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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他这里白耗功夫,你倒不如去拉拢另一个人,这个人权利比我大一万倍,略微撒个娇,连陛下都要让着他。〃
〃你说的是他?〃罗浮娜指了一下洛王宫殿的方向。
〃正是。〃
罗浮娜笑起来:我可没那个闲功夫。他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头上也没有一官半爵,不过是个外番的小王子,陛下看他活泼可爱,就和他做个伴,等他再过两年长大了,肯定是要回去的。''
伊卡没有说什么,只跟她讲了他有时见到的事:〃陛下有时和我们聊军机大事,连贴身的侍卫都必须站在门外,但是却从不避讳小王子,有一次我们计划一个非常严密的抓捕行动,这种事情谁敢泄漏一个字就是死罪。当时小王子就坐在旁边的书桌上画画,因为抱怨手里的炭笔不好用,陛下就暂停了手里的事情,帮他削笔尖。虽然都是些小事情,但是联系到洛王平时对其他人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少年的分量有多重了。〃
罗浮娜呆了半晌,勉强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小王子那么活泼,我看见也十分喜欢,更何况陛下呢。〃
伊卡走后,罗浮娜脸上笑容退下了,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当天下午,天气十分炎热。外面有人送来时鲜的水果。洛王留下了一些 ,其余吩咐送去给公主。洛夫娜借着这个由头,带领两个女仆到洛王那里道谢,顺便验证伊卡所说是否属实。
洛王宫殿的女仆们大多回房里睡觉了,只有个做粗活的女孩坐在门口打盹。洛夫娜也不惊动她,吩咐身边的佣人在一楼等候,自己提着裙子悄悄上楼。二楼楼梯口一个上年纪的女佣正把一桶桶冰块放进小客厅,看见洛夫娜,回禀说陛下在三楼午休。
洛夫娜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吗,慢慢走到三楼,心却噗噗乱跳,脸上也有些红。因为她在洛国皇宫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去过洛王的起居室。两人最亲密的接触只是握手而已。、
洛王的卧室门是虚掩的,洛夫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有纸张掀动的声音。她四处看了一下,不知道小王子住在拿个房间。
忽然里面传来洛王的笑声:“你输了,快过来。”
“嗯……怎么又输了……让我看看你藏牌没有,站起来。”小王子很不高兴地说。
洛夫娜透过门缝,勉强能看见里面的情形,这是个套间,外间没有人,里面卧室的门半开。洛王和小王子穿着休闲的衬衫长裤,坐在床上玩纸牌。小王子大概是输了,正在耍赖。
洛王伸开双臂给他看,说道:“我真没有藏牌,愿赌服输,快过来。”
小王子把手里剩下的牌扔到床上,抓住洛王的衣领,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重新坐在床上洗牌。洛王摸摸被亲的脸,凑到小王子身边准备再亲过去。小王子拿牌挡着,嘟囔道:“别亲我,你说了谁输了就亲对方。”
“那……我们重新制定规则。”洛王摸着下巴说。
小王子慢吞吞地把牌整理成一摞,说道:“我怎么觉得总是你占便宜。”
洛王从旁边桌子倒了半杯冰镇果汁,递到到他嘴边,小王子喝了一口转过头,洛王把剩下的喝掉然后放到桌子上,对小王子说:“本王陪你玩了一中午了,桌子上的文件一本都没有看,你还敢这么说。”
小王子想了想,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洛王的手说:“你去看文件,我给你放音乐,今天外面的人送来一台新的留声机。”洛王有些宠溺地笑笑,随他一起走出卧室。
罗浮娜早已经提着裙子悄无声息地下楼了。楼下的依然寂静无声,她脸色阴暗地带着随身女仆离开了。
过了几天,罗浮娜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两棵漂亮的珊瑚树,高三尺,通身五彩斑斓,光华夺目。她把其中一棵装进水晶盘子里,派人送到陛下宫殿,侍女善解人意地笑道:“这树倒不算很稀奇,只是公主总是把好吃好玩的留给陛下,陛下心里一定记着公主呢。”
罗浮娜冷笑一声:“这珊瑚树不是送给陛下的,是送给那个楚国王子的,你快送过去吧,其他话不要多说。”
楚国临海,盛产珊瑚,小王子见了这珊瑚树,觉得亲切可爱,十分喜欢,对罗浮娜也生出了许多好感。晚上洛王回来的时候,小王子和他说了这事,并问:“她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要回送什么呢?这里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呀。”洛王明确地告诉他:“什么也不用送,你不要和她接触太多。”看小王子不说话,他加重语气说:“你别不当一回事,皇室的这些人和政府里的人都有很复杂的关系,他们心机深的很,平白无故送你东西,谁知道安得什么心。这其中的道理我也不好细说,你听我的就是了。”
小王子不再说什么,心里却不高兴地想:哼,什么不好细说,你不过是害怕我坏你的婚事罢了。想到这里,又心灰意冷起来。洛王看他闷闷不乐,以为是被自己训了一顿,心里闹别扭,也没有太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架空小说啊,所以背景……很模糊,也可能会有点混乱,(*^__^*) 嘻嘻……最主要的是剧情,其他就淡化吧……
、姹紫嫣红开遍
这天下午小王子趁洛王不在,带了一盆玫瑰花去看望罗浮娜,算是答谢前几天赠的珊瑚,若是洛王在宫中,一定会阻止他,这样接下来的惨祸就不会发生,可惜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时香儿杏儿正坐在窗下磕瓜子,观看窗外花园里打架的两只锦鸡。小王子捧着一盆花说要去看望公主。香儿正犯困,推杏儿说:“你陪殿下去吧。”杏儿是个好脾气,尽管困得眼睛睁不开,仍然站起来,揉着眼睛说:“殿下,我陪你去。”
小王子笑说:“你们两个都回屋子里睡觉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们陪?”
香儿用手支着下巴,乜斜着眼睛说:“不行,虽然今天陛下不在,我们也不能没规矩。”又睁开眼睛扯着嗓子喊:“杏儿,快点,别让殿下等你。”
杏儿在里屋答应了一声。小王子道:“别总欺负杏儿。”香儿伸出纤纤食指虚空点着小王子,摇头晃脑地笑:“她是我妹子,我怎么就不能欺负她?”
杏儿蹬蹬从外面跑进来,已经洗过脸换过衣服了。她从小王子手里接过那盆花,对香儿一瞪眼道:“你腿又没断手又没折,怎么就懒成这样。”
小王子边走边笑:“我今天才知道杏儿也是个伶牙利齿。”杏儿抿嘴笑笑跟在他后面。
香儿一向嘴巴上不让人,把手里的坚果一丢,探出窗口对两人道:“她自然是个伶俐人,否则也不会吵着要出宫了。”小王子回头对她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笑着说:“别吵了,我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俩人沿着花园的小路走,小王子笑着问:“杏儿你是下个月出宫吧,亲事已经定下了吗?”
杏儿红着脸点头。
“到时候我和洛送你一个山庄当嫁妆,好不好?”
杏儿脸更红了。低声说:“你再开玩笑,我就生气了。”
小王子才笑着不说话。
香儿重新坐回屋子里,掏出手帕擦擦手,从盘子里拿了一颗冰镇的葡萄,含在嘴里,无意间抬头,看见小王子和杏儿已经沿着花园小路走远了,下午的阳光十分热烈,满园子都是姹紫嫣红的花朵,两人的身影在这妖艳的背景中显得十分苍白,犹如祭祀用的纸人。
香儿下意识打了个寒噤,继续看时,他们已经转入另一条小路不见了。她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只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
一下午悄无声息地过去,香儿睡了几个钟头,起来又把新鲜水果放进冰水里,不一会儿厨房的仆人走进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香儿看了下墙上的石英钟,现在是晚上六点,她摆摆手,说等小王子回来。
仆人退出去了,整个宫殿空荡荡,洛王在军营里未归,小王子和杏儿也没有回来。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个钟头,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着落。派了两个人出去打听情况。过了一会儿,俩人回来禀告,军营里事务很多,洛王派人回来说晚上不回来了。罗浮娜宫殿里的佣人说,公主和小王子一见钟如故,已经留在那里吃饭了。
香儿只好自己吃了饭,心里终究放不下,吃了几口,把饭碗一推,决定去公主那里探探虚实。她对殿门口的人说猫丢了,要出去找,然后掩人耳目地朝公主那里去。
罗浮娜所住的宫殿十分奢靡,装潢陈设华丽灿烂,和洛王宫殿的低调严谨风格截然不同。香儿看见门前草地上有很多女仆,也不敢贸然上前,绕着宫殿走了一圈,仔细捕捉宫殿里的声音。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偶然听见楼上似乎有一阵说笑声,凝神听了一会儿,分辨出是小王子和罗浮娜说笑吃饭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杏儿的声音以及碰酒杯声音。
香儿放下心,又好气又好笑地想:亏我一直操心,原来这两个人这么逍遥自在。
她沿着原路返回去,此时天色已暗,四周景物都黯淡了。香儿经过一个叉路口时,一个身材壮实的女佣与她擦肩而过。那个女佣脸色很黑,肩膀宽阔,看起来竟像个男人。
香儿并没有十分留意,回到宫殿里做了一会儿女红,就早早睡了。
、不关他的事
第二天早上,香儿是被身边的佣人推醒的,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洛王一早回来,在卧室没有看见小王子,四处找了一下,众人都说没有看见。洛王脸色很不好看,把宫里所有佣人都派出去找。
香儿急急忙忙跑到殿门口,就见外面几个管事的正在分派下人各处寻找。 她走到门口,看见洛王坐在客厅一角的沙发上,旁边站着泪水连连的罗浮娜。
罗浮娜红着眼睛说:“昨天下午小王子来看我,我们聊得很高兴,晚上又一起吃了饭,后来天快黑了,我怕他回来晚了陛下担心,也不敢留他,就让他走了。他走的时候有些喝醉了,我还不放心,想派人送他,他说没关系,扶着他身边的一个女佣就走了。”
洛王冷着脸,声音低沉地问:“他几点去你那里的?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几点吃的饭?吃了什么?喝的什么酒?他是几点走的?”
罗浮娜脸色有些不好看,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审犯人的态度和自己说话,她硬邦邦地回答:“我又不是他的下人,记这些没要紧的干什么?你要是想知道,我把身边的女佣叫来给你问。”
洛王脸色阴暗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刚从军营回来,身上还穿着军装,领口的扣子打开,脸上已经冒起青色的胡茬。他看了罗浮娜一眼,轻声说:“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第一个死。”
罗浮娜心中一凛,她第一次见到发怒的洛王,像一只猛兽一样,让周围的人觉得胆寒。
她不敢再耍性子,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她讲得很慢,洛王正听着,忽然转头对门口的香儿说:“你仔细听她讲。”
香儿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一声,膝盖有些发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洛王。
罗浮娜讲到小王子和杏儿在七点多的时候离开时。香儿听到这里,眼皮一动。忽然外面两个侍卫进来,脸色苍白,神情很不自然地说:“陛下……找到……找到了……”
洛王霍地站起来,说了声:“带路。”一阵风似的走出去。
罗浮娜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她走了几步,忽然一扭头,瞪着香儿说:“小蹄子,你看我干什么?”
香儿忙低下头,快步走出去。
一群侍卫围着一幢很破旧的宫殿,这座宫殿荒废很久了,里面的东西都落满了灰尘。那个领头的侍卫把洛王引到这里,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正寻找的时候,听见这里一声尖叫,就赶过来了。然后看见……”他想了想,对洛王说:“陛下,您先别进去了,里面挺脏的,等那些婆子们收拾好了再……”
洛王根本没听他说完,大步走进去。
宫殿里空荡荡的,角落的地板上有一床肮脏的被子,勉强盖着蓬头散发的香儿,全身赤|裸,衣服散落在一边,呆呆地倚在墙角,眼神空洞,身上脸上都是掐痕和血迹。几个上年纪的婆子正在低声安慰她。洛王走过去,看她没有生命危险,问旁边的婆子:“小王子呢?”
一个婆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门,回答说:“在那里。”她望着小门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点愤怒和鄙夷。
洛王推开那扇门,看见小王子披着凌乱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满脸惶恐害怕,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揉着通红的眼睛。
洛王轻声喊:“嘉南……”小王子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他,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他怀里,声音颤抖地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
洛王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了他一会儿,外面吵吵嚷嚷,负责皇宫治安的伊卡已经带着人站在宫殿门口,只等陛下的宣召。
小王子一直处于惊吓中,躲在洛王怀里瑟瑟发抖。洛王耐心地安慰了他一会儿,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洛王才问:“外面的杏儿……是你做的吗?”
小王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