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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熟悉的身躯和味道令他陶然不已。
碍于大厅里随时会有下人进出,弗菱连忙推开他,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克佑,看到你我是很高兴,但能不能先不要有这些亲密的动作,我还有没心理准备。”时间和距离早把往日的情感冲淡不少,弗菱不是对他情尽缘灭,而是时间的伤口不是瞬间能够愈合的。
“你说什么,你都是我的娘子了,还要有什么心理准备?前两天没把你认出来就够让我懊悔了,怎么你现在还说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话?”他不解的问。
“整个长安城的人都说你已经战死在沙场了,现在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任凭是谁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谁胡乱造谣说我战死在沙场的?”他非要揪出这造谣者不可。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你得认清这个事实。”
克佑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他撞见弗菱和无靖在厨房前的那一幕。
“莫非是那个叫无靖的伙头?”他心中早已有谱,这么多年下来,凭弗菱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怎可能没人前来打探。
“你想太多了,他不过是个小毛头,我哪来的闲工夫和他玩两小无猜的游戏。”弗菱有些气结,怎么连克佑都会把她和无靖联想在一起。
“那你就没理由说这种话,我相信你不是个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克佑听了放心不少,除此之外,应该就没什么难到不能解决的事。
“你把我杜弗菱看成是那种烟花女子吗?要是我像只花枝招展的花蝴蝶,早就是满春楼的红牌姑娘,哪还会苦哈哈地在这开客栈,弄得一身油烟肉味。”她义正辞严地驳斥他的说法,这事不能不说清讲明。
“你说得都对,我一点也没对你的话怀疑过。”
“那就好。”她点点头,将冷掉的茶一口饮尽。
只不过在她喝了一半时,克佑一对大眼朝她猛盯猛瞧,这又令她全身寒毛竖起。
“你非得要这样看我才行吗?”
“除了‘那就好’三个字外,你就没别的话要说?”他有种被敷衍的感觉。
“要不然呢?”
“要不然呢?”他扬高声调。“我五年没见到你,你就只有‘那就好’,还有就是‘要不然’呢?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建设性一点的话吗?”
“建设性?譬如说……”
“譬如说我们何时补办我们的婚礼?”这才是重点,难道她不认为嫁给他是一件重要的大事?
“你急什么?我们才刚重逢,婚事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吧!”
弗菱其实是顾忌到兰二娘和无靖的反应,一旦她与克佑成亲,无靖势必放手不干,兰二娘也会怂恿无靖来找克佑麻烦,接着想尽办法把客栈搞垮,她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点是她不得不提防的。
“既然你没对象,而且对我也没移情别恋,那你在顾忌什么呢?”一团疑云盘在他脑海,克佑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在顾忌……”弗菱甫开口,突然想到他身边怎会多出个陌生的老头子,还口口声声叫他少爷,难不成……“我在顾忌这五年来你是不是也认识了其他的女人,如果你心里还有别人,我怎么敢放心把自己交给你?”
“你把我石克佑看成是什么人了,这五年来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人,哪容得下别的女人。”他讲得义正辞严,一点也不容她来污蔑。
“那跟在你身边的老头子是谁?也许是哪家大户的千金小姐,派在你身边监视你的吧?”瞎猫碰到死耗子,弗菱随便说说,竟让她无意中蒙对。
“这……”克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四章
万利客栈中所需的做菜材料,大多数都是到兰二娘的店铺去采购,免得又被抓住话柄!说是弗菱目中无人,没把兰二娘放在眼里,这个工作一向都是无靖去做。
由于中秋佳节将至,盐米酒的需求相对增加,因此,无靖在晚餐过后不久,独自来到兰二娘开设的“万金米行”,将所需的项目列个清单,请兰二娘派人送来。
以往,他都是将清单交给里头的总管,因为他知道弗菱和兰二娘关系恶劣,而他自然是站在弗菱这边,为免与兰二娘见了面尴尬,他总是交了单子就马上走人,绝不会多停留片刻。
这回在他交完单子后,却被兰二娘给叫住,并把他带到别室去,为的就是要告诉他一件天大的秘密。
“二娘,有事就在外头说就行,何必要搞得这样鬼鬼祟祟的。”无靖相当不喜欢这样偷鸡摸狗的态度,因此表情不怎么友善。
“你这小鬼懂什么,讲什么鬼鬼祟祟,我是好心要放消息给你知道,你却狗咬吕洞宾,太不识好歹了。”兰二娘啐道。
“那你也可以不告诉我,关于这种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无靖站起身,对这种无聊的坊间传言,压根没啥想听的意愿。
“如果说这是有关你和弗菱的事,你还会不想知道吗?”兰二娘不信这么说,还会引不起这小子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走到门边的无靖立刻回过头,一脸疑惑的问:“关于我和弗菱?”
“没错,你坐下来,让二娘慢慢说给你听。”诱饵一放,兰二娘便有把握将他控制在股掌中。
半信半疑的无靖,为了一解心中的迷思,只好乖乖听她的话。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点说吧!”
兰二娘才不会那么简单就把事告诉他,她要加油添醋、煽风点火地说,非把这头小狮子给激怒不可,好让他去搞得天翻地覆,让她来个隔岸观火。
“你们店里最近是不是来了个男人,模样英挺潇洒、风度翩翩,是女孩子看了都会喜欢的那一型。”兰二娘嗑着瓜子,一派轻松地开口。
无靖一听便知她是在说谁,本来不想再去钻牛角尖的他,这下又被她的话给撩起愤火,变得有些坐立不安。
“是又如何?反正他不过是暂时来当店内的伙计,我何需去多注意他。”明明心里在意得要命,可在兰二娘的面前,无靖才不愿承认。
“是吗?看来你还不清楚他的其正身份,要是你知道的话,我看你不想在意他都不行了。”兰二娘意有所指的说。“你不要再卖关子,有什么话你就挑明了说,我没空在此听你故弄玄虚。”无靖对兰二娘本来就没好感,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我说无靖,年轻人别这么心浮气躁!要是你有弗菱相公的好脾气,今天你就不会老是被弗菱那丫头拒绝了。”她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要他稍安勿躁,别那么容易就动肝火。
“相公?她哪来的相公?”石克佑不是已经在战争中死去,他不懂兰二娘指的相公会是谁?
“你们店里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就是弗菱的相公石克佑,怎样?果真是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对不对?”兰二娘还笑嘻嘻地将克佑赞美一番,听在无靖耳里如虫噬蚀,难受无比。
“你是说那个男人就是石克佑?!”他只闻其人,还未见过对方的真面目,原来他就是石克佑!
“没错,人家要回来要娘子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别再痴心地等下去了。”兰二娘叹了口气,仿佛在替无靖叫屈,为他不值啊!
“不可能,她相公早就战死了,这是你亲口跟整个长安城的百姓说的,为何现在他又会出现在这里?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无靖双手用力按着她的肩膀吼道。
“疼啊!别那么用力,你兰二娘我可是金枝玉叶,禁不起你这样拆筋散骨啊!”兰二娘用力扳开他的手。
“那你解释给我听,为什么那家伙还会回来找弗菱?他应该是死在塞外,尸骨早就埋到沙堆底下的,不是吗?”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让他霎时六神无主。
她耸耸肩,“话是没错,但可能是军情报告错误,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这怎么能怪我?”
“那他现在回来是做什么?”
“当然是把弗菱给娶回去,凭克佑的聪明才干,我想万利客栈一定会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唉,我看我这辈子是别指望把客栈给要到手了。”兰二娘摆明就是要说给无靖听,到时无靖和弗菱反目成仇,铁定会投靠她,那时好戏才真正要开锣。
“哼,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啪”的一声推开大门,无靖怒气冲冲走出米行。
兰二娘见状,嘴角微微露出浅笑,她就不信石克佑回来,真的能帮上弗菱什么忙,就让无靖去让他们伤伤脑筋,她等着在一旁看好戏就行了。
“商幽幽?!”
这三个字从克佑的嘴里说出时,比起他前头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还让弗菱惊讶。
“没错,她就是凉州商府的千金小姐。”
提起凉州的商府,弗菱多少也有耳闻过。
“听说商府是大户人家,专做大买卖的,很有钱喔!”弗菱特地将声音拉高,听来有点尖锐刺耳。
“有钱也是他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克佑急忙澄清,在这几年的相处中,他都是用替商府赚来的钱应付平常开销,该给该付他一概不欠对方。
“那商幽幽长得如何?”女人嘛,总是会有比较的。
“长得……”克佑本来可以好好描述幽幽的外貌,但他突然想到这或许是一个陷阱,要是把幽幽形容得美若天仙,弗菱不呕死才怪。“她长得还算普通,比起来当然没你好看。”
“信你才有鬼。”弗菱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是在扯谎骗她。
“我可以对天发誓,你是我见过最美丽善良的女孩,要不是你内外兼备,我又何必抱着一线希望回来找你。”克佑高举右手,恭请天上诸神替他作证。
“什么时候学得油腔滑调,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了。”过去的克佑脚踏实地,大概是这几年学会做生意,商人的那套嘴脸全学会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爱你的心始终不变。”他执起她的手,要她明白这五年来,他没有一刻不思念她的。
那种熟悉的感觉慢慢又浮现她脑海中,他总是这样轻轻柔柔执起她的手,然后往脸颊上一贴,他总是说,女人的手比棉花还舒服,而且闻起来还渗出些香气,闭上眼睛去体会,更能享受到那种曼妙的滋味。
“这里有外人进进出出,给人家看到不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手贴脸颊,万一被多事的人看到,她又不得安宁了。
“我拉我自己娘子的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拉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他什么时候把她霸道的那一招也给学走?不过他的霸道还挺有可爱之处,拉着她的手温柔地用脸颊去呵护,要是真拒绝他,倒显得有些于心不忍。
但与其被人说得不堪入耳,不如先扫他的兴,免得后果不堪设想。
“够了没?我的手要麻掉了。”弗菱将手抽回,有些忐忑地朝四处张望,深怕会被人看到。
“弗菱,我这趟回来,除了要找我的家人外,就是要再与你重续五年前未完的婚约,至于商幽幽,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跟她之间完全没有男女之情的。”此心此情可鉴日月,他对她的心到老不变。
那双深情的眸子,让人看了不禁心软起来。她当然了解克佑是那种专情的男人,可是五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事情,不是说要成亲就能马上再成一次亲的。
如果她草率地答应克佑,一来,无靖一定会误会她,说她不成亲是骗人的;二来,兰二娘也会说她既然嫁入石家,客栈理应还给她来经营,这样一来,爹爹的所有财产都落入兰二娘手中,她怎么对得起杜家的列祖列宗?
“弗菱,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中秋节我回凉州向商府辞谢后,就会再赶回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九月中旬咱们就可以大宴宾客,昭告所有亲朋好友,这回我一定要帮你办得风风光光——”
“等等,我有说要再嫁给你一次吗?”弗菱见他一头热,适时给他浇上一瓢凉水降温。
“你说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拒绝?!”克佑听得火气都冒了起来,他的娘子竟然给他否定的答案。
“你先不要生气,我只是说暂时不要,反正来日方长,可以过个几年再说。”弗菱绞尽脑汁的想个拖延的理由。
可克佑并不这么认为,有此事怕会夜长梦多,拖下去是无意义的。
“过几年?从我小时候认识你到成亲就已经等了十八年,然后加上战乱的五年,如今你还说再过几年,你是想等到人老珠黄时,才想嫁给我吗?”
克佑难得动怒,但她祭出这招拖延战术,摆明事有蹊跷,他能不怒吗?
“石克佑,照你这么说,等我人老珠黄时,你就打算纳妾,成天流连花街柳巷,然后将我孤零零地抛在家里,对不对?”不过“人老珠黄”四个字,便能让弗菱引申出一长串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