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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司马博男觉得头都要炸开了,该不会这么倒霉惹上那个煞星了吧,房二,真够蠢,为何之前不多想想呢。如果此人真的是房遗爱,那齐诺烟身旁的女子又是谁?一时间司马博男居然傻了,他知道被人耍了,再瞅瞅身边一胖一瘦两个无盐女,司马博男想死的心都有了。
房遗爱暴露了身份,黄善洪也没必要装下去了,他赶紧起身冲房遗爱问了个好,然后恭恭敬敬的朝杨妃行了个礼,“下官长安县令黄善洪,叩见杨妃!”
杨妃?世上又能有几个杨妃,陛下有四大妃子,其中不就有一个杨妃么,司马博男再不敢往下想了,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杨妃娘娘,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杨妃不要怪罪,小的给你磕头了!”调戏谁不好,竟然调戏陛下的女人,这不是找死么?
司马博男一跪在地上,身后那帮公子哥也站不住了,全都跪地上磕起了头。
看着眼前跪地求饶的公子哥们,杨妃有些不悦的哼了哼,总算明白房二郎玩什么游戏了,敢情要一下坑死司马博男啊。送给司马博男两个无盐女,再弄上十万贯钱,再加上调戏陛下女人的事情,那司马家还能捞到好处?
心中确实有点生气,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了配合,扫了司马博男一眼,她冷哼道,“行了,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人吧,现在有了媳妇,就不要在外边勾三搭四的了。房俊,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有些累了!”说完杨妃瞪了房遗爱一眼,领着侍女往堂外走去。
房二公子摸摸鼻子,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时候还得先对付司马博男重要,至于杨妃那,等以后在想法去解释吧。
杨妃走后,一切都挺顺利的,司马博男领着俩无盐女离开了县衙,而房二公子呢,也顺利得到了司马博男的钱。司马博男身上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可是司马家一定会送来的。
离开县衙后,齐诺烟也不禁发出了一阵感慨,“这关陇世家,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哎,看看这个司马博男,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诺烟,你就不要替别人操心了,司马家不可能安心受这个气的,本公子他们是不敢动的,保不准会找你的麻烦!”
“咯咯,二公子,诺烟听你的,这段时间啊,诺烟就在家里好好待着,那司马家就是再厉害,还能明目张胆的来么?”
“心里有数就行,我会派些人手去你府上的,以后多加小心,后边的事情还多着呢!”房遗爱可不会乱说,此次把司马博男坑得这么惨,那跟司马家的仇也就结上了。
司马癸酉气的暴跳如雷的,而司马博男跪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逆子啊逆子,你好好的汾州不待,非跑京城里闹事,你还嫌咱家事情少么?”
司马癸酉无法不生气,本来科举的事情就弄得他叫焦头烂额的,这个儿子倒好,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给帮倒忙,调戏杨淑妃,这是多大的罪名,房老二这是摆明了要在司马家脖子上架把刀子了。别看现在房遗爱什么都没做,可是他随时能用这个理由把刀子砍下来。
司马博男跪在地上好一会儿,觉得司马癸酉声音小了,她才抬起头吧嗒着眼泪说道,“父亲,那两个无盐女,能不能……”
司马博男不提还好,一提起东烈女西贞妇,司马癸酉就甩手给了他一巴掌,“那两个女人是杨妃点给你的,还有这长安县衙作证,你还想杀了她们不成?为父告诉你,你不想要她们,那也得忍着。”
司马癸酉的话算是给司马博男判了死刑,不,天天面对着那两个无盐女,比死还要难受。
司马博男被轰出去了,司马癸酉坐在椅子里大口的喘着气,他是真的被气坏了,可是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不能乱,必须想个法子才行。
夜里笼罩着陇右大地,寒冷的天气也将人们赶回了家里,此时京城狮子楼却是异常火爆。在长安城里,除了清风楼和丽人楼,恐怕就属着狮子楼了,三楼甲子号包房里坐着五个男人,他们凑在一起说这些什么。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一个人面无表情的问了句,这时其中一人张口回道,“查到了,不过肖九郎死的时候留了话,那地图藏在…”
烛火摇曳,几个人交头接耳的商量着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年龄大点的人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酒杯,“诸位,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取到地图,打开宝藏。否则,咱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显然他们要做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也冒着很大的风险,只是有时候人一旦疯狂起来,就会变得毫无理智。
年三十越来越近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房遗爱抽空去左武卫和龙虎卫犒劳了下将士们,剩下的时间就躲在家里偷懒了,房遗爱宅在府上,长乐也是高兴地。房府的气氛是非常好的,两老也是高兴得很,房家人丁兴旺,两个儿子又是前途光明的,能不高兴么?
第1022章长孙纳兰的眼泪
到年关,房遗爱这个未来女婿怎么也得到老丈人府上拜访下的,一早的长乐就给准备了不少礼物。房二公子却坐在位上不情不愿的,樨樽剥着橘子,一瓣一瓣的吃着,“夫君,你就别摆个脸色了,到了那里可一定要笑哦!”
房二公子觉得臊得慌,伸手捏了捏樨樽的脸蛋,这时蛮女野离连歌也凑了下热闹,“真是的,不就是见个老头么,看把你吓得!”
这是吓得么?房遗爱很不服气的瞪了野离连歌一眼,他房某人会怕长孙无忌,那就是个笑话。长乐没好气的笑了笑,拍拍桌子,对樨樽等人说道,“行了,都别逗乐子了,你们也去母亲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长乐下令撵人,众女只好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了人,长乐替房遗爱整了整衣领,苦笑着说道,“夫君,你也真是的,舅舅确实对咱们不怎么样,可是按照规矩,你怎么也得去一趟不是,否则兰儿的脸面往哪搁?”
“得了,可别说了,为夫去还不成?”房遗爱也知道长乐说的有道理,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过年了都不去一趟,那长孙纳兰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搂着长乐腻歪了一会,他就嘱咐道,“长乐,今天碧娘就要到了,你替为夫多操点心!”
武顺来京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房遗爱之所以重视,是因为武顺这次把小房惜雪也领来了,那孩子第一次进房府肯定会有很大不安的。如果是两年前,不用太担心,但是经过了两年时间,小房惜雪已经懂点事了。
“夫君,你放心吧,妾身心里有数呢,而且父亲和母亲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小雪不会受什么责难的!”长乐扣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没谱的,那孩子常年生活在扬州,这乍一来房府,这心中能不能接受还是一回事呢。不过这种事还得慢慢来,任何人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的。
几个侍卫抬着一口箱子随着房遗爱去了长孙府,近两个月,房遗爱还是第一次来长孙府,上次弄个不欢而散,这次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孙家的仆人一看房遗爱来了,是迎着也不是,往外赶也不是。说实话,长孙家的仆人也挺尴尬的,现在谁不知道房二公子是长孙府的未来姑爷啊,可是这位姑爷偏偏把大公子弄成了疯子。
仆人传话的时候,房遗爱已经闯了进去,他才懒得等长孙无忌的回话呢。也没去客厅,房遗爱让人把礼物留到前院,就竟直往后边走,到了拱门就和长孙无忌碰了头。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长孙无忌和房遗爱这样的复杂关系,长孙无忌平常就是碰到再讨厌的人也会挤出点笑容,可是谜案对房遗爱,他真笑不出来,逼疯他的儿子,又抢了他的女人,这个房二郎就是天生跟他长孙无忌作对的。
挑挑眉头,长孙无忌没好气的说道,“纳兰在后边看书呢,你别耽搁太长时间了,你不要脸,我长孙家还得要点脸呢!”
听长孙无忌这话,房二公子就想笑,这老头也如此不镇定了,看来这段时间真把他气坏了,“长孙大人放心,不会耽搁太久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未必这么想,非跟长孙无忌反着来才行,否则那就不是他房遗爱了。
长孙纳兰确实是在看书,只不过看的却是占卜的书,她看的挺入神的,房二公子在她身后站了半天,她愣是没个反应。苦笑了下,房遗爱只好嗯了一声,这下长孙纳兰才捧着书转过了头。一看房遗爱趴她脸前笑,长孙纳兰伸手把他的脸推一边去了,“还算有点良心,本姑娘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呀哈,看你说的,大过年的,本公子再不过来送点礼,那岂不是给你丢脸么,兰儿,来,让为夫瞧瞧你看的啥?”
“一边去,还为夫为夫的,也不害臊。听说你又把那个司马博男给坑了,是也不是?”长孙纳兰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是另一番口气,反正她就讨厌房二郎那贱贱的表情。
“是啊,咋了,那家伙就是找坑的,送上门的好事,本公子还能拒绝?”反正脸皮厚,看长孙纳兰做的是宽凳,房遗爱所幸坐在一边,搂着美人乐呵了起来。
长孙纳兰一点辙都没有,拍掉那只作怪的手,她嘟着嘴小声道,“你自己多小心点,前些曰子,那司马癸酉来找我父亲了,至于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估计跟你跑不了关系。”
“这事我知道,随他们呢,本公子就等着他们闹呢!”房遗爱早就让人盯好这些关陇世家的人了,要是连人都看不好,那他房某人也太失败了。
点点头,长孙纳兰还是有点担忧的说道,“你有信心是好事,不过还是留心点的好,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那些人在关陇之地经营上百年,又岂会没点倚仗?”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别人没有动,咱们瞎猜也没有用!”房遗爱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起初他也想着挖出这些世家身上的秘密,可是这些人却稳当得很,长久以来都没做什么事情。自从大学堂外闹过事情后,他们就像偃旗息鼓了一般。至于那个刺杀,简直就是小打小闹,房遗爱没把这当回事,如果关陇世家的人就只有这点本事,那也不会让李世民头疼这么多年了。
趁着说话的功夫,房遗爱留意了下长孙纳兰手里的书,这一看书名,房二公子表情就有点丰富了,指指那书名,他不由得咋舌道,“好纳兰,你咋研究起《易经》来了,是不是对算命之事感兴趣,如果是的话,本公子教你不就成了?”
“就你?二公子,你以为本姑娘是会昌寺门前的香客吗,让你几句话就能打发了。若教也成,那你先给解释下乾坤为何?”
“乾坤,那个啥,不就是乾坤吗?嘿嘿,咱不提这个啊,你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房二公子哪知道乾坤是啥意思,所幸转一下话题了,当然他问这个也不是关心长孙冲,只是做下防备而已,万一长孙冲有所好转,他也好再重新刺激下。总之,房遗爱是不想看到长孙冲好的,长孙大公子好了,他房二公子就会很不好。
房遗爱咋想的,长孙纳兰一想就能想出来,那书本顶顶房遗爱的额头,她没好气的笑道,“房俊啊房俊,你这人就是阴得很,我大哥都成那样了,你还防着他。哎,你们两个啊,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相处了。至于我大哥,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连屋门都不敢让他出了。”
听长孙纳兰这么说,房遗爱也松了口气,没有好转就好,一个疯了的长孙冲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不知为何,长孙纳兰显得很有些落寞,将书本放在桌上,她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窗户一开,就感觉到了一丝冰凉。趴在窗口,长孙纳兰幽幽的说道,“房俊,你说嫁给你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房遗爱一愣,撇嘴笑道,“这话得问你,反正本公子觉得是好事!”
“哼,你当然觉得是好事了,平白娶个美人,能不高兴么?”听房遗爱那没良心的回答,长孙纳兰扭头娇嗔了下。
“嘿,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贴着房某的,还弄啥比武招亲的,好像生怕房某不参加似的!”房二公子话没说完,就遭到了一阵毒打,长孙纳兰打了一会儿,突然趴在了房遗爱怀里。房遗爱真的很莫名的,因为长孙纳兰竟然哭了,虽然没有抽泣,那泪水却实实在在的流了下来。
事实上长孙纳兰心里真的很苦,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嫁给房遗爱,是为了争口气,还是因为确实喜欢房俊。也许现在都不重要了,只是她这心里总是有些烦闷,她嫁到房府,是化解两家的仇恨,还是增加两家的仇恨?抬起头,长孙纳兰泪眼婆娑的呢喃道,“房俊,不要让兰儿更累了好么?”
长孙纳兰心中的苦楚,房遗爱多少能感觉到一点,整个长孙府上下几乎都视房家为眼中钉,可是她却要嫁到房府去,更重要的是她要嫁的男人逼疯了她的大哥。也许人前的时候,长孙纳兰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