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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对莺声燕语、娇纵蛮横的梓媃,莫岩竟一时语塞。
“你半夜爬上我府墙头,有何欲意?”
莫岩先揉了揉被梓媃撑过的右脸,又揉了揉被梓媃狠咬的肩头,反问道,“你半夜爬墙头,又是为何?”
“我爬我家的墙头,与你何干?”梓媃毫不知觉,她已然不小心说露了自己的身份。
莫岩意味深长地重复道:“你家的墙头?”杨府大小姐,莫岩经过杨府丝绸庄时见到过几回。眼前这个美人与杨府大小姐有八分相似。深深的打量了一遍梓媃,莫岩试探地追问道:“你是杨府的二小姐?”
虽然穿着香秀的衣裙,却仍心虚不已,梓婼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胡,胡说,我,我,我不是!”
如果说先前莫岩尚且不敢肯定,现在梓媃结巴无力的辩驳,则确定无疑地告诉了莫岩,眼前的美人就是他的未婚妻——杨梓媃!
莫岩不由地悦然欣喜,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今后的日子定会趣味横生!
梓媃见莫岩一双龙眉凤眼一眨不眨地紧盯向她,心想,眼前这男子看着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却在夜半翻她府宅的墙头,必是个登徒子!
“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我叫人了!”梓媃威胁道。
莫岩忍不住扯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上前一步几乎贴上梓媃的耳畔说道:“你叫吧,让杨府乃至全湖州都知道,你堂堂的杨府二小姐,半夜在家中后花园里私会情郎!”
梓媃万没想到,这个无耻的男人竟会无中生有,说出如此不堪的话!
推开他,忍无可忍地举手又想撑他耳光,被莫岩一把握住了玉腕。梓媃挣了挣,奈何手腕被他攥得紧紧的。
“动不动便打人,可不是大家闺秀,千金淑女所为!”说着顺势将梓媃拉向怀中,将她双手反剪于身后。
梓媃被莫岩紧紧地搂在怀里,挣脱不出,便急骂出口:“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快放开我!”
“不放,这回看你如何再‘出手伤人’!”
梓媃羞得满脸绯红,急中生智,下脚狠狠地跺在了莫岩的脚背上。
“咝!”莫岩又是毫无防备,脚下吃痛,令他倒抽一口冷气,手上却并未如梓媃所愿松懈。一个转身,拥着她转向墙角的一棵树后。
梓媃被迫夹在树与莫岩之间,不待她再次咒骂出声,莫岩的唇倏地堵上了她开启的朱唇。
“唔……”梓媃瞪大双眸,拼命地挣扎,脑中顿时嗡呜乱响,感觉混身的血液全部涌向了头顶。
莫岩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滑进了梓媃的口中,如愿以偿地纠缠住她的。
梓媃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无间,那舌头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惊骇、诧异、酥麻、眩晕、无力!所有的感觉最终化为了好奇与缕缕甜蜜,梓媃忘记了挣扎,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如水双眸。
莫岩“阅人无数”,却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怀中腰如束素、软玉温香的窈窕美人令他心旌摇曳。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莫岩与梓媃。
莫岩不情愿的离开梓媃的唇,梓媃双眸迷离,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
莫岩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作声,然后转头探向院墙。梓媃莫名其妙地随他一起张望,一眼看见英莲急奔向墙边的梯子。
梓媃立即清醒过来,正欲开口叫她,一想不对。她此时与一个陌生男人如此这般地躲在树后,免不了被人误会,她万万不能出声。
英莲一见墙下果然有梯子,转身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
梓媃失望地看着英莲的背影,心中又恼又气!
莫岩低头含笑,“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梓媃收回目光,嗔视莫岩,“无耻小人,快放开我!”
莫岩对刚刚那一吻还意犹未尽,岂能说放便放。
他俯下头,滚烫的薄唇贴上梓媃嫩滑的脸颊,耳语道:“你逃不掉了!”
梓媃的心猛然一紧,他是什么意思?
莫岩不待梓媃多想,一手抓住她反剪于身后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抵住梓媃小巧的下巴,再次将唇贴上她的。
先前事出突然,加之梓媃好奇,被莫岩占尽了便宜,这次,她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讨去便宜。
梓媃紧闭双唇,不给莫岩机会探入,莫岩使出浑身解数,辗转反侧,终于用舌尖地撬了梓媃的唇齿,却不料,被梓媃的贝齿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莫岩闷哼一声,嘴唇松开了梓媃,感觉舌尖阵阵刺痛,一股咸腥充斥在口中。
“你……”从未在亲吻时如此狼狈,莫岩备受打击。
“你自找的!”梓媃翻了莫岩一眼,冷哼道。
不待莫岩有所行动,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梓媃和莫岩互看一眼,同时探头转向院墙。
梓婼见梯子果然斜靠在院墙下,想也未想,便提起衣裙爬了上去。
梓媃诧异地看着姐姐身穿香秀的衣裙爬上墙头,骑坐在上面愣怔片刻,然后用力想提起院内的梯子,险些跌下墙去。
梓媃正欲惊呼,猝不及防被莫岩捂住了嘴。
这杨府大小姐、二小姐怎么都有半夜翻墙的怪癖?莫岩心下奇怪不已,目光转向梓媃。
见她正欲开口,便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若一叫,不仅会惊着墙上那位杨大小姐,更会惊着全杨府的人!
梓媃急切地想唤梓婼,无奈被莫岩的手紧紧地固定住,根本无法出声。
梓婼费劲地将梯子提起,移到了墙外。梓媃眼见梓婼顺着那梯子爬下墙头,消失不见。
她翻墙而出,定是为了寻她,梓媃心急火燎,憋闷难抑!
直到墙外的声音彻底消失,莫岩方移开了捂住梓媃的手。
“这个混蛋!”梓媃红着眼眶,愤恨地咒骂道。
莫岩的好意完全被梓媃当成了驴肝肺,但见她双眸升起雾气,原本的怨言被他硬生生地吞回肚子。
梓媃怒视着莫岩,“如若找不回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第19章 情弥缱绻,渐近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殷峤为梓婼涂抹的药膏果然管用,不出三日,腕上的瘀伤便消失殆尽,不曾留下一点疤痕。
“青雀舫”与运输船一前一后行驶于水波之上,即将到达淮南道的杨州。
自梓婼回到“青雀舫”后,她与殷峤的关系便由之前的“剑拔弩张”逐渐转变为“销兵洗甲”。
上至冯兆卿,下至小兰、孙大娘无不将二人之间的变化看在眼中,大家心照不宣地为他们能和平共处而心生欢喜。
殷峤不再逼迫梓婼服侍他用餐,每日吃饭,均由小兰将饭菜送至东舱房,梓婼独自在房内用餐。
“小兰,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吃吧!让你跑来跑去,我……”每回都由小兰特意送饭过来,梓婼颇感过意不去。
不待她说完,小兰连忙接口道:“云裳姐姐,瞧你,又说这话。我一个做丫头的,这些乃是份内之事。再说,是爷吩咐的,每日将饭菜送于东舱内。”说时将梓婼吃完的碗筷收于篮子内。
讲到殷峤,梓婼的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
“云裳姐姐,我们还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梓婼不解。
“是呀!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爷的笑脸。孙大娘也说,这几日,爷的笑脸竟比她这十几年见得还多。我们知道,爷高兴全是因为姐姐你。”
小兰心无城府的话令梓婼原本红晕的脸似火烧。
“他高兴与我何干?”梓婼难为情地嗔道。
“怎与姐姐不相干?这几日姐姐不再跟爷闹别扭,还陪爷下棋,爷自然高兴啦!”
“我……”
正说着,殷峤推门而入,梓婼站起身,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爷!”小兰唤了殷峤一声,殷峤点了点,小兰识相地拎起收拾好的篮子掠过他出了房间。
“云裳!”殷峤神轻气爽地站在宛若百合的梓婼面前。
梓婼含羞问道:“有事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殷峤闻着梓婼身上袭人的百合暗香,感觉心神荡漾。
梓婼听闻,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睨了一眼殷峤,嗔羞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殷峤目不转睛地凝眸注视梓婼嫣然娇羞、秋波流转的憨态,心上一紧,竟漏跳了一拍。
“你腕上……”
“不碍事,那药膏十分管用,未曾留下疤痕。”梓婼抬起手腕在殷峤眼前一晃。
殷峤伸手一把握住梓婼的玉腕,梓婼蓦地脸红心跳,挣了挣,没挣脱出来。
“放开!”梓婼面红耳赤地轻呵道。
殷峤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她,仍紧握不放。
梓婼的脸越发的烧热,“快放开!”
“别动,让我仔细瞧瞧。”殷峤柔声命令道。
梓婼听闻不再挣扎,侧过头道:“不骗你,真好了。”
殷峤挑了挑龙眉,不由分说地执起梓婼的玉腕,将她拉向自己,凑近了仔细地审视起来。
梓婼低垂秋波,感觉手腕处传来殷峤掌心的炙热,烫得她怦然心动。
殷峤闻着梓婼身上的暗香,将如炬的目光从她的玉腕慢慢移向她冰肌莹彻的俏脸上,最后愣愣地定格在她轻启的朱唇上。
梓婼虽低头侧目,却深深地感受到殷峤热辣的目光射向她,心如撞鹿,想将手腕收回,却被殷峤握得更紧。
殷峤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抵住梓婼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头扳抬起面对他。
梓婼气若幽兰,一双剪水秋波回眸一睨,殷峤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他慢慢地俯下头,梓婼眼见他的俊脸越来越近,身不由已地闭上了剪水双瞳。
殷峤如愿以偿地亲吻到梓婼如花般的香唇,缠绵悱恻,恋恋不舍。
梓婼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酥麻,瘫软无力地倚住殷峤结实紧绷、玉树伟岸的身躯。
殷峤伸出臂弯,紧紧地拥住怀中柔弱无骨的玉人儿,恣情地探索她香芬的唇舌。
她完全迷失在殷峤温柔醇厚的热吻中,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苍狼腰,殷峤的小腹立即绷紧。
直至两人因窒息而不得不离开对方的唇舌时,殷峤拖住梓婼的后颈,将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自己温暖的胸膛。
梓婼晕乎乎地靠在殷峤结实温暖的怀中,耳畔传来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声。
两人这样相互依偎许久后,殷峤嘴角上扬,极尽温柔地开口道:“快到杨州了,你还有何需要?我派人去采办。”
梓婼的心一紧,理智瞬时回归。快到杨州了,到了淮南道她还有机会回湖州吗?
不由地抬眼看向殷峤,这几日她一直想找机会与他说,却碍于人多不便开口。
殷峤俯下头,见梓婼含辞未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有事?但讲无妨。”
“云裳有个请求……”梓婼稍稍推开殷峤,迟疑道。
殷峤稍稍松了松环住梓婼的双手,“你讲!”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她,只除了……
“请爵爷放云裳回去!”梓婼迎着殷峤璀璨的目光将自己心中的愿望说出口。
“不行!”殷峤眼中的柔情瞬间被冰冷取代。
“为何?我被你们强掳来此已有数日,家人会挂念于我,我亦十分挂念家人!我要回去!”
殷峤万万未曾料到梓婼仍心心念念地想回湖州,她一个做丫头的,那里有什么值得她挂念的?她一心想回去,就是为了那个与她私会的男人!殷峤决不可能让她回去找那男人,决不!
“你挂念家人,我派人去湖州接他们过来便是!”
梓婼挣脱出殷峤的怀抱,“不劳爵爷兴师动众,只消爵爷放云裳一人回去便可!”
不想殷峤竟如此难以商量,宁愿接她家人来此,也不肯放她自由。这个男人太过自私!
之前萦绕在两个间的温情瞬间烟消云散。
“我说过,你是我的婢子,你哪儿也不能去!”殷峤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转身拂袖而去。
梓婼在他身后愤然道:“我又不曾卖身于你,凭什么不放我回去?”
殷峤驻足门前并未回头,“凭你现在游舫之上,凭我在此说了算!”说完迈步出了舱房,呯的一声将门甩上,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梓婼在房里跺脚。
这天晚饭,梓婼开始绝食。
不管小兰如何劝慰,梓婼下定决心以此抗衡到底。
小兰拎着篮子去找殷峤,殷峤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向她挥挥手。
小兰无可奈何地拎着篮子回到庖房。
“唉!云裳姑娘和爷又闹别扭了?”孙大娘看着小兰手中的篮子长叹一声问道。
小兰垂头丧气地将篮子置于灶台边,“日里还好好的!”
“叫我说,是那云裳姑娘太过矫情!”张军倚住灶边的橱柜说道。
“就是,咱爷对她那么好,她还没事耍小性!”王顺肥胖的屁股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