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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大增。
范睿恒也是十分高兴,并且期待与陈风和曹永国的再次见面。作为都是从燕省走出去的省部级高官,又和他都是旧识,他知道,修补他和陈风、曹永国之间关系的最好的机会,来临了。
第二天,陈风先出现在建委宿舍。
陈风一点也没有摆省部级高官的架子,只让随从人员在楼下等候,他和秘书上楼,直接敲响了房门。夏想开门,一下愣住了,没想到陈风还来了一出突然袭击。
也是陈风故意为之,就是显得和他还是亲密无间,不会见外,夏想就非常热情地迎接:“陈市长,故意不让我下楼接您一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就是对你有点看法。”陈风说笑着,和夏想握了手,又进了屋,“我本来还打算过来吃早饭,后来一想,永国也在不太方便,要是你自己在,说什么也得让你请吃早饭了。”
曹永国听到陈风的声音,忙从屋里迎了出来:“陈市长,不要突然袭击好不好?你再来早一点,我还没有起床,就太怠慢了你。”
曹永国和陈风是老相识了,客气中透露出亲切之意,两人亲热地握手,陈风笑道:“永国,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怠慢,才是见外。要是不能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算老朋友?”
“我是说不过你,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曹永国心情很好,忙请陈风坐下,夏想已经倒上了茶。
“不喝茶了,还喝你的什么茶,直接去喝范睿恒的茶好了。”陈风是个急性子,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夏想,现在就去?”
夏想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和范铮说好的时间上午10点,现在9点多了,就说:“好,就麻烦陈市长再等一会儿,换换衣服。”
陈风才又坐下,他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一位省部级高干,但如果只见他急切的一面,而不了解他深藏不露的一面,都会在陈风的手下吃亏。
陈风的为人很具有蒙蔽性,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性格急躁,为人浅显,喜怒形于色,其实接触久了才知道,陈风流露在外的喜怒,未必就是他的真情实感。你当真,你就上当了。你上当,你就吃亏了。
堂堂的正部级高官,坐在沙发上等一个正部级和一个正厅级,陈风又显得极有耐心一样,一脸浅笑地端正不动,又不急了。
陈风的秘书张增义跟了陈风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陈风的脾气,刚才陈风的一放一收,前后判若两人,还是让他暗暗心惊,自认做不到如陈市长一样的变化自若。
张增义35岁,比夏想还大两岁,他对夏想佩服之极,认为夏想的升迁,完全可以写成一部纪传体小说,绝对精彩。
一行人收拾妥当,曹永国微带歉意:“陈市长,抱歉让你久等了。”
陈风摆手一笑:“我正好坐下想了想事情,想通了一点。”
“想通了什么?”
“年轻人,就得需要我们扶他们一程,该扶的时候不扶,容易滑坡呀。”
曹永国知道陈风暗指的是什么,也不点明:“扶,当然要扶,但也不能一味地扶。路,还是要自己走才能更长远。”
到了范睿恒家,范睿恒不但下楼,而且还亲自来到小区门口迎接。一个省长,一个直辖市市长——又是即将走马上任的省委书记,再外加一个市委书记,分量之重,绝对值得他亲自下楼。
三人相见甚欢,一一握手寒喧之后,然后上楼。
范睿恒和陈风、曹永国都认识,三人论资历,自然是范睿恒最老,陈风次之,但范睿恒执意让陈风走在前头,给足了陈风礼遇。陈风也不过于谦让,三人就陈风在前,范睿恒居中,曹永国在后,夏想再后,然后进了门。
家中并无外人,说是家宴,就全是家人。陈风是独身一人,曹永国和夏想也是单身前来,没有带家属,范家也就只有范睿恒夫妇和范铮。
如果不是陈风的意外出现,曹永国和夏想也会带上家属,但陈风的出现打乱的计划,总不好都有家属只有陈风一人单身,所以夏想和曹永国就默契地独身赴宴了。
距离开饭时间还早,就先到范睿恒的书房说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今天的范睿恒、陈风和曹永国的会面,完全可以称得上三巨头会面。
自然,夏想除外,但话又说回来,今天三人之所以能做在一起,中心话题以及最主要的纽带,还是夏想。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夏想的事情,才会难得地在百忙之中,更难得地三位正部级高官,举行一次罕见的私人会面。
“夏想,你刚从单城回来,是不是听说单城的领导班子,配合得不协调?”范睿恒开门见山就提到了单城,埋下的伏笔肯定是单城的市长人选。
“倒是听到了一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单城的领导班子是不是配合得好,范书记可是心明眼亮,看得清楚。”夏想巧妙地将球踢回了范睿恒的脚下。
第1173章 酒少话长,心明眼亮
范睿恒呵呵一笑:“朱睿乐同志从中青班毕业后,一直没有妥善安置……”他看了陈风一眼,又说,“倒显得省委好像不重视中青班的学员一样。”
“主要也是机会不合适,范书记来燕省之后,在提拔干部上,一直大胆创新,敢于提拔年轻人,让燕省气象为之一新。”夏想的话,既是有所暗指,也是不着痕迹的奉承,身为上位者,都喜欢听好话,能及时奉送高超而免费的马屁,何乐而不为?
曹永国含蓄地笑,陈风呵呵地笑,两人都不说话。
也是,夏想和范睿恒讨论的是燕省的内部事务,陈风和曹永国现在不是燕省官员,不便对燕省的事务说三道四,保持沉默是最佳的选择,而且他们和朱睿乐也没什么交集。
夏想其实很清楚,范睿恒心中已经拟定了人选,就是朱睿乐。现在却当着他的面含蓄提出来,很明显,是要给他一个面子,还是天大的面子。
因为范睿恒显然知道他和朱睿乐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且用意很明显,就是让他可以在朱睿乐面前落一个天大的人情,让朱睿乐认为是他在他的提拔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
范书记投桃报李,想必一是因为陈风和曹永国的联诀来访,二是和孙习民对他的拉拢不无关系。如果再非要加上一条的话,也和他现在和范铮关系不错,并且有意向范睿恒靠拢大有干系。
身后站着两位正部级高官,一位是岳父,自不用说,一位是保持了近10年交情的陈风,范睿恒想必也心里清楚得很,夏想的上升势头,锐不可挡。
而且还有即将提上日程的高配常委,尽管只是一种可能,但凡事宜未雨绸缪,范睿恒能拉拢了夏想,对他在面对孙习民咄咄逼人的攻势之时,也好再多一个同盟。
关键还有,燕省新一轮人事调整之后,范睿恒和孙习民之间的力量也许会发生逆转,新任的省委常委立场不明,最终会和书记还是省长保持一致,尚在未知之中。
如果范睿恒知道即将上任的省委秘书长肖远心已经和夏想通过了话,并且初步建立了联系,他就更会认定现在的英明决定。
“朱睿乐同志,你也认识,夏想,现在是我们随意聊聊,说说你对朱睿乐同志的看法。”范睿恒对夏想的奉承也很受用,在他看来,夏想什么都好,就是不太爱拍马屁,其实他也挺会拍,就是拍得少。
说是随意聊聊,夏想心里有数,他的话将会对朱睿乐的前途,产生重大的决定性的影响,也就是说,他此时的作用,堪比省委组织部长。
或者更夸张一点,比省委组织部长的话,更能入得了范睿恒之耳,因为省委组织部长也没有机会更不一定有资格来范睿恒家中作客。
说白了,范睿恒以征询加商议的口气要听取夏想对朱睿乐的看法,不但是高抬了夏想,也做给夏想身后的陈风和曹永国看。
陈风和曹永国还是笑而不语。
夏想微一沉吟,就说:“我和郎市的时候,和朱睿乐同志倒是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虽然不多,不过他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睿乐同志踏实肯干善于在复杂中的环境中,保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能始终坚定地做好本职工作,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同志。”不能只说好,不说坏,是人就都有缺点,片刻的停顿之后,又说,“要说缺点也有,就是他有时不够灵活,认死理。”
“呵呵……”范睿恒满意地笑了,夏想说了一通,还真是和他猜想的一样,替朱睿乐打了不少掩护。特别是最后一句,认死理——认死理是缺点,但反过来说也是优点,范睿恒提拔了朱睿乐,朱睿乐认死理就会成为他的嫡系。
笑完之后,范睿恒一看时间:“开饭,开饭了。”
坐在一起吃饭,范睿恒坐首位,陈风次之,曹永国再次之,夏想和范铮在末位作陪。
陈风来到范家之后,一直话不多,现在他坐在范睿恒身边,算是机会来了,就向范睿恒敬酒:“睿恒,我敬你三杯。”
范睿恒乐了:“陈风,你上来就三杯,力度也太大了一点。三杯酒倒是可以喝,但总得有个由头。”
陈风哈哈一笑:“我敢敬酒,肯定早就想好了说法。第一杯,感谢睿恒对夏想一直以来的关心。”
范睿恒端起酒,一饮而尽:“惭愧呀,我对夏想关心得不多。”
陈风不接话,继续说:“第二杯,夏想以后的工作,还需要睿恒你多操心,多担待。”
范睿恒又一饮而尽:“要是等你说出来,我才关心夏想,我这个书记就当得太不称职了。别说你要批评我,就是范铮也会对我意见。”
范睿恒的话,也是意味深长,同时拉上了范铮,言外之意就是他和夏想之间可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这么简单,还有一份亲情和友情在内。
陈风心明眼亮,当下哈哈一笑:“第三杯,我以我个人的名义敬你……”
范睿恒伸手挡住了陈风酒杯:“陈老弟,话得说到明处,你来我家里,得我敬你才对。”
“不对,不对。”陈风又挡了回去,“不管是在谁家,我敬你,是因为我有事情要求你帮忙,就看你喝不喝这杯酒了。”
范睿恒大概猜到了陈风所求何事,他的目光闪动数下,忽然就问了夏想一句:“夏想,你说我该不该喝陈风的酒?”
夏想知道话不能乱说,陈风敬酒,最后一杯是为了他的前程,事关重大,他身为当事人,说多了,显得不够持重,说少了,显得不够郑重,就想了一想,才郑重其事地说道:“陈市长是借花献佛,酒,本来就是范书记自己的酒。”
“说得好。”陈风轻轻一拍桌子叫好,夏想的话确实很巧妙,意思是本来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酒,是自家的酒香。人,是自己的人可靠。
“既然夏想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喝,就过不了关了。”范睿恒一脸微笑,颇是心满意足的表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风敬完,曹永国也端起了酒杯,笑道:“我没有那么多说法,就敬范书记一杯酒。一杯酒就代表了一瓶酒。夏想在范书记手下当兵,没少让你操心,以后他做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尽管替我批评他。我不在他身边,就请范书记多带他一程。”说完,他先干为敬,又说了一句,“尽在酒中”
范睿恒微微感慨地说道:“夏想呀,你有一个好领导,也有一个好岳父,可真是幸福。”
夏想端起酒:“我也锦上添花,和爸爸一起敬范书记”他也一饮而尽,又说,“范书记少说了一句,应该说,我还有一个好书记,还有一个好兄弟。”
好书记当然指的是范睿恒,好兄弟自然就是范铮了。
范睿恒也受到了触动,一饮而尽:“说得好,说得好,就凭夏想这一句话,我得喝两杯。”
……气氛,达到了融洽和高潮。
尽管陈风也好,曹永国也说,只是说一些宽泛而没有具体所指的话,范睿恒也没有口头答应什么,但几人都心里有数,都知道陈风和曹永国两大正部级干部亲自出动,可不是为了喝范睿恒的一口酒,而是为了夏想的前途。
两个关键的关卡。
一是兼任市人大主任。
由夏想兼任市人大主任,真正地将市委书记的权力落到实处,早在夏想初到秦唐上任之时,范睿恒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当时一是和夏想的关系还没有进一步融洽,二是事态也没有显得十分迫切,就暂时缓了一缓。
结果就出现了刘杰晖卡脖子的事情。
人大卡市委书记的任命,让市委书记的人事意图得不到落实,夏想受到牵制,省委也很没面子。
市委书记是省委的脸面,是受省委委托主持一市全面工作的第一人,却让人大卡壳,范睿恒表面上不说,其实对刘杰晖也是颇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