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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只是一丝痕迹,有些抓不住……
他问她月逢十五会不会寂寞……他若是真知道月逢十五她是什么样子,就绝不会问是否寂寞……
寂寞……自然需要人陪……她为什么会寂寞呢?自然就是没人陪了……
没人陪……?翎的脑袋里画出一系列等式,仿佛在做着推理题。
猛地,她想起那日上官怀瑾对她说的话,她如今已经花名在外,青偃自然成为了人们眼中最理应陪伴她的人,若说月逢十五,不能陪她的……青偃……
翎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直接伸手一弹,一股无形的气激|射而出,打在对面男子的穴道上,将他定在如今的动作上。
“说,你们的目的。”翎此刻也不再跟他玩了,正色冷硬的问道。
“冤枉啊公主,玖怜小小一个青楼小倌,哪里有什么目的呢?只是,容颜易老,想找个法子出去罢了,若是让公主误会了,还请公主多包涵……”玖怜终于吐露了真名,或许,也不是真名。
“不说,好,那你就在这坐着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点的穴,九天大陆没几个人能解得开,你就这副姿势老死吧。”说完,翎转身作势要走。
“公主,不要啊公主,玖怜什么都不知道,信不是我写的,是墨竹写的,我只是看了信上的内容,想捷足先登罢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玖怜突然苦苦哀求道。
“那个墨竹在哪里?”翎问道。
“在内室等着公主呢,公主,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玖怜楚楚动人的眨着眼睛,但是这番楚楚之态,让翎更想吐了。
“当我是三岁孩子?我先去看看那墨竹是何人,再来收拾你。”撂下一句话,翎几步进入了内室。
果不其然,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衣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只有胸口的剧烈起伏,翎能得知,此人没死,也没睡着。
翎打量着床上的人,倒是又松了口气,这样才配叫墨竹嘛,虽然紧闭着双眼,抿着唇,但是仍旧有风霜凌厉,苍翠俨然的气势,带着几分脱俗,虽比不上青偃,但也算是个俊美男子了,也称得上是个小倌了,看着就知道年轻。
但是,一张潮红的脸就不对了吧?翎虽从未涉及风月场所也知道,墨竹吃了药了,这就更奇怪了,他找她来,还给自己下药?看见她来了,也没借着药劲扑过来,就越加奇怪了。
、自愿献身至死不叛 (2)
“你就是墨竹?”一边问着,翎一边重新细细打量着他,心中渐起一个疑惑,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记不太清了,按理说,翎的记性一向很好的,除了在心中极其不平的情况下忘了竹楼的主人长什么样,其他的人,翎几乎过目不忘。
“我就是。”墨竹咬着牙艰难说出几个字,全身绷得像只拉满的弓,双手紧攥。
“你找我来做什么?”翎有些好奇的问,给自己下了药等她来救他?不好意思,她没这份同情心。
“求……公主……要了我……”墨竹说这几个字几乎快要把牙齿咬碎。
“你不是自愿的。”翎淡然说道。
“墨竹……是自愿的……”
翎无奈又嘲讽的一笑,自愿的?从牙缝中挤出的自愿?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走了?”翎仍旧淡然问道,清水一般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公主……求公主……”墨竹仍旧一动也不动,却是放松了些牙齿求道。
“有病趁早治,发疯找别人。”翎不耐的丢出一句,她也看出来了,面对这样一个被下了药的人,什么也问不出来,索性就不问了,现在仍旧有一千个死神守着公主府,又在自己的地盘,害怕他们害了青偃不成?挖不出幕后者就先放放,反正一计不成还有后续,她接招便是。
“公主……墨竹……真的是自愿的。”墨竹几乎是喊出了声。
“你自愿也不问问我自愿不自愿?”说完,翎根本不回答,出了内室。
走到玖怜面前,一把将他揪起来进了内室,毫不客气的扔到床边,“解药。”反正是举手之劳,就当她日行一善了。
“他吃的是烈情,根本没有解药,不与人交|合,他就等死。”玖怜仍旧柔声细语说出话,却带上了丝丝得意。
翎慵懒邪肆的一笑,蹲在玖怜面前,眯着眼笑道:“没有是吧,好啊,我把他的穴道解开,这里有三个人呢,他肯定动不了我,那就麻烦你做解药吧,我顺道看热闹。”说着,就要向床边伸手。
“烈情的解药是女子至阴之气,男子也解不了。”玖怜仍旧得意洋洋说道。
“哦。”翎点了点头,“那你们两个,一个吃药,一个不能动,做不了床友,做对亡命鸳鸯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说完,果然就走了,她不是救世主,更何况,是对她有阴谋的人,虽然什么也没问出来,死一个少一个不是么。
直到出了小屋,望着天上的弦月,发了会儿愣,那个人,她是不是真的见过?她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很多年前见过的什么人……
算了,回去问问,也省的浪费脑筋想不明白。
、自愿献身至死不叛 (3)
回屋一把拎起玖怜,拖着出了门,一把扔进院子中,凌空的时候弹出两股无形的气,“三个时辰穴道自然解开,你先晒会儿月亮吧。”
再次回屋,看着床上剧烈喘息的墨竹,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已经有些迷蒙之态,仍旧细细打量着,哪里见过呢……
“墨竹,你真名叫什么?”墨竹翎肯定是不认识了,所以她觉得,这不是他的真名。
“我……就叫墨竹……”墨竹艰难却强硬的答道。
“说真名,别骗人,骗人我可能听出来,还有,若是不说,我就解开你的穴道,看着你自己玩。”翎狠狠的威胁道。
“死也……不说……”墨竹已经出气比进气少了。
“那我可真解你穴道了,说不定你自己来个百八十次药就能解,我不介意观看,你若是说了,我现在就让你毙命,省的白受罪。”说着,翎的指尖已经触上了墨竹的穴道。
“不……”墨竹突然惊恐的叫起来,一双眼睛终于睁开,清亮的眸中尽是惶恐,“你…………走了便是…………何苦……为难我……?”
“呵,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那么变|态,喜欢折磨人,说不说,不说可比死更恐怖。”翎笑眯眯的威胁道。
“喜欢看就来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墨竹说着,咬紧了牙,一脸的视死如归。
翎一脸的无奈看着墨竹,够硬气,这年头怎么了?尊严无价,命不值钱?
想着,索性直接坐在了床上,弯下身,在墨竹耳边说道:“你刚才还让我要了你呢……说是自愿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自愿了?”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墨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是,我是自愿的,还请公主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当……伺候公主……”
翎顿时觉得很有意思,愿意献身,却不愿意说实话,显然就是有什么阴谋,也好,她就陪他玩玩,趴在墨竹耳边吹着气道:“可惜呢,本公主对连名字都是假的的人提不起兴趣来,你说怎么办?”
幽然的香气使得墨竹身体内的热流顿时波涛涌动,一道血丝从唇角中涌出,他倒是也明白了几分,这个公主根本不会上他的圈套,她只是想问出他的底细……
“离我远点!”墨竹突然大吼出声,额头上青筋暴起,浮于潮红之上。
但是翎没有理会他,仍旧在他耳边轻声挑着调说道:“本公主还没见过以如此香|艳的死法毙命的人,我就这样看着你,也不会碰你,不过,你倒是可以考虑另一条路,说出你的真名,我可以暂且不问你的来意,带你回公主府。”
“你……”吐出一个字,墨竹突然闭上了嘴,紧紧拧着眼眉。
翎顿时一把掐上墨竹的下巴,心里暗骂,真够烈性的,这样的人,干嘛来青楼?约她来,又在这样的时候寻死,莫非……苦肉计不成?直接从怀中掏出个药丸塞进墨竹口中,“咬舌多疼啊,好吧,反正我也救不了你,干脆,看在你还配得上墨竹这个名字的情分上,给你颗毒药,早死早超生,下辈子别再办傻事。”翎仍旧悠闲慵懒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墨竹二话不说把药丸咽了下去,翎摆了一副面对将死之人既往不咎的姿态说道:“其实你若是听说过我的名号,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把你带出去埋了,给你立块碑,你叫什么告诉我,今日的事我不追究,仅作立碑用。”
墨竹感觉到腹中掀起一丝绞痛,安然闭上眼睛,“多谢公主,我本就没有名字,是她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属于我自己的名字,我至死,也不会背叛她……”
、人之将死还要嫌丑 (1)
“值得吗?”翎听到至死……背叛……这两个词后,微微皱了皱眉。
“值得。”墨竹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翎听到这个,突然收起了调笑之意,正色对着墨竹说道:“墨竹,你听着,我佩服你的这股子硬气,继续给你的主子留着忠心吧,你有两个选择,我出去给你找两个女子,或者,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公主不必费心了,墨竹不碰女人,也不做无谓之事……我的主子……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腹中的绞痛阵阵传来,墨竹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语气已经松缓悠然。
翎确实越看这个墨竹越觉得似曾相识,究竟在哪里见过呢?他什么都不说,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跟千机阁的上官怀瑾有几分交情,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你。”翎又开口道,就算是人死了,上官怀瑾也能把他祖宗八代查出来,可是,她不想查一个死人。
“公主可愿相信将死之人一句真话?”墨竹嘴角涌出一股血,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断气的准备,但是,他不能把这个误会留给千机阁……
“我信,你说。”翎看人有几分准,她说信得,就能信。
“我叫……白隽……但是,我所做的事,与千机阁无关。”
翎登时一愣,突然加大了声音问道:“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白隽……反正我告诉你了就是死路一条……拜托公主……相信我……”说完,白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翎脸颊微微抽搐,一指点下去,却是白隽的睡穴,直接背起来,推开窗户,飞身而走,路上,摸出贴身的银质面具,她本来想着今晚去一趟千机阁的……居然真能这么巧……
世界真小,怪不得看着眼熟,八年未见……白隽……这名字还是她起的呢……
白隽(juan四声),千机阁白字辈的人,地位仅次于上官怀瑾的一辈,因为白字辈都是元老,都是当年她和上官怀瑾亲自选的。
而白隽,则是她和上官怀瑾收留的乞儿之一,怪不得眼熟,当年她八岁,白隽十岁……那时候白隽身上带着愤世的野性,就算是明白告诉了他已经摆脱了乞儿的身份,那双眼睛,仍旧如狼一般警惕,愤恨着周围所有的人。
翎当年就是看上了他这副性子,才决心收他入千机阁,为了让他听话,还跟他打了一架,随后,给本没有名字的他,起名叫白隽,白字辈也是因他而起……
她已经多年不插手千机阁的事,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千机阁耳目众多,青楼自然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紫涵楼那么大,其中肯定有千机阁的人,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终有一天,千机阁会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下,对上了她公主的身份……
、人之将死还要嫌丑 (2)
等等……翎突然停住了脚步,落于一处屋顶上,她若是这样带了白隽回千机阁,她两个身份可就要曝光了……最起码,白隽会知道……
“唔……”肩上扛着的人突然动了,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翎顿时一惊,放下白隽,伸手连点,又将他点昏,掏出一块手帕,塞进他已经满是鲜血的口中,好小子,看她出尔反尔不杀他,反而带她走,要不是被下了药,舌头就咬断了,就冲这个,我救你,千机阁不能凭白少了这么优秀的人。
想着,重新扛起他,轻功一跃,直奔千机阁。
“怀瑾……”大声喊着,一把推开上官怀瑾寝室的门,此时声音已变,到了千机阁,用内力改变声音,也是必需的。
上官怀瑾本正要就寝,一看见翎居然扛了个人回来,立即迎上来,“怎么了?”
翎直接把白隽扔向上官怀瑾,说道:“白隽被人下药了,正巧让我碰上,你想想办法给他解了药,我去换件衣服。”说完,直接冲向另一间,上官怀瑾这里,总是备着她作为阁主该穿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能不让白隽知道,最好。
利落换上一身黑袍,仍旧带着银质面具,翎走出问上官怀瑾道:“怎么样?伤着了吗?”
“没伤着,可是,烈情根本无解,我提醒过白隽,有些东西不能碰,他也认得,怎么……”上官怀瑾也有些焦急,看这样子应该已经中毒很长时间,这……
“先别计较这些,千机阁中有能做此事的女子没有?没有的话我去青楼带两个回来,你带白隽回房。”翎沉稳的问着,怎么可能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