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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窝在贺兰山上,都快退化成原始猴子了,他能有什么紧急军情?房遗爱不信,尉迟兄弟俩更是不信,扯着嗓子鄙夷道,“真是个混蛋,你是个啥东西,心里没点数么,还紧急军情?是不是有关突厥的,爷爷告诉你件事情,现在突厥蛮子都归顺我大唐了,连突厥王族都在京城里当俘虏了。”
“不,尉迟将军,房大将军,你们要相信小的,小的不敢骗你们,是有关高句丽人的,跟那突厥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句丽?这下房遗爱来兴趣了,眼看着尉迟宝林提着刀跃跃欲试的,他赶紧招呼道,“宝林,先别宰了他,把他弄回灵州好好审问下,说不定这家伙还真能提供点有用的东西!”
“……”啥时候房二公子如此好骗了?虽然心中着实不怎么相信赵文然,不过尉迟兄弟俩还真得给房遗爱这个面子,如今京城纨绔圈里,房二郎可以称得上当之无愧的小霸王了,惹他不高兴了,别看他们兄弟俩是尉迟恭的儿子,那保准也是一顿胖揍。
挥挥手,自有几名士兵上去将赵文然捆了个严严实实的,等到赵文然没有半点反抗能力了,房遗爱才领着珞女侠走上前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房二公子的心都快掉出来了。好家伙,这是赵文然么,整一个周口店跑出来的元谋人啊,看那长长的大胡子,虽然比不上关二爷,也比那猛张飞强多了。
“赵文然,你要是没实话,就别本姑娘玩你了!”珞女侠的爱好就是审犯人,因为每次审犯人的时候,她都可以尝试各种新出的毒药。
灵州城都督府,赵文然跪在地上脑袋顶着地面,房遗爱伸出脚尖挑挑他的头皮,没好气的说道,“赵文然抬起头来,根房某说说高句丽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若真的有用,房某留你一条命也未尝不可!”
“驸马爷,小的不敢骗你,小的和高句丽渊盖苏文大人是好朋友,高句丽如今国内不稳,与我大唐更是关系微妙,驸马爷若想对付高句丽,一定能用得上小人的!”赵文然头都没敢抬,只是他话音未落,屋里的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文然,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你和渊盖苏文是好朋友?我还说高藏是我侄子呢,说点有用的,要再说这种话,房某现在就砍了你!”
“驸马爷,真的啊,小的真的和渊盖苏文是老相识。诸位有所不知,贞观二年的时候,小的曾经随礼部官员去过高句丽,那时候就结识了渊盖苏文!”
赵文然竟然哭了,那眼泪哗啦的样子,看的房二公子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尉迟宝庆也真是的,明知道这货不经吓,怎么还拿把鬼头刀架他脖子上?
“宝庆,赶紧把刀片子放一边去,别把这货吓死了,说不准以后真有用呢!”
房遗爱倒没有胡说,他还真需要一个了解高句丽的人帮衬一下,虽然这两年大唐需要休养生息,但是过上两三年就不一定了。只要对高句丽动手,赵文然就一定能用得上,利用下赵文然,说不定能给渊盖苏弄个不大不小的礼物呢。
第1132章老头们的往事
房遗爱决定留着赵文然,于是冲李穆使个眼色,就有两名士兵将他拖了下去,等着赵文然没影了,尉迟宝庆才皱着眉头问道,“俊哥,你真相信赵文然的鬼话?就算他认识渊盖苏文又如何?”
“嘿嘿,宝庆,这你就不懂了,赵文然既然认识渊盖苏文,那就会有用处,你别瞧不上他,如果用好了,这家伙还真有可能顶得上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啧啧,俊哥,要是赵文然听到这话,一定会认你当祖宗的,独孤家找他当女婿,也算是白瞎了那双眼睛了!”尉迟宝庆挺替独孤氏悲哀的,人家豪门大族找女婿都找可靠又牛叉的,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个伟大的女婿甚至能让自家宝贝疙瘩做小的。就拿房二公子来说,别羡慕人家的艳福,那是人家本事大,要真是平平庸庸的世家子,也不会那么多大族抢着跟房府结亲。
赵文然是拿下来了,房二公子和尉迟兄弟俩却没得到好,赵文然弄回灵州的第二天,李孝恭就风风火火的杀到了灵州城,这位亲王到了都督府就指着三个小年轻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们三个做的好事啊。既然拿下了赵文然,为什么不让人提前去通知一声,害得本王辛辛苦苦的在马骡河等着,要不是派人去贺兰山驿打探消息,还不知道赵文然已经被押到灵州城呢!”
三个小年轻都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这事真的是他们疏忽了,光想着高兴了,直接把李孝恭望到了一边,“王叔消消火。这不是高兴的嘛!”
“高兴?你高兴个屁,早知道你小子幺蛾子多,好好地京城不待着,跑灵州瞎胡闹,还害得本王多晒了两天的大太阳。你们啊,可知道这三伏天的大草原有多难过?”
“……”房二公子再不敢多言了。敢情李孝恭把矛头直接对准他房遗爱了。赶紧受着,谁让人家是王叔呢。
当个晚辈很不好受,李孝恭一来,房遗爱就是想继续猫在灵州城也不可能了,第三天的时候,李孝恭就揪着房遗爱踏上了回家的路。
骑在马上。李孝恭瞄瞄后边的马车,有点忍俊不禁的调侃道,“房俊啊,结婚多好的事情。你怎么还躲着呢,要不这样,你要是看不上宋家姑娘和崔家姑娘,就把她们让给本王如何,正好本王那俩小子还荒着呢!”
“王叔,不带你这样的,吃到嘴里的还能吐出来?实话跟你说了,该干的事情可都干了,只要你不怕小王爷喜当爹,那随便你了!”
喜当爹是个啥玩意?李孝恭俩眼一瞪,琢磨了好半会儿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房俊,你不能说明白点?”
“不明白最好,王叔,你老人家没听过一句话么,难得糊涂,糊涂自当快乐!”房遗爱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只是肚里都快笑翻了,要是李孝恭知道喜当爹是个啥东东,还保护当场拿剑戳上几下。
京城房府,房玄龄和卢氏还有西跨院几个媳妇都蹲在窗户下边聚精会神的听着,屋里还不断地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执声。
“老爷,你要不要现在进去,万一他们再打起来怎么办?”卢氏有点担心,崔璨和卢枫可都一把子年纪了,别说动手了,真要上火,光气都能气出毛病来。
“你呀,瞎操心,放心,老夫心里有数呢,绝对打不起来的!”房玄龄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屋里可都是大佬,除了崔璨和卢枫两个老家伙,另外两个人就是萧瑀和宋无祥了,自从三天前,四个家伙就开始在房府里商量婚事了。按说,房二公子的婚事该有房玄龄做主的,可是这四个家伙越俎代庖,直接把房玄龄这个主人晾一边了。
如此霸道的客人,房玄龄却是一点都不生气,相反还高兴得很,闹,不管闹出啥结果,捞好处的都是自家儿子,只要把崔家宝贝疙瘩弄到房府后院里,以后山东大族还能不支持房府么?
崔璨白胡子飘呀飘的,自从卢枫老头一来,他崔老爷子的威风就没了,“卢老头,你说你掺合什么,跟你有关系?”
“你才瞎掺合,怎么就跟老夫没关系了,房俊可是老夫宝贝外孙,岂能由着你欺负,崔老头,今天就跟你明说了,这房府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哼,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自家孙女还没进房府大门呢,就给她争个二夫人的位子,你是老糊涂了?就算要争二夫人,还轮不到你家崔丫头呢,这上边不是还有合浦殿下的吗?”
“你放屁,我家崔丫头怎么就不能做二夫人了,人家房俊还没说不行呢,你这老头倒是着急得很!要我说啊,你赶紧会范阳养着,你又不嫁女儿,跟着捣什么乱?哼,老夫想干啥,那就得做成了,人家陛下还没说不愿意呢!”
崔璨和卢枫斗了几十年了,临老了还是这样,总之崔老头就是烦卢老头,不就是外公么,外公再牛叉,能比亲生父母有话语权么?
在这两个老头面前,宋无祥和萧瑀都成了晚辈,别看两个人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在俩老头面前也不敢太嚣张。一直都是俩老头白话,好不容易逮住插嘴的机会了,萧瑀和宋无祥都点着头说道,“是啊,崔老说的是,卢老。这事啊,你就别掺合了,成不?”
“浑蛋,你们这两个小年轻,真当老夫是好相与的了?怎么地,老夫也知道你们是啥意思,不就是嫌弃嫁闺女的事情跟我卢家没关系么?不过你们真的是欠考虑了,我家水月丫头和我家俊儿那可是从小长到大的,如今我家丫头天天念叨俊儿,你说老夫管不管这事?”
啥意思?你到底是啥意思?崔璨快抓狂了。怎么又蹦出来一个卢水月?刚想发飙呢,崔璨就看到了卢枫脸上的怪笑,坏菜了,千算万算,把那个卢水月给算漏了。现在想想。总算想明白为啥卢水月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嫁人了,敢情卢老头一直等着机会给他老崔家来个下马威呢。
“你…你…卢老头。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年轻的时候背着所有人跟老夫抢花魁,临老了又要跟老夫抢孙女婿,你到底是何居心?”
“呸,崔老头,你还有脸说,当年人家蒙蒙姑娘明明事先看中我的。偏你脸皮厚那着钱去收买老鸨子,要不是老夫发现得早,就让你这个无耻之徒歼计得逞了!”
“你放屁,谁收买老鸨子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收买老鸨子了?哼,这事不说,那二十年前那笔帐又怎么算,老夫让人从南边弄了一船上好的绸缎,是不是让你劫了。你劫就劫,还对外人说是自己付钱买的,你这不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么?”
“你才放屁,临老了,不知道积点口德,当年要不是你们老崔家把我们老卢家的马屁炖了马肉,老夫何必弄这等事情?”
“你也好意思说啊,老夫不是付给你卢家马钱了么,你还揪着这事情不放,说句实在话,你这人就是小心眼,那心眼连针眼都不如!”
崔璨俩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嘴唇不断地喷着口沫,旁边萧瑀和宋无祥一左一右都听蒙圈了,好家伙,俩老头开始爆料了啊,很好,再来点更新鲜的,听说这俩老头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有时候连个破橘子都要吃出个先后来。
“哈哈哈哈,崔老头,还有脸说老夫呢,老夫那二十一匹马,你就付了二十一贯钱,你当别人是傻子呢,就这点钱,也敢说自己付了!”
“怎么?二十一贯钱就不是钱了啊,你当初嫌少,就不要收下啊,你既然收下了钱,老夫就当你把马卖给我崔家了!”
“哼,二十一贯钱?告诉你,只要是你卢老头的,就是一文钱老夫都要,你的钱,老夫干吗不要,难道便宜你老头去逛窑子么?”卢枫照样是不甘示弱的站起了身,俩老头越说越没谱了,总之短短的一刻钟时间里,他们抖搂出了许多的陈年往事。
房玄龄本来就是想听听他们怎么安排婚事的,哪知道才转眼的工夫,大会就变成骂架了。卢氏脸色有点难看了,老爹也太没点谱了,怎么啥话都往外蹦,多少年了,这狗熊脾气一点都不改,“老爷,你快进去打打圆场,再这么下去,老祖宗还不知道要扯出啥事呢!”
不用卢氏说,房玄龄也知道该进去瞅瞅了,今天又商议不下去了,搞不好又要拖上一天喽。萧瑀表情挺尴尬的,他很想笑,可是又不敢,谁让这俩老头威势太强呢,就算陛下到了他俩面前都不敢随便笑的。
房玄龄抖擞下精神心情忐忑的推开了门,身后几个儿媳妇却都是一脸的怪笑,王丹怡可从来没听说过崔家老头和卢家老头之间的过节,今曰一听,敢情俩人从小斗到大的,怪不得崔老头一直想压卢老头一下呢。
“咯咯,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两个老太公真是什么都敢说!”王丹怡忍不住笑出了声,卢氏赶紧回头瞪了下自家儿媳妇,“嘘,还敢笑,告诉你们,今天的话都忘了,可别往外边传,否则咱家的脸就没了。”
“母亲放心,儿媳不敢的!”王丹怡赶紧住了嘴,往常挺能忍的,怎么今天定力就如此差了呢。
西跨院里,长乐像个没事人似的逗弄着儿子,画眉一直都是个话唠,拿着个小风车悠悠的说道,“夫人,你就不想去那边听听?”
“听什么听,那俩老头都在,估计半天也扯不出什么有用的来,你看着,这点事不扯上十天半月的,不算完!”
“夫人,婢子就是有点想不通,那卢老太公和崔老太爷到底是咋回事,好像他俩是天生对头似的,见了面就互相拆台,都是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小点声,要是让老夫人听见了,非拍你板子不可!”长乐没好气的瞪了画眉一眼,“这事啊,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父皇说两位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有过过节,所以就斗到了现在。”
家里一阵闹腾的时候,房二公子也回到了京城,只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进了皇宫。百福殿里,房二公子跟黑心老岳父说着赵文然的事情,其实事情不复杂,可是房二公子直接嘀咕了约么半个时辰。李世民也明白,这位女婿怕回家,不过呢,他越怕,越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