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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陨恼怒异常,为侍卫不停他调遣而生气,可是很快他变发现了不对,此时正值,太阳快要西下,人的身影应该被越拉越长才对,可是自己的影子怎么竟然有重叠之象,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出一身冷汗,故作镇静,眼神却看着侍卫,悄悄的做了个手势。
侍卫明白,缓慢的朝亚陨围去。
没有人看到,亚陨身后的影子诡异的笑了笑,笑容不是对别人,正是城门外骑着骏马的天朝皇帝。
皇上几乎同时发出手令,他却转身侧马而去,没有了亚陨,这场战争毫无悬念。
亚陨此时要不是身后有人,他恨不得跳起来臭骂这些人一顿,城门快要彻底打开了,天朝的侍卫蜂窝般的冲了进来。
亚陨大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被破,那时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族老呢?想到这里,双手紧紧握起,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兄弟们守好城门,誓死和天朝一战。”声音慷慨激昂,说的人沸腾。他倒是会鼓舞士气,可惜晚了。战争中战机一纵而逝,他刚才的踌躇已经丧失了最佳机会。城门已开,
身后的影子同时出声了,“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谁!”尽管知道背后有人,可是没想到会这次不给自己机会,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背后命门却被人扣住,动弹一下也难。冷汗顺着额下流落,故作镇定的道“你是谁?”
后面的影子却不多说,对着涌过来的侍卫喊道“打开城门,否则我杀了他。”
侍卫统统一愣,这个黑影是从那里来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聪明的侍卫马上反映过来,喊道“他就是那个打开城门的叛徒!”
此话一出,侍卫纷纷面露愤怒。“放开他!”侍卫通通慷慨激昂。
黑影沉沉的一笑“你们真是蠢啊!不过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侍卫不解,亚陨却面色惨白,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他成功了,因为城门已经全部打开,天朝大军蜂窝般的涌了进来。
亚陨深知已回天无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功力被封,想自杀都难。心灰意冷的道“你杀了我吧!”
黑影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亚陨不语,早知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必是关于夏侯吉的事情吧!
所谓兵败如山倒,亚陨知道这次起兵完全以失败告终。
尘暄
天朝极西之地,乱坟岗一带,终日荒凉,白天寂静,闻针落地可知,夜间阴风怒吼,经常可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极其凄厉,闻着恐惧。此时,却发出一个比乱坟岗的凄厉不止尖锐多少的声音,整个乱坟岗都有些为之颤抖的倾向。
这还不止,期间一个比其他土包大上一号的隆起猛然爆开,尘土纷扬,接着一个手缓缓的从里面伸了出来,那双手很白,骨节很大,似乎只剩下皮包骨头,在着夜色里显的尤为恐怖。然后是如黑丝一般的长发像乱怦怦的野草一样被丢了出来。缓缓爬起来,看他全身黑色,包裹着枯瘦如柴的身躯有些怪异,望天长啸,声音如寂静的夜里突然划过的惊雷,乱坟岗上的阴云似乎都被震散了不少。低头,乱乱的长发随意的被丢在脑后,露出一张苍白的没有颜色的脸,他的白是那种经常不见太阳的阴白,看上去有种滞滞的呆鼠感。看起来像是突然从坟墓中爬出的僵尸。桀桀的笑声从他口中传出,难听又刺耳,“我终于出来了。”说话间竟然有些手舞足蹈的兴奋。
“我也等你好久了啊!”突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霍的转身,好像很陌生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低头,像是在思考,突然抬头,喜道,“我认识你,你是华博亭!”
然后沮丧的又低下头去,“可是你怎么会再这里呢?”
不错,来人正是华博亭,他双眉紧缩的看着不停思考的野人,暗暗道,堂堂王爷竟然被冲了神志,当真可惜。开口道,“恒亲王,你怎么了?”
野人一愣,“恒亲王?是我吗?”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知道你,你是他手下四大将军中最神秘的一个。”
华博亭暗道,可惜。想不到他不是被这里的死气和阴气冲昏了头脑,只是反应有些迟缓罢了。
可是接下来的话让他知道夏侯瑞就算傻了也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我记得你和他一向不和,他先是抢了你在冰狱的位置,而后又抢了你心爱的女人。要不你跟着我,我保证那个女人是你的,怎么样?”
华博亭一愣,心中悸动一番,但是很快被他很好的控制下来,冷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还在梳理记忆中的东西吧!”
夏侯瑞也是一愣,点头道,“你能不知不觉的来到这里,幽暗那家伙出力不少吧!”
华博亭冷笑,却不答话。只是道。“你的死期到了。”废话,谁会告诉他,幽暗那家伙也算聪明,知道幽狱除了夏侯瑞就是他了,夏侯瑞一死,敌人就会调转枪头来对付他,所以他宁死不屈,不告诉他,让他们狗咬狗不是更好。
夏侯瑞看他不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你们两人都得死,没有人能阻挡我的脚步。”话未说完,已然欺身而上,华博亭暗中出了一把冷汗,暗道一声,好快,身子险险避过,只是半个身子发麻,一股阴冷的气流顺着发麻的身子涌进体内,血液都跟着流动缓慢起来。
吓的亡魂皆冒,忙用功相抗,才感觉麻木的身子好了不少。可是夏侯瑞却不给他机会,一次不行,再来两次,身如鬼魅,眨眼又到了华博亭身边,华博亭暗叫一声,苦也!忙再次往旁边移去。
可是莫当别人是傻子,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夏侯瑞怎么可能泛同样的错误,早已将他退路堵死,华博亭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压力压制,刚刚有些复苏的血液再次迟缓,身子行动也没那么灵敏了。不由苦笑,我命休也!只是脑中却出现了初遇轻竹的种种场景,暗道,也罢,至少还有些回忆。想着缓缓的闭上双眸。
可是等了好久的杀手却没有落下来,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杀我的人,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来人一袭月白长袍,长袍上点缀着几个雪花,长发无风自扬,俊朗的面上满是淡然和平静。来人正式夏侯羽。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随手一划变破了他束手无策的无形的囚笼。
华博亭百感交集,想不到救自己的竟然是他。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站起身来,面色复杂道,“你炼成了?”
夏侯羽点头,却道,“我把轻竹交给你了,好好对她。”
华博亭心神一震,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吗?怎么当正真拥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是一直和他较劲而已。对轻竹的感情远远达不到自己所想的那样。是什么原因?不过不管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连他也没有把握灭了夏侯瑞吗?
面色一怔,“不,我要留下来帮你。”
夏侯羽哑然,“不用,你留下只是拖后退而已。”
华博亭恼怒,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也太打击人了。
夏侯羽道,“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夏侯瑞早已按耐不住吼道,“你们说够了没有,今天来多少本王杀多少。”
夏侯羽冷笑,“恐怕你没机会了。”说要同样撼然出手。
华博亭无奈的躲远一些,因为两人交手散发出来的气劲就算一块石头进去也会变成粉末。
稍稍缓息了一下,忙朝外面赶去。
夏侯羽这边打的难分难解,轻竹这边也是危险重重,险象环生。紫萱的刀紧紧的贴着她的脖子,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挟持了。
夏侯晋和画心两人面色难看的看着紫萱,疾风和香铃交手打的不亦乐乎,三人都紧张的看着两人,本来势均力敌的两人,忽然疾风以压倒性的优势闪电攻击,香铃不敌,败下阵来,口吐鲜血,飞一般的撞向紫萱两人。
紫萱骂道,废物。伸手欲接。毕竟现在两人是邦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谁死了,对另一方都没有好处。
可惜她万万没想到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当她的手在碰到香铃的时候,同样一口黑血碰出,“你……”
香铃却一跃而起,对着紫萱又是一掌,紫萱大惊,慌乱迎敌,嘴上如不服的道,“你敢背板主人。”
香铃冷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随即两人双掌狠狠对碰在一起。有心算无心就算她武功再高也经不住多人算计,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暗算。
紫萱一看情况不对,就想离去,却不想院中三人早已等候多时,已然很快被擒。
轻竹成功脱险,香铃却面如土色,只说了一句,放了我父亲。而后于世长辞。只是临死时眼神落在那葬着夏侯吉的地方,两行清泪留下,但愿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这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紫萱被擒,破口大骂,几人恍若未闻将她拖了下去。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期间华博亭赶来,只说夏侯羽和夏侯瑞打的难分难舍,自己奉命回来保护轻竹。
其余残余,夏侯晋派人围剿,幽狱残留也在华博亭的带领下进行着扫荡。
自此,六月又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夏侯晋在众大臣的提议下暂带皇位。
寿康宫却传来皇后要产子的消息,夏侯晋大喜,忙叫太医产婆助产,历尽整整一天一夜的嘶喊终于听见了婴孩的哭声,期间晕过去好几次,又在轻竹强烈的要求下将她唤醒。
夏侯晋站在门外冷汗都湿了几层,听见婴孩哭声的时候才感觉有些虚脱。
另外一个着急的是华博亭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去的。
轻竹在听到孩子的哭声的时候再次晕了过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时间飞快,转眼三年已过,也就是说夏侯羽已经有四年不曾出现过了,他们都说肯定已经死了,轻竹也曾怀疑过,可是她相信跨越千年来的爱绝不是要自己独守空房,只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
外面的桃花又开了,每日站在桃花下看桃花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有时候也会一觉醒来忘了活着,忘了初衷,更是悲从心来,要不是有尘暄,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坚强。
尘暄是她和夏侯羽的儿子的名字,夏侯尘暄,尘世中带着喧闹,喧闹中带着沉寂,介于尘世和喧闹的边缘,一念是生,一念是死,以此警戒。让她欣慰的是三岁的尘暄远比一般孩童懂事,有时会斗自己开心,有时会帮自己分忧,她也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一交授,尤其是孙子兵法和算术,她不求他大富大贵,只要自己活得潇洒。
夏侯晋自从坐上皇位将一切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始终没有妃嫔,大臣劝解,他以代劳为名,迟迟不肯。并封夏侯尘暄为太子。意在等夏侯羽归来。
漫步走到寿康宫,看着庭院里女子的身影,心里微痛,“大哥,你在那里?”
一个粉雕玉啄的孩童身穿锦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如抛物线一样落在夏侯晋怀中,奶声奶气的道,“皇叔,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带来了没有。”
夏侯晋宠溺的摸着他的头道,“小尘暄说的,皇叔怎么能忘呢?”
尘暄兴奋的搓手,“快给我。”
夏侯晋从怀中拿出,那是一张纸图,上面的男子貌美如女子,却霸气冷傲。
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轻竹在夏侯晋拿出那张图画的时候,身影一颤,终究忍不住转过身来,却没有去拿那张图纸,道“尘暄,你又在和皇叔要什么?”她很想装的严厉,可是身形忍不住颤抖。
夏侯晋苦涩,只有在牵扯到皇兄的事情她总会反常。
华博亭不知从那钻出来,看着尴尬的几人道,“尘暄,该练剑了。”
小尘暄噢了一声,转身小跑向他跑去。很久以前,他便不再有非分之想,只要陪着她,一切足以。
等尘暄离去,轻竹才道,“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夏侯晋不忍看她失望的样子,侧头道,“没有。”
心微微刺痛,皇上你在那里,我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