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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还不得知禁书后半本内容的时候,当她还做着瑰丽浪漫美梦的时候,这块玉佩就一直珍藏着。
通体碧玉其间却丝丝凝红,天灵地长的伴血玉,这一块,说是价值连城,都算不识货,这是她机缘偶得,本来是日后想要送给那个命定之人,可是现在,用不着了,不妨送给青偃,算是谢他,谢他的到来,为她已经被禁锢的生命,开启了一扇窗。
伸手将玉佩坠于青偃的腰带上,这才发现,腰带之上的带扣,居然还是她从小店中买的那一枚,近看之下,与这身昂贵的华服和这天价的玉佩,虽也能搭配,但是从价值方面考虑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翎微微一笑,落茗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想必是青偃不在意,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才发现,金银在青偃眼中,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她却有她自己的想法,这枚带扣,象征着青偃屈辱的一段人生。
转身在一边柜子里找了找,虽然是男子的饰物,但是有时一些宫里按例送来的礼物中,也有不少夹杂,找出一枚能与这身衣服和玉佩相辅的,翎亲手替青偃换上。
满意的打量了一番,“青偃,不愿束发?”按理说正式场合男女均要束发,她披着是为了挑衅萧璟漠,青偃要是不愿意她也不勉强。
珏在一旁看着为青偃打点一切的翎,突然觉得,这样的妹妹,又变得比以前更加完美了。
“不愿意就别勉强他,他现在在众人眼中,可是你的大恩人,谁敢挑他身上的错?”珏笑着开口道,又对青偃说道:“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皇上会问你些话,或者看看你的身手。”
、迎接太子主仆不分 (4)
翎倒是没想到这些,父皇特意让青偃也去,必定是有什么事的,从铜镜前拿起一根青色的丝带递给青偃,“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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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一行人到达末云殿已是下午,北列王朝的宫宴一向在下午,北堂无极不喜夜宴,除了家宴,国事均不会安排在晚上。
加上珏身边的四个侍卫,一行九人,想不引人瞩目也不行,翎一身明红,珏一身紫金,青偃一身月白,八个侍卫均着正式英武的侍卫装扮,一行人入殿,犹如神明临世,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翎扫视一圈殿内的人,北列王朝举足轻重的大臣均已在场,宰相肯定会早到,不过,不会有殷舞媚,因为她只是宰相千金,这样的场合,她还不够格。
父皇和东麓国太子都还未到,身边的侍卫退出一半,仅留下宸穆和宸风留于身后,而在翎的坚持下,青偃与她同坐在身侧,与她共用一桌,只是坐的位置稍稍靠后。
珏的桌子就安排在翎旁边,此时倾身在翎耳边说道:“注意着点,这毕竟是国宴。”言下之意自然是翎应让青偃坐在身旁似有不妥,公主身侧能坐的自然只有驸马,而青偃现在身份有些尴尬,主不主仆不仆。
、强势求亲势在必得 (1)
“我有数。”翎轻声吐字,仍旧打量着周围的人,两年没回来,多了不少年轻的新面孔,那些新面孔大都围着北堂圣泽,看来,父皇是有提早退位的意思。
正说着,北堂无极同东麓国太子也到场,好戏正式开演。
不知是不是北堂无极刻意的安排,翎的左手边坐着珏,右侧坐着青偃,而青偃的右侧,却是东麓国太子萧璟漠的桌子。
翎毫不遮掩用一种慵懒轻慢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萧璟漠,上一次见他已经是三四年前的样子,那时候的萧璟漠,虽说长相阴柔有加,却一点儿也没失了男人味,只是看见他就有如处在阴凉地的森森发冷。
翎就是因为不喜欢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才多注视了他两眼,如今一打量,右脸颊一条疤痕自眼角起延至嘴角结束,横跨整半张脸,进而也遮挡了半幅阴柔,疤痕似有意呵护处理,并未显得太过于狰狞,反倒给萧璟漠增添了几分冷酷野性的味道。
不过,这是翎眼中的意思,当事人未必会这么想了。
宴席上自然是觥筹交错,但是翎却改了毛病,桌上的东西鲜少去动,只是轻啄着玉杯中的酒,慵懒坐在椅上,偶尔和青偃低语两句,青偃也优雅的俯下身细听。
在翎眼中,这样的宴席就是应酬,吃什么,并不重要。
然,才刚刚开始,萧璟漠居然起身了,举杯向着北堂无极敬酒,开口道:“皇上,萧璟漠此次前来,有一件事,势在必得。”北列王朝虽然为让东麓国进犯成功,但也只是退敌,两国如今平起平坐,萧璟漠显有些没有身为客人该有的礼貌。
“但说无妨。”北堂无极威严开口,雍容大度,尽显大国之君的风范。
“我代表东麓国,此次前来,是要迎娶北列的永乐公主,北堂翎。”萧璟漠直爽开口,用的却是“要”,而不是“想”,真真是要势在必得。
语毕,萧璟漠看向一旁坐着的翎,眉头微微蹙起,因为翎,正在跟旁边的男子状似亲密的说着什么,他说出这番话,居然未能引她注目片刻。
其实翎自然听见了萧璟漠那番豪言壮语一般的求亲,故意听而不闻,怎么能让人下不来台,是她最拿手的。
“永乐公主的婚事一向由她自己决定,别人勉强不得。”不卑不亢,北堂无极临朝二十多年,自然是拿捏得刚刚好。
萧璟漠见这般对话中,翎居然仍旧看也没看他一眼,仍旧与身旁的男子似乎详谈甚欢,顿时,阴柔的脸上有些阴云密布,压了压心中的不悦,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翎道:“永乐公主对婚事可还有别的要求?”直接问要求,而不是问愿意与否。
、强势求亲势在必得 (2)
翎这才如晃过神一般,眼角扫了萧璟漠一下,低声问青偃道:“青偃,他刚才说什么了?”方才那些低声细语众人听不见,而现在这低声,显然就是给众人听的。
“没听见。”青偃淡然答道。
“我也没听见。”翎说完,转头对萧璟漠说道:“烦劳东麓国太子再说一遍,许是声音小,我和青偃都没听见。”
萧璟漠一张脸更加阴沉,盯着青偃,半晌,缓缓开口问道:“他是何人?”他的女人,岂能容别人染指?
翎挑起一根纤长的手指,一指青偃,“本公主的夫子。”这是她为青偃早就想好的身份,不能让青偃做侍卫,太委屈他了,索性他什么都会,尊他为夫子,最为妥当。
萧璟漠毫不掩饰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公主已经年方十六,怎么?还未能脱离夫子教诲?”一般有夫子的,都是年幼的孩子,十六岁的姑娘一般来说都已经成亲做娘了,哪里还用得着夫子?
“我只听过活到老学到老,不好意思,是我孤陋寡闻了。”翎悠闲说道,真真配上一些惭愧之意,但是那句孤陋寡闻说的是谁,众人可都听出来了。
萧璟漠倒是一副不与她小女子多计较的表情,淡淡一笑,“我此次来是要娶你做我的太子妃,成亲之后,你也不用学什么了,这夫子,不要也罢。”
翎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嘲讽,厚脸皮的人见多了,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她对他一点儿意思没有他看不出来?居然就开始清理她身边的人了,将酒杯放回桌上,双手拄着扶手,霸气的坐姿却不显得粗鲁,慵懒说道:“恐怕东麓国太子要失望了,我的府内,不缺像太子这样的藏品。”一句话把萧璟漠打回原地再退去十里,萧璟漠是来娶她为太子妃的,翎说她的府内,显然是就算退一万步说,两人在一起,也是萧璟漠入赘,之所以说藏品,其意就更加讽刺了。
萧璟漠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踱步至翎的桌前,弯下腰,冷硬着一字一句说道:“女人,你没了内力,我还愿意要你,别不识抬举。”
翎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伤疤,忍住了想用酒替他洗洗的冲动,说道:“想要本公主的人很多,排队都还要看资格呢。”
珏在一旁忍着笑,不由又开始同情萧璟漠,对上了翎,算他上辈子没积德,北堂无极也没有任何反应,反倒应付着臣子们的敬酒,对这一角发生的事,全当没看见。
萧璟漠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他要的只是一个废了内力的公主,居然被羞辱至此,按在桌子上的手渐渐青筋暴起,浑厚的内力将檀木桌子生生压出十个指印。
、强势求亲势在必得 (3)
突然,一股无形之力打在萧璟漠肘间的麻穴上,没有什么暗器,只是内力凝聚成的气,只是气,却打得萧璟漠手臂一麻,不能再暗暗使力。
“她,不是你能碰得。”青偃淡然开口道,但饶是淡然的口吻,威胁与藐视之意浑然其中,虽然方才萧璟漠并没有恼羞成怒到要动手的样子,但是青偃觉得,狰狞之态,也对翎是一种玷污。
翎心里暗暗叫好,青偃那股子傲气她是见识过的,平日里淡然自若的一个人,碰了他不能碰的,浑然天成的傲气与翎有一拼,狐假虎威似的一挑眉,说道:“东麓国太子,保护呢,你是不够格排队了,不过仰慕的话呢,随你。”
萧璟漠能当上太子,并不是因为年长,而是靠着强硬的手段与睿智的头脑,将双手抱回胸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翎,怒火渐渐压住不见,看向一旁的青偃,突然邪肆的一笑,“青夫子好大的口气,能做得了北列公主的夫子,不知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大可一试。”青偃淡然说道,翎在一旁扭过脸朝着珏忍笑,这个青偃,把她的词都抢了。
萧璟漠被青偃的态度微微激怒,他的女人高傲,他会引以为荣,但是这个男人,凭什么如此高傲?“如果我能证明青夫子技不如人,那该如何?”萧璟漠问道,显然不止止是比试了。
“自当离开。”青偃又吐出四个字,面上没有太多表情,淡然一色。
“好。”萧璟漠话音落,手下已经捧上来一样东西,显然是早有准备。
翎也不感觉意外,两国较劲,自然要使些绊子,不过……如果让青偃在这样的场合出丑……眼眸中乍现一丝狠毒,萧璟漠啊,你就不是留条疤这么简单了。
萧璟漠从手下端着的托盘中取过一个四方见正的盒子,通体漆黑,看不出是什么,细看下来,是个漆成黑色的木头盒子,对着的两个面上,一边一个小孔。
萧璟漠笑了笑,又从一边取来一颗金珠子,放入小孔中,封死,递给青偃。
“此乃本国智者所做,内有七七四十九条回廊,九九八十一处拐弯,四通八达,不分上下前后……”萧璟漠一脸骄傲着滔滔不绝。
翎看着青偃缓缓转动手中的盒子,倒是也听明白了,什么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背乘法口诀呢?说白了,就是个三维立体的迷宫,普通的平面迷宫如若不能纵观全局,一时间也难以走出来,更何况是这封死的,内有乾坤的盒子?
看了看青偃的脸上没有任何为难的表情,淡然中带着凝神与认真。
而周围的人也将目光聚集于此,一时间,大殿中尽是萧璟漠嚣张傲慢的声音,“我也不为难青夫子,此物青夫子可以带回去尽情端详,何时取出了金珠,何时算胜,想当年,本国最高的智者,可是只花了三个时辰便完成,青夫……”
、勇扇白虎颜面扫地 (1)
然,萧璟漠的话突然卡住了,面前伸过两只手,一只手上托着盒子,而另一只手的手心,一颗金珠闪耀其中。
翎看着萧璟漠扭曲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而看看旁边的珏,也止不住扭头,肩头耸动,东麓国最高的智者……三个时辰……青偃花了多长时间?有半柱香没有?毫不客气的一边笑一边说道:“我说,东麓国太子啊,你确定没带错了东西?确定是你们那个智者玩了三个时辰的东西?”她知道青偃不是寻常人,却也没想到,这么不寻常,武功好也就罢了,他是有的是时间练功,但是这头脑……
萧璟漠一张冷酷嚣张的脸上终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不可能带错了东西,而青偃掌心中的金珠,明显刻着东麓国的花纹,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造假。
不过,既然是有备而来,那肯定不会单单指望着一个盒子。
“青夫子确实高才。”萧璟漠咬着牙不甘心的承认,然话题一转说道:“此次我来,还送了一件异常珍贵的礼物给北列王朝,但是不是一般人能够收得下,就不知青夫子可愿意代北列王朝收下?”
翎一挑眉,心中暗自嘲讽,老套老套,能是什么需要收得下?猛兽?毒蛇?还是会吃人的奇花异草?各国之间玩的花样她也略有耳闻,无非就是借着一些刁钻古怪的法子让对方丢脸,不过,今天就不知道谁的脸丢在这了。
但是,这话说得有点儿下套了,针对青偃,却又牵扯到了两国,青偃说收也不是,说不收也不是,若说收,他凭什么替北列王朝收?此话一出,必落话柄,若说不收,不仅仅驳了东麓国太子的面子,也替北列王朝接下了难堪。
“父皇,青偃贵为我的夫子,您还未曾赏赐与他,不如,就让青偃收了这件进献的礼物,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