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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不断地从两侧传出,传入轻竹的耳际,娇躯轻轻颤抖,显然在努力压制着什么,脚下每走一步都觉得那么困难,心底除了苍凉还是苍凉,欲哭无泪吗?不是她真的好想哭,可是她知道不能。羽王爷或许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被羞辱,如果自己倒了那不正好合了他的意吗?已经败了一次了,她不想连这次还是那么窝囊。。。。
不错,此时夏侯羽确实站在房顶,一身紫衣无风自扬,墨色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冷漠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就像看一场普通的闹剧,在他身后夏侯晋狭长的双眸满是担忧,看着底下一步步挪的艰辛异常却始终那么倔强的麻衣女子,双手紧紧握起。。
病态的脸上渐渐显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潮,脚步依旧机械性的往前走去,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身体的负重已经严重的超出了她的极限,她只是紧凭一股不服输的任性一步步的挪动,小翠更在后面,看着她行走的那么困难,双眼不由得看向了房顶,那里依旧如斯,俊美的不似人间男子脸上的神情千年不化,似乎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停留的意思。
无奈。。深深地无力。。
突然,轻竹行走的身子一晃,身上宽大的麻衣像被人抽丝一样轻轻的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身躯和粉红色的亵衣,像受到了什么极大地打击一样身子狠狠地一颤,眼泪顺着眼眶缓缓的爬下,仰头,任清风拂过自己裸露在外的是身子,感觉彻骨的冷。。。。
深吸一口气,海藻般的长发在风中轻舞,贝齿深深地咬近下唇,一缕淡淡的血丝顺着嘴角缓缓的滑落,远看就像一朵染血的墨梅悄悄绽放,那么妖艳,又是那么的凄凉和孤独。
嫩白的双手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扎进皮肉却恍若无知,侧头,冷冽的目光扫过刚刚拽下她麻衣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丝彻骨的恨意,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皇嫂。。。。
身形一震,是在叫我吗?不会的,怎么会?没有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又是一声皇嫂,轻竹身子一顿,由于惯性险些跌倒,却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挡住,心下一惊就要起身,无奈身子却是那么的不争气,软软的此时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抽气声和哗然声从四处响起,轻竹面色一苦,想必这么一来又给我加上一条不知检点的罪名吧!恼怒异常,冷声道“放开”
后面的人似乎听到这句恼怒的话身子也是一怔,接着拦着她的有力大手猛然松开,似乎还有些慌乱的味道。
轻竹身子被一放开,整个身子重心不稳,再次却往后倒去,面色霎时变得通红,无奈的闭眼,想必这次罪名真的落实了吧!
一声冷哼从身后响起,轻竹感觉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身子忍不住一哆嗦,加快了后坠的去势,冷眸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我总是无法保持平静。
贝齿紧咬,却稳稳的又落在一个宽敞的怀中,凌乱的黑发随风扬起遮住了她绝美的脸庞,挡去了她在落入后面人怀中的不堪和嘲讽,眼波一转,却见一张比自己还红的大红脸,狭长的双眸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羞涩。哭笑不得,拜托,这祥一来好像对我不利吧!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轻啊一声,他不会没碰过女人吧!扑哧笑出声来,后面少年的脸却更红了。但两道冷芒接踵而来,轻竹面色一变,那样冰冷的目光,世上恐怕只有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才有吧!
双眸黯淡下来,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道“可以给我一身干净的衣服吗?”她本就性子冷淡,很难开口求人,可是她真的不想出去王府还被人指指点点,人言可畏,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脱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她不想弄得满城风雨。
少年面色一呆,看着她有些闪躲扥眼神和无助的慌乱,下意识的道“好”
“夏侯晋”突然一声冷语吹来,如炸雷般在他耳边散开,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站在房顶上满脸漠然的男人,伤心道“你竟然对我出手?”声音里却是那么的难过。
轻竹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他竟如此恨我,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
却听道“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答应过你放过她。”声音沉闷,犹如天上聚集了厚厚的云层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轻竹心底悲凉无比,原来他是答应了别人要留她姓名才不至于杀了她的,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卑微,卑微的需要别人来求情保全自己。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要那么羞辱我。挣扎着起身,现在自己还真是引爆的引子啊!决绝的站起,双腿在庭院里轻轻的战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身体早已不堪重负,酸困疼痛所致。
转身,冲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轻轻一笑,笑容真诚而纯粹,定定的道“谢谢你,你已经很好了。”
披肩的长发在风中乱舞,粗布麻衣依旧遮不住她的清丽,只是给她添了一丝淳朴的气息。
少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伤神里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眼圈却红了又红。
小翠也是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她能有今天,自己不正是罪魁祸首吗?缓缓的闭眼,似乎不忍再看那身心俱疲的女子的凄惨模样。
夏侯羽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神色更加阴沉了。
突然,小翠感觉眼前被人堵上了,诧异的睁眼,却见不知何时轻竹到了她的跟前,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却依旧含笑与她对视。心头感觉一阵难过,“殷姑娘。。”
侧头,避过了她有些同情的目光,自顾自的道“我迷路了,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一言出,满堂皆静,小翠神色也是一阵愕然,转身看了看房顶上的紫色身形,却不见任何回话。
“我带你出去”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轻竹愕然,清冷的眸中却起了一层水雾。低低的道“好”说话间眼泪却流泪下来,嘴角却依旧含着笑意。
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翠等人愕然,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只见少年神情微沉,警告的扫视了一眼刚刚还叽叽喳喳议论轻竹的众人,在他们唏嘘不解的眼神里大步走到轻竹面前,低声道“我带你出去”语气尽管低沉却充满了坚定。
轻竹冰冷的心似乎有了一些松动,冲他感激的淡笑,慢慢的道“好”心中却激起了千层浪。
几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他不说她也不说,有时候谢谢不用挂在嘴上,一个微笑,一个眼神足以。
作势要走,却被一双大手蛮横的抱起,丝毫不在意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惊呼一声,慌乱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绝美苍白的脸上却微微染上了一层红晕,眼神更是羞恼的垂了下去。
少年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抱着她的大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淡淡的道“我说过,我带你出去。”说罢大步离去。
轻竹恼怒间更多的是感动,抬眸,看着少年微红的俊脸,却忽然感觉那么温馨,那么可爱。心底无奈的轻叹,罢了,何必那么在意别人呢?侧头想看看那个完美的近乎不似人间男子的男人,却遥遥的只看见一袭飘动的紫衣,那么耀眼,又是那么的高贵,心底莫名的腾起一股伤感。
蜷缩在少年怀中,头耷拉在自己胸前,热泪盈眶,双手下意识的揽上少年的身躯,明显的感觉少年缓慢行走的脚步一顿,身子更是一颤,但接着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走着。
两道冷芒刺在轻竹蜷缩的背后,轻竹小手下意识的握紧,脸色更是白的惨无人色,如此冷冽而霸道的目光除了他还能有谁,垂眸,掩去眼底的怯意,只是环抱着少年的手臂紧了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轻竹感觉少年脚步一停,缓缓的抬头,却发现早已到了王府外面,山清水秀,宏伟霸气,八个字形容王府的整体感觉一点不差。
“放我下来”轻竹淡淡的道。丝毫没有了先前在王府里面的娇俏,有的只是满目的孤寂与淡然,似乎一夜之间,她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换,变得有些风轻云淡了。
少年一阵恍惚,眼底深深地不舍一闪而过,但终狠心的放她下来,别过脸去,“皇嫂,你打算去那?”
轻竹一愣,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轻笑,双眸的茫然一扫而光,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一席之地。”语气里似乎还有些豪言壮志的味道。
少年愣神,喃喃道“皇嫂,我们还会见面吗?”
轻竹侧头,淡淡的道“会的,他在等你。”
少年身子一颤,眼神闪躲的看了一眼仍在站在房顶上的男人,狭长的双眸是浓浓的忌惮。长吸一口气,道“皇嫂,保重”说完,身形一掠就消失在轻竹眼前,他怕他多呆一秒会不舍。
轻竹愕然,苦笑一声,她分明看到了他对他深深地忌惮,同时看到了他眼底不经意间流露的嘲讽和厌恶。
洒脱的转身,清冷的双眸却遮上了一层水雾,挡住了眼前的道路,形影跌倒,景物摇曳不定,轻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咬牙,双手紧紧握起,暗道“不能倒,要倒也不能倒在这里。”佯装无谓的擦去眼角的清泪,眸中一片倔强,我可以的。
忽然轻竹缓慢移动的身子一震,眼底的倔强霎时被挤的荡然无存,深深地惊骇和不可置信从病态的脸上腾起,嘴角更是不可抑制的吐出一口鲜血,双手费力的抚上心口,胸前的衣襟被猛地拽起,脸上痛苦之色慢慢的攀爬上来,冷汗涔涔而下,他竟然还不放过我。抬眸,想将这不值钱的眼泪重新回去,却猛然一震,身子慢慢倒下。。。。。
房顶上,少年怒目而视“大哥,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出手伤她。”
紫衣男子满脸淡然,冷冷的道“我什么时候出手了?”
“你。。。。”少年气结。“我要去救她。”说着就要离去。
紫衣男子长发飘逸,冷然的看了一眼王府外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女子,眼里没有丝毫怜惜,有的只是一片冷冽,缓慢的道“可以。。。”
少年欲走的身子一停,大喜道“真的?”
“代价是她的命”紫衣男子冷漠的道。
不可置信,“她好歹是你的王妃,你怎么。。。”
“闭嘴,本王的王妃已经死了,你要本王说多少遍你才听得懂。”紫衣男子声音低沉的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可质疑的坚定。
少年张嘴,俊逸的脸上一片无奈,突然咧嘴呵呵一笑。。。。笑容却是那么的无力和自责。。。
费力的睁眼,恍惚间似乎看见母亲那年老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动,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喃喃道“妈妈”声音不大,却那么真真切切和深情。
不大的小屋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麻利的替床上满是血迹的女人换衣服,床上的女子长的很是漂亮,只是眉宇间的愁容和茫然却看得人那么心惊,当听到床上女子那一声深切的呼唤时,佝偻的身子一怔,浑浊的双眼闪着同情的光芒,喃喃的道“哎,可怜的孩子,小产了还受这么重的伤,不知是那个天杀的这么可恶。”
“奶奶。。”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接着跑进来一个五六七岁的孩童,黑溜溜的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一进来就蹦蹦跳跳的兴奋的道“奶奶,我已经喂完了小鸡啊!”
老太婆闻言,满是皱摺的脸上都开出花来,连同脸上的皱纹也少了许多,看上去一下年轻了好几岁。浑浊的双眼更是放出慈祥宠溺的光芒。幽幽的道“好,阿牛乖,可以出去玩了。”
小男孩名叫阿牛,是老婆婆唯一的孙子,他的父母从小就去世了,两人一直相依为命。
突然,“咦。。”阿牛好奇的爬在床前,看着女子苍白的容颜,小手塞在嘴里道“奶奶,她好像动了啊!”
老婆婆闻言,忙回身一看,却见女子原本纹丝不动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轻颤,流出两行清泪。。
“咦,她哭了啊!”阿牛惊奇道。
老婆婆无奈的道“没事的,出去玩吧!”
“哦”阿牛不满的应了一声,跑出去了。临走前还奇怪了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老婆婆看阿牛出去,才幽幽的道“我知道你醒了,睁开你的眼睛吧!”
说来也怪,话刚说完,床上的女子便缓慢的睁眼,那是一双忧郁的眼睛,空洞,茫然,更多的是浓浓的忧伤。。
外面鸡叫声传了进来,轻竹双眸爆发出炽热的光芒,霍的起身,来不及穿鞋就跑到外面,看着外面依旧陌生的一切,绝美的脸上闪过一阵失落,不死心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心彻底的凉了下来,喃喃自语“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说着就像受伤的小兽缓缓的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臂膀小声哭泣起来。看上去那么无助又是那么的叫人心疼。
老婆婆诧异的看着女子,粗糙的双手还拿着一双旧式的鞋子,气喘吁吁的道“姑娘,地上凉快过来穿上鞋子。”
轻竹蹲着的身子一颤,茫然的起身,却见自己身后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手里拿着一双旧鞋殷切的看着自己,脸色微红,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脚,试探道“婆婆,是你救了我吗?”
老婆婆浑浊的双眼暗淡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