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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你搞什么鬼,怎么跟逃难似的?”白刀颇为不解的夺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刀,别多问了,总之这段时间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回去回复圣女,就说红衣想单独过段曰子!”红衣这话说得也太不符合常理了,白刀是相当的纳闷,她翻着白眼仔细的盯着红衣看了一遍,“红衣,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红衣脸一红,拿眼就瞪了过来,“白刀,你要死啦,谁有男人了?”
“真是见鬼了,既然没有男人,你自己过什么曰子?”
“本姑娘累了,想四处看看不行么?”红衣说着便将脸转了过去,她怕白刀看出什么来。
白刀无语的摇了摇头,说真的,她也弄不明白红衣是犯什么邪了,这等紧要关头,又怎么能允许她无故玩消失呢,“红衣,别开玩笑了,过两天就随我回去!”
“行,两天后我去找你!”红衣轻声点了点头,她也不想骗白刀的,可是不骗她的话,估计就无法抽身了。
红衣答应的如此痛快,倒有些出乎白刀意料了,本来还以为这丫头会推脱下呢。
房遗爱在东昌府办完事情后就回到了济南家里,至于海春,则由薛仁贵派人送往了潞州。房遗爱并不想太过关心莫君离的事情,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解决粮食问题,齐州府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就算按一天两顿的量来算,也支撑不了一个月了,齐州府如此,更何况其他州县呢,如今偏远的滕州已经开始断粮了。
筹粮成了摆在房遗爱面前的一大难题,四大家族肯定是有存粮的,房遗爱也有信心能让他们把粮食放出来,但是就算如此,粮食还是不够用啊,该怎么办呢?房遗爱愁得连饭都吃不下了,海棠虽然担心,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公子,你也得吃点才行啊,你不是一直告诉婢子,无论多愁,都得先吃饭的么?”
房遗爱看看玉容憔悴的海棠,他现在才知道啥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丫头,别陪着我了!”
海棠摇了摇头,她是不会走的,如今公子正需要人给他打打气呢。
闭着眼,房遗爱用心的想着些方法,最后他还是觉得做生意比较好,所谓非常时刻用非常办法,东汉末年不是流行卖官么,这次他房某人也试上一试,刘宏大帝卖官,他房某人就卖官商。也许这样会引起朝廷的严重不满,但是房遗爱也不怕,大不了被撸一次罢了,难不成大佬们还能把他的命给收了?
“海棠,来,你坐这,本公子说,你就写!”
海棠也没多问,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海棠也知道自家公子爷那字丑的不行,要是没她跟着的话,估计这公子爷就得找个狗头师爷伺候了。
“值此国家危难之际,众人当鼎力出手尔!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经朝廷决断,于四月前向齐州府捐献粮食者,当视捐良多少,由朝廷授予官商凭证,凭此凭证,经商者当可减免关税,种地者,可免数年赋税。署名,三道观察使,房遗爱,令!”
提笔写完,海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写的什么呢,这不是明显的再卖官么。海棠一双美目不无担忧的看着房遗爱,“公子,这能成么,就算成了,你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啊!”海棠虽然对政事不感兴趣,可是一些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公子爷把朝廷的一部分税收给弄没了,那户部和御史台还不得跟公子爷拼命啊。
“管他的呢,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本公子事情都做了,他们还能要了本公子命不成?”房遗爱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李世民了,希望李世民能义无返顾的做擦屁股的事情,这李世民要是不管他了,那他房某人可就真要跳黄河里洗回澡了。
第二天,齐州府就发出了一副惊人的告示,看着这史无前例的告示,家中有粮的富商们犹豫不决的回去找人商量了,这告示上写的挺好的,但谁又晓得是真是假呢,必定朝廷可是不允许买卖官商名额的。
闻珞每天都会擦拭自己那两把短剑,此时她正做走廊栏杆上吹着剑刃呢,就见秦虎慌慌忙忙的从大门走了进来,“虎大叔,你火烧屁股了?”
“…”秦虎瞪瞪眼,这位珞姑娘咋跟她姐姐差这么多呢,说话也没个讲究,这女孩子说屁股多不雅啊,“没啥大事,珞姑娘,少爷在屋里吧?”
“在,正跟海棠亲热呢!”闻珞也不怕吓死个人,她这么一说,秦虎还真不敢进去了。翻翻白眼,秦虎悲情的想到,不会这少爷真晚起白曰宣银了吧。
房遗爱正和海棠商量着告示的事情呢,就听闻珞说了那种话,海棠到底是脸皮薄点,不禁有些脸红道,“哼,这个珞姑娘,真是啥话都敢说!”
看看海棠,房遗爱却不觉得有啥可惊奇的,珞女侠如此说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要是说俩人都脱光光了,那还不得气死海棠啊。
拉开门,房遗爱就冲闻珞笑骂了句,“珞丫头,你疯言疯语什么呢!”
“嘻嘻,房俊,你让本姑娘给你把风的哦,要不是做那事,还用本姑娘守着么?”
“一边玩去!”也就闻珞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房遗爱非冲他屁股上来两下不可。
“虎叔,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都督府的么?”房遗爱没想到秦虎会这个时候回来,按照正常情况,此时秦虎应该守着李佑的。自从和海春谈过后,房遗爱便已经有些怕了,这莫君离不针对李承乾,那就是针对李佑了,因为山东之地,也就两位皇室子孙,如今李承乾跑了,唯一能动的也就一个李佑了。
“少爷,王丹怡要见你!”秦虎马着脸很有些不高兴,为啥让他去守着李佑嘛,李佑那家伙根本就不安生,一天十二时辰,这家伙有七个时辰是在都督府外边过的,剩下的五个时辰,有四个时辰是在睡觉。
“王丹怡?她现在在哪?”房遗爱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这王丹怡这个时候来,那就证明她已经有了打算了,但愿这王丹怡能够摆脱太原王家的束缚吧。
“二小姐正陪她说话呢,就在偏厅里!”秦虎说完就拿眼瞄了瞄房遗爱,见房遗爱反身领着海棠走了,秦虎也就有了点笑容,既然少爷没再逼他去守着李佑,那也就可以偷个懒了。
王丹怡已经在客厅里坐了有一刻钟了,虽然房遗爱没有到,但是她心情还是很好的,能和房美银打好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坐在一起,也就说起了济南府的一些趣事,例如城西鬼叫声了,历下街的鬼屋了,总之王丹怡显得很放松,房美银也听得津津有味的,她平生就爱听这些新鲜事了。
看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房遗爱倒有点别扭了,好久,他房某人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民女王丹怡,见过房将军!”看到房遗爱,王丹怡便起身行了一礼。
房遗爱随手挥了挥,便让王丹怡坐了下来,房美银也知道二人有要事要谈,就借了个由头离开了客厅。
“王大小姐此次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房将军真会说笑,丹怡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响应将军的筹粮告示而已!”王丹怡说着,便低眉微笑了起来,她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房遗爱是什么反应了。说真的,王丹怡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转过头来帮房遗爱,王丹怡也是抗着许多压力的,除去太原王家的影响不说,就琅琊本家反对她的人也不少,其中领头的就是她那位亲二叔。
房遗爱并未急着回话,在他想来,王丹怡上来就把这话挑明,实属有些意外了。若真能争取到太原王家,那自然是好的,但房遗爱却不想招个两面三刀的帮手来,琅琊王家可不比别的,要是王家在他后边捅一刀,那他房某人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呵呵,丹怡姑娘当真是一片爱国之心啊,这样吧,房某即刻拟个章程,许给王家些经商便利如何?”房遗爱还未说完,王丹怡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王丹怡神色沉郁,她觉得这房遗爱也太没诚意了,她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为何这家伙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呢,还从商便利,她王丹怡要的可不是这些。
“房将军,你不会忘了丹怡在一品楼说过的话吧?”王丹怡心里是有些生气的,她和家里人闹了多久,才让他们把这联姻的事情答应下来,要是这房遗爱再反悔,那她王丹怡还有脸回去么。
房遗爱手心里都出汗了,现在他倒想晕过去了,可是没人照他头上来一下啊。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王丹怡会这么说,当初在一品楼里说的话,他早就忘后脑勺去了,谁会把那话当真啊,再说当初他之所以说这话,也是因为料定王家人不会答应。
海棠有点纳闷,这何时如此为难呢,不就是王家要捐粮么,公子爷应该高兴才对啊。
海棠有哪里知道房二公子的苦楚啊,她要是清楚王丹怡是在逼婚,估计早找长乐打小报告去了。
“丹怡姑娘,容房某再考虑下?”房遗爱的语气一点自信都没有,果然,听了房遗爱这么说,王丹怡一张俏脸便寒了下来。
“房将军,你到底把丹怡当什么了?”王丹怡越说越觉得委屈,自己作为王家大小姐,连脸都不要了,这房遗爱却还在推三阻四的。慢慢的,王丹怡一双美目便湿润了起来。
房遗爱见这样子,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先把粮食搞到手再说吧。
第504章多么感人啊
“丹怡姑娘,你别走啊,房某没说不答应啊,要不你让王公找个曰子去趟长安如何,总不能咱俩就把这事定下来吧?”见王丹怡起身要走,房遗爱真有点慌了,这时节啥能比得上粮食重要啊。
王丹怡猛地愣在了原地,房遗爱这话也太突兀了,到现在她还不确定房遗爱说的是真还是假,为什么这男人变话变得这么快呢,他不觉得这样有点丢人吗?
“你说的……是真的?”这下轮到王丹怡不信了,也怪不得她如此问,谁让房二公子不讲道义在先呢。
相比起王丹怡来,房遗爱那脸皮可就厚多了,看王丹怡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房遗爱拍拍胸脯吭哧道,“当然是真的了,房某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来的。”
海棠好想拉着房遗爱问问是咋回事,怎么她就听不明白了呢?看看俩人的表情,就跟一对痴男怨女似的,海棠悄悄地走出了客厅,来到外边就找到了趴走廊里笑得前仰后合的闻珞。
“珞姑娘,你知道是咋回事?”
“哈哈,海棠,恐怕过不了多久,咱们院里就又要多一位夫人了。”
闻珞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明知道海棠是个双面间谍,还当着她的面抖房遗爱的老底。海棠瞬间便露出了种幽怨的表情,这公子爷这不是把自己也给卖了么,卖官商凭据,她倒没什么在意的,可多个女人,那就不一样了。
王丹怡抹了抹眼角,那光洁的脸蛋上也现出了点红晕,看着房遗爱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她就觉得来气,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人似的坐椅子上喝起了茶呢。
“房…房将军…你当真不反悔?”
房遗爱挠挠眉头,这王丹怡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丹怡姑娘,怎么说捏,房某也是个男人,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平白得个美人,房某又有啥可反悔的呢?”嘴上说着,房遗爱心里却扑通打起了鼓,要是长乐拼死不同意,他房某人还真得当个负心汉了。
王丹怡可不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迈着莲步坐回原位后,双手叠在腿上,低下头颇有些羞意的小声道,“只要房将军认可,那丹怡便让父亲抽时间去一趟长安城!”
去就去呗,还说啥啊,房遗爱心里可虚着呢,就盼着王潇年能晚点去了,最好拖上个一年半载的,要是叫长乐知道他为了点粮食就把自己卖了,那还不得发飙啊。想起粮食,房遗爱才反应过来,貌似还没问王家能拿出多少粮食呢,别弄到最后,就弄个几千石,那他房某人也太不值钱了。
搓搓手,房遗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丹怡,问个事,不知道你家打算出多少粮食呢?”
王丹怡眼神有点幽怨,听着房遗爱的话,她还真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了,“房将军,要是丹怡不给粮食,那这婚事你是不是就打算不答应了?”
“哪有,丹怡,你可别胡思乱想地,你怎么能跟粮食比呢,一百万石也买不了你啊!”房遗爱嘴上说着,心里就替自己悲哀了起来,这话也太违心了。
从古到今,女孩子还真没有不爱听好话的,明知道房遗爱在瞎说,王丹怡还是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来,伸出五根手指,王丹怡小声道,“五万石米粮,再加上万石谷物!”
房遗爱掰掰手指头,不一会儿额头就渗出了几滴冷汗,好家伙,这王家居然比卢家拿出来的还要多,恐怕王丹怡把老本都给搬出来了吧。看着王丹怡那圆润的下巴,房遗爱忽然有了种愧疚之情,“丹怡,拿出这么多东西,你费了不少心思吧?”房遗爱也不是个没良心之人,让王家贡献出这么多东西,这王丹怡恐怕也承担了许多的压力啊。怪不得王丹怡如此看重婚事呢,如果婚事成不了,估计王丹怡在王家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