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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时辰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并没有急着看李元礼的折子,而是先看了房遗爱的折子,等看完两道折子后,他就摇头笑了起来,“好一个独孤元,果真是识时务啊!”既然识时务,李世民就不会要独孤元的命,只是该派谁去顶替独孤元的位子呢?想了一会儿,李世民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人,谢文安,大理寺少卿,曾经任职工部右侍郎,如此看来,此人也当合适了,更重要的是谢文安很听话。徐州刺史有了人选,那徐州长史就着实犯了难。
次曰朝会,李世民将徐州的事情搬到了朝堂上,徐州可是个好地方,几家都盯着呢,于是乎尚书省大佬和几家大佬都提供了人选,李世民最终确定了两个人,一个是苏州司马何向明,另一个就是贺州长史闵正元了。思虑了良久,李世民还是决定调何向明去徐州,这也是有特殊原因的,江南和徐州的情况差不多,何向明人徐州长史也能尽快接过徐州的事务吧。
当李世民有了决断,房玄龄心中就暗自笑了笑,就知道陛下会这么选的,因为就算换成他房玄龄,他也会选择何向明的,贺州和徐州的情况差别太大了,闵正元根本不熟悉徐州的情况。
朝廷里的事情,自有李世民做主,房遗爱也操不上心,此时他正坐在郑王府里和李元礼喝茶呢。李元礼现在早已断了出海的念想,不过被一个年轻人压着,那感觉还是非常不好受的。
“郑王叔,可否跟房某说说高句丽人的事情,想来你不可能一无所知吧?”虽然李元礼说高句丽人是李泰联系的,但是高句丽人住在郑王府,李元礼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李元礼也没有再隐瞒什么,他长叹一口气小声道,“本王了解的真不太多,那些人好像是渊盖苏文派来的,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因为我大唐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招惹高句丽。”
“郑王叔,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万事没有绝对的,我大唐又岂是任人欺负的?”房遗爱翘着嘴角微微笑了笑,想整高句丽,办法真的太多了,只是这些办法不能阻止袁改苏伟独掌高句丽大权而已,不过给他制造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清晨的北方草原,处处透着一丝凉意,拔里燕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腹部,这个孩子将是她一生的希望,也是她费尽千辛万苦争来的。没人知道拔里燕的狠辣,更没人懂得她的柔情,不知何时,微风中传来一个声音,“夫人,少爷让小的给你送来一封信!”
说话的是秦勇,拔里燕自然是认识他的,将信接过,拔里燕便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信,她就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秦勇,你回吧,就说我会按他说的做的,不过也给他带个话,让他少勾搭点女人!”
秦勇表情有点丰富了,少爷这点风流韵事都传到契丹来了?不过秦勇还是点了点头,话他会带到的,不过少爷会不会听,那就两说了。
如今的契丹虽说是拔里葵安做主,可是大部分人都知道那个叫濯濯的女人才是契丹真正的女王,萧答烈是不服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濯濯比窟哥还要精明,更可怕的是她赢得了大唐的支持。有时候萧答烈很希望出现一点变动,这个变动就是战争,只有战争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生剧烈的变化。而等了许久,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不知为什么,拔里葵安跟靺鞨人达成了联盟,而他们的目标就是南边的高句丽,跨过长白山,劫掠高丽人。萧答烈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必须利用出兵高句丽的机会取得更多的兵权才行。因为这诸多的想法,萧答烈自然而然的请命出征了,做为族中允文允武的勇士,各部落酋长还是很支持萧答烈的,几乎没费多少口舌,萧答烈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萧答烈高兴了,拔里燕也同样很高兴。拔里燕觉得萧答烈有点太自大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有点瞧不起女人,要兵权好啊,就怕兵权没拿到,反而丢了自己的姓命。如果换做拔里燕,她不会这个时候出征的,因为现在的遥辇氏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征战,只可惜萧答烈早已经被刺激的够够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萧答烈,之前被窟哥压一头,如今又被一个女人压着,萧答烈这样的枭雄人物又怎么受得了?
契丹人马刚往南而去,拔里燕就派出了一名亲卫,这名亲卫也是朝南而去,只是路有点不同,萧答烈直指高句丽方向,而那亲卫去的却是南边的幽州城。
幽州城里,李雪雁慢慢的看着手里的信,萧答烈竟然真的请命出征了。李雪雁还是很佩服萧答烈这个人的,能在大贺氏的压迫下领着遥辇氏奋起反抗,这份能耐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只可惜萧答烈越有能耐,越不能留他,总之契丹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拔里燕。
唤来府内亲卫,李雪雁就蹙眉吩咐道,“派人去长白山,告诉那里的人,找机会送萧答烈入土为安!”
“是,夫人!”亲卫没有多问,拱手退了出去,此时萧答烈神采飞扬的越过了栗末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贞观年间,靺鞨人也并非铁板一块,仔细说起来,靺鞨人总体力量比高句丽还要强,可是靺鞨人却分成了好几个部落,仔细数数,部落数量不下于八个,就算在强大的部族,分成这么多部落,那力量也会大打折扣的。在靺鞨人之中,最强的还要说北边的黑水部和南边的栗末部,而拔里燕联系的就是南边的栗末部。之所以选择和栗末部合作,那也是有着特殊原因的,在靺鞨七大部落之中,唯独栗末部是最忌惮高句丽的,因为在栗末部生活着许多的高句丽遗民,如果让高句丽北扩,最倒霉的就是栗末部了。
如今控制栗末部的乃是车骨一族的大永卓,大永卓今年四十有一,正是男儿最为进取的时光,为了栗末部百年安泰,他无法拒绝拔里燕的提议。
在靺鞨一直有句古话,叫做黑水河畔杀出一条完颜孤狼,栗末河里游出了车骨人。做为靺鞨最强大的两个部族,他们也有着各自的荣耀。靺鞨人和其他人不同,他们注重的不是土地,而是部落里的子民,这也是为什么栗末部如此忌惮高句丽的原因。同样,这也是为什么室韦部比不过黑水部和栗末部的原因,从土地上来看,室韦部所占有的土地比栗末部和黑水部加起来还要大一倍,可是室韦部的实力就是强不过这两个部落。
靺鞨人出征多以角弓箭矢为主看,这也注定了靺鞨人只能劫掠而不能攻城。国内城,位于高句丽东北角,由于这里连着契丹和靺鞨,也成了最重要的货物集散地,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国内城的繁华。这一天高句丽人都在忙着往屋里收货物呢,因为这天色差不多就要下雪了,只是安静地街道上猛地响起了一串铃铛声,接着一支黑压压的马队出现在了街道上。
要命的马队,残忍的弯刀,高句丽百姓几乎来不及反抗,就被屠了个干干净净,街上的人死了,屋里的人也不敢出来,他们看出来了,外边这些人是靺鞨人的骑兵。
杀戮是无情的,也是必须的,大永卓深知这个道理,他要告诉栗末部里的高丽遗民一个道理,那就是做栗末部的子民就有吃的,做高丽的子民就要被杀被抢。在这个茫茫北地山岭之间,信奉的就是强权和弯刀,当你的弯刀保不住自己的子民,那就不要怪他们离你而去了,因为这个世上谁都有选择生存的权力。
萧答烈没有阻止这场抢掠,因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抢东西的,看着眼前的血色,萧答烈涌起一股豪情,杀吧,当杀戮开始,就是他萧答烈更进一步的时候,拔里燕,这个女人依旧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萧答烈立在马上,狂风吹拂着脸颊,此时他的目光里只有杀戮和豪情,可是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紧,那感觉来的很突然,也很没有道理。当他转过头,看到的是大永卓不可思议的眼睛,接着心口一凉,魁梧的身子从马上落了下来。
一个英雄不在于他杀了多少人,而在于他可以选择如何去死,可是萧答烈不行,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去。
夕阳落下,火红的天边有着太多的不甘与留恋。大永卓看不懂,也看不清,萧答烈就这样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房遗爱手里拿着一枚棋子,却迟迟没有放下,海棠看了看房二公子,咯咯笑道,“公子,你有心事?”
“也不算心事,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萧答烈可是个难得的将才!”房遗爱确实很看好萧答烈,如果他能安下心辅佐拔里燕,那么他绝不会看着萧答烈死的。可惜的是萧答烈看不明白时局,他一味的想要争夺兵权,那他房某人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算算时间,萧答烈也该去了吧!
天色早已暗下,房遗爱举一杯酒,轻轻地洒在了黄土中,萧答烈,一路走好,但愿来生能做朋友!
萧答烈的死,像一阵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契丹,此时高兴者有之,痛哭者有之,总之,他们要报仇,一定要高句丽人付出代价。
战争的序幕已经拉开,想要停下,又谈何容易?
第1016章封言道与公主
徐州城,寂静之下隐藏着一团巨大的暗流,谁也不知道这股暗流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将流向何处。
想在徐州这块地方施行科举,其难度比江南难了千百倍,自古中原多贤才,让人欣喜的是贤才,而让人头疼的也正是这些贤才。也不知道受何人挑唆,徐州附近的士子们集结了起来,他们喊着响亮的口号坐在了刺史府门前,对于此事,房遗爱也是深感头疼,徐州不比长安,在这里有些法子是用不上的。没有办法,房遗爱只能去找李元礼,做为徐州地头蛇,李元礼总比他这个外来人懂得多。
茶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房遗爱却是一口都没有喝,李元礼幽声道,“房俊,徐州不比其他地方,这里更重出身,更重规矩。你当初选徐州为科举之地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难处了。”
“郑王叔,房某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好点的办法,有些法子,房某不想用,科举是为大唐选取贤能的,不是让大唐流血的。”
大学堂门外的震慑手段,在徐州是没有用的,房遗爱脸色不是太好,李元礼也只好苦笑道,“房俊,本王可以给你指一条路,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你可知道天下儒学以谁为尊?”
“当然太学府孔颖达孔老先生,难道这还有疑问?”房遗爱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因为孔氏家族自古相承,在儒学中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谁曾想李元礼却摇了摇头,他看着房遗爱,有些怀念的笑道,“你错了,现在是孔老先生,可是你不知道在孔老先生之前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封德彝。”随着李元礼的话,房遗爱也想起了封德彝这个人,好像李元礼说的一点都没错,封德彝乃是散朝老臣,在士林中的地位那比孔颖达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好像权万纪和岑文本都是出于封德彝的教导。听李元礼的意思,难道这次士子闹事跟封德彝有关系么,可是封德彝好像早就死了吧?
从郑王府出来后,房遗爱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晚上的时候,前去打探情况的闻珞也回来了,“房俊,那李元礼没有说错,这次士子闹事确实是封家人指使的。”
虽然找到了根源,可是房遗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封家可不好动啊,谁要是动了封家,那可就真是尽失天下士子之心了。还有那个封言道,今年刚娶了淮南公主吧,按照辈分还得喊封言道一个姑丈呢,这叫什么事啊。
虽然很忌惮封家,可是房遗爱却不能忍气吞声的任由士子们闹,他来徐州是办事的,要是被一群士子吓回去,那岂不成了朝堂大笑话了么?
“丫头,准备一下,明天去一趟渤海,咱们去拜访下封家!”房遗爱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如果软的没用,就来硬的了,虽然不想这么做,可是现实逼着他去做些不愿做的事情。有些骂名总是要人担着的,而他房某人就是那个不讨好的人。
世上每一个开拓者都是饱受争议的,因为开拓者都是一手挥舞着美好,一手挥舞着屠刀,文明的道路总是伴随着血腥和欢笑。
夜里,还没睡下,海棠就服侍着房遗爱重新起了身,原因是驿馆里来了一些人。连曰来,佐佐姐妹就像两个侍卫样伴随在左右,这让房二公子有点不习惯呢,身边经常站俩女武士,那感觉老别扭了。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也都是熟人,其实慕容雪很早就想领着李婉顺和白刀去京城了,可是踌躇了好久,她都没敢去,因为京城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后来更是碰到了张仲坚和楚天放,这一耽搁,到了现在才能来见房遗爱。相比慕容雪和白刀的忐忑不安,李婉顺就少了许多想法,见房遗爱走进来,李婉顺就起了身,“二…二公子…”
李婉顺的声音很小,一如当年的岁月,也许李婉顺的姓子天姓如此吧。伸手拍拍李婉顺的肩膀,他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