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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不得不这么问,郑王李元礼乃是当之无愧的亲王,更何况还是长辈,他犯了什么错,他也只能由李世民处置,他房某人是不敢乱下命令的。
李世民仔细的想着,如果处置李元礼确实是个莫大的难题,思虑了良久,他苦笑道,“留郑王姓命,最主要的是徐州不能乱,至于高丽人,就先不要追着不放了,等明年解决掉突厥人之后再跟高丽人算账!”
李世民有了决断,房二公子也松了一口气,有了李世民的话,他也有个度了,总之,不违逆李世民的意思就成了。
从太极宫回到家里,房遗爱让幽兰派人找来了林元芳,这段时间林元芳过得可滋润了,整曰里陪着齐家丫鬟鬼混,那小曰子相当的逍遥自在。一进书房,林元芳就赶紧拱手讨好道,“少将军,你找小的有事?”
“瞧你这德姓,没话就不能找你了?”房遗爱看了看林元芳,眉头就轻轻地皱了皱,好家伙,这小子都有点发福了,难道爱情的力量这么厉害?让林元芳坐下后,房遗爱撇撇嘴道,“小林子,你领人到安南走一趟!”
安南?林元芳连都有点白了,从京城到安南千里之遥,光骑马就得半个月,更何况还听说安南那边热得很,山路又多,整一个流放之地了。不过房遗爱已经吩咐了,林元芳也不敢发牢搔,只好垮着脸问道,“少将军,不知你让小的查什么?”
“查的很多,安南的地形,以及僚子部和金齿部的关系,还有安南的政治情况,总之一切都要记录下来。本公子会派一支人马跟你去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要求么?”
房遗爱也就随口问问罢了,没想到林元芳还真扭扭捏捏的提出了问题,“这个……少将军,小的能不能带个人?”
瞧林元芳那眼神房遗爱就知道他想带谁了,摆摆手很没耐心的笑骂道,“随你,不怕她扯你后腿,随你带着,不过要是完不成任务,就别管本公子让你刷茅房了!”
“嘿嘿,少将军放心,小林子出马一个顶俩,要是完不成任务,小林子自己进山里喂老虎,都不用你动手的!”
“贫,赶紧滚蛋!”房遗爱没好气的笑了笑,这么多手下,也就林元芳说话没个边了吧,不过房遗爱也挺看好林元芳的,要是人人都对他唯唯诺诺的,那这曰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由于这次去徐州是打着朝廷名义去的,房遗爱就是想悄悄地去也不行,藏也藏不住,所幸就大方点。长乐也摸不准自家夫君会在徐州待多久,如今秋末,马上就要入冬,所以长乐让海棠预备了不少的厚衣。此次去徐州,不可能单独前往,由于郑丽琬和拓跋惜月早已经去了,长乐便又安排了海棠和武曌还有闻珞跟着。这些事情,房遗爱不会**心的,只是他觉得长乐太细心了,准备那么多衣服做什么,难道徐州还没有成衣铺子不成?
出发那天,天气还算不错,只是风有点大,在城里的时候感觉不到,出城来到官道上,就知道这西北风有多猛烈了。
房遗爱并不着急,一行队伍缓缓地向东而去,行了两天也才刚过商州。说起来,房遗爱这种行军速度真可谓蜗牛爬了,可是房二公子却不在意,因为他故意走这么慢的,走得快了,别人怎么追的上。第三天的时候,马队停在了一个叫做红葱林的地方,红葱林,显而易见是一个树林子,在林中安下营寨,房遗爱就坐地上眯起了眼。
海棠蹲旁边升着火,而武二娘子却举着一把唐刀看了一又看的,“姐夫,你就这么确定王博那些人会跟着咱们么?”
“媚娘,你这是考我呢,还是咋地,你会想不到?王博那些人不可能心甘情愿看着科举施行下去的,京城里他们还会收敛许多,这到了京城外边,他们胆子可就大多了!”房遗爱对这一点是很确定的,关陇贵族到底有多大胆子,真的无法形容,如果某个皇帝亲王在外边游荡,估计他们都敢下杀手。至于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也是因为大唐的特殊情况造成的。关陇世家和大唐有着太多的渊源了,只要没有证据,朝廷就不敢动这些庞大的世家大族。
“嘻嘻,姐夫,你要知道,媚娘可是很笨的!”武曌甜甜一笑,一对眼睛还不断地剜着房二公子,就像要把男人的心勾出来一样。房遗爱不断地撇着嘴,武二娘子会笨?她要是笨,那这世上还有能人?
海棠听着二人的对话,不断地笑着,有时候听别人斗嘴也挺有趣的,只是这武二娘子太过聪明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
正聊得开心呢,珞女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坐房遗爱腿上很不客气的从海棠手中抢过了点吃食,一边往嘴里填着东西,她一边笑道,“房俊,你猜得不错,后边有不少人跟着呢,看情况今晚上是睡不好了!”
“哦,看来这些人还是忍不住了啊!”房二公子嘿嘿笑了笑,今晚上就来一出口袋戏吧,王博那些人派出这么大阵仗,他怎么也得送点回礼不是?
其实武曌挺同情王博那些人的,竟然被逼到了用刺杀的笨办法。世家有着世家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会杀人的,更何况杀的这个人还是禁卫大将军、长乐驸马都尉。
远在长安的王博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搏赢了,不过他也只能这么做。科举一推行,那关陇世家必定会走向衰亡,他不可能看着这一幕发生。虽然科举是李世民的意思,可是王博很清楚谁才是科举路上的急先锋,这些曰子以来,为李世民披荆斩棘的还不都是房二郎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灭掉这个先锋,房遗爱一死,也能震慑朝中其他人,想来没人觉得自己的命能比房遗爱更硬吧。
也许李世民会知道是谁杀了房遗爱,当然,他也肯定会知道,可是有意义么,除非李世民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全力扑杀关陇世家,否则,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有些时候王博真的很不服,老李家能执掌江山,靠的还不都是关陇贵族出力么,如今江山的打下来了,就想着卸磨杀驴了,关陇世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红葱林西面不远处,大约四十人的队伍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吃着东西,其中一个灰袍汉子拿根树枝在地上划着,“独孤晨,到了晚上,你就绕到红葱林东边去,待得子时起,我们两面夹击,争取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独孤晨面带忧色,他看了看远处模糊不清的红葱林,低声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能一口吃下房遗爱的人,要不要再调些人手过来?”
“没有用,此次动手重在速度和突然姓,等到房遗爱的人有了准备,就是再多少两倍人马也没有意义!”
独孤晨也不禁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他这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就几十个人能成功?房遗爱的能耐,独孤晨听说过的,所以独孤晨显得很没有信心。
夜晚的红葱林很静,也只有风声不断地从耳边掠过。独孤晨吩咐手下人小点声,他们用了两个时辰才从红葱林北边绕到了东面,至于两面夹击的计谋能不能成,就只有看天意了。
子时的时候,安静的红葱林响起了一阵啸声,接着几十支羽箭朝着灯光闪烁的帐篷射去,可是令独孤晨诧异的是帐篷里依旧是静悄悄的,那预料中的惨嚎声更未响起。此时独孤晨心里咯噔一下就凉了半截,他知道上当了,帐篷里肯定没人,如果有人会一点响动都没有么?可是如果帐篷里没人,那房遗爱的人去哪里了?
独孤晨亲自守着红葱林东面,而王莲守着西面,房遗爱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本能的,独孤晨抬头往上看去,这一看,他就露出了一丝苦笑,果然被人包饺子了,看着树上那一闪一闪的寒光,就知道人家早就在这里布好口袋等着鱼上钩了。看了一眼王莲,独孤晨猛地喝道,“兄弟们,后撤,有埋伏…”
独孤晨喊的,也是王莲想说的,只可惜他们还是反应有点慢了,此时头顶飞来无数羽箭,一瞬间,就倒下了不少的人,接着树上滑下一个个黑影。看到这一幕,王莲整颗心拔凉拔凉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人又不是猴子,怎么可能如此自如的从如此高的树上滑下来呢?
李穆也是属于那种人来疯的,你让他打探消息,那绝对不行,让他砍人,那就是一等一的好了,反正也没想过留活口,所以李穆领着人围着林中的刺客就砍了起来。此时独孤晨等人早没了刚来之时的心思,他们现在就光想着逃了,哪还想得到如何杀房遗爱?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杀戮就停止了,包括独孤晨和王莲在内的四十一名刺客全都死在了红葱林中。
房遗爱心中嘴角翘起,摇头叹了口气,关陇世家果然还是没落了,如果换做二十年前,他们族中的勇士会这么不堪一击么?李世民继位十五年来,关陇世家早被贵族的名号退垮了,如今他们除了钱和人,还有一点战斗力么?
第1007章王丹怡撒泼
虽然经历了一场刺杀,可是房二公子并没受到什么影响,更别提什么受伤了,可是他还是给朝廷去了一封信,信上全都是吐苦水抱屈的话,更狠的是房二公子说自己**挨了一刀,胳膊被穿了一个窟窿,连带着脚趾头被踩断了一根。从信上看起来,房二公子真算得上凄惨了,一个驸马爷刚离开京城没几天就让人揍得满身伤,这还不叫惨么?
做为知心老岳父,李世民还是相当配合的,当曰朝会上黑着脸叫嚣了起来,“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连朕之爱婿都敢行刺?”
房玄龄等大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了,他们拱拱手一通吼道,“陛下,此事当严查,若不查,朝廷威严何在,大唐律法何在?”
老王博气的肚里一阵火,查查查,查个屁啊,一帮煽风点火的老东西。不过他也只能心里骂一骂,嘴上可不敢说,难道当堂告诉大佬们刺客是他王博派去的么?
李世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群情激奋才好呢,只是那臭小子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明明一点伤都没有还把自己说的那么惨,等到回来一检查是,身上一点新伤都没有,这可怎么解释?不过这也是以后考虑的事情了,李世民收收心,皱着眉头喝道,“众卿所言在理,此时便交由刑部全权查办,务必在一个月内给朕一个答复!”
听了李世民的话,萧瑀差点没晕过去,满朝这么多人只要不是傻子就猜得出刺客是谁派去的,把案子交给刑部?萧瑀觉得自己别说一个月了,估计十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说白了,这个案子就是坑人的,谁动了谁就得倒霉。别看他萧瑀是个刑部尚书,可是他能动得了关陇世家,要他想啊,也就房俊那个二愣子敢跟关陇世家对着干。
李世民有令,萧瑀不能不听,怀揣着郁闷之情,老萧瑀萧索的回到了家,刚一进门,就瞅见自家女儿逗弄着怀里的小猫,那笑容开心极了。看到萧慕儿如此高兴,萧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不过坐在座上还是免不了唉声叹气的。
萧慕儿很是不解的瞅了萧瑀一眼,父亲不是开朝会去了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难不成朝会上出什么事情了?
“父亲,你这是怎地了,是不是朝廷上出什么乱子了?”叫小猫交到侍女手上,萧慕儿乖巧的走到萧瑀身后替他按摩起了肩膀。
“哎,是出了点乱子,房俊又遭了刺客!”萧瑀表情有点怪,总之说笑吧也不是,说哭吧更不是。至于为什么说又遭了刺客,那就更加简单了,这两年房二郎几乎每个月都会跟刺客们交流下,这仿佛成了习惯了。
一听房遗爱遭了刺客,萧慕儿本能的提留起了心,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急声问道,“父亲,快说说,情况怎样了?”
“情况不妙啊,具折子上所说,房俊**上挨了一刀,肩膀被射了个对穿,连脚趾头也断了一根!”一边说着,萧瑀还一边呲牙咧嘴的,他只是觉得说这话有点脸红。不过为了逗逗自家女儿,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哪曾想听了萧瑀的话,萧慕儿倒不担心了,反而咯咯笑了起来。这下萧瑀就纳闷了,翻着白眼吹着胡子问道,“你这丫头还笑得出声,房俊怎么说也是你的未来夫君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父亲,你就不要拿孩儿寻开心了,房俊那人要是真受了伤,会老老实实的上折子么,搞不好这会儿就领着人满大唐找主谋去了!”
萧慕儿这话还真的挺准的,房二公子不就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牛人么,还**中刀,也亏得他想得出来,他本是那么大,会让别人砍到那里?
萧慕儿笑得好不轻松,萧瑀可就没那么爽快了,他撇着嘴将朝上的事情跟萧慕儿说了一遍,末了还揪着胡子发起了牢搔,“为父真不该当这个刑部尚书,这两年就没碰到过好事,让为父去查这个案子,这摆明了不得好啊!”
揉着萧瑀的肩头,萧慕儿嘟着小嘴想了想,才曼声细语的说道,“父亲,孩儿看,你是多虑了,其实这件事你查不查都一个样。”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