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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龙台名不符实,并不高,平滑如镜,两面临水,台下是一片泛着银光的海水,水面上攒动的子离金色的背脊在月光下华丽无比。初晨悄悄走到离老人稍远的下方坐下,沉默地看着他钓鱼。老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终于不再管她,专心致志地钓起鱼来。
初晨偷偷地瞟了他两眼,老人并不是她所想象的,怒目张虬,身高体壮地霸主模样,而是一个面容清秀,作文士打扮,斯文之极,须发皆白地胖老头儿。在他沉默不语,专心致志钓鱼的时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察觉到初晨偷瞟他,老人不高兴地抽了抽嘴角,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以往岛上诸人只要一看见他这个动作,都会被吓得惊慌失措,初晨不知道这个规矩,自然没有放在眼里,不但不走,反而肆无忌惮地到处瞟。
老人咬紧了牙,心头地火一拱一拱地,刚好钓竿动了动,他忙往上一提,空的。伸头往下一看,那金色的小鱼儿进食正欢,偏没有鱼上了他地当。不由怒从心头起,“啪”地一声砸了钓竿,对着初晨怒目而视。
初晨正在想要怎样和他搭上话呢,就被这一声脆响拉回了现实中,迎面正对上老头子愤怒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讪然一笑。
眼见老人指向她,脸涨得黑紫,一脸的愤怒,初晨忙扑到台边往下一看,刚才还在进食的小鱼儿已经被鱼竿发出地声响吓得四处乱窜,只剩下几条胆子大的,还藏在水草中,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继续进食。
初晨忙对着鱼儿连连作揖告饶,她是真心实意地求这些小鱼儿千万千万回来,不要被老头子的坏脾气给吓跑了。要不然她的戏不但没法儿往下唱,还会面临马上就被赶出万龙岛的窘境。
老人看见初晨可笑的动作,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更难看地晚娘嘴脸。不过好歹嘴里的脏话没有冒出来,手脚也没往其他地方招呼。
等了一会儿,初晨看见鱼儿都回来了,欣喜地作了一个揖,小心翼翼地拿起老人地钓竿,怯生生地看向他。老人假装没看见,把脸转开了。
初晨心里偷乐,脸上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取了鱼饵穿上钓钩,很熟练地把鱼线钓钩甩进海里,多亏她当初在广陵王府中无聊时学会了这钓鱼地功夫。
她强作镇定地选了个地方坐下来,就等着自己刚刚偷偷抹在鱼饵上的,明珠给地那种东西起作用。她不回头也可以感受到老人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
等到一刻钟以后,她终于感觉到手里的鱼竿微微动了动,顾不上谢天谢地,忙把鱼竿往上一提,迅速收线。一条三寸长的金色小鱼被她甩上了石台,小鱼拼命挣扎,力量十足,居然有要挣脱的趋势。初晨大惊之下,手忙脚乱地往后一仰,手脚并用去按小鱼。
老人看见小鱼,激动地伸出手,又恨恨地缩回去,冷眼看着初晨独自去忙乱。待到小鱼终于被放进鱼篓里,初晨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动作是何等的不雅。她讪讪一笑,讨好地把鱼篓递到老人面前,老人翻了翻白眼,不屑一顾。
初晨也不计较,仍然给他穿了鱼饵,甩好线,把鱼竿递到他脚旁,自己抱了脚坐在一旁观看。
老人拿起鱼竿,又开始钓鱼,从始至终不曾看初晨一眼。但也不再恶狠狠地瞪她了。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其间老人收了几次线,都是空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又恶狠狠地瞪向初晨。初晨知他心中不爽,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佯作不知,冲着他不温不火地笑。
如此几番,台下的鱼儿吃饱后相继离开,越来越少,老人开始着急起来,频频看向初晨,初晨也不搭理。老人只好把鱼竿扔到她脚旁,她摇摇头。老人眼里寒光一闪,一把提着她的衣领就要把她往海里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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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她只是个平凡的都市打工族,在这繁华都市里庸庸碌碌地过着自己的每一天,直到那天,忽然被人从三十六楼推了下去……
从此,她平凡的生活被打破,开始碰上了那些不可思议的事,遇上了那些不可思议的“人”,接触了隐藏在这繁华都市里,那不为人知的世界……
修炼成妖的鬼,力量莫测的兽,爱财的猪,神秘的空中花园,还有还有……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迷津欲有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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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临空,凉幽幽的感觉在足底顺着经脉一直传递到全身,轻柔的海风吹在脸上却没有舒服的感觉,只有恐惧。 初晨闭上眼,也不挣扎也不退让。
白老爷子盯着她看了一会,缩回手,将她轻轻放在石台上。
初晨感觉自己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胸腔,才睁开眼,望着白老爷子绽放出一个美丽的微笑。据说陆宛凝是白老爷子最疼爱的养女兼儿媳,她长得那么像陆宛凝,她就不信白老爷子对着这样一张脸下得去手。
白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又把钓竿塞到她手里,示意她赶快行动。
初晨摊摊手,表示鱼儿已经**了。
白老爷子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海水,叹了口气。提起鱼篓就走。
初晨紧跟其后。两人下了跃龙台,花木阴影里怯生生地走出鱼婆和粉荷,对着白老爷子跪了下去。
白老爷子冷哼一声,没有任何表示,扬长而去。
一直到白老爷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鱼婆和粉荷才站起身来。鱼婆脸色很不好看,怨道:“夫人好利索。这下子,老婆子要出名了,明日的责罚老婆子就是第一个。”
初晨已是得了便宜。自然要说几句好话。“对不起鱼婆。粉荷。让你们担心了。我醒来以后。见你二人昏睡不醒。只好去找人来救你们。正好听见这边有‘离、离、离’地叫声。我以为有人在。循声而来。不想正好遇见这位老人家在钓鱼。我不敢打扰他。又看着好玩。不知不觉竟然入了迷。你们不会怪我没有管你们吧?”
粉荷几乎要哭出声来。咬着嘴唇不说话。鱼婆倒是叹了口气:“罢了。老爷子也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夫人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三人顺着小径自回去不提。
“姐姐。你醒醒。”陆宛凝一脸地焦躁。使劲推搡着初晨。
“怎么了?”初晨睡意朦胧地嫣然一笑。陆宛凝地脸上还带着快速奔跑以后留下地红晕和薄汗。初晨伸出手给她理理耳边地乱发。“什么事这么急?”
陆宛凝焦躁地道:“你昨天晚上去跃龙台了?”
“嗯,原来那里叫跃龙台啊?”初晨翻身坐起,粉荷忙过来伺候她起床。粉荷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递漱口水时居然把水洒在了初晨身上。
陆宛凝瞪着粉荷道:“死丫头!让你伺候个人都伺候不好,若是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你的皮!”
粉荷跪下,哽咽出声。初晨叹口气,“不关这丫头地事,都是我的不是。你要说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
陆宛凝眼圈儿马上红了,拉着她道:“姐姐,我不是要怪你啊。我是担心你,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曾经有人误闯入那里,影响了爹爹钓鱼,被他一掌就拍得经脉寸断,当时就断了气。他不认识你,你想要什么,耐心等待,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就是,何必这样冒险?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初晨笑着接过热毛巾:“他不认识我,可他认识你啊。就凭这张脸,我想他也不忍心下得手去。”
陆宛凝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许你再这样。”
初晨笑着掐掐她的脸颊:“知道了。”
陆宛凝不依地要她保证,初晨无奈,只好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偷溜去跃龙台了。”话说,被人这样关心的感
觉真的是很好,她忍不住又掐了陆宛凝粉嫩的脸颊一把,低声说:“看到他们这样疼你,我真的是替你高兴呢。我都是沾了你地福气啊。”
陆宛凝有些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在享姐姐的福?姐姐不是一直都在尽力地保护我,帮助我吗?”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初晨冒险的原因是为了不拖累她。
“你们俩姐妹一大清早就抱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媳妇了呢。”多日不见的白鸣灿乐呵呵地从外面走进来,宣布一个消息:“老爷子发了话,今天晚上,宴请姐姐和苏公子。”
初晨松了一口气,白老爷子终于肯正式承认她这个亲戚了。
“真的?你不会又是骗我地吧?”陆宛凝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个箭步蹿到白鸣灿身边,拉着他地手上下乱晃。白鸣灿被她晃得头晕,讪笑着对初晨道:“她一直都改不了这孩子脾气,我平时都不敢让人看见她。”
陆宛凝咬着牙在他手臂上掐起一块肉转了一百八十度,“我丢了你的脸吗?”
白鸣灿连声告饶,正色道:“我是来接姐姐去看苏公子的。”
陆宛凝皱眉道:“丫丫要醒了,我不能陪你们去了。”又吩咐:“还不上早餐么?夫人
出去呢。”
初晨草草用了早餐,便跟着白鸣灿往一条花木扶疏的小径走去。
初晨边走边问:“妹夫,和我一起来的其他人呢?”
白鸣灿道:“那些跟你来的人,都被妥善安置在一处,姐姐不必担心他们地安危,到时候,家父自然会放他们出来。”
“那其他人呢?”初晨指的是羽池等人,如果白老爷子把羽池放出来了,她这事就有谱了,如果还是没有放出来,只怕今天就是悲多欢少。
白鸣灿道:“没有听家父提起。晚宴之时,也请姐姐切记不要提起此事。等下还请姐姐告知苏公子,我们岛上从来就没有见过羽池这个人还有他地那艘船。”
白鸣灿等于是很明白的告诉她,她所谋求地那件事情一点希望都没有。初晨的心一沉,几乎是绝望了,喉咙像被石头堵住,沉甸甸地,连脚下平坦的路都变得有些坎坷起来。
白鸣灿把她的面色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白家能在海上称霸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只对在位的人效忠,从来不掺和到任何一届储位之争中。从明珠把初晨抱回来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明白初晨所求不会如愿。
白鸣灿把初晨送到苏缜居住的小院门口就告辞归去。只剩下两个心情沉重的人两两相对。
“你打算怎么办?”苏缜那天受的伤不轻,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精神还算不错。
“能怎么办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今天晚上吃完饭以后再说了。”初晨苦涩地叹口气,转而问苏缜:“我听说你最重的伤是背上的刀伤?”
“嗯。”
“是罗二砍的吧?”初晨记得自己是被罗二打昏的,他那张狰狞的脸还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里。
苏缜淡淡的道:“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他。”他接过初晨递过的茶,示意她把门窗全都打开。
其实要防止人偷听的最好办法不是把门窗紧闭,而是要门窗大开,这样偷听的人才会无所遁形。初晨知道他有话要跟她说,忙依言而行。
苏缜仍然很小心,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有没有想过霸王硬上弓?”他的意思是,万龙岛要保持中立,那他们就放出羽池就藏在万龙岛的消息,让安贵妃和十五皇子一心以为万龙岛是羽池的人,逼得白老爷子不得不帮助他们。
初晨摇头:“谈何容易?他把羽池那些人关押得很紧密,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再说我们也找不到人出去散布消息。”
两人都沉默下来,深深地感到一种无力感。他们现在被孤立在这个海岛上,没有自己的船,没有自己的人,一望周围都是茫茫的大海,就是想到了什么也无法去实现。
初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我们都走错方向了?其实,白老爷子不是真的完全不掺和到这件事情中。而是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
苏缜一拍桌子:“白老爷子不可能不清楚羽池的脾气,他把羽池秘密地关押起来,本身就已经得罪羽池了,假如以后羽池真的上位,断然不会饶了万龙岛。”
白老爷子白起风是一个传奇人物,他自弱冠之年就登上万龙岛主之位,并不完全是靠家族力量的荫佑。他平生经历过多次海上争权的恶战,更是在海澜皇朝两次权力更替的斗争中屹立不倒,眼看他已经老了,自然要万分妥帖地给他的儿子儿孙一个稳定安全的环境,那就需要精心挑选一个皇朝掌权人。现在看来,羽池这个皇长子,显然不是白老爷子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你觉得白老爷子的算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