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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与否(3)
上官怀瑾万般感慨回抱着在他怀中隐隐抽泣的翎,犹如慈爱的兄长一般,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打量着周围重重包围,最终,将视线落于寝殿门口站定的一人身上。那个人,脸已经黑的比这夜幕还要深沉。
片刻回过神来的翎,终于想起了此处并非相逢的好地方,忙抬起头来问道:“怀瑾,你怎么来了?”当看到上官怀瑾肩头不容忽视的伤,下意识伸手点上穴道,转身,当看到寝殿门口站着的涅天,一时间怔住了。
“将此人交与凤相处置。”涅天面无表情下达命令。
“涅天……他……”
“翎。”涅天打断了翎的解释,“回来。”
“你……”翎被涅天的态度惊得愣住了,上官怀瑾不是刺客,涅天不会看不出,但是,他为何……?
涅天深深看着翎,眼中的情绪翎捉摸不懂,却又一次严肃对翎说道:“回来。”继而吩咐道:“靖,将人带走,焕,加强宫中戒备,如再有此事发生,宫中所有侍卫,杀无赦。”
翎一把抓住上官怀瑾的手,涅天又一次让她觉得深不可测,但是,上官怀瑾身上带着伤,她又怎能在情况尚且不明的时候任人将上官怀瑾带走?
然而,上官怀瑾却轻轻松开翎的手,对着她饶有深意的一笑,坦然跟随着靖离开。
周围的侍卫渐渐散去各司其职,寝殿门外,就留下翎和涅天,一人在门前,一人在院中,遥遥相望,却谁也没有向前一步。
翎又一次看不懂涅天,温柔是他,霸道是他,爽朗谈笑是他,但是转眼间,涅天变得杀伐果断,所有情义均不在,带着连她也无法违抗的威严。
“翎,你不信我?”久久,涅天才冷声问出一句。
“涅天,上官怀瑾是我的朋友,他……”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为,仅是这一条,涅天就绝对不能这么对上官怀瑾。她信涅天,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就要置其他人生死于不顾。
“翎,你不信我?”涅天没有理会翎任何说辞,只是重复着这样一句话,静静等待翎的答案。
“涅天,这与信任与否无关……”翎急切说道。
“翎,我只问,你,是否信我。”涅天似乎只想听到这个。
、信任与否(4)
翎担心上官怀瑾,原本遇见的喜悦登时被冲的全然不在,听到涅天这有如无理取闹般的执着问话,不由得气上心头,连日来心中的憋闷倾泻而出,“涅天,你问我可否信你,但是你呢?你可信我?你瞒着我什么?你若是信我,就应该告诉我!”
可否信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如此微妙,可是能一两句便能说得清?饶是两人表明了心意,饶是心意都已牵系对方,这信任,可否就是无底线的?如果有所隐瞒,那么,是否就必须被定义为不信任?
涅天的手指缓缓攥起,脸上却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低垂了下眼眸,心中的叹息,又有谁能听得见?他希望翎能够信任他,不管他做什么,就算是对她好,却永远不会伤害她,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他这么做,翎还是不能够信任他吗?如若不能信任,他又怎能轻易将事实告诉她?
翎久久也等不到涅天的回答,微凉的夜风吹起了身上的衣襟,本就穿着寝衣就跑了出来,在习习夜风中倍显单薄。
最终,涅天深深叹了口气,缓步走下台阶,将翎揽入怀中,“倔丫头,我该怎么对你?”
“我……”翎知道涅天的疲惫,甚至也能感觉到他的无奈,看到又一次因为她无理的倔强而妥协的涅天,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相信我,终有一天,所有的事,我会全都告诉你。”涅天低沉着声音,承诺依然朴素。
然而,翎对于这些早已受够,她不明白,所谓诅咒,预言,她都能坦然接受,又有什么是涅天不愿让她知道的?他究竟是要保护她,还是……
“那我就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说完,翎后退一步,正色看了涅天一眼,转身,走向她之前一直居住的偏殿。
涅天就在她身后久久未动,翎甚至能感觉到涅天那受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涅天,究竟是什么,让你宁愿被我误会,让你宁愿看着我离开,也不愿意吐露半字?
翎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最终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换了衣服,借着夜幕,飞身直奔凤相府。
、国之存亡(1)
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翎,翎根本不愿去数,横竖也没有人敢阻拦她。至于那些人得知了她的动向,敢不敢去告诉涅天,她也不想知道。
轻功一跃,如履平地一般进了凤相府,想来凤白墨经此一扰应该还未就寝,翎也毫不客气,直接找来了下人,点名就要见人。
却没想到,下人就像早就安排好了一般,径直将翎带入一个房间内。
推门而入,俨然一间客房,上官怀瑾落座其中,身上的伤显然已经经过处理,凤白墨在一旁收拾着药箱,回头见着翎进来,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妃夜探本相府邸,可有要事?”凤白墨显然是明知故问。
“他的伤如何?”翎只能问这个了。没想到,上官怀瑾到了凤白墨这里,未经任何打点,已是客人的待遇,凤白墨的处事,还真完善到了能够出乎她的意料。
“焕和靖手下并未留情,若不是他武功还算说得过去,可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凤白墨一边不知是褒是贬说完,一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却没有急着离开。
翎看着脸色微带尴尬的上官怀瑾,明明在九天大陆能够排的上名的高手,到了这里仅仅是说得过去。贸然闯宫救她,却落得一身重伤,但是这份情意,让她不得不感动。
“怀瑾,你为何会来极北陆?”
上官怀瑾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又一次不告而别,既然得到了消息,岂能任由你在外漂泊?”
“停。”凤白墨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话,神色古怪的看着翎道:“若是叙旧的话,我建议你们改日再叙。一来,他作为伤者,需要好生休养。二来,你作为涅天未来的王妃,深夜出现在凤相府与其他男人私会……翎,你是否该考虑考虑涅天的感受?”
“凤白墨,注意你的用词。”翎咬着牙气道。
“你可以清者自清,但是翎,你别忘了,作为一国王妃,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仅做给自己看,也不仅仅做给我们几个看。你是否还未明白,涅天是君王,你可知何为君王的无奈?”凤白墨听似调笑的语气,说出的话中意思却仍有深意。一番训诫说得露骨透彻,只让人辩驳不出一句。
、国之存亡(2)
上官怀瑾听到这番话,似是醒悟了什么,见翎也不答话,开口道:“翎,你和弑天君王涅天……”
“就是你所猜测的那种关系。”凤白墨插嘴道,“不过,你也不用懊恼,你不是第一个以为翎被挟持,贸然前来营救的人。”
翎听着凤白墨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看着上官怀瑾脸色越来越差,深知此时真的不是叙旧的时候,既然上官怀瑾已经明白,她并非身处险境,叙旧,来日方长。而她现在,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事。
简短交代了上官怀瑾一番,转头看向凤白墨,“人在你这里可安全?”言下之意,她觉得凤白墨应该能听明白,虽然凤白墨替上官怀瑾疗伤,但是涅天对于上官怀瑾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凤白墨听到这句微感不悦,正色道:“涅天将人送至这里,你以为是冲着我凤相的权利?你是否忘了,整个弑天,有谁的医术能比得过我?”
翎顿时语塞,她没想到,涅天居然……居然是她,错怪了。
随着凤白墨到了正厅,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宵夜,并且是两人份的。
“你算到了我会来?”翎知道凤白墨方才那一番不合时宜的训诫,必是有话要对她说,但是没有想到,凤白墨真真会算人心,算到了她会来,连宵夜也准备了。
凤白墨点了点头,毫无尊卑意识率先落座,笑道:“可别因为这个就对我有好感,我的府邸已经住不下了。”
翎翻了个白眼,自恋,不过,半夜起身,倒真有些饿了,凤白墨倒也真会享受。落座毫不客气开吃,直到吃得差不多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又要替涅天说话?”
“你的聪慧若是能够全面些,我也就不用废话了。”
“说明白点。”
凤白墨叹了口气,懒散倚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着扶手,悠然却也无奈道:“翎,不要误会涅天。”
“你们如若不瞒着我,我自然不会去误会。”翎知道,凤白墨也知道究竟,干脆一副讨价还价的姿态。
、国之存亡(3)
然而,凤白墨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自顾自说道:“还是那句话,涅天是君王,君王有君王的无奈。就如今日,友人前来,就算是误会,涅天不可能留一个男人在宫内养伤,这一点,你就误会了。”
翎脸上一讪,低下头,“你今日就为了与我谈涅天的家事?”她可是记得,凤白墨说过,涅天的家事,他不管,虽说他已经插手了不少,但是,那这句话堵他,也没错。
“弑天就要不太平了,我管的不是君王家事,而是国之存亡。”凤白墨的脸上浮现少有的严肃。
“与我无关,我曾问过涅天是否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但是他一向拒绝。”翎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凤白墨聪慧异于常人,自然听出了翎的激将,微微勾起嘴角,“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兴许能解了你心中疑团。”
“说来听听。”虽然很诱人,但是,翎也明白,越重的回报所付出的代价也就越重。
“无论如何,不得伤我君王。”凤白墨此话说得无比严肃,居然不再直呼涅天,而是用君王称之,或许,就如他所说,这不是家事,而是国事,真的,关系到弑天存亡。
“我曾答应过他,不会再伤他。”翎微微皱眉,她就这么像个言而无信的人?还是凤白墨怕她忘记了承诺?
“哪怕他要伤你?”
“他不会!”翎断然否定凤白墨的假设。不管涅天如今对她如何,她都相信,无论如何,涅天不会伤害她。
“你想知道的,就在都城中,以你的聪慧,不会找不到。”末了,凤白墨也没有直接告诉翎答案,还是那个原因,后果,他承担不起。
翎自那晚起,再也没有见到涅天,据传话的人所述,涅天带着舜蛟出城巡查,虽时日未定,但肯定会在十五月圆之前回宫。
上官怀瑾伤势在凤白墨高超的医术下神速好转,难得的是,上官怀瑾的言行谈吐居然很对凤白墨的胃口,两人也详谈甚欢。
自从翎离开九天大陆不久,得到消息的上官怀瑾也部署了势力来到极北陆。
、国之存亡(4)
现如今,千机阁在极北陆已经浅浅落脚,虽说机密的消息还得不到,但是,迅速传递消息已经不成问题。那就意味着,翎不再是两眼摸黑只能听之任之,而是有了自己的耳目。
虽然翎并不想参与涅天的事,但是与凤白墨的长谈,翎却渐渐感觉到,她如果真的爱涅天,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哪怕他不需要,哪怕他拒绝。
数日过去,翎越发觉得心中开始忐忑,她直到现在才发现,涅天究竟去了哪里,她不甚清楚。涅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涅天喜欢什么,不了解涅天的习惯,似乎有关于涅天的一切,她都从未留心去了解。
她原本以为心意已明,却猛然发现,她对与涅天的了解,居然少的可怜。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这就是她所谓的,不顾一切的付出?未免可笑。
然而,此刻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就在翎一边走街串巷寻找答案的时候,与上官怀瑾的闲聊中,却发现了他的遮掩。
逼问之下,一个惊天的消息让她差点儿就要崩溃。
从九天大陆传来的消息,就在半个多月前,九天大陆众国集结兵马,居然统一战线目标,倾全力攻打北列王朝。
这是北列王朝有史以来面临的最惨烈的战争,一个国家,再强大,何以能与全天下为敌?
北列王朝武将尽出,全国开始征军,除了老弱妇孺,全数投入到了保卫战中。
珏带病上了战场,就连被珏一怒之下打入死牢的宸风也随同出征,北列王朝边境一片战火弥漫。
东麓国太子萧璟漠已在数月前登基,令翎感到意外的是,东麓国却是九天大陆唯一一个没有与北列王朝为敌的国家,非但没有趁火打劫,反倒是萧璟漠亲自带了全国的兵马,替北列王朝死守一方边境,这才使得北列王朝有喘息的机会。
上官怀瑾也动用了血阁的力量,但是,暗杀虽屡屡得手,然而,面对铺天盖地的战争,血阁犹如一枚小小的针,刺中见血,却无法阻挡大军攻伐。
“为什么?怀瑾,你告诉我,突然攻伐也需要理由,你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翎的情绪俨然已经失控,紧紧攥着上官怀瑾的衣袖,声音无法控制的已经开始颤抖。
上官怀瑾知道,事关翎的国家,翎的家人,此事就算翎不逼问,他也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告知翎。
“各国不仅统一了立场,就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