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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他是看到海棠好像不太舒服,但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想到轩辕瑞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随即又皱了眉。
后面的礼卫和随官们则根本就是傻了,他们呆呆地将目光放在轩辕瑞脸上。由于实在没有人搞得明白这什么状况,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说话
。
“呃……殿下?!”翠儿不是粗使丫头。本来就不太抱得动海棠,结果被轩辕瑞这么一吓,更是差一点把海棠摔在地上。
轩辕瑞没有理会翠儿。'顺势接过翠儿手中的海棠,打横抱起来,看着海棠虚弱苍白地样子,轩辕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出
来问话。
沈安德再怎么也忍不得了,如果说以前对轩辕瑞越墙而入地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有些敢怒不敢言的话,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作为海棠的父
亲,就不能忍下去。
“请皇子殿下顾及公主声誉。”沈安德轻声提醒着,伸着手要将海棠接过来。轩辕瑞却对峙在那里,一点退让地意思都没有。阳光斜斜的照
射下来,没有带半点温度,气氛僵硬而冰冷。
妙琳看着心里直叫糟糕,只需要看看随驾的那些人现在的表情,她就立刻能知道,不出一个时辰,这事就会被传的乱七八糟。
轩辕瑞定定的看着沈安德,眼里升起的坚定又愤怒地气息。仿若锐不可当的雪原之狮一般,竟让沈安德这戎马一生的老元帅身子一抖。
见海棠秀眉紧皱,轩辕瑞冷眼一斜,再不理会沈安德,异常坚决地将海棠抱在怀中。径直朝碧竹轩跑去。
、内疚(2)
这场皇子拜年的闹剧。身为主角的轩辕瑞,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只有三个字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伴着十四皇子和他怀中地定远公主前往碧竹轩,时不时那些对轩辕瑞并不了解的小婢女们都在交头接耳,讨论轩辕瑞对沈
府结构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些婢女刚进沈府的时候,可是迷路了好一阵子的。
“这不是沈家的大幸,就是沈家的大不幸了。”沈安德跟在轩辕瑞后面,不住摇头,轩辕瑞身为皇子,还是特意前来拜贺新年的,就算他做
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沈安德也没法叫人把他拦下来。
“爹,情况还没那么糟。”妙琳在沈安德身边安慰着他,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
“唉,”沈安德知道这个女儿向来温柔体贴,不禁握住她的手,仍旧摇头,压低声音道,“妙琳啊,殿下地心意,谁都明白,但是这是不可
能的啊。”
妙琳回眸一笑,声音更加低不可闻:“如果他是天子,那么,什么不可能就都会变成可能。”
沈安德怔了怔,身体僵地半天无法动弹,他无法相信这话是从最温柔乖巧的妙琳口里说出来的。
不参与皇子的夺位之争,这是沈安德地原则,就算是对晨妃地数次相邀,他也从来么有妥协过,可是现在……
难道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吗?
没容沈安德有太多地时间考虑,众人就到了碧竹轩,十四皇子的这一队随驾里,宫中和朝中各色人的耳目都免不了的会有一些,而有这样的
突发状况,他们自然是要挤进来看个究竟的,海棠闺房的布置几乎是让所有人的惊诧了,不过也幸亏于此,这个房间里才能够挤下这么多的人。
“御医马上就到了,劳请各位不相关的人都出去吧。”轩辕瑞的声音很平静,比起刚才接过海棠的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惊慌、忧虑,现在的
轩辕瑞显得更加的沉稳。
除了沈安德、妙琳和几个婢女之外,包括海棠的母亲都退了出去,不敢打扰。
忙乱了一阵子,御医很快就到了,因为返回去叫御医的人,是十四皇子的随驾,所以御医们都以为是皇子出了什么差错,立刻快马加鞭地冲
到沈府。
轩辕帝已经在这垂朽暮年失去了两个儿子,如果他最宠爱的小皇子出什么问题的话,恐怕这些御医麻烦就大了。
可是进了沈府之后,御医们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虽然定远公主皇上也很挂心,但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御医这才松了口气,脚步也微
微放缓,随着引接的婢女,朝碧竹轩赶过去。
御医一来,见到轩辕瑞坐在海棠的床边,脸色惨白惨白的,而沈安德等人都在旁边立着,神情古怪,御医们一下子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废物!我估摸着,以你们的速度该在五百五十步之前就到了。我竟算错了。”轩辕瑞皱着眉,一脸不悦。
御医们见轩辕瑞对他们的速度如此信任,不由都有些自责那放缓脚步的一段,但是他们同时又很委屈,轩辕瑞在宫里跟这些医官、女官什么
、内疚(3)
的,关系向来都很好,而且轩辕瑞的性格,御医早就知道,他对御医都是谦和有礼,从来不乱发脾气,怎么今天会变成这样?
“算了,”轩辕瑞刚才没忍住的怒火,被生生压了下去,“对不起,我很担心她,所以……”
御医们忙制止了轩辕瑞的道歉:“微臣辜负殿下的信任,还请殿下恕罪。”说完也不再跟轩辕瑞讲些什么虚礼,直接来到床前,立刻就诊治
起来。
天色渐渐已近正午,太阳很耀眼,轩辕瑞命沈安德他们都下去休息,他在这里照顾海棠。
他在这里照顾海棠?
沈安德听到这吩咐感觉眼皮子跳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妙琳拉了拉他,对他摇摇头,一起出去了。
留在房间里的人就只有轩辕瑞、翠儿和各位御医,轩辕瑞忍不住抚上海棠的额,给她换了条帕子。
御医们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他们跪在轩辕瑞面前,道:“公主是因为昨天哭泣过度,心肺不接,导致的气虚风寒,用心调养十天半月,必定
无碍,现在先容微臣为公主开药退烧,烧退了之后公主就能够醒来。”
听到海棠没有危险,而且只要退烧之后就能够醒过来,神色舒缓了很多,让开两步,转身朝着早上扶着海棠的婢女问道:“你叫翠儿?”
翠儿见皇子问话,立刻跪下,还有些惶恐:“是,奴婢名唤翠儿。”
“公主昨天哭泣,你可在场?”轩辕瑞简直不敢相信,海棠她竟会哭?那个女子根本就不像是有眼泪的人啊?
翠儿很恭敬地叩了个头,才回话道:“奴婢并不在场,昨天海棠小姐回来之后似乎心情就不好,因为小姐们不喜欢奴婢进入碧竹轩,所以两
位小姐在碧竹轩说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是奴婢猜想,必定跟昨天海棠小姐去的地方有关吧。”
“……”昨天去的地方?轩辕瑞因为翠儿这句话,猛然想起了昨天的行程。
嘴里漫起了一丝苦涩的味道,轩辕瑞仰头望着窗外刺目的阳光,突然也有想哭的感觉。
海棠一开始呼吸急促,直冒虚汗,脸色时而苍白,时而红赤,看上去非常的危险,尽管御医一再保证绝不会有事,轩辕瑞还是觉得自己的心
脏承受不过来这样的压力,他紧紧抓着海棠的手,生怕有半点闪失就感觉不到这手上的温度了。
也许别人觉得轩辕瑞这么做有点失礼,有些唐突,甚至还有人会认为,轩辕瑞此举是为了拉拢沈安德这支强大的军方力量,而在做戏,可轩
辕瑞见到海棠那张苍白的脸时,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哪里还想到别人会怎么看。
这么做很危险,很不理智,但是轩辕瑞明白,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控制不住冲上去。
“殿下,这边来休息一下吧。”翠儿倒了一杯茶,递给轩辕瑞。
轩辕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推开茶杯:“谢谢你,不用了。”之后就把目光聚焦在忙碌了的御医们身上。
、内疚(4)
轩辕皇朝的医术,是整个大陆闻名的,御医们非常沉着,精心调理了一番之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刚才还浮在海棠额上的细密汗珠,已经
消失不见,脸色虽然仍还苍白,但不会那么反复了。
听着海棠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轩辕瑞的心跳也慢慢平稳下来,翠儿递过一块丝帕,轩辕瑞接过来擦了擦,发现这大冬天的,自己却已经是
紧张的满头大汗。正午气温稍稍升高了一点,但是轩辕瑞还是让翠儿弄了两个灌好热水的水葫芦放在海棠身边,又用温水浸润的帕子仔细擦过海
棠头上的汗,翠儿在一边完全插不上手,只有干着急。
妙琳走进房间,就看到翠儿求救的目光,御医们都很谨守本分地工作,见妙琳进来只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行面见公主的大礼。妙琳也不
计较。过去拍了拍轩辕瑞,待他回头才温柔说道:“殿下。爹请你过去一下,这里交给我吧。”
沈安德请他过去?
轩辕瑞并不想去,但是一想。今早见海棠病倒太慌张,有些地方对沈安德确有不敬,连皇上都不敢对一个为国征战了一辈子的老将失礼,比
较起来轩辕瑞早上冷遇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些。
这里现在妙琳照顾海棠,应该不会出问题,有些事情他也需要跟沈安德沟通一下了。轩辕瑞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妙琳姐姐了。”轩辕瑞从海棠的床边站起来,又对旁边地御医道,“这里一切听从嵘都公主吩咐,麻烦各位了。我希望定远公主
能够尽快醒过来。”
御医们一阵应诺行礼,轩辕瑞便走出门,朝沈安德的书房方向去了。
沈府对于轩辕瑞来说,简直就跟在皇宫地御花园里似的轻车熟路,今天的沈府很热闹,轩辕瑞这一个贺年闹出来地阵仗不算小,沈府里堆满
了随驾而来的人,各处丫鬟仆役都在小心招呼着,见轩辕瑞走过。都纷纷行礼。
沈安德正正站在书房的窗前,窗外艳阳照雪,映然出来的强烈光线,刺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早上海棠似乎也是因为不习惯这映雪的阳光。才
闹出毛病来的。想着不由有些后悔,如果刚看到海棠不舒服就让翠儿扶她回去休息。也不至于闹出这事来。
“唉,都是命。”沈安德叹了口气,回到桌子前坐下。
没过一会,轩辕瑞推门走了进来,随着门的开关,书房里地炭火摇动了一下,几颗火星沫子飘了出来,瞬间被寒冷的空气凝成炭灰,掉落在
地上。
沈安德见轩辕瑞进来,立刻从桌子前走出朝他一个跪拜:“参见十四皇子殿下。”沈安德倒是很少行这种大礼了,所以他跪下去的时候,轩
辕瑞愣了一下。
“沈帅无须多礼,瑞儿今早一时心急失态,还请沈帅见谅。”轩辕瑞何等聪明,立刻就知道沈安德这一跪拜,带着点赌气的意思,忙将他扶
起来,伏低地先开口认错。
、内疚(5)
虽说君臣有别,但怎么说沈安德也是长辈,而且还是以后要尊一声国丈的人,轩辕瑞这抢先认错,倒是个聪明地做法。
沈安德见轩辕瑞还算乖巧,怒气也往回压了压,站起身将轩辕瑞让到上座,回道:“老臣不敢!最近殿下跟海棠走得近,老臣也都知道,只
希望殿下在明处不要如此表现,还请念及海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恐怕于她清誉有损。”
一个做父亲的总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说东道西的,而且轩辕瑞这方面的名声本来就不算好,别说外面,就说沈府里这些时日里都不少人在
说,沈家这两个公主,一个皇妃没做成,另一个明知道没做皇妃的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沈安德听了生气了好一阵子,着夫人整顿了内务,才
平息下了这些嚼舌根的话题。
轩辕瑞对沈安德的想法,早已清清楚楚,他安然就座,也示意沈安德坐下来:“瑞儿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今早确实是瑞儿一时情不自禁,但
是,敢问沈帅,清誉这东西,用途何在?”
清誉这东西,用途何在?沈安德听轩辕瑞这样问,感觉有什么东西噎住了他一样,硬着头皮回答他:“将来海棠也有出阁之时,清誉有损,
势必会造成不好地……影响。”
“没有将来。”轩辕瑞眯着眼睛,轻轻地吐字出唇,“我要她。”
扑通一声,沈安德跪在了地上。
其实刚才,沈安德这话说的自己也有点没底气,他对于闺阁修养这方面,算是比较单纯的,当年妙琳的母亲也是跟皇族有些传闻,但圣祖爷
把妙琳的母亲指给他地时候,沈家上下也都没说什么,这么多年,也都没有人再提那件事,要说有什么影响,沈安德还真没发现。
轩辕皇朝地风气比较开化,这也是沈安德能容忍轩辕瑞越墙而入来见海棠的原因之一。可是,这不代表沈安德会一直这样不闻不问下去。
说实话。沈安德有些愧疚,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轩辕瑞要娶海棠。在这个前提下任由他们接近,是他做父亲地失职。
气氛有些冷下来了,沈安德跪在地上。轩辕瑞也没有伸手去搀,早上的沉默和对峙,似乎又转移了场地一般地移到了这里来。
少过一会,轩辕瑞俯下身来,拉着沈安德那已经被北关的寒风吹的粗糙不已地手,扶着他站起来:“沈帅,抱歉。是瑞儿唐突了。”
沈安德摇摇头,很严厉地看着轩辕瑞俊美非凡的脸:“轩辕礼法,想必皇子殿下已经心里有数。”
“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