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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二郡主,补给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叫人去办。”
“回头我叫人看看,缺什么我们去买,我妹妹第一次来,我带她逛逛。”
驿官又坐了会告辞离开。
月离倚在炕上的被子吃着干果,很悠闲的样子。
“二姐,怎么,还有特殊节目?”似笑非笑。
月朗过来挨着月离也歪在那,吃着月离手里的干果,低声道。
“姐妹们出来十几天了,找点乐子,明天晚上安排。”
“那个驿官常帮二姐干这事?”
月离一看那驿官的神情就明白了,常年在外跑的人,想想也正常。
“死丫头!”月朗瞪了她一眼,“你呢,陪你的侍郎还是跟我过去长长见识?要我说,你就不该带着七皇子来,路上多有不方便啊,还跟着个傅萧萧,那个鸳鸯眼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往口里扔了几片干果。
“能带着风旭去吗?”
“什么,没发烧吧?还是你不知道去干什么?”
“总得吃吃饭喝喝酒听听曲吧,二姐,不会上去就那个……才十几天就憋成这样了?”月离满眼疑惑地道。
气的月朗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就算那样,你带着他对谁也不方便。”
“那我不去了。二姐,这有什么特别的去处吗,我带着风旭去逛逛”
“七皇子上次和亲来可是经过林泉的……月离,还真没看出,挺疼他的啊。”
“自己的男人不疼难道等着叫别人疼吗?”
“小丫头还一套套的!”月离挑挑眉。
晚上酒菜很丰富,月朗、月离、风旭和驿官坐一桌,另一个屋傅萧萧和带的那十二个人坐一桌,剩下的人坐在外间一桌。
一个传统炖菜,五花肉、酸菜、宽粉加着血肠,清蒸活鲤、红烧鸡,豆角丝炒肉,咸豆腐炒豆芽,豆腐泥鳅,剩下的是小菜,花生,蜜饯,鲜果,鲜菜,果盘等,一坛上好的林泉春。
月离看着满桌子的菜给风旭分别夹到碗里道。
“这可比在家里吃得好啊,还有鲜菜呢!”
驿官倒着酒道。
“这些鲜果和鲜菜都是星灿国参加选秀的公子们带来的。在这里就有一样好,各国的特产都能尝到几样,如果不是路途太遥远,还能多吃几样。来,尝尝我们林泉特酿,林泉春,可是贡酒啊!”
“行了,这都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月朗捏着小酒盅斜着眼看风旭,有些看不惯,风旭应该和傅萧萧他们在一起吃才对,月离却叫他坐在这里,真是说话都不方便。幸好一样,是个瞎子。
月离想法简单,听风旭说,他的饮食起居一直是小明照顾,现在没带小明,她照顾应该的。再说看傅萧萧这一路上对风旭的神情好像意见很大,交给他也不放心。风旭武功再高,看不见很多时候还是不方便的。
“二姐,这话怎么说?”
“前朝皇帝喜欢喝林泉春,可先帝不喜,就取消了林泉春作为贡酒。”有风旭在月朗说的话收敛了不少。
“是啊,我们可有口福了!”驿官笑着,“三郡主,你尝尝,这是刚杀的猪,新灌的血肠,滋味足着呢。”
月离夹了一块吃了,品了品。
“好吃。”其实吃到嘴里还是这个世界的味,幸好不挑食,看上去吃的也很香。又夹了一块吹了吹放到风旭的碗里,“你尝尝,血肠。”
月朗装作看不见和驿官吃着喝着,驿官暗笑,还没见过这样疼人的,但表面上目不斜视。
她们说话,月离偶尔插几句,都是问一些关于粮食的问题,当地每年都能打多少粮、人们都吃什么,价格等。听的月朗有些无语,这还真是来做粮食生意了。
驿官不明所以,但知道的都一一说了。
风旭在一边吃着,也喝着林泉春,细细品味,一个人像是独自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今晚的主食是手拉面。
把面活好,待上十几分钟,用手沾着水往调好的汤里撕面,吃起来十分劲道,因为是热汤,冬天里吃很合适,吃完出一身汗,里外都暖融融的。
面汤里放着羊杂,很鲜,撒了些烤糊的辣椒,吃起来更有味,除了月离都吃了一身汗。
“还是这个味啊!”月朗心满意足地道,在外面就这样好,吃得痛快没那么多讲究,特别是到这里。
“知道你好这口,才安排的,放心吧,这几天饭菜都不带重样的,都是二郡主爱吃的。”吃完驿官叫人泡上清茶去去油腻,闲聊着,“三郡主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等出了林泉,路上吃的就没这么方便了,这几天好好吃吃,等回来又得几个月后了。”
“我不挑,什么都行。”月离问风旭,“你呢,喜欢吃什么?”
风旭想了想。
“这里有螃蟹吗?”
“有,对了,瞧我这脑袋,凤侍郎是星灿国的人,星灿国的人大都喜欢吃虾蟹,我明天中午叫人准备,可别吃太多,免得着凉。”驿官挺热心。
风旭没再说话,晚上睡觉时月离问。
“你喜欢吃螃蟹,怎么没听你说?”
“傅萧萧喜欢吃。”风旭很自然地搂上月离的腰,带着笑意地道,“而且吃起来就没够。”
“才发现你这么坏啊。”
“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风旭平时不怎么言语,可开口就很中要害,手伸进月离的衣服内,抚摸着,“有点暖和气了……听说西北有座绝顶山,山巅上长有冰海棠,是抗寒冷的好药材,只是山巅罡风凌厉,寒冷异常,冰海棠又五百年一结果,人们都没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月离说身体发凉才不能生孩子的,而身体发凉又是练的武功所导致,将冻僵、需要采童子之精略去了。
。
“你逗我呢,说了半天原来是不知真假。”
“也许你吉人有天相,老天照顾也说不定。”风旭半垂着眼,侧着脸,躺在那,眉眼柔和着,样子和口气一点都不符合。
月离往后移了移头,看着风旭,一路上,和风旭相处越来越有种奇妙的感觉,风旭是个什么人呢?白天除非有必要,不然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他自己骑着马,并没有和自己的马栓在一起,可赶路的时候他始终早就在自己的身侧,不远也不近,一两次也就罢了,可每天都如此就有点不寻常了,问他,他不说。
晚上,主动的承欢,隔一天一次,没事就摸着她,很喜欢的样子,这个时候的风旭还真像个刚成婚的男人,腻歪着你,吃不饱似得。
“你看着我做什么”风旭摸上月离的脸,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得到。
“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内力也可以是个高手?”月离推开他的手,过来亲着他,也抱上他的腰。
风旭半天,抬腿骑上月离,半压上她。
“不告诉你。”
月离低低笑了。
“告诉你也学不来,这个需要从小练,再说最好是瞎子。”半晌,风旭又道,后面一句说的有些冷酷。
“那还是看看老天吧,能不能赏给我个冰海棠……”月离也转开了话题。
“我觉得你不能生孩子挺好。”
“……为什么?”
“生孩子至少要一年多不能同房,我怕你受不了。”风旭很认真地道。
月离笑出声来。
“是你受不了吧?”
“别人我不管,反正你得对我尽到妻主的义务。”风旭拍拍她的头。
“……我现在你尽我的义务吧……”月离咬着他的耳朵。
“停!”风旭推开她,抱紧,“今天休息,细水长流才能来日方长。”
月离有种错觉,白天的风旭和晚上的风旭好像是两个人似得。
第二天中午安排得螃蟹宴,傅萧萧果然吃得太多,着凉了,躺在了炕上。风旭唇角弯弯,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对此月离哭笑不得。
第三卷2
晚上吃过晚饭月朗带着她的人和驿官离开了驿站,月离知晓她们去做什么了,回屋问风旭要不要出去走走,风旭想好好休息下,叫月离自己去吧。
这次月离身边跟着的是花木等六个侍卫,月离象征性地带着花木和另外一个人出来。
信步走在街上,听到最多的是选秀的事,随处可见街边摊位、店铺进出的一些参加选秀的公子们,都是一些没长大的孩子,十二三岁居多,身边跟着侍儿,好奇地看这看那,买着喜欢的小玩意,这叫月离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曾经几世。前面到了一个岔口,抬眼看到一块牌匾:林家粮行。
来西北这件事并没有告诉林家,一路上经过林家店铺,月离一一光顾,林家管事也没主动上来相认。可月离知道,林家知道是她,也知道她去西北,装作看不见是没有林枫的吩咐。
月离走了进去,呆了片刻出来,一个卖馄饨的女子挑着担子,“哚哚”地敲着竹梆正好经过,吆喝道。
“馄饨——热气腾腾、新鲜下锅的馄饨——”
女子穿着干净利落,十八九岁的样子,担子在肩上有节奏地晃动着,脚下走得稳稳当当。
“我请你们吃馄饨。”月离在女子走出一段距离道。
“多谢主子。”刚吃完饭还没多会,花木有点疑惑,但还是显得十分高兴,“我去叫她。”快步过去。
月离就在岔口的路边站下,刚才进了林家粮行打听了下,只有谷子和麦子,而且还是种子,没有太多的余粮。
“主子,馄饨十二文一碗呢!”花木把卖馄饨的女子叫来,满脸嫌贵的样子。
“十二文的馄饨自然有十二文的道理,手艺好,味儿地道,你来一碗尝尝,那是保证用料十足,童叟无欺!”女子自信十足地道。
“谁做生意都是这么吆喝!”花木不以为然。
月离接过话来道。
“给我们来三碗尝尝。”
“好嘞!请稍坐,馄饨马上就好!”说着女子撂下担子。
担子是竹木支架,一头儿放置炉灶,另一头是货物架。内有三排抽屉,分别放置着皮、馅、面板、碗筷等等,最上面则是各种调料,俨然就是一个活动的小厨房。包好的馄饨冻在那儿,一个个跟小元宝似的,女子麻利地将馄饨下了炭锅,小个儿的馄饨熟的快,很快一个个鼓着肚儿的馄饨就在水面上打起了滚儿,拿出个大腕,连汤带水的舀了三碗,又把剁碎的葱花、虾皮、紫菜、麻油调配进去,一时香气四溢。花木和另一个侍卫嗅了不由食欲打动,禁不住赞道。
“嗅着还真是香!”
“那是,不要怎么敢要十二文呢!”女子得意地将馄饨递过来,又顺手递过一双筷子,笑嘻嘻地道,“趁热吃,这馄饨吃着可比嗅着香!”
等月离接过去,花木她们才接住碗,吃了一个。
“嗯!香,真是香!”满口称赞。
月离见那馄饨皮薄如蝉翼,目视能看见里边红红的肉馅,再加上白嫩嫩的葱花、黑紫色的紫菜,虾皮,麻油做浇头,一嗅起来就算不饿也叫人谗涎欲滴了,暗笑,手艺还真是长进了。
这个女子是她暗部的人,青衣特意安排在路上照应的。原来也吃过她包的馄饨,看相没现在这么好。
看着花木吃的很香,月离道。
“你们吃吧,管饱。”
“那谢谢主子了!”
在外面,叫主子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说,我的馄饨管教你们吃了一碗想一碗!”女子在一边笑嘻嘻地道,一点也不像和月离认识的样子。
正吃着,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位年轻的男子,身材高挑,相貌极其俊美,眉目中的淡淡一点春情和身上略带的放荡显得几分洒脱不羁。穿着打扮很富贵,身后跟着四五个随从,身边的十几岁侍儿,也长的眉清目秀,看上去很像大府里的公子。
只是月离盯着他看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他的眉目有几分林枫的影子。
“看什么看!”那个小侍儿见月离盯着自家公子不眨眼的看,没好气地道。
月离莞尔。
“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当然要多看几眼了。”
男子目光落在月离的身上,脚步慢慢停下,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没等说话身边的小侍儿又狠狠地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调戏你家公子几句,你生什么气。再说也是你引起来的。”月离把最后一口让喝完,“吃吗,我请客。”
小侍儿瞪了月离一眼,又要说话,男子摆手制止,展颜一笑。
“敢问妹妹怎么称呼?”这话说得有点大胆了。
花木皱了下眉,只没有月离的吩咐不好做什么。
月离眼一跳,这个笑更像了,稍稍再画画妆……嗯,应该可以。
“在下姓月,哥哥贵姓?”月离从善如流地道,口气很亲热。
“月,那可是国姓哦。”男子扭搭扭搭走了过来,神情轻佻间含着一种风情,“原来妹妹是皇室人哦。”
“天下姓月的多了,不见得都是皇室,再说了,皇家也不是人人都风光,是吧,哥哥?”后面的哥哥叫得很甜。
“我叫何欢梦,住在西楼,妹妹愿意的话,我们过去一叙,我做东。如何?”看的出男子对月离很感兴趣。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好名字!我还有事,有机会吧。”月离付了钱,走了。
何欢梦愣了下,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解释他的名字,这叫他一直望着月离不见。
“你去查查她是什么人。”
小侍儿暗自感叹,刚结束了一个这又一个就要开始了,公子还真是……看到公子投来的目光赶紧低头。
“是,公子。”
“西楼是什么地方?”第二日月离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