当然是无烬哥哥给我的了,无烬哥哥说,虽然不配我,可给我拿着把玩到还是可以的,就扔给我了”。
沧澜冷冷地看着阳天心将那兰花簪当玩具一样的把玩,胸口急剧的起伏了几下。
好,很好,沁流人,你很好。
黯然伤痛的眼眉被冰冷所充斥,本来一次次的被沁流人伤,她也一次次的忍了,可是当看到这兰花簪,她终于死了一半的心了。
这可是她奶奶亲手雕刻的兰花簪,为爷爷雕刻的,奶奶死后,爷爷日日对着兰花簪思念,直到她六岁时侯,爷爷竟游玩将兰花簪作为信物留给了沣国的十皇子,说是为她定下来一门亲事。
如今,这兰花簪却让沁流人当做玩具送给了阳天心,好,好一个沁流人,好一个阳天心。
沧澜浑身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寒气和杀伐,吓得阳天心一愣,可是如今她胜券在握,当然不把沧澜放在眼里,而沧澜,螓首再抬起时,脸上竟然带了一丝笑,笑得纯净而无害,那强大的寒气也突然消失不见了,恍若错觉一样。
“十四公主以为一只小小的兰花簪就能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