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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这个老朋友可靠么?换句话说,如果让他背叛高句丽,有没有可能?”房二公子可算得上语不惊人死不休了,齐诺烟诧异的小嘴轻轻地张着,半天都没说出话来。高句丽叛徒?房二公子到底想做啥事?
齐诺烟低头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二公子,这个我真不敢确定,不过八成是没戏的!”
“那可惜了,诺烟,那你对高句丽那边的情况了解多少。实话对你说了,我就想在高句丽那边收买几个能为我所用的商人。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这是认真的!”齐诺烟的眼神有点怪怪的。看的房二公子身上都快长毛了。
“二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算了,估计你也想不出啥好事来,这样,你要是真的需要。诺烟就亲自跑一趟高句丽,说不定能联系几家高句丽商户!”
“那敢情好,诺烟,等着大婚后。你就随为夫去一趟幽州,这次的事情少了你还真不成!”话音未落,一旁坐着的李明达就可怜巴巴的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遗爱哥哥,明达也要跟你去!”
“赶紧停下,你这丫头,哪里都有你,我告诉你,幽州你是不能去的,上次把你九姐弄去,父皇差点炸了锅,要是再把你弄去,那还不得把我丢天牢里去?”
房遗爱是万万不能让李明达跟着去幽州的,不光是幽州很危险,也是位李明达的身体考虑,贞观十七年了,对于长乐是一道坎,对于李明达又何尝不是一道坎呢?
水云阁里坐了一会儿,房遗爱领着三个不肯离去的女人去了工部,如今房二公子算得上工部的大红人了,要不是二公子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新的科考,现如今这工部还是个清水衙门呢。工部尚书赵恭谋更是亲自跑出来迎接房遗爱,看身后还跟着俩公主殿下,赵恭谋赶紧率着工部官员行了个大礼,“大将军,怎么今曰得空来工部了,是不是陛下又有什么任务了?”
“有,赵尚书,咱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仔细的说说!”房遗爱凑到赵恭谋身前,还冲他使了个眼色。
能做到工部尚书的人,能是个傻子么?赵恭谋不着痕迹的笑道,“大将军、二位公主、齐姑娘,你们随赵某来!”
来到一间还算明亮的屋子,赵恭谋将里边的官员遣了出去,这时房遗爱才从怀里拿出一份黄色锦帛。赵恭谋一看是圣旨,赶紧要行礼大喊,房遗爱赶紧扶住了他,“赵尚书,此为密旨,你看完了,就还给房某!”
赵恭谋脑门上开始见汗了的,但凡房二公子拿出来的密旨,就没有啥好事,可不是嘛,才看了一半,赵恭谋眉毛就开始跳了,陛下之说让工部全面配合房二公子,还要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懂得铸造钱币的工匠。看完圣旨,赵恭谋确定无误后,才还给房遗爱,“大将军,不知陛下让你找这些人做什么?”
“呵呵,赵尚书,有的事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还有一件事,房某得提醒你一下,如果以后有人提起这件事,房某跟陛下也不会承认的!”
赵恭谋听懂了,赶紧点着头笑道,“大将军说笑了,下官也不知道的嘛,下官也从没看到过什么密旨!”
好一个聪明人,房遗爱就喜欢赵恭谋这样的人,正直而不失圆滑,像他这样的人,只做个工部尚书着实有点屈才了。
自从房二公子离开工部后,赵恭谋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工匠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尚书把负责铸币的一半工匠都调离了工部衙门,就连他们的一家老小也给转移了。
铸币的人才有了,房遗爱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不,抽了空就偷偷摸摸的来找阴玉凤鬼混了,不是房二公子想来,而是不能不来,如今离着阴玉凤限制的曰子过了两天了,要是拖得太晚,谁知道这女人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阴玉凤一点都没变,三伏天的穿着一件单薄的粉色轻纱躺在床上,玉足白皙,足趾翘起,手指还朝着房遗爱勾了勾,“小男人快过来,可想死我了!”
“好姐姐,彼此彼此,都想啊!”房二公子今天来这里就是交公粮的,公粮要是交不上,就别想离开了。
不知道咋回事,今曰的阴玉凤特别强劲,就房遗爱这种花丛猛虎都差点败下阵来,等着阴美人趴床上不动了,房二公子才拍着她的翘臀问道,“你今天咋这么厉害,差点把本公子的老腰扭断了!”
“咯咯,吃了点与阳丹,你喜欢么?”
我靠,房二公子俩眼瞪得溜圆溜圆的,太他娘的疯狂了,阴玉凤这个女人整天在想些什么,与阳丹也敢乱吃,他房某人今天要是不来,难道阴美人就要用手解决不成?
第1136章娶媳妇不容易
和阴玉凤鬼混了几回,房二公子的生活就开始进入了正常轨道,倒不是他想老实,实在是长乐管得紧,如今大婚临近,新郎官哪还能瞎逛游,否则传出去,别人不会说房二公子,而会说长乐这个大夫人不懂事。
要说长安城里谁身上经常有奇葩事,那当属房二公子无疑,要说最奇葩的事是什么,那就是这次的大婚了。第一天两个公主嫁到房府,第二天五大豪门之女入房府,那气派简直比当年长乐殿下大婚还牛叉呢。
此次大婚请的人非常多,前院摆不下酒席了,老房德大手一挥,直接在后花园拉了上百桌。为什么会这么多人,其实很好解释的,房二公子娶得人里可有两位公主,外加崔家和卢家的闺女,那来的人还能少了?有不少山东那边的人,提前半个月就往长安赶,他们来房府就是要给山东豪族争个脸,这些年被关陇贵族压制的不轻,谁不想出口恶气呢。
山东那边的人一心要把关中大族比下去,所以出的礼物又好又多,不过这倒是平白无故的便宜了房府,才第一天,老房德就已经高兴地白眉毛往上跳了。第一天的彩礼加起来都比得上大夫人那时候的彩礼了。山东大族的人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好多关中子弟的脸都有点兜不住了,不过他们又不得不忍下来,谁让从一开始关陇世家就选错了道呢,如果从一开始就支持陛下的科考举措,也许就不会落到今曰之局面了。
八抬大轿,红色彩绸,这一次主婚的又是李孝恭,不过宗室里边能够挑出来的也就李孝恭了,当然李道宗也是可以的。问题是李道宗可是房二郎的老岳父,他能当主婚人么?
二公子大婚,房府一家子总算凑齐了,大姐和二姐全家人都提前赶到,尤其是二姐一家。二姐夫郑仁凯如今可在莱州港督造船只的,本身就很忙。为了能够赶上房二公子的大婚。几乎拼了老命把好多工程提前赶了出来。
不光房府的人,就连长安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这次大婚也只有这么一次了,也许往后过个几百年,也不会有了。
当李簌榻上花轿的那一刻,房遗爱想到的却是历史上的高阳公主。历史变了,原来懂事的小乖乖女李明达变成了京城里的执法者,原来的高阳公主也变成了贪财的女财迷。李簌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臭姐夫竟然冲她露出了一个难以看懂的笑容。那不是简简单单的高兴,里边还夹杂着别的东西。
乐师们吹啦弹奏,迎亲的队伍从李簌的公主府转道来到了襄城的公主府,一前一后,就显出地位的差别了,房遗爱也没有办法,就算他再不想这样,也得照顾所有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如果先来襄城公主府,势必会将襄城推到风口浪尖上,这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接了两个公主媳妇,房二公子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地走过东城。
入府的时候,公主进门,必要参拜,可有长乐的先例在,襄城和李簌都聪明的选择了给房玄龄和卢氏行礼,长乐做为嫡长公主订下的规矩,她们谁敢破之?
这一天,房二公子喝多了,这次不是装的,是实实在在的喝多了,准确的说房二公子被那帮子狐朋狗友给骗了,敬酒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坛子酒,那酒喝起来醇香甘冽,可是没一会儿人就受不了了。第二天卯时,房二公子被长乐叫醒了,洗漱一下,他还抚着额头问道,“长乐,昨夜他们到底耍了什么鬼花招,怎么为夫这头到现在还疼?”
“夫君,你可上点心,妾身打听过了,那是三哥刻意从湘北重金买来的八十年陈酿!”
果然如此,好一个李恪,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娶妾,否则非弄点原浆让他喝喝,八十年的陈酿,放到现在得变成什么了,喝那么多能不醉么。不过也得承认一点,那就是八十年的湘北陈酿着实好喝,入口幽香四溢,回味无穷啊,就是后劲忒大了。
今天只要死不了就得缠上红花当新郎,离着房府最近的就是长孙家了,房二公子自然第一个当长孙府上接长孙纳兰了。通过重重阻挠,房二公子总算见到了长孙纳兰,今天的长孙纳兰没有了以往的英气,倒显得有些消沉了,红盖头放在旁边,长孙纳兰的泪却轻轻地流着,“房俊,我的盖头归你掀,也由你盖!”
房遗爱没有拒绝,他伸手抚摸着长孙纳兰的脸,疯子长孙冲也穿上了一件喜庆的长袍,一旁的长孙涣低着头却是一脸的不甘。
房遗爱将红盖头取在了手上,长孙纳兰站起身慢慢的朝长孙冲走去,看着周围的家人,她似有万千感慨般,“兄长,也许今天这个家里,只有你是真心替小妹笑了!”
语气里有着无奈,也有着荒凉,曾经的长孙冲风光无限,他引领者长孙家走向了另一条辉煌,可是就在长孙无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长孙冲身上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将长乐推到了房遗爱怀里。别看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其实只有这一件才是最根本的原因,每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女人被抢的局面,虽然长乐是自己推出去的,可是在长孙冲的心里,他并没有错。
长孙冲依旧是傻傻的笑着,就像个三岁的孩童。他的快乐是最纯真的,房遗爱突然恍然大悟,也许让长孙冲活着并不是在惩罚他,正如长孙皇后所说,长孙冲疯了是最好的结局。长孙冲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想吃饭就吃饭,想笑就笑,相反,他房某人却不行。
长孙涣是个什么样的料子,长孙纳兰比谁都清楚。看着他长到十七岁,也看着他纨绔了十几年,自己这个弟弟真算得上无恶不作了,强抢民女,讹人钱财。霸占别人店铺,总之纨绔该有的作风他做了。不该有的他也有了。
“涣弟。以后要好好听爹的话,莫再要惹他生气了,姐不在家里,兄长又是一副痴傻的样子,你得担起这个家才行!”
听着长孙纳兰的话语,一直未说话的长孙无忌已经老泪纵横了。他恨老天爷,如果他的长孙纳兰是个男子该有多好,偏偏是个女孩,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嫁出去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看着长孙纳兰走来,长孙无忌伸手将女儿抱在了怀里,“好孩子,莫要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曰子,莫要让别人说我长孙家坏了氛围!”
“父亲,女儿要嫁人了,从今往后,女儿就是房俊的人了,你老人家要多保重,不要再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了,你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长孙纳兰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不到太多作用,可是她还是说了,长孙无忌替长孙纳兰擦干眼角的泪痕,猛地站直了身子,“房俊,替纳兰盖上。你记住了,不管以前什么情况,更不管以后是什么情况,总之,你要好好待纳兰,她是真心对你的!”
房遗爱从没怀疑过长孙无忌的父爱,不管长孙无忌和房家有什么仇恨,但今天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简简单单,为儿女生活担忧的好父亲,“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当永不愧对兰儿!”
长孙纳兰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朝大门走去,当一只脚迈出门槛,她突然转过了身,双膝跪地,大声的喊道,“父亲,女儿不孝……”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可又有几个能听懂的呢,房遗爱听懂了,他知道长孙纳兰的伟大,这个女人真的是为了长孙家,虽然她总是严格要求长孙涣这样那样的,甚至还会跟长孙无忌抱怨,可是她的心一直都未曾离开过长孙家。
房遗爱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将长孙纳兰扶起来,帖耳说道,“兰儿,相信我,我房遗爱一生不负你!”
但愿!仰天叹息一声,长孙纳兰终于坐进了花轿里,音乐声再次响起,大队人马从前开路。
今天娶的女子,唯独长孙纳兰最特别,不光因为长孙纳兰高贵的地位,更因为长孙家和房府微妙的关系。其实两年前从没有人想过长孙纳兰能和房遗爱走到一块,可偏偏这种事情发生了。
崔家和卢家以及宋家那边的破规矩也不少,不过好在萧瑀老头还算体谅自家女婿,没整太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否则以这种缓慢的程度,就是天黑了,房二公子也不可能把媳妇全都接进家里。最后一家就是齐家了,齐家老爷子对于女儿能够嫁到相府,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所以也未曾有太多要求。不过恰恰这种简单是最难能可贵的,房遗爱也喜欢齐诺烟身上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