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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竹不知道这一睡就睡了两天,夏侯羽在她离开口当即下令,选妃继续,但是必须由皇后把关。所以她这一醒来身负重任啊!紫萱除了咬牙切齿外更多是佩服,换做是她,她是怎么也不会选这一条路的。
清晨,各色马车几乎排满了整条皇城街道,马车上面都有都标有代表哪家的标志,或是铜钱,或是尖刀或是花束,长尾前面一顶金色镶嵌环绕的轿子,轿帘上一朵妖异的花治缓缓的绽放,那是当朝元老侯老家的千金,据说,侯老的千金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资,是公认的天朝第一美女,只闻,她十岁那年,无意中展现的才情令负责教课的先生都为之汗颜,自称无力在交,自动离去,后来又连续换了几任,无一例外,一个星期都全部悄然离去,更有甚者,据说,她当面训斥一名先生,只说的他无言以对狼狈而逃。自此,美名是打出去了,臭名同样出去了,只是她的美仍旧得很多人垂涎,甚至有很多年轻贵公子为了一睹方颜,竟然守在侯老的府邸几天几夜不合眼,最后有离去的,也有欣喜的。
其他的轿子也在井然有序的行驶着,无一例外,心中澎湃,都想象着一步登天,雀跃不已。
秀女已经进宫,作为支持这场竞选的轻竹却半眯着眼睛,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身上依旧是那件素的不能再素的衣衫,画心目光复杂的看着故作平静的轻竹,眼神里满是心疼,或许别人不知道轻竹的个性,但是跟了她这么长时间的画心不可能不会知道,倔强,独立,冷傲,不服输。宁愿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也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门口的宫女手中拖着一见华衣,小心的同样注视着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欲言又止,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画心身上。
殊不知画心同样烦恼,不知所措,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不停的使着眼色的宫女,心底不舒服气来,这个宫女是早上皇上派过来,是为了给轻竹送衣裳的,说是特地为了主持选秀准备的。
轻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所以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这么一来,可急坏了来送衣服的宫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焦急的站着。
半响,轻竹终于睁开眼来,眼底是恒久不变的淡漠,想出声,却发现有些哽咽,只好招了招手,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平静道“告诉皇上,本宫很喜欢。”说完又疲惫的闭上双眸。
宫女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时又僵在脸上,画心不悦道“娘娘已经说放下了,你还站在干什么?”
这么一说,轻竹也觉得奇怪,重新睁开眼来,看到宫女尴尬的神色,不由自嘲的一笑“不是是要本宫穿上吧!”
画心面色冷了下来,欺人太甚,要不是轻竹在此,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冲上去一剑解决。
感受到画心充满杀机的情绪和轻竹自嘲的笑容,深吸不禁抖了抖,但是一想到皇上的命令,她底气又足了起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画心闻言,恨不得上去直接撕了她,但是很快又泻下气来,谁都可以动手,偏偏他的命令自己违背不得。
轻竹歪着脑袋看了宫女一眼,了然的一笑,“好,我穿”短短的三个字,简介明了,轻竹苦涩更重。还真是自作自受呢。
但是站在身后的画心却一愣,因为她看到了轻竹眼底的晶莹,脸上在笑,眼眸清澈,犹如一张白纸,可是似乎就是因为太过清澈而掩盖了太多东西。
宫女明显因为轻竹的态度一时间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努了努嘴道“娘娘。。”
只见轻竹缓慢的起身,不知为何竟然有种看不穿的萧瑟,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好像一片秋叶随时会随风而去。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无力的摆了摆手,画心明白她的意思,忙命人关紧了门窗,纤手一挑一转,身上的扣子一个个松开,露出羊脂白凝的肌肤,同来送衣服的宫女被吓了一跳,不想她会如此干脆。
画心习以为常的替她接过,仔细的为她披上,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冰凉入骨,忙逃也似的松开,她这个人太过坚强反而处处透着软弱,或许她不知,但是别人看的更加心疼。人要衣装,佛要精装,换下那身素衣,新的华衣暗红搭配,看上去很是端庄,只是轻竹却感觉浑身不舒服。
在画心的搀扶下缓慢的到了暖秀阁,今天所来的秀女全部在这集合,此时这里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上好些,其中一袭紫衣的女子尤为扎眼。无奈的摇头,缓步走上早已规划好的阶梯,此时的她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上面一袭黄袍的俊美男子正端坐着和周边的大臣谈论着什么,不经意间却瞥见满脸木然的轻竹,眼眸欣喜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冰冷。扬声道“皇后,你来晚了。”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喝旁边的大臣说着什么。
身子犹如被电击一样一颤,但是她却反手抓住了画心的手,淡笑,任谁都看出其嘴角的苦涩和嘲讽,台阶上微微下伏“臣妾来迟,请皇上责罚。”
满场寂静,上一次的金童玉女,这次的生疏,两人到底在演什么,疑问顿生,但却没有人出声。只是下面几个稀疏的秀女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传说中的皇后。
夏侯羽同样没想到轻竹会来这么一出,面色一冷,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在台阶上摇摇欲坠的身体和紧紧握住画心泛白的手指的时候,心中一软,但是又看到她嘴角的嘲讽,心头怒火莫名而起“你自己作践自己,何苦还来问朕。”
轻竹脸色瞬间惨白,似乎又回到了羽王府的场景,这是这次比那次更加的让人无地自容。低头,紧咬下唇,心底悲凉,呵呵,帝王家果然是最无情的。摇摇晃晃的起身“谢皇上体谅。”说着又扶着画心的手走向台阶的尽头,只是不知道是画心搀着她,还是她搀着画心。
这一幕只是选秀中的插曲,没有人去过问,可是却被深深的记下,这让那些想把自己的女儿塞给夏侯羽的大臣们暗地里兴奋了好一阵子,皇后和皇上不合,那么其他人就有机会。
轻竹上来,看也没看,直接坐在夏侯羽身侧,只是依旧低垂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嘹亮的钟声被敲响的时候,轻竹的心跟着狠狠的颤了一下,抬头,目光俯下,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秀女暗暗心惊,大致一看,都还算不错,只是没有什么出众的,这让她心底松了一口气,可是突然最里面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女,貌美如花,神情倨傲,媚而不妖,美而不过,手中拖着一只看上去很别致的花朵,很是好看。轻竹讶然,这也是秀女吗?好一番如此别致的出场,想必他会很喜欢吧!
她在打量那女子的时候,夏侯羽也在看,暗暗赞赏之际也在观察轻竹的脸色,见她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心底别提多高兴了,至少她是在乎自己的,所以在一看也就稀松平常了。
神色轻松的看着下面一轮一轮的淘汰,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后剩下的秀女中选出自己中意的妃子。
淘汰进行的很快,中途有失望离开的,也有好奇留下来看热闹的,但是时间还是过去了半天,轻竹无聊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无奈的瘪嘴,还真是麻烦。
下午的时候,总算筛选出来了,轻竹也强打起了精神。
夏侯羽看着恹恹欲睡的轻竹,忍不住道“要不,你别看了,回去休息吧!”
轻竹白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女人可是很记仇的。
夏侯羽无奈,问道“你看哪个独特一点?”他问这话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轻竹的反应。
不料轻竹却幽幽的不假思索的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夏侯羽凝眉“朕在问你的意思。”
轻竹心底冷笑,但是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缓慢的闭上眼睛道“侯老千金。”
夏侯羽闻言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声道“还有呢?”
轻竹低头,却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意。道“你看着就好。”她实在是不想说了,她的定力没有想象中好。
夏侯羽却不依不饶道“依皇后看,朕该有多少合适呢?”
轻竹咬牙,心中却越感失望,尽量平静道“都好。”
“是吗?那将剩下的人都留下吧!”夏侯羽接口道。
轻竹一愣,半天没放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侯羽已经宣布了结果。看着下面失望摇头离开的人,轻竹突然感觉胸口堵的慌。起身往外走去,可是突然又想到如此离去不知又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只好无奈的坐下,只是双眸有些死灰。
说出来有些可笑,提议选妃的是她,主持选妃的也是她,只是恐怕在场最无奈和悲伤的也是她吧!世事无常,今天的恩宠,明日的落日黄花,是不是自己应该习惯呢?可是真的很不甘呢?
拜访
低低的垂眸,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底的波涛汹涌,听着下面嘈嘈杂杂的声音,莫名的烦恼,回忆起那时华府的桃花下,落花缤纷的模样,只是再次回眸,早已沧海桑田,人还是以前的人,只是变了心绪,桃花还是以前的桃花,只是赏花的人蒙上了尘垢,谁是谁非再也分不清楚,此情此景,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吗?为何结果却是那么的苦涩,因果因果,我中的因理应由我来还吗?
下面的嘈杂依旧,轻竹似乎被隔绝了起来,那一方天地一片虚无,剩下了无尽的凄楚和孤寂,我本无根的萍,水不留我何处走?
往年的选妃是天朝大盛之事,只是今年却结束的特别早,而且有些人还没选择就被直接涮了下来,留下的寥寥无几,但无一不是佳丽姿色上等之辈,最为出色的当然是轻竹和夏侯羽都留意的紫衣女子侯芸,其次是武将云霆的千金云韵,这二人一文一武,当真是绝配。
皇上吩咐了几句草草走人,轻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那长长的阶梯然后回到自己的寝宫的,只知道自己脑子很乱,一到寝宫,轻竹便如着了魔一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滞,任谁喊都没有反应,要不是还有呼吸,画心几乎以为坐着的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雕像活着其他什么。
焦急也无用,画心想找皇上,可是到了皇上寝殿侍卫说皇上有事出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无法只好交代了两句匆匆返回,轻竹这一坐就是一天,画心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当她回神的时候已然漫天繁星,轻竹一阵恍惚,脸上闪过如孩子般的笑容,用力的搓了搓脸,直到搓的有些发疼的时候才停下来,笑道“韩轻竹,你也太怂了吧!不就是个男人嘛!至于吗?”说完咧开嘴笑笑,只是连她自己都感觉那笑实在不敢恭维。
缓慢的起身,才发现身子几乎麻木,苦笑一声,道“画心,我饿了。”
画心听到轻竹的声音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轻竹有什么事,点了点头道“饭菜早已准备好了。”
微微点头,转身大步朝桌前走去,说真的膳食很好,轻竹却实在没什么胃口,强迫自己坐下,拿起手边的筷子快速的吃起来,她的吃相确实不怎么样,很优雅简直沾不上边,在她说来,以前条条框框太多,自己活得太累,现在想开了,没必要,所以想要做回原来的自己。
画心让人准备的不多,想必她也吃不了多少,没想到轻竹来了这番吃相,惊的她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只见轻竹双手抓着一只肥鸡,满手流油,小嘴还不停在上面一阵乱啃,好像这鸡怎么得罪了她一样。
画心暗暗的咽了一口吐沫,暗暗的为那只已经变成食物的鸡悄悄的可怜了一把,然后用袖子擦了一把冷汗,此时她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场景,“彪悍!”
眼睁睁看着轻竹将满桌的菜肴吞进肚中,风卷残云啊!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注射下费力的起身,晃着两只满是油腻的小手一阵晃悠,然后去了床榻,画心错愕,想说些什么,但是轻竹已经有鼾声传了出来。
画心一头黑线,这…娘娘不会受刺激变呆了吧!但是既然轻竹已经休息,那么她也悄然的退了出去。
轻竹却猛然睁开眼睛,表情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宫房一阵大呕,直到身体重新没有了力气,眼睛也开始冒星星的时候才艰难的抱着肚子爬到床上晕睡过去,额前还残留着汗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无助。
黑暗中一条人影悄然滑入,看着床上女子苍白的睡颜,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低语“吃不了那么多为何还要吃呢?”声音听不出好坏,却带着浓浓的担忧和心疼。
此时,同样一条白影跟着进入,脸上毫无波澜,目光同样看着床上的女人,开口道“你不该来。”
前面的黑影却低声道“放心吧!我只是看看她。”
后面的白影沉默,空气似乎都在两人的沉默中变得流动缓慢起来。
半响,才开口道“她很要强,可是女人不应该这么强。”
“是吗?”低低的笑声从前面的黑影口中传出。接着道“那你呢?你的路不见的比我好多少?”语气充满调侃同样充满苦涩。
后面的白影似乎被说中心事一样,毫无波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