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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朝下面的王秋喊道:“紧闭府门。”
听了吩咐,外围的团勇迅的退回府邸,王二蛋等亲兵立即将府门紧闭,吴辰自高台上下来,王秋立即过来扶着,小心翼翼的问:“少帅,只是关闭府门想必朝鲜人会越涌越多,届时若有人煽动,难保会有人冲撞府邸,不若杀几个,驱散他们?”
吴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着吧,有人会主动上门的。”他冷笑一声:“外面的人不过是某些人的棋子而已,马上就会有人浮出水面,届时再开杀戒不迟。”
王秋打了个冷颤,跟随着吴辰去大厅候着。
吴辰悠然的坐在大厅里,仆役们给他上了茶盏,外面的喧闹声如雷鸣一般不见有停歇的迹象,吴辰端着茶盏,慢吞吞的喝着茶水,一副随时准备迎客的意思。
不出吴辰的预料,过了一盏茶功夫,王秋便来通报:“仁川县县令金大成求见。”
吴辰放下茶盏道:“叫他进来,来啊,给金县令备茶。”他故意将县令两个字咬的很重。
过了一会儿,金大成便一脸凝重的跨步进来,见到吴辰,连忙施礼道:“郡守大人,事急矣!”
吴辰慢吞吞的道:“金大人不必紧张,先坐下说话。”
金大成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色,随即欠身坐下:“大人没有看到府外的朝鲜百姓吗?”
吴辰晒然一笑:“这些刁民,管他们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敢冲撞老子的府邸不成?”
金大成疑云丛生,定神望了吴辰一眼:“大人有所不知,这仁川的坊间也不知什么时候传出了大人欲迁徙汉人来仁川郡的流言,仁川百姓生怕迁徙来的汉人会抢夺他们的生计和土地,是以对大人产生了不满,只是金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这些刁民竟自组织起来围攻郡守府了。”他摊了摊手,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接着道:“大人的治所在金某管辖的仁川县境内,金某竟然不察,致使刁民冲撞了郡守大人,实在是金某的罪过,还请大人治罪。”
吴辰冷笑道:“金大人,不见得吧,这些尽是无知的百姓,若没有人煽动,怎么会这么赶巧一道涌过来?背后定然有人策划主使,金大人以为呢?”
金大成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连忙道:“对,对,金某一时不察,一时不察……”
吴辰轻轻的喝了口茶,笑道:“金大人,依你看,此事该怎么处置?”
金大成道:“敢问大人是否真的打算迁徙移民?”
吴辰神色麻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大成:“按规矩,这仁川的军政都由吴某处理,就算是闵妃娘娘,恐怕也是无权过问的,我要迁徙人口到仁川来,任何人都别想改变我的主意。”
金大成道:“金某的意思是,大人最好能够向府外的百姓们作出让步,大人若执意如此,恐……恐怕……”
“恐怕什么?”吴辰冷笑着打断了金大成的话:“恐怕有暴民闹事是吗?可是若老子退缩这一步,取消了迁徙的计划,想必从此之后,我吴某人在这仁川城里不过是个空架子了吧,我手下的兵不过五百,又不得人心,对仁川更是一无所知,比不得金大人在这里人脉深厚,不迁徙汉人,难道要让吴某人在这里甘心做你金大人随意摆弄的玩偶吗?”吴辰说完,那原本平静的脸浮现出一丝阴恻恻的笑意,那双盯着金大成的眼睛更是杀机隐现。
吴辰突然难,让金大成不由得一愕,连忙道:“郡守大人言重了,金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金某设身处地为大人着想而已。”
吴辰大笑一声:“金大成,不要演戏了,我与张謇先生商谈的事是你叫人偷听的,之后又是你散布出这个消息,煽动是你,这大清早号召这些百姓前来的想必定有你的一份吧?吴某在仁川毫无根基,不过挂着一个郡守的虚名而已,你在仁川威望甚高,又得到高门大阀的支持,这里一切的事都是由你说了算,吴某纵然是想管些事,无奈何两眼一抹黑竟无从下手,只能倚仗你来处置,我若是汉献帝,你便是曹操,是不是?”
“可是偏偏吴某与张謇的谈话打破了这个僵局,迁徙汉人,可以让吴某在仁川多一份力量,可是这样一来,此消彼长,对于金大人却是一个打击,你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即散布出谣言,并且煽动人闹事,再作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劝吴某人打消这个主意,我猜的没有错吧?”
金大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勉强镇定着矢口否认道:“郡守大人如此猜测下官,下官断然不敢承受。”
吴辰拍案而起,那桌上的茶盏随着震动啪的一声摔落在地:“金大成,你还要狡辩?蔡晓勇已经招供,要不要我叫他来对质?”
金大成脸色瞬时苍白起来,木讷的道:“他……他怎么样了?”
方才吴辰说蔡晓勇招供,不过是试探而已,如今见金大成面如土色的模样,心里更是认定这幕后的主使者是金大成无疑,他冷笑道:“已被老子敲碎了骨头,拖出去喂了狗,金大成,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
第二十六章:镇压
“死了?”金大成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蔡晓勇是他的心腹,也正因为如此,金大成才将他安排在郡守府时刻监视吴辰的一举一动,闵妃虽然暗地割让出仁川,但是对于这个吴辰,仍然防着一手,他下令将金大成降职留用,正是希望金大成能够借助他在仁川的声望掣肘吴辰,以防止吴辰完全渗透仁川,关于这一点,吴辰明白,金大成更是心知肚明。
吴辰迁徙汉人进入仁川,就意味着吴辰非但在军事上控制了仁川,迁徙的汉民自然也会增加他的政治资本,最为可怕的是,在百年之后,这些汉人繁衍下去,对于一直封闭的朝鲜将会带来的灾难性后果,金大成毫不犹豫的采取了措施,他必须从中作梗,不能让吴辰得逞。
此时被吴辰揭穿,金大成并非没有准备,只是蔡晓勇的死让他一时间慌了神,他略略的定神之后掸了掸身上的袍子,重新站了起来凛然不惧的迎向吴辰如狼的目光,:“郡守大人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金某所为,那么金某也就不绕弯子了,随郡守大人处置吧,金某毫无怨言。”他嘴角冷笑一声:“只是这府外千千万万的仁川百姓该如何处理,还要郡守大人自己拿主意,一个不慎激起民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大成并没有泄气,他仍然还握有底牌,仁川千千万万个朝鲜人就是他最大的凭仗,他负着手,嘴角甚至扬起了一丝骄傲的微笑。
吴辰反而大笑起来,手指着金大成道:“你莫不是以为老子会求你金大成去劝府外的乱民回去?”吴辰走到金大成身边,凑近他的脸放低声音道:“告诉你,休想!”
他旋过身,端起几案上的茶盏冷笑:“你以为老子不敢连也你杀了?是不是以为老子会忌惮杀了你之后会激起更大的民怨?”
金大成道:“下官何德何能,哪里敢以民心要挟大人,不过是希望大人能够满足百姓的请愿,打消迁徙汉民的主意,否则民怨如海,难保会伤及大人。”
吴辰又是一笑,喝了口茶:“金大人不要忘了,吴某既然铁了心迁徙汉民,就根本没有顾忌到仁川人想法,他们敢闹事……”吴辰阴恻恻的顿了顿,目视着金大成一字一顿道:“那么我就敢杀!”
金大成脸色一窒,道:“仁川数十万百姓,单凭你能杀完吗?大人莫要高估了自己!”
吴辰喝道:“高估的是你,你过于高估那些百姓的力量了,只要我愿意,两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让局势稳定下来。”他冷声指着金大成:“这些良民原本与我相安无事,是你从中挑拨试图渔利,一切都是你惹我的,事到如今,倒是要看看你挑唆的这些百姓可否抵得住我的刀枪,看看这血肉之躯能否抵的过我的枪炮。你惹到我了,就让那些无辜的朝鲜人为你的错误去死吧!”
吴辰说完,倒是平复了心情,悠悠然的端起茶盏,眉头一皱却没有喝下去,高声道:“茶凉了,来啊,给我和金大人上茶,今日我和金大人就在这里等消息,王二蛋,去找王秋,传我的命令,但凡围聚不散者,杀无赦!”
金大成神色复杂的坐下,看着吴辰笃定的模样,让他很是忐忑不安。
郡守府的大门洞开,围在府邸外的百姓鼎沸依旧,而一架架马特林机枪架在了门洞处,高台上的朝鲜仆役使出最大的音量高喊:“郡守大人有令,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仁川各城门关闭,任何人不许上街……”
他的声量很大,可是很快就被掩埋在愤怒的声讨声中,一个个端着长枪的团勇顺着梯子从围墙处探出了脑袋,将黑黝黝的枪管对准了外面的乱民。
王秋见外边仍没有人主动退避,忍不住骂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等了片刻,终于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开火!”
十几架加特林机枪如炒豆一般的响起,白雾的硝烟迅升腾起来,一嗖嗖子弹仿佛筛子一般朝着府外呼啸而去。
旋即,围拢过来的乱民数十人瞬间中弹,倒在血泊之中,这些乱民原本只是凭着一腔激愤而来,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团勇会真的开火,鲜血的气味弥漫开来,拥簇在一起的乱民瞬时乱了起来,有人惊恐的出尖啸,有的转身便逃,有的呼喊着父兄的名字。
那高台上的朝鲜仆役又高喊起来:“郡守大人有令,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仁川各城门关闭,任何人不许上街,否则以谋逆罪论处……”
“砰砰……”伏在梯子的团勇也扣动了扳机。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一方是一群纪律纵不严明,却使用着新式火器的正规军,一方是乌合之众,没有组织,手无寸铁,甚至极大多数人在见到血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心里仅有的那一丝义愤早已消失殆尽,纷纷四散而逃,随后伤亡更是陡升,大多数并不是被枪弹击中,而是被活活推挤踩死。
枪声传入府内大厅,金大成脸色一变,已知道吴辰真的动手了,他无比惊诧的望着波澜不惊的吴辰,惊声道:“吴……吴大人,你……你如此妄为,不怕报应吗?”
吴辰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茶道:“遭报应的恐怕是你吧,这些暴民难道不是你煽动来的吗?既然你敢煽动,难道我吴某人就不敢杀人了。”他的话语如刀割一般在金大成的心口切割着,金大成脸如土灰的垂头喝茶,借以掩饰自己的愧色。
吴辰咬牙道:“我早就说过,你惹到我了!这仁川是老子花了两百万……”吴辰突然顿口,这两百万两银子买地的事只有他和闵妃知道,双方虽然签了密约,但是仍旧没有公布,这是吴辰的一张王牌,借以威胁闵妃的,自然不能随意说出来。
金大成颓然瘫坐椅上,低声喃喃道:“是金某错了,请大人给金某一个赎罪的机会,让士兵们不要再开枪了,我会劝百姓们回去。”
“晚了!”吴辰拍案道:“有些事可以亡羊补牢,但是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你当我不敢杀人,难道不知道我姓吴的在汉城的作为吗?你敢算计我,难道我就不敢行凶?这是你逼我的!”
外面的枪炮声轰隆隆的响个不停,清脆的马特林机枪的哒哒声徘徊在金大成的耳畔,金大成脸色青的咬了咬牙:“你如此暴虐,早晚有一天仁川百姓会向你讨还血债的。”
吴辰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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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星期是一天两章的,但是因为推荐的因素,所以只能一天一章,下个星期才能爆,请见谅,朋友们如果觉得这本书写得还看得下去,就推荐收藏吧。
第二十七章:敲诈
郡守府的枪声一响,附近的军营立即出动,他们的方向不是郡守府,而是抢占仁川城门以及一些重要的街道,在另一边,一支临时征募的流氓、无赖提着木棒开始走上街头,对结伙的朝鲜人进行驱赶,当地的朝鲜兵被迅缴械,并且被命令禁止出大营半步。
等到那些从郡守府逃回来的乱民分流至各个街道,又迅的被那些持着木棒的流氓无赖拆散,所有人被要求分隔一丈的距离,迅回家,紧闭房门。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仁川便立即陷入了一片死寂,一群群的当地无赖开始指引着团勇巡视街道,任何上街的人立即逮捕,全部送至营区看管,重要的地段也驻扎了小队的士兵,筑起了沙垒。
一些人被团勇们从屋子里拉了出来,他们被怀疑是这次动乱的煽动者,他们被迫令蹲在墙角,随后便是一阵乱射,这些人的尸体将会被吊在各个街口。
这种做法虽然野蛮,短期之内却极为有效,很快,一场看似轰动的民变瞬间消失的无影无形,朝鲜百姓松了口气,因为至少那恐怖的拍门声和枪响已经不见了,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个时候,敲着铜锣流窜于各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