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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位,可是事过数月,妙琳仍守闺阁,并未成皇妃之实,也就是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本来活泼美丽,甚至在姿色上更胜姐姐一筹的海棠,也是很多大贵族心目中的预选,大家先也知道海棠跟十四皇子走得近,但是对于那些已
经心理朝着十四皇子倾斜了的贵族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大家都很清楚,按照礼法海棠是无法成为十四皇妃的,那么,如果能聘娶海
棠,能同时拉拢沈氏,和向皇子靠拢,何乐而不为?
可是,今天早上轩辕瑞紧张海棠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有继续将目光放在妙琳一人身上。
聪明的妙琳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所以她没有在午宴上多作停留,陪了沈安德一会,她又去向母亲和各位姨夫人见了礼,便带着翠儿正门
而出。
“翠儿,你去厨房拿些清淡易消化的东西过来,我自己先回碧竹轩去?”妙琳才刚出来几步,仿佛雪地一下子就隔绝了里面的喧闹一般。感
觉清净了不少。
妙琳不喜喧闹,在轩辕蹃过世之后更加的深居简出。今年这个新年,可是大婚之后她过的最热闹的一段了。
翠儿嗯了一声,见这顶天的太阳下。风还是大地吓人,将手上一直拿着的外袍给妙琳披上,又系好了前面地扣结,略一欠身,之后朝旁边的
一条小路小步跑去。
妙琳将双手都锁在袍子里面,一个人走在前往碧竹轩的路上,这是沈府地主路。此时仆役婢女大多都在午宴上伺候着,厨房到午宴也不经过
这里,所以这条路少见地空旷。
空旷!
这个词在妙琳脑中只转了一圈,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一瞬之间,妙琳似乎知道了海棠昏迷之前。张嘴想要说出的那句话是什么……
“欺负到铁军沈氏来了,真会做梦。”妙琳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前往碧竹轩的脚步渐渐加快。
从主路绕进碧竹轩,有一条不长的石子小路,左边是碧竹轩一望不尽的漂亮竹林,右边则是弱柳戏水的湖岸,等冬天一过,春天来临地时候
,柳树新芽。迎风招展,竹林香风阵阵,会是很美的一道景色。
妙琳沿着被积雪覆盖起的这条小路往碧竹轩走,她穿的是深蓝色的桐油雨靴,这条路不算长。而且妙琳非常熟悉。她稍稍慢下了步子,稳住
身子再往前走。但底花没有嵌地太深,雪却积得很多,脚已经探不到这路上原本铺着地石头,雪地上的脚印不多,妙琳很难踩上。一步一滑走的
有点艰难,几次都差点摔倒。
唉一声叹了口气,妙琳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嵘都公主。”
湖岸忽然窜出一道身影,迅速地将妙琳拉到一边,矫捷地仿似水上捕鱼的飞燕。
妙琳听清楚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没有惊慌,而是跟着他快步往旁边走了一会,等到两人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她才轻声开口问话。
“怎么了,唐尧?”
唐尧穿着一身黑底绣白的棉质外袍,一如以往地没有佩戴任何饰物,而且就算是身着冬衣,唐尧也刻意留出足够的活动空间,保证动作灵活,这是唐尧身为一个刺客的自觉。
、银色面具(1)
“公主。”唐尧从柳树后面,拿出一个漆红食盒,不过这食盒地尺寸比妙琳以前见的大了好多,妙琳一惊正待提问,唐尧已接着自己说了下去,“这是安海今天早上做来的点心,让我来送给公主们,看看味道对不对。”
刚刚因为想到那个“空旷”所造成的可能性,而心情有些紧张的妙琳,见唐尧说是安海做地点心,也就了然了,她把食盒接过来,微微一笑“安海有心了,是什么点心?”
“安海说,是什么糕来着……哦对,蛋糕!反正,他还叫我轻拿轻放。”唐尧不懂烹饪,早上安海把食盒给他地时候,他很勉强地记了个名字蛋糕,这下还差点忘了。
妙琳一听安海说要轻拿轻放,小心地捧起食盒,道:“嗯,我去拿给海棠,安海也真是的,一个点心还需要你特意跑一趟。”
怀香书院在皇都东郊,离沈府这里不算近,自从他们从沈府迁居怀香书院之后,那边和沈府地联系,就完全是靠唐尧来维持。
“公主过虑了,”唐尧左右扫视了一番,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公主,今日,我自然也不是送只为了送这个糕而来的。”
妙琳嘴唇的边缘微微地勾了起来:“哦?”
“今日皇子殿下拜临,按规矩整个沈府无论元帅还是仆婢都要迎驾,燕楚旬担心有人会乘着这个沈府空虚的机会,在府内做什么手脚……”
唐尧接着又将他和燕楚旬的商量一一道来,妙琳听着缓缓点头。
“这个有可能,我和海棠都已经注意到了,可是,我们又不可能不去迎驾,”妙琳又向上提了提食盒,“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吗?”
唐尧微微颔首,轻声道:“沈帅书房门口,有两个草包从一早就在图谋不轨,沈帅都视而不见,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在碧竹轩发现了高手窃入的痕迹。”
“什么?”妙琳被唐尧这话惊了一下,差点没稳住将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
“公主无需担心,”唐尧立刻接着说道,“他在定远公主房间门口,和另外的高手发生了打斗,虽然我不知道阻止他进入的人是谁,不过总归是他没能成功进入公主闺阁,而且,我在定远公主门口的雪地上有血迹,应该有人受伤了。”
“啊。”妙琳神色突变,低低地叫了一声,但马上恢复了平静,问道,“可是,我们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你清理过了?”
唐尧继续确认了妙琳的猜想:“那是自然,只是,我按照燕楚旬给出的计划,本来是前去查看沈府的一些重地,根本没想到路过碧竹轩的时候会发现异样,不知道定远公主的房间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妙琳沉下了脸,她当然知道海棠的房间里有些什么东西,甚至说,她自己的房间都不是能容忍人随意进去的……
沈府还是不比北郡边关的军营那般纯净,府内人多嘴杂,加上皇都里斗争太甚,容易出问题。看来这场皇子拜年的闹剧,是有人等待已久的机会啊。
、银色面具(2)
不,说不定不是等待,而是某人在后面安排的。
妙琳看着唐尧冷秀的面容,很冷静地开口回道:“因为爹有一张非常重要的军事地图,交给了海棠保管,我想,他们可能是冲着那张地图而来的吧。”
海棠那里确实有一章北郡边关的地图,不过,那不是沈安德让她保管的,而是她自己闲时绘制的。可是,既然海棠没有告诉唐尧关于她那个背包的事,妙琳是绝不会自作主张说出来的。
妙琳心里有个疑惑冒了出来,海棠的东西,除了沈安德从边关带回的人马,这沈府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难道是沈安德的部下出了叛徒?
唐尧看着妙琳面色凝重的样子,也相信了海棠那里确实是一份很重要的地图,虽然不理解沈安德为什么会把一份重要地图交给女儿保管,但他也没有多问,身为内卫的人,他习惯性的是去执行,而不是去探究。就比如,唐尧刚所说的碧竹轩里高手的打斗,他有些奇怪,也看到了妙琳的反应,但是他并没有仔细去追问那个保护着碧竹轩的高手是谁的打算。
“公主,”唐尧并没有打算在此久留,他朝着妙琳欠了欠身,“燕楚旬说厨房的最后几道菜要盯紧,怕着厨房劳累懈怠之时,有人乘机谋害殿下,我先去那边了。”
妙琳应声一笑,双手捧好食盒,朝着唐尧点点头:“嗯,辛苦你了,你先去吧,我把安海做的点心送去给海棠。”
“公主保重。”
两人就此分开,唐尧飞身离去,看似厚重的冬装一点不减他动作的轻盈,妙琳看他消失在视线范围,才缓缓回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碧竹轩走去。
妙琳再到碧竹轩的时候,已近日央,过了午的太阳总算是灿烂了起来了,早上还有气无力的阳光,此时变成了一道道明媚的光线,透射着斑驳的树影,微斜地照下来。雪地里像是突然有了热度一般,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阳光的味道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房檐上的冰柱滴答滴答地有水滴在往下面掉,冷风收敛了一些,吹起来没像早晨那么呼呼直响,反而带了一丝暖意,妙琳想着,等会沈府的午宴那边撤了,那些娇弱的公主们出来大概也不会叫冷了吧。
进入碧竹轩,妙琳发现翠儿早带着布膳的人来了,翠儿沈府里跟着夫人多年的大丫头了,动作果然伶俐,不一会这碧竹轩里就被她收拾的妥妥当当,沈夫人从午宴那边调过来几个婢女,此时翠儿正带着她们服侍御医们吃饭。
翠儿看到说先行过来的妙琳,反而比她还后到,很是惊讶,而且妙琳手上还拿着个食盒,翠儿一看就知道不是沈府里的东西,但是拘于身份,翠儿也没法直接问为什么会这样。
妙琳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走过去:“海棠的友人送了糕点,路上碰到,我就给她拿过来了,多说了两句。”
、银色面具(3)
“嗯,海棠小姐府外的友人可真多。”翠儿了然一笑,倒也没有在意,接着去做别的事情了。
碧竹轩并没有专门待客的地方,御医们都围坐在花园边的桌子旁,翠儿她们拿了温酒炉放在旁边,也带点取暖的意思,婢女在旁边好生的伺候着,御医们都没有喝酒,只是在很安静地用膳,并没有人计较环境。
“翠儿,”妙琳见外面不需要自己插手什么。问翠儿道,“海棠吃过了吗?”
翠儿有些沮丧地摇头:“海棠小姐说没胃口。不想吃,奴婢拿了几样清粥小菜,放在房里了。缇儿在里面伺候,如果海棠小姐饿了,她会拿去热。”
“好的。”妙琳听了点点头,提了食盒,往海棠的房间那边走过去。
碧竹轩里几个房间门口的雪已经都被扫起来堆到了竹林边,青石板路被水浸的有些滑,妙琳小心地走到海棠闺房门口。将食盒拿稳,然后动作很轻地伸手推开了门。
“妙琳。”海棠经过了早上地昏迷,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妙琳进来的时候,她稍稍撑起了一点身子。朝妙琳笑了笑。
看到海棠地笑容,妙琳总算放心了,刚才她出去的时候,虽然海棠已经醒转,但还满腹心事的样子,让她非常担心,加上翠儿说海棠不想吃东西,妙琳知道海棠心里在想些什么,很怕她心结不解。更是忐忑不安。妙琳本来以为所有地御医都已经出去吃饭了,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名御医在忙碌,所以没有急着跟海棠说话,而是看向旁边的两个婢女,问道:“缇儿。怎么不服侍这位大人去用膳?”
那个御医正在执笔挥墨。听到妙琳的声音时,稍稍停了一下。接着那个站在离海棠的床不远处的婢女,表情有些委屈道:“小姐……那是……因为……”
“因为我们还不敢保证定远公主的病情是否会反复,所以必须留人看护,以防急症,冒犯之处,还请嵘都公主见谅。”在桌前写画着什么的
那个御医,缓缓站起来,转身面对妙琳,替那个叫缇儿地婢女回答道。
这个御医穿着厚厚的白色长袍,腰带是一袭棕红色的御锦,衣服的胸口处绣着一朵金色的向日葵这是轩辕军医地标志,他很年轻,眉目
秀丽,唇红齿白,脸色沉静而温柔,只是略显疲惫。
妙琳看着病榻上的海棠,又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御医,虽然心里觉得只有一个御医,单独留在公主的闺房,有些不妥,但考虑到御医们这样安
排确实是有道理的,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个御医也未免太年轻了点吧?妙琳见惯了那些年老的有经验的御医,对这么年轻的大夫始终不太放心,怕他有什么失误,让海棠有
危险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妙琳走近桌子,放下食盒,拿起那御医正在涂涂画画的笺纸,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御医一般是不会来臣属地府上诊治的,否则轩辕臣子都这样做,皇宫恐怕就乱套了,所以轩辕瑞这次的大动干戈明显已经有违内训,妙琳在
、银色面具(4)
午宴上跟沈安德商量过,还是要给这些照顾海棠的御医一些好处,让他们不至于因为出宫应诊而心怀不满。
不过一向清廉的沈安德绝不可能自来收受,只可能通过其他地方法,比如送些礼物给他们地家眷之类,当然妙琳就得问清楚他们的名字才行
。
那年轻御医退后两步,欠身告礼道:“回公主,微臣慕鸿轩。”
慕鸿轩?这个名字倒让妙琳有些意外了,并不是说不知道,恰恰相反,这是妙琳非常熟悉地一个名字。以前陪同沈安德在北郡驻军的时候,
妙琳就经常在北郡听到士兵们谈论起慕鸿轩,所以她稍稍回忆了一下,立刻就记起了这个人的来历。
军医监总执慕辰的独生子慕鸿轩,原来是随大皇子戍边为军医,其医术之高明已经闻名各个边关,这次随大皇子回皇都过年,也曾在贵
族们的宴会上出现过几次,只不过他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