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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信听柳青详细的汇报,皱着眉头道:“你说王妃从始至终就没有避开过你们?她平时做那衣服的时候,你都看着的?衣服你检查过了?绣的什么花纹?用的什么料子?”
“回王爷的话,奴婢始终没有离开过王妃,做那衣服的一针一线都是经过奴婢仔细检查的,衣服也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都是家常穿的,是极平常的细棉布,绣的也是很简单很寻常的花纹,做工倒是很精细。哦,对了,娘娘自己也做了两件呢。”
彦信一听倒是极感兴趣,只怕初晨给初阳做衣服是幌子,给自己做倒是真。“是什么样子的?”
“也是很普通的细棉布,一件白色的,一件淡绿的,没有绣花。”
彦信想了想道:“你回去,顺便喊秦嬷嬷来一趟。”
“孤让你派人跟着春意那丫头,结果怎样?”彦信看着几上一盆开得正艳的菊花,不知不觉,要入秋了啊。
秦嬷嬷答道:“那丫头跟着他哥哥往丘城去了。她哥哥在那里开了家张记布庄,这段时间在到处托人说媒呢。”
丘城离京都大概有五六百里,不过是个小城罢了,却是去海澜必经之地。海澜,丘城,秋天,秋衣,春意,彦信脑子里亮光一闪,好像有什么要联成一条线,他抿紧了嘴唇,“日夜监视风府和张记布庄,每天有些什么动静都要报给我。”回头见秦嬷嬷仍然在那里站着,便道:“嬷嬷还有事?”
秦嬷嬷下了决心,道:“殿下,您身份金贵,这世间原本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但有些事情也不要太强求了,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而坏了自家的大事,那可有负先后的期望。先后她死得冤啊。”
彦信冷冷的道:“本王知道了,嬷嬷累了,下去休息吧!”
秦嬷嬷不甘心地退下去,又听彦信在身后道:“嬷嬷,若是有些事情做不过来,不妨早日养老去罢。孤在京郊给你买了个小庄子,很是不错,你有时间不妨去看看。”
秦嬷嬷闻声转过来,老泪横流:“殿下,您这是要赶老奴走?”
彦信淡淡的道:“嬷嬷你劳苦功高,孤又怎会赶你走?只是你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
秦嬷嬷心头打了个突,她这些年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无一不是为了彦信,彦信所吩咐的事情她也无一不是办得妥妥帖帖。只有一件事,她每日都在初晨的饭食里面加了避孕药,她不认为她做错了,她只知道,那个贱人的女儿不配怀上先后的子孙骨血。天知道,那日她看见初晨因为没有怀上孩子而被彦信骂,她心里有多么的痛快。想到这里,她道:“老奴不累。”
彦信不耐烦地道:“你是老人。孤不想说重话,但同样的事情,只能有一次。你最好记住,孤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
彦信这样明确的谴责之意,对于秦嬷嬷来说是第一次。她垂下头,恭谨的道:“老奴知道了。”她心中更恨初晨了。彦信好像真的对初晨动心了,如果初晨不死,有怎能对得起先后?
夏末的午后,透过天青色的纱窗,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和雪白的云朵,一只蝴蝶自在的停在一朵早开的**上安然享受花朵的芬芳和甜蜜,几枝半开的粉色月季在窗前随风一颤一颤的,寂静的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重重纱幔中,氤氲水汽带着玫瑰花的芬芳,金漆的红木桶里装满热水,水面飘洒着鲜艳娇嫩的玫瑰花瓣。初晨闭着眼睛半躺在桶里,脸颊和嘴唇热气熏得嫣红,只露出两个圆润如玉的肩头和两条雪白的手臂来,由几个丫头服侍着洗澡。
丫头们的手轻柔有力,恰到好处的按摩着她的头、肩头、手臂,她一贯是个爱享受的人,若不是觉得今天给她按摩的这个丫头手略有些粗糙了,她已经要昏睡过去。
“你停手,柳叶来按,水冷了些。”她简短的吩咐。那手顿了一下,停止了按摩,热水缓缓的注入,温暖宜人,她舒服轻叹了一声,却发现那粗糙的手又在她的肩头轻轻按摩起来,她发怒了:“没听见我的话吗?柳叶呢?”
那手没有停,反而打着圈向她的胸部摸去,初晨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彦信专注而放肆的目光。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的缩进水里。丫头们一个都不在,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点也不知道。
彦信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专注的看着她的胸部,更把手向着桶中她雪白的身体伸去。初晨如果想要躲开,必须裸着身子从浴桶中出来,她自问没有那个勇气。但现在的情况如果不逃似乎更为不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幅无所遮拦的画,任由彦信肆无忌惮的打量观赏。咬了咬牙,看了看离她最近的一块丝布,正当她打算不顾一切的逃走的时候,彦信终于站了起来。她刚松了一口气,又惊恐的睁大眼睛。
彦信姿势优雅的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一直脱到再无可脱之物。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初晨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今天,是她的周期的中段,也就是说,是最危险的时候,这段时间她已无药可用,而且这段时间因为彦信久不到她房里来,秦嬷嬷也没给她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汤了。如果她和他同房,很有可能受孕,这是她最不想要的结果。
她飞快的从桶中弹起,风一样的奔向那块最近的丝布,但也只不过跑了两步而已,整个人就跌入一个火热有力的怀抱。“你这个疯子!让开!我恨你!”她最终失态的尖叫起来,拼命挣扎、捶打,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脖子流下来,一直流到胸上。彦信低低的喘息着,舌尖顺着她的眼泪流过的地方轻轻的,热情的,执着的舔下去。终于初晨不再挣扎,睁着空洞失神的眼睛望向天花板,仿佛这不是她的身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彦信僵了僵,最终还是将她放在床上,放下帐子,坚定的轻轻覆了上去。
一连几天,彦信都来初晨房里,整夜整夜不停的索要。初晨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去,眼泪已经轻易流不出来,日日躺在床上,面对墙壁发呆。再忍忍吧,再忍忍就有机会了,她暗自跟自己鼓气。
终于这晚彦信没来,听柳眉来报说是去了润雨的屋子,无论是初晨还是丫头们都暗自松了口气。丫头们这几日神经高度紧张,没一个吃好睡好的。柳青端了半碗热羊奶,柔声道:“娘娘,您喝了这半碗奶,好不好?这样下去,这身子——”让柳青意外的是,她话还没说完,初晨就起身将那半碗奶喝了,还让她再端些吃的来,她原本想着不知要怎么劝才行,谁知初晨根本不要她劝,她实在看不透这王妃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初晨又恢复了从前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每日到院子里散两个时辰步的习惯。
初晨夹起一片鸡肉,刚喂进嘴里,突如其来的恶心让她猝不及防,吐得翻江倒海,呛得眼泪直流。旁边伺候的丫头吓着了,柳青突然想到什么,忙跑出去喊人。
送走大夫后,彦信笑眯眯的走进房里时,初晨已从床上坐起,淡然的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彦信走到她身后,轻轻拥住她先在脸上亲了一口,方高兴的道:“晨儿,咱们要有孩子了。”
“嗯。”
“晨儿,你累不累?要不要上床歇着?”彦信忽略她的淡漠,热切的望着她笑。
“不累。”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不饿。”
“你闷不闷?想去哪里玩?”
“不闷。”初晨从始至终都在专注地整理自己的头发,并没有看他一眼。彦信也找不到话说了,气氛顿时变得沉闷无比。
第七十五章 叶萧萧(中)
柳青从外面进来:“王爷,秦嬷嬷有事要禀报。”
彦信叹了口气,对初晨道:“你好生将养,我会经常来看你。”他正要走,却听初晨淡淡的道:“王爷留步,臣妾有话要禀。”
他略带些惊喜:“晨儿快讲。你我夫妻,不要如此多礼。”
初晨回过头来,眼神清亮,“臣妾这里很好,王爷这些日子太忙,没事就不要过来了。侧妃就要进门,只怕到时又会冷落其他姨娘,这段时间王爷还是多去陪陪她们的好。”
彦信的瞳孔缩了又缩,几乎咬着牙道:“你听谁说的?”
初晨微微一笑,“臣妾并不需要谁来告诉,恭喜王爷双喜临门。”她不过是根据这些日子下人们的表现和彦信的反常猜测左清应当就是最近要进门了。其实她一直都明白,不管这孩子怀得上还是怀不上,左清都是一定要进门的。左清的身后,站着兵部尚书,站着很多的力量。这个力量,是风氏远远无法与之比拟的。其实在瑞帝心里,左清才是那个真正的儿媳人选吧?而且,左清进门,不过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身份地位尊贵的女子一个接一个地进门。而她,根本不打算和这帮女人为了这个男人拼得你死我活。
“时间定在半月后,我原本想着你身体不好,就不打扰你了。既然你知道了,到时候你可要尽你主母的职责。”
“听说王爷迎了侧妃之后就要去北地巡视边境?”
“是,第三日就要出发,爱妃有事?”
初晨眼睛闪了闪,似乎流露出些高兴来,转眼又消失不见,摇头道:“没有,只是大婚不久父母就带着幼弟回了北地,很久不见他们,有些思念罢了。到时请王爷帮臣妾带些礼物,略尽孝心罢了。可否?”
彦信没有放过她一闪而逝的高兴,冷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听见我要走,似乎很高兴?”她思念她的父母幼弟?是谁在她父母走的时候,装病不去送的?
初晨垂下眼睛:“您多虑了。”
彦信冷冷的道:“你不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一个妻子应有的态度?”
“请问王爷什么时候回家?”初晨从善如流。
彦信想了想,道:“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初晨,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初晨除了眉尖微微挑了挑,其他倒没有什么可疑的,她略带了些遗憾:“若是一年,那可看不见孩子出世,真是遗憾呢。”
彦信扯扯嘴角:“你若是担心这个,那倒是好办,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无论如何都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平安出世的。”
初晨不以为然的笑笑,若是这个孩子等不到你回来就没有了呢?那便又如何?
彦信又坐了会儿,吩咐众人好生侍候后方才去了。
“王妃这几日在做些什么?饮食可好?”彦信靠倒在椅子上,懒懒的问。
柳青垂手肃立:“回王爷的话,娘娘这几日与往常一般,就是饮食不好,吃什么吐什么,还有晚上会偷偷流泪。”
“可有什么人来拜访过王妃?”
“那位紫苑郡主来过,娘娘先前说不见,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改了主意,二人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她们都谈些什么?”
柳青有些为难的道:“郡主的脾气不太好,一直在骂人。”
“骂谁?”
“骂未来的侧妃娘娘,好像她们以前就不对盘。”
“王妃怎么说?”
“娘娘阻止了郡主。但奴婢看她的样子,大概是根本就没往心里去。郡主就骂娘娘没出息,问她是不是忘了金玉满堂的故事了,忘了自己当初怎么说的了。娘娘说,她从来就既不想做金,也不想做玉,能做一缕自由自在的风最好。”
彦信皱眉问道:“什么金玉满堂?”
“奴婢也不知道。”
彦信疲倦的揉揉眉:“你下去吧,好好盯着。”
柳青的身形刚刚退去,重重帐幔里走出一个谦恭的身影,“主上,紫苑郡主去找了几个海澜来的商人。郡主身边的高人太多,说些什么,属下不曾打听得。只看见郡主走的时候,好像很忧愁的样子。”
彦信无意识的用笔在纸上划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大红灯笼高高的挂着,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今天是彦信迎娶左清的日子,初晨早早便起了身,精心打扮后由秦嬷嬷和阿怜扶着在前厅招待客人。其他的杂事她是一概不管的,也轮不到她管,她的作用无非也就是充充门面,在别人面前表演一副贤良淑德的贵妇风貌。不管别人的笑容或是话语中含着什么意思,她一概只把它当做是耳旁风,听过就算了,倒是付原萩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她只当没有见着这个人。没有人注意到,阿怜在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消失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一个客人走了,初晨方缓缓笑酸了的腮帮子,坐上软轿回到自己院子中。丫头们大气也不敢出,只怕她心中不好过,迁怒于自己。初晨当然知道她们在怕什么,也懒得说明,她笑了一天,累的要死,就想早早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早早起身装扮好了,等着左清前来敬茶。是彦信亲自陪着左清来的,左清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脸上带着红晕,无限娇羞,看向彦信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炽热爱意。彦信的脸色自然也是很好的,亲热的拉着左清的手,两个人看上去就是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