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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般的感觉 (4)
离开了涅天,翎就像一只被撒了欢的鸟,兴致高的不一般,看天天蓝,看树树绿,什么诅咒什么预言,她都可以暂且抛到脑后,自由的感觉,真好!
虽然知道直行向北身后正正就是涅天的大军,但是此时如若刻意换方向,恐怕也来不及,不过好在翎独自一人一马,怎么走也比大军速度快,倒也不急着赶路,悠悠闲闲,虽然仍旧是风餐露宿,那滋味,也比笼中鸟舒坦得多。
走了两日也没见着城镇,翎也不急,欢悦的感觉淡了些,却也并不忧愁。偶尔想想,如果自己就这么一直在荒山野林里晃荡,兴许也能摆脱那个荒唐的预言?莫非……还能赶在她二十岁之前,一道天雷劈死她不成?
翻身下马,走到一处水塘边上,虽然水不够清澈见底,但是在这种地段,也算难得了。
翎掬了捧水洗脸,又细细洗净了胳膊上残留的血迹,仅是血迹而已,兔子的。
突然,翎机警的抬起头,扫视着四周,她……有一种困兽般的感觉。
(17号的章节提前放出,要去照婚纱照)
、豁出去了 (1)
多年来应敌的敏感告诉她,附近必定有蹊跷,如若平常,周围也该有小动物出没,而这时,寂静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这种寂静,给予她的不是杀气,而真真是一种困兽般的感觉,犹如头顶已经罩下了天罗地网,她,是那逃无可逃的猎物。
赶忙上马,却在马背上眺望之时,登时紧紧勒住了缰绳。
四面八方悄然逼近的人隐现在草丛中,她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已经截断了她的退路,又从何时,已经悄悄逼近了她附近。
是她低估了涅天?还是高看了自己?
逃还是束手就擒?涅天恐怕已经看破了她的诈死,如今如果被擒……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虽然涅天不见得会对她酷刑相向,但是,涅天能折磨她的法子实在多,她想也想不到。更何况,涅天这样强悍的人,翎光是呆在他身边,就已然有压迫感了。
逃?周围的人恐怕也奉了涅天的旨意不敢伤害她……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翎终于下定了决心,突然,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马背,无论如何,她才不愿意束手就擒,去面对不知何种程度暴怒的涅天,不如放手一搏。
周围的人见翎突然赶马,也不再隐藏身形,尽数从隐匿处跃出,均是赤手空拳,却鲜见各各都是军中的高手。
翎也不顾那么多,直冲着一个方向,她也是赤手空拳,但是,她只是想逃,并不搏命。临近人前,翎突然从马背上站起,借力一跃腾空而过,马,她不要了,她如今的轻功,也未必比骑马慢。
然而,一跃之下,前来擒她的人,登时怔在了原地,忘记了阻拦,忘记了所有该有的动作,只见两条纤细玉白的长腿腾空划过,他们的……未来王妃……
“北堂翎!!”
背后传来一声怒吼,腾空中的翎登时一激灵,气息一岔,坠空就掉了下来。
而下方众人,抬头看也不是,伸手接也不是,再加上远处君王一声暴怒,不约而同的齐齐闪开,瞬息间,就腾出一小块空地。
该死!翎翻身落地,却在下一刻蹬地就向前跑。她知道,涅天的存在已经给她落下了心理阴影,但是没想到如此见效,如此的……丢脸。
头皮一阵发麻,一想到会被涅天抓住,翎也顾不得什么涅天会用她的家人威胁她,两方相较,审时度势,翎还是觉得,逃,才是上上策。
几乎不要命一般向前跑着,脚下生风,足不点地,将内力运转到了极限。
突然,感觉到身后强大的气息跟了上来,翎再也顶不住内心承受的压迫感,手掌化刃,回手就砍。
、豁出去了 (2)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翎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掌风停滞了一瞬,又运足了内力劈了下去。
涅天一把抓住翎的手腕,强劲的内力顿时顶上,却把握好了力道没有顺袭而上,化去内力转手一扭,就将翎一只胳膊扭到了身后。
翎见一击不成,也不顾被制住,另一只手也顺而回转,直掐涅天的脖颈。
涅天一偏头,转而又抓住她另外一只手。
此刻的翎明显被制住,两只手均被反剪着,好在涅天并没用死力,没有扭疼她。
然而,正是这仅是抓住却没有压制的手法,使得翎此刻仍有反抗的余地。
猛地扭转身,抬脚,奋力向涅天两腿间最要命的地方踹过去。
涅天与翎贴的极尽,见着翎居然使出如此阴狠的招数,下意识想躲,却唯恐翎又跑掉,无奈之下手上一使力。
“啊!!!”翎只觉肩头一阵剧痛,喊叫出声,脚上劲力一失,却也由着惯性……正中目标。
“唔!”涅天一声闷哼,顿时萎顿了身子,双膝一软,却仍旧顺势将翎压在了身下。
“涅天,你是个混蛋!”翎忍不住大骂出口,感觉肩头已经痛得快要麻木,两条胳膊使不上力,居然是被涅天生生扭脱臼了。“放开我!枉你还是一国君王,居然如此卑鄙……”翎再也顾不得涅天会怎么对待他,再也顾不得周围还有他的兵将,他的尊严何在。她一直以为,涅天不会下重手伤她,她居然,又错了。
批判完了涅天的人性,姿态,行事,翎几乎又将近日来所受的压抑尽数骂出口,什么叫破罐子破摔,这就是。她诈死逃跑,被涅天逮住,如今还踢了……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君王……”焕和靖匆匆敢来,一见如此状况,就欲上前。
“不许过来!”涅天突然大吼了一声,却仍旧没动。
翎被涅天的吼声震了一下,突然感觉一滴水落在脸上。这才发现涅天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抬起头,涅天的脸色异常难看,紧抿着唇,眉头也近乎锁死,汗珠顺着脸颊滑至下颚迅速滴落。
应该很疼,翎翻着白眼想道,不过……活该!
感觉到肩上一痛,翎略微动了动胳膊,看着伏在她上方喘着粗气的涅天,眼中顿时划过一丝凛冽,直接抬手,一把就掐住了涅天的脖子。
“我没心思陪你玩了,放我走。”翎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一边说着,手指已经开始锁紧。虽然涅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恢复了她的行动能力,她这么做无疑是小人行径。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君子也由得别人去做。她如今只有一个目的,摆脱涅天,不想再跟他有一丝瓜葛。
、豁出去了 (3)
“你……真有胆量杀我?”涅天紧咬着牙问道,下颚的汗水随着说话,顺着翎的手颗颗滚落。
“你觉得呢?”翎又紧了紧手指,已经能清晰感觉到涅天呼吸有些困难,颈间的脉搏跳动异常。
“如果你狠得下心,就动手,否则,我不会放你走。”涅天有些艰难说完,却放开了压着翎肩膀的手,给了她更多自由的空间。
“北堂翎,伤我君王的后果,你可负的起?”焕再也忍不住喊出口,欲要冲上前去,却被靖一把拉住。
“你们,退后!”涅天向着身后的人发出命令。
“涅天,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为何对我纠缠不休?”翎冰冷着脸,手指却迟迟再也不动,对于一个丝毫不反抗的人,翎突然下不了手,或者说,就算是和涅天真的打起来,她兴许也下不了手。
“北堂翎,你记住,只要我涅天活着,你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我死了,你的魂魄也是我的。”涅天一字一句说着,没有理由,只有结果,只有他自己的意愿,翎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疯子!”翎不知该如何去应对,涅天居然是这样一副死脑筋,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霸道,不接受任何拒绝,不接受失去。
“你下不了手了?”涅天突然轻声问道,同时将脖子朝着翎手中送去,本显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不自然的红。
“……”翎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出话来,感觉到掌心中的喉结已经完全卡住,涅天如果再压下来,就算是死不了,喉咙受伤也是肯定的。想着,手指的力道就软了下来。
“下不了手对不对?那你就别后悔!”说完,涅天突然伸手点上翎的穴道,接过不远处靖扔来的斗篷,将翎裹了个严严实实。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翎顿时一惊,发现自己似乎又着了涅天的道,又开始骂道:“涅天,你个卑鄙小人!”
“给你机会了,是你不够坚定。”说完,涅天将包裹严实的翎直接抗在肩上,看着其实并不太远的马车,咬了咬牙,迈步走过去。
一场闹剧终于暂时落幕,周围一干兵将也终于能够松口气,这样的场面,看不得,不能看,他们可以做到,可是……未来王妃这嗓门,唉……苦了他们,君王苦不苦?这可不是他们能评价的。
靖拽了一把望着那方沉思中的焕,摇了摇头,目光中已经把焕刚刚成型的打算否定的彻彻底底。
翎的脸都被斗篷蒙的严严实实,只感觉自己被直接扔到马车中,头却很碰巧没有撞上任何东西。涅天也随后上了马车,却一直未再说一句话。队伍又开始缓缓行进。
竖起耳朵听着一旁涅天仍带着痛意的喘息声,翎还是那句话,活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涅天为什么一口咬定了就是不肯放开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并且屡次出手伤他不说,就连在他兵将面前破口大骂,辱没君王威严这样的事她都干了,涅天为什么还能继续忍受?
如今挡了她的脸,在一旁独自忍痛,这算什么事儿?涅天是被虐狂不成?
这乱七八糟的想着,翎脸上蒙着的斗篷被撩开,涅天一张又气又恨的脸,近在眼前。
“发泄够了?”涅天咬着牙问道,见翎不说话,又开口道:“那是不是该我了?”
翎顿时睁大了眼睛,她如今又被点了穴,动也动不得,如此暴怒之下的涅天……该他了?他要干什么?!
、大树底下好乘凉 (1)
“涅天,外面可是大队人马,你可考虑好,做小人不可怕,但是你堂堂君王,在众将面前威严扫地,可就要掂量掂量了。”仅是一念之间,翎倒也不怕眼前了,相对并不封闭的空间,涅天能在众目睽睽之中上演什么?
涅天沉着脸不说话,将翎身上的斗篷解开扔到一边,看着她身上穿着的黑衣,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这不是翎的衣服,而且能看得出,是个男人的。
逃离开短短几日,她居然……
一股火焰燃上了眼睛,涅天伸手就将黑衣直接撕了下来,露出里面在他看来等同没穿的清凉衣衫,眼睛微眯,泛着丝丝危险。
“涅天,你非要与禽兽一般行径?”
涅天没有理会翎肆无忌惮的唾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随后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你。”涅天将头埋于翎颈边,低声说道。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翎也用着相同的语序坚定回答道。
涅天的身体微微一震,抬手解开了翎的穴道,却回手又抱紧了她,“要伤我还是要杀我,随你。”说完,涅天轻轻附上翎的唇,将她欲出口的话,尽数吞没。
仍旧是无比霸道的吻,夹杂着涅天独有的气息,翎挣扎着,却渐渐体会到了异样的感觉,不是她的感觉,而是涅天心中的感觉,似乎透过交缠,缓缓流入她心中。涅天那带着丝丝无奈的声音回荡在翎脑海中,伤我,还是杀我,随你……
涅天修长的手指伸入翎身上单薄的衣衫,抚上她腰间,手掌中的茧微微刺痛她的皮肤,加之那手上的灼热,让翎心中陡然一惊,回过神来,狠狠咬了下去。
既然随我,死伤不顾。
然而,涅天并没有像上次一般灵巧躲过,只在轻轻闷哼一声之后,僵硬了一瞬的双臂,将她更紧的搂在怀中,而吻,参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却更加猛烈。
一种近乎于窒息的感觉,一种快要被气息吞没的感觉袭上翎的心头,嘴角滑下一丝热流,翎知道,那是涅天的血。
灼热的手顺着腰间的曲线向上,似乎像是要将她皮肤的纹理都要摸透一般的缓慢,抚上她的胸前。
翎猛然一使力,双手握住涅天的肩头一把推开,“你疯了?!”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手背上一片腥红。
涅天唇上浮着一片血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翎从未见过的光芒,轻轻舔了舔唇上的血,眼眸微眯,不笑也不怒,俯视着翎。
“涅天,你答应过我……唔……”翎的话没说完,又被涅天炽热的吻吞没无声。
、大树底下好乘凉 (2)
一只手抚上她胸前,翎喉咙中发出激烈的尖叫,拼命扭动着身体却躲避不开,一股屈辱顿时将心填满。抬手运上几分内力,径直朝着涅天后心拍下,你说过随我,就别怨我。
“唔……”涅天闷哼一声,转而离开翎的唇,在她身侧吐出一口血,却仍旧没有放开紧紧锁着她身体的双臂,“除非杀了我,否则……你注定在今日成为我的女人。”说完,翎身上单薄的小衫,瞬间在涅天掌下化为碎片。
“涅天,我北堂翎,生不是你的人,死也不做你的鬼。”翎悲愤说完,运转身体内全部的内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