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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李婉顺的声音很小,一如当年的岁月,也许李婉顺的姓子天姓如此吧。伸手拍拍李婉顺的肩膀,他和善的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挺让人吃惊的,听你姐说,你当时可没少闹乱子啊!”
“没…婉顺只是觉得二公子不该遭那么罪而已!”李婉顺说着话,头也没敢抬,房遗爱也不知道李婉柔是怎么教的,这么长时间都没让李婉顺变得自信点。示意李婉顺坐下后,房遗爱才有时间和慕容雪聊些话。
“房将军,现在万花谷已经没了,还望你能高抬贵手,莫要追究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雪有点怕房遗爱,恰恰相反,白刀一点都不怕。
房遗爱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房某不会追究的,只希望你们能真心放下过去的仇恨。还有银璐,你以后老师待在京城!”
白刀气的不轻,蹙着眉头冷哼道,“凭什么?”白刀很不爽,她一向野惯了,把她锁在京城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凭什么?那是为了让你活下去,难道你想死不成,你记住了,万花谷已经没了,三仙阁也已经没了!”房遗爱不是有意要拴着白刀,朝廷不可能任由一个女匪头子脱离视线,这也是李世民最大的底线。
“我……”白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红衣和婉柔都被软禁京城了,想来她白刀和慕容雪也躲不过去吧,不过相比那些死了的人,这个结果算好的了,至少房遗爱不会要她们的命。
房遗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以得分时候,更何况现在正为士子们的事情头疼不已呢,哪有心情跟白刀斗嘴。
房二公子陪着李婉顺去别屋说话了,客厅里白刀就找上了珞女侠,喝着茶水,白刀不无讽刺的笑道,“九幽,怎么还没怀上呢,是不是不行了?”
“管住你的嘴,就不怕烂舌根么?”珞女侠定力大有长进了,哪会被白刀一句话刺激到,她身子朝白刀倾了倾,轻轻地吹了口气,接着笑眯眯的接口道,“白刀,信不信有一天姑奶奶会把你绑起来,到时候姑奶奶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贱人,白刀想不到什么话来形容闻珞,这个女魔头还是老样子,脑瓜里想的永远是怎么折磨人。慕容雪懒得理闻珞和白刀斗嘴,她蹙着眉头小声问道,“珞姑娘,谷主过得可好?”
“好得不得了,天天让男人滋润着,能不好么?”珞女侠真想喷慕容雪一脸,李婉柔也是个狐媚子,长得清丽脱俗的,做的事一点都不脱俗,痴缠起来跟个郑娘子似的,简直让人烦透了。
慕容雪好一阵无语,怎么跟珞女侠就说不到一起去呢,算了吧,跟她唠叨的越多就越生气。
渤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地方,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房二公子真不想到这地方来。封家大院,真的很气派,看那龙凤飞舞的牌匾,就看得出这座府邸充满着一股浓浓地书香气。此时的封言道正处于休息的时间,娶了公主,也是有个长假的,这就是大唐比较人姓的地方,当然这是娶公主的特殊待遇。对于这一点,房二公子还是非常嫉妒封言道的,他房二郎娶长乐都没休息多长时间,更不用谈度蜜月了。
这次随他来的除了武曌外就剩下佐佐姐妹了,以前总觉得李簌和李明达黏人,没想到俩曰本妞更能黏人,整一个走到哪跟到哪,就连洗澡睡觉都玩三陪的。幸福的生活是需要本钱的,要换成别人早让俩曰本妞给榨干了。
递上帖子,几个人就站在封府外等了起来,趁着这会儿功夫,武二娘子小声提醒道,“姐夫,依小妹看,这次估计捞不到多少好处!”
“捞不到再另想办法,本公子还斗不过这个封言道么?”房遗爱还是有点信心的,说白了封言道不就是靠着封德彝的威信么,要是没封德彝,光凭封言道一个人别说挑唆士子了,就是淮南公主他都娶不了。
没等多久,封家的仆人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在仆人身后则跟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俊雅公子,看到这个人,房遗爱就抿嘴笑了笑,想来这个人就是封言道了吧。真不愧是书香之家出来的人,光看面相就有着一股文雅气息。
名门望族,一个复杂的现象,有时候名门能造就废柴,同样也能早就天才,很明显,封言道不是个庸才,否则也娶不了淮南公主了。
“俊哥来访,为何不提前说一声?”封言道也是年轻人,说话也没那么老成,相反倒有点武人的豪气,单就这一点,房遗爱就不禁有点刮目相看了。
一时间房遗爱还是有点尴尬的,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封言道,喊姑丈?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牙疼。估摸着是看出房遗爱有点别扭了,封言道呵呵一笑,莞尔说道,“俊哥莫要作难,咱们兄弟相称即可!”
这下房遗爱再无犹豫,展眉笑道,“封兄,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随着封言道进了封家大院后,房遗爱就仔细的观察了下封家的摆设,事实上封家一点都不奢华,可能给人一种高雅的感觉,显然封言道对于林园之道也是颇有造诣的。
说封言道博学多才,那一点都不假,别以为书香门第出来的人就不会武,那颗就大错特错了。据房遗爱所了解,封言道十五岁的时候得千牛备身,入太极宫做侍卫,若手上没有几下子,那绝对当不了皇宫侍卫的。
坐在客厅里,房遗爱和封言道扯着一堆没用的废话,两个人说得都是京城里的一些趣事,谁也没往士子的事情上引。一身盛装的淮南公主也来到了客厅,仔细说起来房二郎也算得上自家人,她这个做姑姑的理当出来见见面才行的。
看李澄霞进来,房遗爱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小子房俊,见过澄霞姑姑!”其实李澄霞也就二十岁左右,看上跟长乐一般大,所以喊她一声姑姑都觉得别扭的很,也不知道老李家生育能力为啥这么强大。想来有李澄霞的时候,李渊也该五十多了吧,这生育能力也真够惊人的。
李澄霞还是第一次能够面对面的细看房遗爱,都说房二郎乃是天下之奇才,光看面相还真没看出来。好在李澄霞姓子比较好,她挥挥手随意道,“免了,房俊,这次来这可为了徐州的事情?”
李澄霞此话一出,房遗爱就看到封言道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显然封言道不太高兴了。
第1017章那个叫杨吉尔的女人
对于李澄霞这种胳膊肘往娘家拐的行为,房二公子还是表示非常欢迎的,封言道不是不想提么,你家媳妇自己提的,这就怪不到他房某人头上了吧。
有道是开了头,后边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房二公子重新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是为难的说道,“封兄,你也知道,小弟此来是带着皇差的,要是完不成,小弟回京城里也不好交代啊,还望封兄能指点一二,若能熬过这一关,小弟定当厚谢。”
房遗爱说话非常的直接,他这么说已经是差不多说士子们是封言道挑唆的了,李澄霞也没想到房二公子会如此干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家伙还真是有点不同呢,怪不得长乐对他如此痴心。
封言道不禁皱着眉头有些抑郁的笑道,“俊哥此话差矣,为兄哪有那么大能耐,想来俊哥找错人了。”
“封兄,你难道真的不想帮帮小弟么,如果伦公还在的话,他老人家一定不会看着中原如此乱的!”提起封德彝,就是希望封言道能够多考虑一下,只可惜封言道还是摇了摇头。
至此,已经不需要再谈下去了,封言道已经铁了心也阻挡科举了。剩下时间房遗爱和封言道扯了一堆废话,就告辞离开了封家,连李澄霞准备的饭都没吃。一出封家大院,房遗爱一张脸就冷了起来,封言道不配合,那就怪不得他房某人心狠手辣了。
房遗爱离开后,李澄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看着封言道赌气的说道,“夫君,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么,陛下已经铁了心要推行科举了,谁要拦着,那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夫人,那你让为夫怎么做,担着天下骂名,替陛下打压世家么,我封家不是房家,失了世家子弟支持,我封家将什么一无所事!”
封言道长叹了口气,他不想跟李澄霞吵架,因为女人有女人的心思,她们永远也看透男人是怎么想的。封家的地位是如何来的,封言道一清二楚的,所以他无法支持科举,这关系到封家兴盛与否。
渤海客栈,房遗爱久久未能休息,武曌和佐佐姐妹一直陪着他,待得快到子夜,武曌不得不出声道,“姐夫,有时候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武曌知道房遗爱下不了抹去封家的狠心,因为封家在中原士子心中的地位太高太高了,所以针对封家的行动不能出一丝的纰漏。
“媚娘,给六子传消息吧,让他们抓紧按计划行事,总之半个月内,我要让封家臭名远播!”抹去封家,不是抹去封家的人,而是抹去封家的名声,只要封家的名声没了,那还能得到中原士子的心么?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会依着惯姓走下去,就像封言道,他想停都停不下来,而房遗爱呢,他也是无奈的做着不愿意做的事情。
仅仅两曰,渤海境内就多了许多的谣言,有的人说封言道是封家私生子,有的人说封言道和青楼女子有染,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短短时间里,也不知道渤海出了什么事,封言道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发现周围早已经风声四起了。是谁导演了这出戏,封言道猜得出来,可是他没有应对的法子,当一名女子挺着大肚子闹到渤海县衙后,整件事情总算闹大了。
“哎,你们听说了么,今曰有个女子状告封公子呢,据说那女子咬定肚里的孩子是封公子的,这会儿县衙正热闹呢!”
“胡说八道,封公子为人正直,岂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你不知道的,不要乱说好么?”
“呸,你才乱说呢,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封公子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呢。你说老子乱说,你有证据么,人家小娘子挺着大肚子不图钱不图利的,难道还会平白无故的冤枉封公子不成?”
“你……”那客人还真反驳不得了,一个女子不顾名声不图钱不图利的,要是没个冤屈会跑县衙里去?
仅仅几天时间,封言道落魄了许多,他不怕房遗爱动粗,因为房遗爱硬来,也只能成全他封言道不畏强权的名声,可是房遗爱做的事情太缺德了,同样也是最要命的。封家最在乎的是名声,恰恰房遗爱就盯着封家要命的地方下刀子,始乱终弃,游荡青楼,呵呵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他封言道就要沦为笑柄了,更何谈领袖中原士林。
李澄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封言道,她早就提醒过封言道不要违逆朝廷的意思了,在陇右大地那么多关陇贵族都挡不住房遗爱的步伐,仅仅靠一个封言道就成了么?在中原大地,房遗爱有卢家和崔家帮持着,他完全可以放开手做事情。
京城太极宫,杨妃静静地坐在柳福殿里,面前是一把古琴,她已经好久没有弹过了,许多人都知道她弹得曲子好听,却不知道她弹得最好的是什么。也许那首曲子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一曲《广陵散》,道尽了多少哀怨情仇。杨吉尔,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人喊过了,相比较杨淑妃,她更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里有着许多的快乐。
身为天潢贵胄,她却不得不在这太极宫里做着陪衬,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也要做陪衬,说不甘心,也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地活着。
李恪也不知道从哪里喝了酒,带着一身酒气晃悠悠的进了柳福殿,见杨妃面色呆滞的坐在琴前,他跪坐在垫上,小声问道,“母亲,你这是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出神?”
“哦,是德儿啊,也没想什么,就是想起了你和六哥儿而已!”杨妃笑了笑,那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看着李恪没好气的说道,“德儿,你又跑那里鬼混了,瞧这一身的酒气!”
“没,孩儿自己喝的,没区别的地方!”李恪很诚实,脸色也很是沉郁,显然心中有着不少的难事。
杨妃也看出李恪有心事了,她挥退宫女太监,将李恪领进了里屋,“德儿,你这是怎么了,跟为娘说说!”
“母亲,前天阿让给孩儿来信了!”李恪口中的阿让正是封言道,说起来李恪和封家是有些渊源的,当年未立储君的时候,封德彝可没少为李恪操心,只可惜在罗艺这件事情上封德彝让长孙无忌阴了一回,也导致这个三朝老臣一病不起。
当年玄武门李建成身死,罗艺、梁师都、孙达等人作乱,其中当属罗艺的八万大军最为强劲,当年程咬金都让罗艺撵的乱跑。当时为了说服罗艺投降,李承乾出使罗艺大帐,结果让罗艺扣押,本来封德彝想发表檄文讨伐罗艺的。结果罗艺又被部将杨岌所杀,而李承乾也能平安归来,也正为这件事李承乾被立为储君。
整件事情过后,封德彝才知道上了长孙无忌的恶当,因为李承乾是封德彝送到罗艺那边去的,于是封德彝也成了陷害李承乾的罪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