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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在日照国我擅自做了一些主张吗。”
“林枫。”月离正色地道,“那很危险,我叫你去日照国就是为了一个身份,其他的不重要。”
“我想多为你做些事。”
在日照国扮何梦欢的时候为了控制何家的大权我卷进了宫廷之争,幸好有青衣他们周旋,我才如愿以偿的同时,全身退出。
“我知道。”
“月离,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再是自己了,你不知道,你看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有种献祭的感觉……”我不再属于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不管有多危险。
我说了好多,在这个午后的夏日,我告诉了月离那些我的秘密,我的儿时我的少年,还有关于她,我第一次将我的心扉全部打开叫她看,想叫她知道,我的另一面是阴暗的,和我的腿一样,很丑陋。
坚强,孤傲,那不过是给外人看的,月离不是外人,我只想给她看我的真实一面。
“……你什么感觉。”
“怎么才说呢?”月离微笑着。
“早说了,怕你不要我啊。”我说的很随意,可语气还是带着一丝酸涩。
月离过来轻轻亲着我,同时低喃地道。
“林枫,你是我宿命的开始,也是我宿命的结束,我们早造地就注定了纠缠,所以以后不要再说我要不要你这样的话了,我不爱听。”
“月离……”我抱住她。深深地吻上她,“……答应我,来生,无论有多少来生,我还要做你注定的那个人!我纠缠生生世世!”
我知道你能做到,你是神,是我林枫的神!
49
“你给我跪下!”母亲气的大声道。
我低着头安静地跪下了。
“你,你……”母亲看到我这个样子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道,“来人,把小公子关起来,一年,不,娘娘不许出院子!”
。
我眼底出现了笑意,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晚上我叫厨房做了碗鸡汤粥,又配了两碟小菜,吃得津津有味,吃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你就这么不喜欢入宫?”
我回头见是父亲走了进来。
“父亲!”我撒娇地扑上去,缠上父亲。
“父亲不是也不想叫我入宫吗?”
“那我也没叫你弄出这一出,说说,怎么回事?你和她真的?”父亲关心的是这个。
我心思转了几圈,耷拉下脑袋。
“嗯……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该摸得也摸了,就……”
“闭嘴!”父亲揉着额头,“你是如愿了,可你想过没有,以后呢,你今年才十二岁,路长着呢,这事传出去你将来还怎么嫁人?”
“将来,再说!”我满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我不用入宫了,这就可以了。
“你……唉!”父亲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幸好我们是日照国,如果是月曜国、星灿国你除了这样的事这辈子就毁了!”
“父亲,你也说了,如果。好了好了,父亲不用担心,我还小着呢。”我把父亲好不容易哄走了。
今年是日照国选秀之年,凡是有品级的官员孩子满十二岁都要参选,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想办法怎么躲过去,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自毁名声。于是那时候我就开始物色人选,终于在我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我如愿以偿地和一个女子同室三日毁掉了名声,免选。叫我高兴的是母亲这样罚我只有一个意思,不会逼我嫁给那个女子,我也借此机会躲避。
我生在富贵人家,看得太多富贵下的无奈,我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去无奈,我要的是自由自在,就算是将来没人要我也不后悔,入宫,沙子才会入宫!
两年后我出了院子,憋了两年这一出来越发不可收拾,我性情不羁,喜欢交友,无论男女,就这样几年的功夫我的花名也传了出来,外面把我传的只会爬女人的床,家里都为我愁眉不展。
我一直都不解,为何女人可以夫侍成群,男子就要专一?这个问题没有人会回答我,而我也因为这个问题被伤害了。我很喜欢一个女子,跟了她很久,但一直没有做到最后,她有些恼怒,再一次喝酒后说出了真话,你这样的人十二岁就和女人在一起,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要了,还矜持个什么劲!
我当时心就冷了,才意识到父亲所说的那个名声有多重要。后悔吗?不!宫里太可怕了,这是从小留下的噩梦。
我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她,我不信我何欢梦找不到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
喜欢我的人绝不会在乎我的名声。我坚信这一点。
反正都这样了,我就索性开了一家相公馆取名红楼,这时家里已经基本不管我了,只知道有我这个人在外面活着就行,我明白,我的名声连累了何家。那时恐怕没有人想到我何欢梦会有一天成为月曜国皇上的皇夫,尽管那不是我的本人,但我依然为此深深地骄傲着。
认识月离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月离很美,是我见过所有的女子最美的一个,但我并没有动心,因为月离的目光没有温度,她笑着看着我,打量,细细地打量。
我知道我长得很耐看,但在她的眼里看不出她的意思,似乎是在评价,但又不是评价美与不美。
而当我知道这样眼神地原因的时候我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我对月离动心是在月离建新居的那段日子,在那之前我不过是抱着玩玩的心疼,女人嘛,都是那样,说一千道一万结果就是要和你上炕!月离也在接近着我,自然有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有提出来罢了。
然而我错了,她没有提出来,一直都没有,我却慢慢地忘了自己最初玩玩的目的,这样的结果给我带来的只有痛苦,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她要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她。
北疆之行月离向我摊了牌,叫我假扮林枫,我也明白了这一切只因为喜欢林枫,只因为我的相貌和林枫相似,月离接近我就是这个目的,挫败感和委屈叫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无望。
肆意了这些年我的心态已经不在年轻,我想有个家,过上安稳的日子,想有个妻主,有个归宿,显然我喜欢的人给不了我这些,林枫是什么身份的人,面临着什么,我是知道的,我假扮他,我就走上了不归路,可我无法拒绝。
看着她选的这个地点,再看着她没有任何情感的眼底,我知道她眼里没有我,心里自然也没有我,她只有一个林枫,我几乎就冲动地赌气地对她喊,我不会答应的,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可我开口的还是答应了。
我在赌,赌月离的心!
月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一直都没搞明白,可有一点我体会到了,那就是不管她怎么样,对你怎样,都会叫你喜欢,因为你总能感到她心里那隐秘的特殊的柔软,是的,她的心很软,只有碰触到你就是赢家。
我知道自然不会放过,无论她在不在意我,我都要试试。
不过这些事事后想的,当时我还是因为喜欢她答应假扮林枫。
澈喜欢月离是我引导的,我引导他的时候对月离还是信心满满的,一个是因为澈的父亲,另一个是我自己。我想找一个伙伴,夫侍争宠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在见识了月离身边的那些男人感到找一个伙伴是很必要的事,澈就是最好的人选。澈很美,很聪明,和我一样来自日照国,我们还很熟悉,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太好,单位了共同的利益,至少会结盟。
我的这种想法多年后再想想真是太可笑了,特别是自己当初还兴致勃勃!
为了赢得月离的在意,我把武功废除了,就算月离知道我是有心计的,我也要这样做,我就是告诉他她,我为了你什么都会做的!
这一次看得出月离动容了,那眼底有了我要的东西。
我赢了吗?
当我假扮林枫回不夜城的路上月王爷上了我的车,我感到骨子里都冒着寒意,还好月王爷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我松了口气。
我没有回王府,按着月王爷的吩咐把我送到了一个庄子,我被囚禁了。
庄子的人很少,很清静,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虽然不得自由,可还是听到了外面一些消息,月曜国的皇上和王爷死了,月离登基称帝,有关新政,三十年不选秀,有关驻军日照国和星灿国等等……我被遗忘了?还是说开始就被放弃了?
我喜欢月离,但始终都没有安全感,对月离我把握不住,即使看到了她眼里对我的在意,但依然觉得她没有像我在意她那样在意我,想想都是自己主动,月离很少回应。
我彻夜难眠,想她,该来看看我了吧,想自己,结果是什么,理智告诉我,我对她已经没用了,活着反而是个麻烦,最好是灭口。
她真的会灭口吗?
我终于忍不住叫人带口信,我要见她。
我没有报多大希望,她现在刚登基,事情很多,我又不是重要的,何况她也许不愿见我。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没想到第二天深夜月离来了,还是那样,一袭白衣,带着清冷的月色从窗户翻进我的屋子。
我正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就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我傻了,我以为出现了幻觉,盯着月离来到面前对我说。
“我来看你了。”
我试着去抓她的手,真实的凉意,叫我激灵了一下。
“……真得是你!”
月离笑笑。
“我没惊动人,太麻烦,从窗户进来吓着你了吧?”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你找我有事?”
我飞快地把她搂进怀里。
“月离!”我感到了心跳加快,所有的不确定、担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怀里的真是触感叫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她是在意我的,她来看我了。
月离很自然地伸臂搂上我的腰背,轻轻安抚着我,半晌道。
“我没有忘记你,对不起,这么久我才来看你。”
“不,我知道你忙,你来看我就好……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平稳了心情问。
“天亮之前。”
“……那,那我们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月离推开我一点,看着我。
我脸微微发热,但还是坦然自若地道。
“你看月色多好,我们总不能辜负了这样的月色吧……你,不想吗?”
现在除了我自己我已经没什么可以给她了,这样的牵绊也许很俗套,可我不想担个虚名,我曾经想过,假如她真的会灭口,我也要带着她的记忆,也要她带着我的记忆结束。不然,我算什么呢?
我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庄子关得有些烦躁,可我压制不住,更何况,我想要她!日日夜夜都在想!
“月离,我很正常……”
“我从没质疑过这一点。”
“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真正在一起,没有错吧?”
“你想多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她的话叫我感到了害怕,这样的事还是我主动,她真的不想要我吗?刚才的幸福不见了,那种不确定、担心再一次涌上来,叫我的声音在发抖,“月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放荡,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了?我不要在这里再呆下去了,我快疯了,你是皇上,你会有很多男人,你会把我忘了的,你……”
“何欢梦!”月离低低地叫我一声。
我住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偏开了头。
“月离,如果有一天你想……你不能亲自来写个纸条,我会配合的,做什么都可以……”我觉得自己在梦呓。
我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没有了,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事,或者还是个麻烦,这些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还不喜欢我……我深深地感到了悲哀。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月离轻轻地道,然后搂上我,叹了口气,“看来人没了只有,太可怕了。别胡思乱想,不用十年,一年,你在这里再过一年,好吗?”
。
月离摇着我的肩。
我看上她。
“我想要你。”定定地看着她。
……
天亮前月离离开,我再次陷入了思念和恐惧的煎熬中,月离的话并没有叫我放下心,她没有要我,她甚至亲都没亲我一下,连个亲昵的动作也没有。
我没疯,可我日渐消沉,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了,每夜看着窗外,等着月离再次到来,我尝到了什么度日如年的滋味。而这次月离一直没来。
她生气了吗?她再来,我一定不会再说那些话了,她是太忙了吧,没有时间来看我?
我想我也许等不到了。
真想再看看她。
这样也好,对她对我都好。
我自然地死去。
立冬这天下了一场小雪,我病歪歪地躺在那,就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帘一挑,进来几个宫里的人对我宣旨。
我看着那些人,只听到一两个字,赐死。然后一个人捧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白色的瓷瓶,红色的塞子。
红白是那么的夺目!
这是给我的吗?我问自己,身体剧烈地抖了起来,不!不!我要见她!我要问问她,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她!见她!”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掀翻了那个盘子,幸好一个人过来及时拿住了那个瓶子。
“我要见她,说好的,我们说好了的,我要亲口听她说……”我语无伦次地喊着,但被人堵住了嘴,再也无法发声。
我们说好了的,真的说好了……我用眼睛看着堵我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