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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
“承阳宫里,谁可以知道这些事,那我就是从谁那里知道这些事的呗?”
晨妃这下听出来了:“难道你收买了十四皇妃的侍婢?菱香?”说出这话之后,晨妃在心里一百遍地否定这个想法,她曾想过非常多的方法希望能将菱香收归旗下,但是都没有成功,菱香是十四皇妃带进宫来的丫环,据说两人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哪是那么容易能够威胁利诱的?
“难道?不,没什么难道的。”轩辕瑞无奈地摊开手,将椅子挪了两下,靠近晨妃,侧着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娘娘,您觉得承阳宫里,有任何一个少女……会拒绝我吗?”
没有。这个答案,晨妃轩辕瑞心照不宣。
“非常好,瑞儿。你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也不多问了,”晨妃站起来,“我们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但是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要立住贤党的地位,要轩辕蹃继承皇位,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输。”
“呵呵,娘娘,我们不会输。”
“十四皇妃正式被废也就在这几天了吧?有挑选正妃的准备吗?”
“没有,我只需要等待下一个自投罗网的家伙。”轩辕瑞边答边笑,脑袋里却突然浮现出皇宫宴会之上,大胆尾随他的那位沈府千金。那天他可被打击到了,不知道那女孩脑袋是什么构造,这天下竟然还有他的美貌征服不了的女人?
、心血来潮追皇妃3
她不注意他的容貌,不在意他的身份,不关心他的杀戮,更是对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干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轩辕瑞就真的非常非常好奇了,能占据着那个女孩整个心神,让她如此心无旁骛置绝色美男于不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海棠正在沈府探险。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探险。虽然她早有将沈府翻一遍的意思,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段时间她需要的是休息,尤其是在和那位美得天使一样的皇子,经历了一场她至今都没怎么弄明白的闹剧之后,休息,是她的首要任务。
跟踪,皇妃,宴会,过去就过去了,海棠很少记无关的事情。
然而,她刚巧从自己住的碧竹轩出来,追一只蝴蝶追迷了路,很悲惨地既没碰到婢女,又没有带指南针。沈府属于典型的有山有水的大府邸,园林设计是统一完成,两向四个大门十二个侧门,不熟悉的人会迷路很正常。
“下次不带指南针不能出门。”海棠暗自下决心。
不知不觉走了一段路了,海棠转过一个阁楼,听到翠绿雕琢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筝声,便停下了脚步。
往里面看,是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落指琴上,轻挑慢捻,看似随意,实则很见功力,尤其是在□□的那一段,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弹奏者的手腕翻动,就像刚才惹她追逐的白蝴蝶,袖子撩起的清风,婉转动人。
海棠循声,往前走近了几步,抬头看到一个石头的拱门,上书“夏亭别院”四字。
往里面看去,果然有一座八角亭子,旁边是一个小池塘,夏天的荷叶密密地铺在池塘上,鲜艳粉色花朵从一碧如洗的叶子中钻出来,顺着花朵盛开的方向看过去,是亭子的一周,那一抹清明的蓝色纱帐,而纱帐的中央,就是筝声的源头。
海棠再次走近,人已到池塘边,筝声更加清晰起来,人也更加清晰起来。
纱帐里侧对海棠的男子,一身白衣,是光滑而柔软的那种雪锦材质,银灰色印染的纹络,顺着斜扣随意分布,轻巧而不失典雅,腰间玉色腰带上,垂着两粒圆润如月的珍珠,珍珠下的绒带,细如马尾,叠层九曲,正是让人惊叹的精细手工。
他那如漆似墨的乌黑发丝,随意地搭在白衣上,掠过琴弦的手指偶尔抚过被风吹起的额发,脸上一派淡漠,看上去宁静而端庄。
轻轻的夏季微风吹动绕着亭子的淡蓝纱帐,琴声悠扬,里面的白衣男子,也随之在海棠的眼底,飘忽不定,若隐若现。
薄薄的一层轻纱,恍若天人之绝。
“……是渔舟唱晚。”
这悠扬的曲声像梦魇狠狠的攫住了海棠的心。“渔舟唱晚”这可是她前世最喜欢的古筝名曲,此刻却在异世突然听到,配合着眼前古朴幽雅的庭园,她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素有“天堂”之称的苏杭园林中,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
、心血来潮追皇妃4
不过身为特工,定力和心理控制能力让然远超常人,海棠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盯住了眼前的白衣男子,心中飞快的思索起来。
“渔舟唱晚”,这首曲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这个世界也有这首名曲,还是……这个男人不属于这个地方?
如果他也是穿越人士,那么是否也是为龙纹而来?
一时间,海棠的脑中转过了无数念头,想不到一首曲子也能引来如此之多的疑点和烦恼,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再看向那个白衣男人的眼光中,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遇见有可能是“老乡”的惊喜,而更多的是深深的戒备与警惕。毕竟,在海棠的心中,国家S安全级别的任务,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而且听局里的意思,这次送自己过来消耗的能量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恢复的,所以极有可能是一锤子买卖,胜则生,败既亡。
想到临出任务全局上下殷切的眼神,海棠不由又有点走神了,时间紧迫呀,想想之前一段时间的混吃等死,她不免有些愧疚和焦躁,要抓紧呀。也许正印证了那句关心则乱吧,她自动忽略掉了在这个世界里,她今年才十五岁,在前世也就是个刚初中毕业的小屁孩,就算真的是“有志不在年高”,可是堂堂沈府千金,能出去抛头露面出任务吗……
海棠出神了半天,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怔怔的盯了可那个白衣男子半天,颇有些失态,不过幸好这个“夏亭别院”罕有人至,也不会落人笑话去。
只是那个白衣男子就更奇怪了,按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突然被一个可爱的小萝莉盯着看了半天,也会有所反应吧,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依旧一副冷玉雕琢的酷样,陶醉于他自己的琴声之中。
海棠刚从走神中回过味儿,也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刚想张嘴向那白衣男子道歉来着的,毕竟也是能弹一手绝妙的“渔舟唱晚”的男人,应该不会跟自己一小萝莉计较的吧。
谁知那男子似乎都没拿正眼看过自己一眼,海棠心里不免有点疙瘩,但转念一想是自己闯入人家的弹奏在先,也就不计较了。只等他曲罢,才轻轻的问道。
“请问公子可弹的是渔舟唱晚?”
白衣男子却没有抬头,仍旧抚琴,重新开始弹了起来,好像眼前的女孩就是空气一般。
海棠这下有点火大了,本来因为任务的事情没有一点眉目,心急上火,又突然遇到这样一个没礼貌的石头男。石头男自然不知道面前的小萝莉心中的怒火腾腾,已经将他咒的体无完肤,狗血淋头了。依然陶醉的自顾自弹奏的“渔舟唱晚”,似乎对自己刚才的演奏不甚满意的样子。
这次却连海棠都听出来了,这个白衣石头男弹奏技巧虽然十分高超,但是他弹奏的“渔舟唱晚”却又几处音律上极小的谬误,整曲的意境更是与原作大相径庭。
、心血来潮追皇妃5
刚才因为走神,以及初闻故乡名曲的惊讶,没有听出来。海棠听他重弹才感觉到这些别扭的地方。
想到白衣石头男刚才对自己的不管不顾,海棠不由恶向胆边生,心中冷笑一声,然后大声说到。
“上阙尾部附点音符五声音阶的模进,右手应该略有跳动,以顿音出,加上左手轻微揉颤,是整个上阙的点睛之笔,像你这样僵硬的像石头,弹出来的根本就是没有生命的死鱼一条。
下阙本来勾画的是一幅渔翁载而归的画卷。旋律处理应该由慢到快、同时右手花指的连续使用,最关键的是大指划弦后和中指的连接,一定要要连绵流畅,像你这样断音处理更加是死鱼翻腾,死去又活埋!
最后此曲本源自于‘归去来兮辞’,得名于名句‘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描绘的本是渔夫满载丰收的喜悦欢乐情景,而你弹的呢,真 叫个荡气回肠啊你好凄凉,打到一满船死鱼吗?这个悲苦,我看,改名叫死鱼唱挽好了!”
海棠如同机关炮一半劈里啪啦,扑头盖脸,也不管他懂不懂,就用现代乐理对着白衣石头男一顿好训。
那白衣石头男却是在海棠刚说第一句话,琴声就嘎然而止,呆呆的望着海棠的口水乱溅,脸上确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直到海棠说道最后一句“改名叫死鱼唱挽”的时候,只听“崩”的一声,却是白衣石头男手指将琴弦崩的太紧,终于承受不了重负,应声而断。
海棠看着白衣石头男听罢自己的教训后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有点愧疚和小小的可怜,但是一想到刚才石头男对自己那副冷漠的模样就感觉到就像大热天猛灌了一瓶冰镇可乐一样,爽!
白衣石头男依旧傻傻的回味着海棠的话,毕竟是用现代乐理说地,如果他不是穿越过来的话估计想理解明白得够呛。
她心里得意的哼了一声,正准备“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时候,这时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海棠!”
“妙琳,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迷……恋这里的美景呀~~”
海棠回头一望,喊住自己的居然是妙琳,惊讶之余差点直接就问妙琳是不是也是迷路至此的,突然发现沈妙琳可和自己这个西贝公主不一样
,人家可是如假包换的沈府千金,在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宅子里,怎么也不会和自己一样迷路的,况且让妙琳知道自己在沈府也能迷路的话,实在太那啥;没面子了是不是。
所以她只好勒住舌头打了个转,极别扭的说了句“迷恋别院美景,”还装模作样的转过头去装作远眺,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妙琳听着海棠的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也楞了一下,但是涵养极好的的她也没有多问,只得淡淡的应了句是,然后也顺着海棠的方向望去。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海棠终于从“迷恋”的景色中回过神来,笑着拉住妙琳的手道。
、心血来潮追皇妃6
“好妙琳,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嘛。”
“嗯,刚路过这儿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妹妹的身影似乎是进了这别院,正好有些话想对妹妹说,所以便尾随了进来。然后就正好听到妹妹评论那个……曲子。”
妙琳本想说是“死鱼唱挽”的,但是突然感觉这么说似乎很有些不雅,要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说出一首曲子叫什么“死鱼唱挽”实在有点难为她了,只好含混的带了过去,但是一想到海棠狠训石头男的话,还有给他曲子命的名,就实在忍俊不禁,连忙拿袖掩嘴笑了起来。
“啧啧,妙琳这模样,怕是连女人都迷住了呀……”海棠看着妙琳巧笑倩兮的样子,和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
“妹妹来这里干什么?”
“呃?”
“白尘潇又怎么会出现在别院凉亭?”
“白尘潇?妙琳说的是那个石头男,额,不对,以后就应该叫他死鱼男,嗯死鱼男啊,”说道白衣石头男,海棠拿眼往亭中一瞄,“咦,他跑了,哼,无声无息的,果然不是啥好人!”
淡蓝轻纱仍在,但里面的男子,早已无影无踪。
“确实不是好人,”妙琳听着海棠强给那白衣男子取的不堪外号,又忍不住想笑,只得苦苦忍住,细声道,“妹妹,只是以往常听你说不通音律,也从未听妹妹弹奏过一曲,今日一闻,明明就是高手,瞒了我好久,大音希声?”
海棠听着妙琳这么一说,噗嗤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妙琳,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哪里是什么大音希声啊,只是我知道名厨们都有一句谚语,叫做烹饪要有最后一道工序才完美。”
“是吗,那最后一道工序是什么呢?”这句哪里是什么谚语,只是海棠根据前世友人的戏言随口编的而已,却把博闻强识的妙琳胃口掉的十足,在她的眼中,海棠懂的东西无一不是非常神秘,她也从来都是见怪不怪的态度。
“烹饪的最后一道工序嘛,那就是——吃。”海棠拿腔作调的说道,“妙琳,你现在明白了我为啥从来不弹琴了不。”其实她心里却在嘀咕,谁知道前世听一个古筝高手朋友聊天吹水,偶尔提及的渔舟唱晚的技巧难点,却在今天派上了用场呢。
妙琳一听海棠的答案,不禁莞尔一笑,小丫头果然精怪呀,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就是会欣赏的不一定会弹奏,可是你那一番说辞却是没有相当弹奏经验的人难有的体悟,你也休要再蒙妙琳了。”
“我怎么会蒙好妙琳呢,我是真的不会弹琴嘛,今天是看死鱼男实在太嚣张了,所以就忍不住教训他一下,你就别为难我了嘛。对了,那个死鱼男到底是谁呀?”海棠实在没辙了,想在妙琳面前蛮混过去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只好使出杀手锏——求饶了。
“白尘潇……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个很危险的人就对了。”
、心血来潮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