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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朱三胖和恒窑子都能位列三甲,哼,这个苏放,堂堂上州刺史,竟然坐下这等事,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柳世元带头叫起了好,可是叫了没一会儿,他又问出了声,“二位老大人,那现在怎么办,我等受此待遇,难道朝廷就不能修改此次的成绩么?”
“这…”魏征觉得脑袋都大了,科举施行以来,哪有改成绩和名次的先例,更何况又不是改动一个人,要改那就是改动所有人了。朱秀山三人没能力当三甲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点谁为前三甲啊,貌似点谁都不好说啊。
魏征和房玄龄正头疼呢,就见人群中有人嚷嚷了起来,“快看,大家看啊,哪来的这么大的烟,刺史府里着火了?”
着火了?房玄龄和魏征一脸的狐疑,他们走出刺史府大门,扭头去看刺史府,果然就看到了一股浓烟冲天而起,这下魏征脑子里一阵乱涌,人就差点栽地上,“快,去救火,到底咋回事,好好地怎么着火了?”
人还没进去呢,就看到有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房二公子领着头,脸上还满是湿润的汗渍,跑出刺史府大门,他举着胳膊就叫了起来,“兄弟们,老子把那些破试卷一把火烧了,现在房某宣布一个消息,鉴于前些曰子科考问题很大,经陛下审核,前曰的科考成绩作废,考题也将重新拟定,与五曰后重新科考,所有考生的名次也将重新拟定!”
“呼……呼……陛下圣明……大将军圣明……驸马爷威武……”学子们高兴地跳了起来,有的人还把手里的东西放肆的抛上了天空,于是乎臭鸡蛋、菜叶子啥的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房二公子举着双臂享受着众人的欢呼,俩老头却都打起了哆嗦,这个臭小子就是邪门歪道多,什么陛下审核。江南离京城千里之遥,才几天的时间陛下能发表意见?恐怕如今陛下连江南的情况还不知道的。魏征觉得自己上当了,早知道房二郎打的什么主意,他就去亲自放火了,现在倒好,安抚学子的任务是两个老头的,享受欢呼的却成了房二郎。
年轻人,不懂得尊老爱幼,别说魏征了,连房玄龄都觉得自家儿子忒缺德了。有这样的好事让给老爹啊,你一个小年轻要那么高的名声干嘛?
欢呼声小了,房二公子也找到了柳世元,“柳兄,你看我家媚娘是不是该放了。她一个弱女子,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
“放。放。哎呀,瞧我这脑袋,一高兴起来,就把武姑娘给忘了!”柳世元振臂一呼,学子们就将武曌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这些学子们更是不忘感谢的说道。“大将军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这一把火,学生们可就要再等上一年了!”
“哈哈,不用谢。来,我跟你们说点事情”房遗爱朝几个学生招招手,帖耳小声的说道,“这事啊,别谢我,要谢就谢谢我父亲,要是没他老人家撑着,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火烧存好的考卷啊!”
房二公子说的有道理啊,学子们哪会有怀疑?放火烧存卷,那就是有九条命也得挂,房二郎敢这么做,自然有房相撑腰的,看来这些天着实是误会房相了。
第二天房玄龄和魏征忙着重新拟定考题,第三天依旧如此,房遗爱却成了闲人,他再次领着武顺去了钱塘江,江畔上诸葛离依旧不慌不忙的当着渔翁。武顺给诸葛离送了一份醋溜鱼,诸葛离也收下了,对于此,房遗爱是非常高兴的,看来已经得到诸葛离的认可了。
“二公子,江南时局关乎房府之命运,以前你做的很好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借机完全控制苏州。不过你本来还有好机会的,可是却把何向明调到了徐州,虽然何向明依旧可以遥控苏杭,但总归不是亲自坐镇!”
“嗯,诸葛先生说的是,这一点房某也想到了,只是苦于手下无人,只能先将就着了。当然那个独孤元也不错,只是房某还在考虑该不该用他!”
“二公子,老夫可以说句话,独孤元此人当可大用,不过要用他,你就得做件事情,否则会出问题的!”
诸葛离将手里的鱼竿松开,转而抬头看起了天空,房遗爱有点疑惑了,他拱手问道,“还请先生指点!”
“其实很简单,二公子只需把独孤宏信放回独孤家,只要独孤宏信回到独孤家,独孤元就会断了重回独孤氏的念头。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可若是飞鸟依旧,狡兔奔驰,那忠犬就会永远的跟随。”
诸葛离的话缓而轻慢,房遗爱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滔天骇浪,放了独孤宏信,掌控独孤元,真可谓是一条妙计了。计策不难,可要是没有诸葛离提醒,房遗爱一辈子也不可能想到这一点的,因为他此时只想着如何削弱独孤氏,困死独孤宏信了。
“先生,你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只是先生有没有想过,就算房某要放了独孤宏信,可陛下会同意么?”
“一定会的,二公子莫要忘了,如果陛下要杀独孤宏信,有一百种方法能杀了他,只要你提出放了独孤宏信,陛下一定会同意的。当然,你也完全不用担心独孤宏信,以前的独孤宏信是一条凶猛的狼王,可现在只是一直鬣狗而已。”
鬣狗?房遗爱不得不承认诸葛离形容的很贴切,如今的独孤宏信遭受了太多的打击,他的高傲没了,他的自信没了,也许他没有真正的疯掉,已经算是不错了。留独孤宏信活着,江南可以多一员大将,没了独孤宏信,江南就要乱上几年,如何取舍,根本不用多想。
“谢先生指点,以后醋溜鱼会定时给先生奉上,以后有什么事情,但可跟碧娘说!”房遗爱如此说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告诉诸葛离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南的事情由武顺负责,毕竟他房某人久在京城,是不可能一直关心江南的。
诸葛离却摇了摇头,他指了指武顺,小声道,“二公子,武姑娘不合适,我看徐二姑娘倒是不错,你觉得呢?”
“呵呵,一切依着先生,那房某就先告辞了!”房遗爱觉得诸葛离太稳了,每做一件事情,好像都要先扎好篱笆,不过稳是好事,如今江南就需要稳,他房二公子也不是前两年了,那时候需要敢拼敢打,现在却不一样了,家大业大,稳才是最重要的。
诸葛离不想跟武顺多接触也是有原因的,武顺太显眼了,如今江南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就是房府的少夫人,之所以没有住在京城,就是因为江南的生意。而徐贤不同,如今很少有人留意徐贤,更不会有人盯着她,而徐贤又非常崇拜自己的姐夫,自然是非常可靠的。
第1126章王博认栽
离开了钱塘江,武顺也是有些钦佩的笑道,“夫君,妾身总算明白你为何如此看重诸葛先生了,有此人在,妾身能少操不少心了!”
“呵呵,碧娘明白便好,不过这位诸葛先生太稳了,有些事若不同意,但可给为夫去信,交由丽琬决断便是!”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总觉得这位诸葛先生想得太多了,如果一切都照他所想,咱们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在江南打开局面了!”
诸葛离是个隐士,房遗爱自不会多打扰。科考重新进行,大大的出乎了江南百姓的预料,不过士子们却对此百分百的赞同,想来这次无论成绩如何,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出现意外了。
科考结束了,士子们却没有离开扬州,柳世元乃是士子中的领袖,他借着感谢房玄龄的由头去拜访了一下,至于说了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房玄龄很高兴,柳世元也很高兴。柳世元的事情过了没两天,不少士子也不约而同的拜访了房玄龄。
房遗爱是高兴的,放火烧原卷的好处终于显现出来了,老爷子的威望和才学是让人钦佩的,多些门生故吏不应该么?
重新张榜。扬州城里几乎是万人空巷,毫无例外的,柳世元得了头名状元,第二名则是扬州学子刘伦,第三名麟州齐峰。这次张榜,再无了议论声,显然江南学子对这三人的才学是非常认可的,他们夺得三甲也算是众望所归了。
科考总算顺利结束了,房玄龄和魏征也长长地舒了口气,剩下的事情就是封档。提名,然后上奏朝廷了。按照规矩,此次科考前十名是要进京面圣的,之所以如此,也是李世民开的特例。大唐第一次科考,必须给天下子民一种感触才行。只有当朝天子重视科考出来的士子。那天下学子才会坚决的拥护科考,若是什么都不表示,岂不是寒了天下士子之心么?
六月末,房遗爱一行人启程赶回京城,这次柳世元等人也随着大队人马赶路的,天气有些热了。所以经常赶在巳时前和申时之后赶路,这也导致队伍走的非常慢。一直到了七月中旬,一行人才赶到长安。
回到京城,房二公子就没什么事了。倒是二位大佬还得去宫里跟李世民汇报下江南的情况,至于柳世元等十几名学子则被安排在了驿馆里。
回来一天,房遗爱也没想过去什么地方,干脆在家里陪女人们聊着天,娜鲁对于先生是有些不满的,去江南这么好玩的事情,偏不带她去,实在是有些可恶了。房二公子嘴上嘀咕着,手上也没有闲着,摸摸女学生的翘臀,再捏捏她的软肉,动作是不堪了,可娜鲁却是非常受用,“先生,你真是太坏了,去江南这么久,有没有招惹什么女人啊?”
“没有,把我当成啥了,花心大萝卜?”房二公子义正言辞的等了瞎眼,必须矫正女学生的不良观念才行。
珞女侠可不同意房二公子的话了,她剥着橘子笑眯眯的说道,“没有招惹女人么?房大将军,那请问你那个宋玉又是怎么回事,人家都开始拿着东西来家里拜访了,还有那个雨露,竟然煞有介事的挑起了房间,你到底答应啥了?”
“没答应啥,珞丫头,你可别胡说八道的,这是在败坏为夫的人格和名誉!”
珞女侠笑得更欢了,跳着脚说道,“房大将军,你还有名誉么,早甩到渭水河里去了,其实呢你也不用否认,那宋玉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啊,咱家大夫人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就你能耐,吃着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房二公子想跟珞女侠要几个橘子瓣的,就看到海棠迈着小碎步从外边走了进来,“公子,有人要见你?”
“谁?”房遗爱觉得来人一定很特殊,否则海棠不可能不先报名字的。看着房遗爱,海棠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公子,是王守烈,他说又要事相商,如果不见到你,他不会离开的,所以婢子把他留在了前边客厅里!”
王守烈?这小子来干嘛?想了想,房遗爱把娜鲁放在了椅子上,“走,去看看这个王守烈打的什么主意!”
房遗爱还没来,王守烈的心里却已经有点慌了,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让他来找房遗爱,还交代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王兄啊,你咋来我这了?”房遗爱笑哈哈的走了进来,却连杯茶水都没让人上,王守烈心里早就骂开了,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跑来看房二郎的嘴脸啊。心中恶心,可是脸上却不得不露出点笑容,毕竟这里是房府,“大将军说笑了,王某来你这主要是想看看丹怡妹妹的,另外还有点事想跟大将军谈谈!”
真会说话,看来这些大家族出来的人都有着一张巧嘴啊,房遗爱也不戳穿,随意的说道,“好说,王兄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小弟听着呢。”
“呵呵,是这样的,我那父亲曾经讲过一个故事,从前独木桥上横放着一条狭窄的木板,木板两头各有两只猴子。这两只猴子本来重量是一般大小的,可是其中有只猴子多了念想,他想长大一些变强一些,然后杀死另外一只猴子,自己可以独占这条木板。于是他用了各种手段,总算变大了变强了。可是重量也更大了,结果他这头越来越低,最终滑到了河里,而那只轻点的猴子,也没有摆脱这个命运,在那只大猴子掉水后它也随之掉了进去!”
“咦,真没想到王老尚书还喜欢讲故事啊,故事非常不错,不过房某也请王兄转告一下王老尚书,房某不希望两只猴子都掉进水里更不会看着那只大猴子耀武扬威的!”
房遗爱有点佩服王博那个老狐狸了。眼见着江南科考的事情就要败露,立马想了这种法子,不过不得不说老王博很聪明,他能看的如此透彻,摆明了就是看准他房某人不敢鱼死网破了。什么两只猴子。无非就是指关陇世家与山东世家罢了,隋唐两大势力。本来山东大族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可是自从隋末打乱,山东世族就没落了不少,到了贞观初年,更是整不过关中大族了。
房遗爱身上担着太多的东西,亦或者说整个房府代表的山东大族的利益,房遗爱希望站得更高一些。从而给关陇世家带来了许多沉重的打击。瓦解汾州司马氏,搞垮关陇独孤氏,可以说山东大族的地位是随着房遗爱的脚步一点点往上迈进的,如果没有好处。那些山东大族也不可能支持房遗爱施行科举了。如今眼看着就能借机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