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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养大的?!”逸梦顿时无语了,颠倒黑白就是这样的吧!
知道天黎是跟自己说着玩儿的,哼了一声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过头就想要看看那蛋是怎样的,虽然不想要,但不妨碍她近距离观察一下啊,到底是头一次见到的异种生物,嗯,值得观察。
“哥哥,你觉不觉得咱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逸梦才看了一会儿,突然严肃地说着,把天黎也弄得紧张兮兮地,“什么事?”
“哥哥,一只土蛟应该不可能生下蛋的吧!”
“你是说… …”
“还有一只!”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神经绷得紧紧地,“糟了,那些人… …”
“别管他们了,再不走就是咱们遭殃了!”天黎拉着逸梦,转头就要走,却又不甘心,回头拿走了一颗蛋,也不知他是怎样弄的,那么大的一颗蛋,衣袖一挥就收起来了,不是有无限量的储物空间吧?
自己的储物袋可放不下这么大的东西,而且还是活物!逸梦的眼睛眯了眯,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心里很不爽,他到底还有多少没有告诉自己的事情呢?
血缘最亲的人,却有意无意地隐瞒了许多事情,这种感觉好像凭空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层屏障,无法看透,无法触摸,很不舒服的隔膜感。
这时候掉头显然有点儿晚,早在发现洞穴过大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注意到不对劲儿了,而现在… …如同探照灯一样的巨目在黑暗中有着莹绿的光芒,瞳仁上有一圈儿发白。看起来很是恐怖。
腥气扑面而来,那带着血迹张着嘴喘息的土蛟口边儿还夹着一缕布条,莫不是它吃人了吧!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锋利无比的两颗尖牙,任谁都会有这样的联想。
察觉到逸梦在颤抖,天黎很自然地把她抱在怀中,遮住她的眼,让她不去看,敛气术加上隐身符,只要两个人不去触碰到土蛟,还是可以轻松走出洞穴的,但前提是必须能够忍受住这种隐蔽的压力。
太近的距离连传音都不敢用。大气也不敢出,幸好洞穴有凹凸的地方,两个人隐藏在凹处,土蛟几乎是贴着天黎的身子过去,浓重的土腥气让人作呕。
“不好,马上走!”想到自己拿走了一颗蛋,天黎很不镇定地下了决断,与其等到土蛟发狂的时候硬拼,倒不如先闯一闯,也免得它顺着蛋的气息找到了自己的藏身处。
看似笨拙的爬虫在生气的时候也是非常快捷的,不过一会儿就追了上来,巨大的嘴巴就追在两人身后,有土蛟蛋的气息做引,隐身符就失去了作用。
逸梦一边跑一边想,不知道咱们两个谁比较倒霉,土蛟好好地休息却被人无故打搅,然后还被偷走了一个蛋,而自己,则是被狐狸哥哥连累的!你说你参观就参观吧,不要顺手牵羊好吧,那个蛋你能拿来当宠物吗?
头脑中幻想了一下一只雪白的狐狸和一条灰褐色土蛟的组合,真是十分诡异的画面啊!
打了一个寒颤,动作又快了几分,当看到洞口的光明在望的时候,两个人没头没脑冲进了洞外人的包围圈,天黎为了保护逸梦,以身挡了两道剑光,好在修为还行,不至于血溅当场,隐身符却失了作用。
“不好意思,打错了!”一个人讶然开口,却没有迟疑地再次发动剑阵。
白衣飘飘的众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元真门,一个个俊美非常,最差的也是清秀中上的容貌,很有些以貌取人的意思,小山谷整个被他们围了起来,附近还有些闲散的修仙者。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正在远远观望。
那句道歉非常没有诚意,逸梦看着天黎的脸色还好,也没有马上追究,天黎再怎么厉害也挡不住剑阵,架不住对方人数多,还是暂且少一事的好!
紧随其后的土蛟被剑阵围住,一道道剑光凌厉雄浑,在催动下宛若九天雷电横劈直下,击打在土蛟的头顶,若不是土蛟皮厚,恐怕早就脑浆横飞了,目前也是伤得不轻,红色的鲜血流淌着,把双目都染成了赤红。
“刺它双眼!”处于指挥地位的一人说着,接着剑光就有了变化,向土蛟的双眼攻去。
逸梦闭上了眼,偏过头去不敢看,她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但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围攻,那土蛟到底做错了什么,千年百年,它可能只是在地下悄然活动,繁衍生息,却偏偏因为人类的贪婪而遭到杀戮。
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错,若不是自己无意中打扰了它,引它出洞… …隐隐有些自责,也许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毕竟,自己现在也算不得纯粹的人类,若是有一天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怕也不比它好吧!
“咱们… …走吧!”逸梦不会假惺惺地上前救援,不说那个剑阵,那么多人,自己是打不过的,而且,还有那些旁观的,都不会让横插进来的人得了好处,倒不如远远地避开了,眼不见心不烦。
大约知道逸梦心软了,天黎目含隐忧地说:“适者存,强者尊。这是天道,你我都改变不了,你不是也说过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吗?天理循环总应如是,谁也改变不了,若是不想要处于弱势,就逼着自己强大起来,那才是根本!”
“嗯,我知道。”只是还做不到罢了。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四十五章 内外
第四十五章 内外
“站住!你们是什么门派的人?”
逸梦和天黎想要走。却有人不允许,也不过是那么几句话的工夫,那个貌似非常强大的剑阵就发挥了应有的效果,把土蛟打死了,剩下的就是分割战利品的问题了。那个领头的也闲了下来,注意到了这两个被剑阵误伤却能够顺利出阵的人。
介于他的语气很不好,逸梦并不想回答什么,维持着后脑勺看人的傲慢行为,至于天黎,则冷冷扫了对方一眼,狂妄自大地来了一句“我们是谁和你无关!”
其实,他的语气只是冷了点儿,然后有了那么几分睥睨众人的意思,却也算不上高傲无礼,比起逸梦来说更是好了许多,但刚刚收获成功喜悦的人却并不这么认为,元真门算是个比较和睦的门派,于是暂时搁下了收拾战利品的问题,一致对外。
“你是怎么跟我大师兄说话哪?!”
“我大师兄问你话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傲什么啊?!”
“他们刚刚从洞穴里出来。不知道拿了什么好东西没有?”
最后一句问话显然比较有头脑,把一些无力与元真门相争的人的视线引到了天黎的身上,倒是忽略了一旁看似柔弱的带着面纱的逸梦。
天黎冷哼一声,拉着逸梦就要走,他不想和这些人多说话,逸梦无可无不可地继续行进,直到被挡住。
“把你们拿了的东西留下再走!”蛮不讲理的白衣少年怒气哼哼,好似眼前的人刚从他家中偷走了什么宝贝一样,这个联想让逸梦觉得好笑,白衣少年土蛟,不得不说她的笑点有点儿低,而且冷。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拿了什么?”逸梦理直气壮地反问,她的确什么都没有拿,是天黎拿了。
“土蛟幼子,你们肯定是把土蛟幼子拿走了!”少年不知道是如何做出这个推论的,却格外地精准,让逸梦心虚了一下,睫毛扑闪两下,偷瞟了天黎一眼。
天黎不想争论,却也不想惹麻烦,尤其在他已经挨了两下的情况下,压抑了眼底的不耐烦,说:“你们难道不知道土蛟在面临危险时会选择先吃掉自己的幼子吗?”
不仅是土蛟,这几乎是动物的特殊习性,在面对强敌时,会选择吃掉自己无法保护的幼子,即便那是自己的血缘。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来不至于出现保护不周而让幼子陷入敌人手中的情况,二来到底是自己的血脉,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出足以保命的潜力,有可能反败为胜。
生存法则的残酷便在于此。刚才那只土蛟之所以不急着救护伴侣而是回返洞穴,就是要吃掉自己的幼子,天黎的顺手牵羊反而等于救了一只土蛟。
少年虽然蛮横,本性还不算太坏,被这样一问,耳根就发红了,支吾道:“这,我怎么会知道?”
“洛辰,你跟他们罗嗦什么,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先打了再说!”另一个白衣少年说着就挥起了剑,唤作“洛辰”的少年似乎颇有犹疑,但看到师兄已经动手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先齐心协力再说,于是也拔出了剑来。
散发着冷月华光的剑气冰寒,贴近肌肤的时候会觉得皮都要冻掉一层。逸梦暗想,果然是拳头即真理吗?修真界还真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放松了身体,在舞灵中注入灵气,翩然若蝶地穿梭在剑影当中,天黎袖手旁观,在没有自己的时候,逸梦可能要面对许多这样的打斗,他应该放手让她自立,至少现在,在他的看护下,他自信还没人能够伤了逸梦。
专注于每一道剑光的运动轨迹,不说能够料敌于先机,至少可以在迎面而上的时候不至于露出破绽,一会儿下来,逸梦就知道为什么武功对于修仙者来说无用了,现成的招式永远过于死板,而修仙者的法宝又不限于一种用途,武功能够应付的就有限了。
那,是不是说,自己也可以做一个高手?刹那的欣喜让逸梦分了神,眼看着身后的那道剑光就要击中她的胳膊,她却已经无力应变,体内灵气并不足以再维持一个护身盾的存在。
两方都没有下杀手,都存着制服对方的意思,因而天黎看得也不是十分专心,发现时也只能够挥出一道袖风,过于强劲的风既打消了剑气,也拂走了逸梦的面纱。
“啊——”洛辰看到少女美撼凡尘的容貌后,急忙收回了势在必得的一道剑光。生怕冒犯了仙子,损了这如花似玉的容颜一般。
逸梦面对洛辰呆愣当场的惊艳之色,略感不自在,那种纯然的不含杂质的赞美目光令她微微脸红,摸了摸脸颊,也收回了舞灵。
“我再说一遍,我们真的没有拿什么,只是路过而已,本来要采摘紫… …仙人草的,结果… …你们是误会了!”土蛟的洞穴也就是小山谷的下面,这么说的话从那里出来就可以解释了。
“你叫什么?”白衣少年中的大师兄走过来问着,另一位师兄也收起了剑,目光灼灼地看向逸梦,却不知是为了刚才的不服气,还是同样好奇她的名字。
逸梦眨了眨眼,一副困惑无辜的表情,问:“我的名字,和刚才的事情,有关系么?”表面上俨然一个不解世事的空谷幽兰,只有天黎才知道她是在装傻充愣,不得不说,美人做什么表情都是非常好看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忘了,楚云歌还在等你哪!”天黎上前打岔,胳膊肘一拐,暗自示意逸梦不要太贪玩儿。
“啊,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要是他发怒起来,就太恐怖了!”逸梦恍然大悟地说着,拉着天黎就要溜走,完全忽视了元真门的人。
“哎——”洛辰似乎想要挽留。或者是说些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天黎和逸梦就跑远了,若论远遁,怕没有一人是天黎的对手。
完全被忽略的某个大师兄目光阴冷,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转头就若无其事地指挥大家如何分割土蛟的尸体… …
“我记得,宁国好像是五行派的地盘儿吧!”
“嗯,怎么?”
“可刚刚那些人是元真门的啊,虽然元国挨着宁国,但他们不算捞过界吗?”
“… …”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我大概知道捞过界是什么意思,但,你很想为五行派出头吗?”
远去的两人进行着无聊的对话,天黎不懂得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跟逸梦有什么关系,据他所知,逸梦并不是五行派的人啊!怎么关心起这种门派之间的事情了?
“没关系我就不能问问么?”逸梦无理搅三分地反问,很有些“我就是好奇”“我就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意思。
“没什么不行。”天黎的表情一变再变,离翻白眼不远了。
“哥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要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故作严肃地说着,话未说完逸梦先忍不住破功了,笑得前仰后合,好似自己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莫名其妙地看了逸梦一眼,天黎当然不知道某人沉醉在篡改名言的乐趣上,但他还是一味包容地任她去笑,自己也跟着露出了笑容来,算是附和。
离那些人已经远了,逸梦停下了脚步,收了笑容,定定地看着天黎,说:“哥哥,你到底在不耐烦什么?或者说,你到底在急什么?”
步调是一致的悠闲散漫,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年岁还很长的缘故,逸梦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没有了那种紧迫感,而且,陈家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不需要她再担心某一天会爆发一个炸弹,轻松自在的她只想游览一下山川风景大好河山,而天黎… …
他虽然一直陪伴一直不离左右,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那种烦躁透过他的每一个动作传递出来,若说以前还只是不熟悉人类生活的缘故,那么他拿走土蛟蛋的时候,逸梦就觉察到不止是那么简单。
他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