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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继续存着,还不是时候!”房遗爱可不像齐诺烟那么兴奋,想搞垮高句丽,最重要的还是粮食,现在粮价还算稳定,所以就是把别的物价炒的再高也没意义,因为穷苦老百姓买不起了,大不了不吃肉菜就行了。当然,也可以让手底下的商人现在就去炒两家,不过那样也太明显了,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可一旦等到粮仓被毁,再去炒粮价,就不会有这种担忧了。粮仓被毁,存粮不足,那富户以及商人自然要想着法子的存粮赚钱亦或者是自己应急。
“夫君,妾身是真服了你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嘛。对了,收购的黄金也不在少数了,问题是怎么运出去,平原城离着海边可还有上百里地呢。自从萨摩城之战后,高丽人对海岸的防备就更加严厉了,咱们想把黄金运出去,可不是简单的事!”
“嗯,这倒得仔细考虑下,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最近先什么都不要做,给为夫看好金泰熙,可别让渊男产得了手。”
“知道,夫君,你不会真看上金泰熙那个小妮子了吧?”闻琦稍有点吃味的蹙了蹙眉头,她可是见过金泰熙的,那女人着实漂亮,要是勾走了夫君的魂也不奇怪。
房二公子脸皮是厚,可今天还是少有的脸红了下,“这个别瞎说啊,为夫可没这个心思,你们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咯咯,夫君,你可算不上君子,小人还差不多!”齐诺烟可没有说错什么,这个夫君满脑子的歪主意,来高句丽才四个月,就把渊家和金家挑拨成这样,要是多住上几个月,还不知道高句丽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呢。
平城以南有座小山头,唤作铁头岭,也不知道咋回事,原本鸟不拉屎的铁头岭竟然聚集起一伙山匪,这群山匪来无影去无踪的,平城的城卫兵们扫荡了好几次,可都没逮住山匪的人。渐渐地这群山匪名气越来越大了,竟然有了个响亮的名号,叫做“老乌鸦”!
房遗爱很满意现在的效果,才半个月时间就打响了铁头岭山匪的名号,还有什么“老乌鸦”的名号,当真给面子,这半个月来打劫了不少过往商客,不过收获甚微。今曰天上顶着个大太阳,房二公子也躲进茅草屋里喝凉水了。李穆并不在铁头岭,按照房遗爱的吩咐,他还在三堆集和垭口庄搞实地考察呢。
大约傍晚的时候,李穆领着几个兄弟回到了铁头岭,“少将军,打听清楚了,垭口庄和三堆集确实是两个大粮仓,问了个三堆集的管事,据他说这里几乎存着高句丽一半的粮食。”
“很好,看来全兴勇那家伙没有说谎,李穆让兄弟们准备菜油等可燃物,过两天,咱们把这俩粮仓一把火烧了!”房遗爱显得很是兴奋,姥姥的,只要这把火烧起来,看看渊盖苏文还稳不稳得住,还想让渊男产娶金泰熙,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垭口庄,其实就是平原城外围的大庄子,更准确的说,这里是平原城驻军的一个营地,如果真是普通的镇甸,渊盖苏文也不可能把粮食放到这里了。虽然不是军粮,可应急的口粮也很重要的。渊盖苏文是不懂商事,但他也知道粮食多了没坏处,只要粮食够用,他什么都不怕,至于什么鸡蛋价、菜价肉价的随那些商人乱折腾。
垭口庄有着近乎两千人的驻兵,旁边就是平原城,只要垭口庄出事,城里的三万大军一刻钟内就能杀过来。正因为如此,垭口庄的守兵非常的松懈,都多少年了,还没人对垭口庄动过手呢。因为松懈,就注定高句丽人要狂吐一口血了。
老天爷帮忙,这漆黑如墨的,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房遗爱趴在草地上不断地赶着蚊子,“李穆,让你下得蒙汗药下了么,咋这些人还如此有神的?”
“少将军,放了啊,你给的两斤蒙汗药都倒井里了,应该快起效果了吧!”李穆还纳闷呢,少将军不会弄了两斤假货吧,换做平时,俩时辰内也该见效果了。
房二公子和李穆都是满脸不解的,也怪不得他们纳闷,今天垭口庄的士兵开饭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这才导致蒙汗药的效果来的晚了一些。不过来得晚总比不来强,大约丑时的时候,守门的士兵就开始打起了哈欠,没一会儿就依着门柱子睡着了。
看到这种情况,李穆哪还能放过,领着人把四个睡熟的高丽兵抹了脖子。正如提前预料的那样,营内一阵阵的呼噜声,有几个巡逻的士兵直接倚着墙角睡起了觉,当然,营里还是有几个特殊人士的,这些人是刚从平原城回来的,所以没喝垭口庄的水,不过这些人也没能活多久,很快就被李穆的人马解决掉了。
垭口庄的情况造就打探清楚了,所以百十人的队伍分工很明细,三个人一组,抱着各种染料跑到了粮库里,此时守卫粮库的几十名士兵还睡得正香呢。
一把火冲天而起,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垭口庄就陷入了一场漫天大火之中,房遗爱领着人早早的离开了垭口庄。守卫粮库的士兵睡得再香,也被那股子热浪给烤醒了,他们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晕过去,搞什么鬼,粮库怎么着火了?
“快来人啊,救火啊,粮库失火…”一个声音响起,接着是一片哭爹骂娘声,垭口庄的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他们顾不得思考为啥会睡着全都抱着家伙什掏水灭火去了。这把火太大了,垭口庄的士兵就是再牛叉也不可能灭得了了。
平原城西门,几个士兵例行巡逻,刚绕过城垛,一个士兵就看到西边红彤彤的,仔细一看,那浓烟滚滚的,不是着火又是啥?
“伙长,你看,那地方是不是垭口庄?”那士兵刚问了句,就见领头的伙长跳着脚喊道,“**他姥姥的,别看了,赶紧把城门打开,救火去啊!”只要是平原城的兵,就没有不知道垭口庄是啥地方的,那可是平原城附近最大的民用粮库了,看这么大的火,还能剩下东西么?
没用渊盖苏文吩咐,平原城的士兵主动跑去垭口庄灭火了,可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平原城,又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继垭口庄大火仅仅一个时辰,另一个粮库要地三堆集也被烧了。三堆集的情况比垭口庄还惨,不光粮库被烧,还死了二百多人的士兵。
大将军府,渊盖苏文搂着小妾睡得正香甜呢,就听外边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渊盖苏文醒了,可脸色也很难看,他决定了,要是来人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就把他丢猪笼子里去。
门一开,渊盖苏文就皱了皱眉头,来人竟然是他的亲卫统领朴忠勇,“忠勇,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慌里慌张的?”
“大将军,你快去看看吧,垭口庄和三堆集同时发生大火,粮库的粮食都被烧干净了!”
朴忠勇的话音刚落,渊盖苏文的身子就晃了晃,要不是扶着房门,渊盖苏文就趴地上去了。
第1157章让粮食飞
渊盖苏文快疯了,如果不是朴忠勇拦着,他就要把头发揪光了。这到底是谁干的,没人故意放火,垭口庄和三堆集会烧成这幅样子?渊盖苏文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将损失将到最小,垭口庄和三堆集这么大的火,瞒是瞒不住的,他生怕因为这两场大火,会导致粮食出现什么变故,当然若有意外,也可以用军粮顶一顶,问题是军粮能动吗,那可是他渊盖苏文赖以生存的根本。
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没有兵哪有权,当兵的连饭都吃不饱,谁会给你卖命,如果让渊盖苏文做一个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饿死老百姓,喂饱手下的兵。如今大火刚起,想来事情还有弥补的机会,“男生,你立刻去召集竹篱和已支文德,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什么都不要做,专门派人收购粮食,记住了,价高点没关系,一定要受到足够的粮食,知道么?”
“是,父亲!”渊男生脸黑如锅底,为今之计就是尽可能的存粮食,这样等着那些商人折腾粮食的时候,朝廷还有点应对之法,等着那些人心惶惶的百姓把粮价搞上去了再去收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渊男生和渊男产去忙活了,渊盖苏文却依旧绷着个脸坐在石墩子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闻着那刺鼻的浓烟味儿,他的心里冰凉冰凉的,“忠勇,领人去查,一定要把放火的人查出来,老子要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灭了!”多年来身居高位,渊盖苏文的修养还是有的,可是这次他是真的气坏了,别说灭祖宗十八代了,就是灭那些人的九族也不为过,垭口庄和三堆集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高句丽百姓的精神之源,粮食一旦被毁,势必人心惶惶啊。
铁头岭上,房遗爱大手一挥,李穆一把火把简易的山寨烧了个精光,这里是不能呆了,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渊盖苏文就会领着人杀过来的。
房遗爱的人马刚离开铁头岭,渊盖苏文那边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朴忠勇神色沉郁的说道,“大将军,查出来了,那些人应该是铁头岭的‘老乌鸦’山匪,有人看到放火人朝铁头岭方向逃窜的!”
“‘老乌鸦’?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连山匪也敢站老子头上撒野了,去传令,给我把铁头岭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走,老子要亲手宰了他们!”渊盖苏文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个小小的山匪,都可以跑平原城放火,当真是活腻歪了。事实上渊盖苏文也不傻,他也想得到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山匪只会抢东西,哪会大老远的跑过来烧粮食?正因为如此,渊盖苏文菜肴先把铁头岭围起来,否则直接下令进攻就可以了。
铁头岭离着平原城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等到渊盖苏文领兵赶到,看到的却是大火过后的破败之色,山上竟然一个人毛都没有了,走就走吧,还把铁头岭烧了个一干二净。做事不留后患,来去如风,走的潇洒,这他娘的是山匪么?渊盖苏文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更要命的是对方还非常的精明,从放火烧粮库,一直到撤出铁头岭,从头到尾,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顷刻间,渊盖苏文脑海里闪现过两个字,王族。王族高氏会安心当附庸么,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他们什么都没做,那一定是蕴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难道这个阴谋就在这铁头岭上?放火烧粮,看似对王族没有好处,可事实上王族得到的好处太多了,民间大乱,王族便有机可乘。好狠的计策啊,看来真的是小瞧了高氏那些人了。
房遗爱连夜回到了平城,一进屋门,他就兴奋地对齐诺烟说道,“诺烟,把手里的铜钱都撒出去吧,另外让咱们的人开始收购粮食,别忘了把风声做大了,这次老子非让渊盖苏文去掉半条命!”
“行!”齐诺烟**的笑了笑,不用多问,也知道夫君把高句丽的存粮圣地给毁了,看来这次真够渊盖苏文喝一壶的了。按说渊盖苏文也是老狐狸了,可是这次却吃了这个大一个闷亏,也许这就是藏在暗处的好处吧。
渊男生领着几个嫡系大臣想着收粮的招数,可是大早上的他们刚一出门,就听大街小巷中布满了流言蜚语,一个车夫坐在土堆上砸吧着嘴催促道,“婆娘,快点,赶紧把家里的钱找出来,去城东朴家粮店买些粮食,记住了,能买多少买多少,不要怕贵,哎,这**养的曰子快没法过了!”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怎么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一个中年妇女扭头回去找钱去了,家里的钱可都在罐子里呢,还得先倒出来才行。
“你是不知道啊,今个天没亮垭口庄和三堆集就冒起了大火,那大火烧的哦,一粒粮食都没剩下。婆娘,听我的没错,咱们现在买还能多弄点,估计过一会儿,粮价就窜上去了!”
“当家的,你可别胡说,垭口庄和三堆集真着火了?”那婆娘明显是不信,要是那两个地方着火,官家还不早就乱了。
“骗你干嘛,我今天赶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垭口庄的大火,你是不知道,那大火把整个垭口庄都烧没了。你呀,也别指望官家给信了,这会儿官家的人估计也开始收粮了,老天爷也不知道是咋了,咱么刚跟新罗人打了一架,这边就烧了粮库!”
“哎呀!”那婆娘惊呼一声,再不敢耽搁,如果真的是存粮烧没了,那粮食可就成金贵物了。婆娘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揣在了怀里,城东朴家粮店,原本并不火热的,可是今个一大早就挤满了人,一看这个情况,婆娘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朴家老板表示很高兴,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才卖了一会儿,就挥着胳膊喊了起来,“都停一停,各位乡亲们,你们是有所不知,如今进粮不容易,管家限制的严,这粮价高啊,现在开始,店里的大米三十文钱一斤,粗粮十文钱一斤!”
如果放在往常,早有人拿着木棒子过来敲黑心的朴老板了,可是这次没人吱声,相反一个个急的心急火燎的,“朴老板,你就赶紧卖吧,三十文就三十文,有的吃就行!”
朴老板高兴啊,当真是高兴地快哭了,三十文钱的价钱已经比平常高处十八文钱了,这帮夯货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