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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认识,力透纸背是为什么?
再看看桌上倒出来的东西,珏一脸惆怅,光洁的桌面上寒光乍现,行军在外,翎为什么给他寄两把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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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翎必然是要封口的,宫千聿的身份与来历。虽然宫千聿说,就算是泄露了出去,极北陆进得出不得,日子长了,消息自然就烟消云散了。翎曾经问他,是否有漏网之鱼,宫千聿则肯定的告诉她,有,却不管翎再怎么问,就是不说为什么会有漏网的,这倒让翎又添了几分心思。
行宫内虽很长时间无人居住,但是所有的物品却是异常齐备的,比如,笔墨纸砚,各式的乐器。只不过,翎觉得宫千聿似乎只热衷于钓鱼,并且,是在那个压根儿就没有鱼的池塘。
或许,宫千聿要钓的鱼是她?这么想着,翎也不扫了他的性,她倒是想跟宫千聿多聊聊,毕竟,他是极北陆的人。
、命定诅咒荒谬之谈 (2)
虽是夏日,但是行宫中从来没有炎热酷暑的时候,永远都是清清凉凉。就如同今日,明明还有太阳,天空中居然飘洒着些许与丝般细柔的雨线。
翎撑着一把伞走到宫千聿身后,将伞微微挪向他一边,开口道:“解毒的药已经命人去找了,兴许很快都能回来。”
雨幕之下的宫千聿更显得几分离尘脱俗,却不像青偃那般清冽,而是略微彰显着身为君王的尊贵,一副引人膜拜的感觉。
“有劳了。”宫千聿伸手挑起鱼竿,因为蛊毒的关系,指甲也尽泛着灰白,明明一双玉一般的手,一丝光泽也看不到了。
翎对于宫千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感到微微惆怅,索性随便聊道:“我看你只是钓鱼,琴棋书画之类你没有爱好?”
“常年为国事忙碌,无暇附庸风雅。”
“忙碌?”翎微微挑了挑眉,她父皇也是一国之君,照样兴趣爱好颇多,还有工夫陪他母后。怎么堂堂极北陆中一国的君王,忙得似乎团团转的样子,“你不是一国之君吗?凡事亲力亲为?”
宫千聿侧脸看了她一眼,似乎斟酌了下该说还是不该说,继而开口道:“有些事是以个人身份许下承诺,所以势必亲力亲为。”
翎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没松开,宫千聿说话就这样,没头没尾,模凌两可。索性,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开口道:“我想去极北陆找一个人。”
“很重要?”宫千聿难得问出一句带人味的话。
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很重要,关系到我今后能否活过二十岁。”
“求医?”
“不,曾经有个女人,在我还未出生之时就下了诅咒,诅咒我活不到二十岁,且不得善终。我已经找遍了整个九天大陆,也没有这个人的踪迹。所以,我想,她很有可能在极北陆。”对付一种人用一种方法,既然问是问不出了,不如直接告诉他,或许,还能得到些信息。
听到这番话,宫千聿居然愿意仔细考虑一番了,低头思索着,就在翎觉得他说不出什么的时候,宫千聿突然开口了,“没有这样的诅咒。”
翎顿时一惊,强忍着没出手把宫千聿一把揪起来,追问道:“你说什么?”
宫千聿索性放下了手里的鱼竿,仰头望着翎,认真严肃的重复道:“我说,不可能有这样的诅咒。”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如此肯定?”翎赶忙继续问下去。
“诅咒需要引,你还未出生,引从哪里得来?况且也没有这种效果的诅咒。从你所说的,倒更像是蛊,可是你身体里干干净净,没有被下蛊的痕迹。”宫千聿一席解释虽简单,但也明明白白。
、命定诅咒荒谬之谈 (3)
翎似乎又想到了疑点,忙开口道:“但是那个女人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诅咒的交换……”
但是宫千聿深深看了翎一眼,突然掀起一丝细微的苦笑,重新捉起鱼竿说道:“身为离殇君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
一句话足以解释,若是能用自己的命换来诅咒让别人死,宫千聿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可是……”翎还想问出口,那她从十五岁起出现的异状呢?她一直以为是诅咒的开始……
然而宫千聿见她对如此荒谬之谈的诅咒锲而不舍,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就要走。却不想,细雨之下的湖石异常湿滑,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咕咚一声,跪在了翎面前。
翎登时乐了,却忍着笑,赶忙伸出一只手把宫千聿扶起来。难得看见一向淡定像尊佛似的宫千聿出糗,打趣道:“离殇君王何必行此大礼,我不问了还不行?”
宫千聿紧了紧眉,站起身来,对于翎的打趣听而不闻,拍了拍身上的泥,转身走了。
翎没有跟上去,看着宫千聿略带些虚浮的背影,眼睛渐渐深沉。宫千聿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蛊毒已经将他的内力几乎蚕食干净,这小小的一滑,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未必能摔着。
想着,翎快步去了白隽的房间,这几天,为了不让青偃再胡思乱想,她都没再见过白隽了。
“白隽,立刻去通知千机阁的人,无比马上将药送过来。”翎也顾不上是不是晚上了,她不是医者,但一想到一个武功高到出神入化境界的人居然会摔倒,谁都能看出不对劲。
“公主放心,白隽现在就去。”白隽毫不犹豫出门,却在门口被翎一把拉住。
“注意安全,如果有麻烦,先自保。”翎对上白隽的眼睛,认真叮嘱道。
白隽抿了抿唇,“公主放心吧,白隽……记下了。”
吩咐完了这些,翎仍旧觉得有些不放心。自从回到行宫,她除了多方寻药,从未问过宸穆情况。甚至在想,是不是不知道宫千聿身上的毒的严重性,把事耽搁了呢?
刚想去找宸穆,宸风从外面抱着个盒子匆匆忙忙进来了,“公主,宫里差人送东西来了。”
“宫里送来的?”翎有些诧异,不是珏送来的?她记得前些日子,给珏送了两把飞到过去的。
“确实是宫里送来的,公主忘了?明日是公主的生辰。”宸风说着,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虽然公主曾说,生辰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件幸福的事,因为过一年,便少一年。但是,虽不大操大办,每年生辰还是少不了要过一过,不能不知不觉就错过去了。
、命定诅咒荒谬之谈 (4)
翎近来倒真是忘了,细想想,明日还真是自己的生辰。以前在山谷里,谁还记得这个?也罢,当下开口说道:“其他的也别张罗,明日晚膳一起用膳,就当是过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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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生辰,无非就是几个人不分尊卑吃顿饭。另外带来那八个侍卫,自然有些别别扭扭放不开,翎也不想大家一起都别扭着,索性由了他们别处一桌。
带着青偃和白隽,还有身边四个侍卫,见着人是少了点,再加上宸穆有些心不在焉,索性,连宫千聿也请了来。多方来路的人凑了一桌,这场面似乎变得诡异了些。
宫千聿明明是个一国之君却成了战俘,但是翎又将他奉为了上宾一般,一紧一松之下,很多人不知该如何称呼和对待宫千聿。
翎的左手坐着青偃,右手坐着白隽,这情形就更诡异了。白隽明面上就是翎从青楼买的小倌,四个侍卫私底下不知看着白隽有多难受,就连宫千聿,见了白隽都略微皱了皱眉。而青偃,见着白隽更是冷了一张脸,见白隽又坐在翎身旁,不一会儿,脸色就更难看了。
、又吃醋了主动侍寝 (1)
翎看着围坐一圈面色各异的众人,心中重重哀叹一声,她是清白的好不好?怎么弄得……她感觉有点坐不住了呢?
因青偃,白隽和宫千聿的身体都不太好,厨房里做的菜也相对考究,清淡温和。众人也都不饮酒了,安安静静的吃饭,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就连咀嚼的声音都听不见。
最终,还是宸穆见不得这冷场,站起身来恭敬说道:“公主,宸穆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其他三个侍卫见了,也是有样学样,纷纷站起身来。
翎也举起了茶杯,微微抽了抽嘴角,饭没吃几口,先灌下四杯茶……
之后又是冷场,白隽在众人压迫性的目光下,迟迟也没敢动作。他也明白,如今这身份跟在公主身边遭人冷眼,也聪明的不再冒出头。
青偃优雅的执着筷子,偶尔才夹起一块青菜,放入口中细细嚼着。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小碟,食不言寝不语,也是一句话不说,连看也不看翎一眼。
众人就这么安静坐着有一炷香时间,难得宫千聿也开始给翎找点台阶下。坐着未起身,端起了茶杯,却迟迟不说话……
“宫千聿,我叫北堂翎。”翎连名带姓的称呼宫千聿,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该怎么称呼,随他。
宫千聿微点了点头,“翎,多谢。”
翎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毒还未解,谢从何来?”说完,知道这句话没得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看了看众人别扭,索性开口道:“今日的生辰算过了,各位慢用,我突然想起点事。”说完,直接离开了座椅,出了门。或许也怪她,明明都不是一路人,谁让她弄这么一桌大杂烩呢?
看着天色刚进傍晚,火红的云霞映照天色格外绚丽,幽幽叹了口气。她记得行宫中有一处相对空阔的地方,正适合观赏晚霞。
正要出了院子,余光中却见一人也从屋内快走两步出来,却并不是向她的方向走,而是朝着后面的小院。
翎微微一愣,这是她的院子,宫千聿去后院做什么?而且脚步似是急切,完全不像他平日里淡定悠然的样子,想着,也转身跟了前去。
然而,刚刚转过屋角,就看见宫千聿倚靠在一棵树上,弯着腰,一手捂着胸口。“怎么了?”翎赶忙上前,就看见宫千聿残留在嘴角上泛着黑的血迹。
“无碍。”宫千聿淡然吐出两个字,轻轻避开翎欲搀扶他的手。
“是不是毒发了?”翎却不觉得无碍,宫千聿够能装她是见识过的。也能理解,堂堂一国之君,如此狼狈之态,岂能暴露于他人面前?继而不顾宫千聿的阻拦,直接上前,“我扶你回去。”看到宫千聿仍要说话,“你要是自己能回我不拦你。”如果他自己能回去,还需要到这里仅是避开人?
、又吃醋了主动侍寝 (2)
“有劳。”宫千聿只能答应,他如今的身体,自己回去恐怕已是难事。
翎扶着宫千聿,见他每走上几步就要停一停,口中说暮谘欢舷蛲庥浚鞘奔绷耍懊孀又匾故敲匾俊�
“……”对于这样的话,宫千聿似乎不擅长回答。
翎索性直接打横抱起他来,也不走门,飞身上墙,直奔宫千聿的房间,“澜狩人呢?”
“派出去了。”
“你这个战俘太悠闲了,还能往外派人?”翎问着,一边把宫千聿放在床上,如今可好,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宫千聿也不理她,调整着喘息,想运起些内力抵挡毒性,却无奈,身体里一丝内力也找不到了。
“你可信我不会害你?”翎很少做事这么瞻前顾后,对上什么太子,她也能百无禁忌,但是如今面对的人不同,毕竟是高他们不知几等的君王。
“信。”宫千聿说着,嘴唇已经找不到血色,一片灰白渐渐开始泛黑。
翎一听这话,直接双手扣上宫千聿的脉门,这里是习武之人的大忌,但是,总比让宫千聿脱衣服更能令他接受吧。
浑厚婉转的内力顺着双腕的经脉直上,护住心脉后,缓缓向外扩展。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极品蛊毒,按理说内力是无形的,身体内流淌的毒也算是无形。但是就当她的内力向外扩展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欲反扑的力量。
宫千聿刚想阻拦她,极北陆人与九天大陆的人身体上有差异,运功下来,翎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却顿时一愣,这种内力,根本不亚于极北陆人。
翎确认暂时能护住心脉后,放开了手,犹豫了一番,没开口说话。出门直接将宸穆找了来,又跟着宸穆回到了宫千聿的房间,急切开口问道:“穆,他还能坚持多久?”
“若是有内力撑着,再加上些药,还能坚持几日,但是恐怕过不了十日。”药没能凑齐,宸穆也束手无策,遗憾的摇了摇头。
“有我在这,你去配药。”果断说完,翎又扣上宫千聿的双手。十日,宫里有的药已经都送来了,她现在只能盼着上官怀瑾动作快些。
翎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方才只是停了一小会儿,却能感觉到毒又开始侵蚀心脉。
就这样一直到了子时,宫千聿依然倚靠在床头,微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问道:“为何如此费力救我?”
翎坐在床侧,掌握了毒的力道,缓缓运功细水长流,却也不是什么吃力的事。听到宫千聿问,突然笑了笑,略带着微微苦涩说道:“我很少被人救,曾经有个人,像你一样冲到我身前救过我,但是他死了。”
“陌生人?”
、又吃醋了主动侍寝 (3)
“不,我的侍卫。”
宫千聿重新回到沉默,他对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