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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江海的一系列动作以及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不言而喻,是想拿戴继晨开刀,即使不能置戴继晨于死地,也想借陈秋栋之死将戴继晨一棍子打死,总之,何江海是要下狠手了,因为他急眼了。
从下马区到鲁市,一路上遇到的急眼的人多了,夏想并不害怕何江海的后手。当然他也不会托大到认为何江海不止一提,相反,何江海是他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之一。
固然,何江海不如叶天南有高人一等的政治智慧,也不如付先锋出身家族势力,但不要忘了,现在是在齐省的地界上,何江海不但能手眼通天,而且在齐省,他可以呼风唤雨。
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强大的美国打败了弱小的伊拉克,但又能如何?在伊拉克驻兵几年,还不是无功而返,最终灰溜溜地收场,因为在别人的国土上,再强大也毕竟是外来者。
如果将叶天南在湘省的本地势力比喻成一棵大树,那么何江海在齐省的本土势力就是一座高山,大树再树大根深,也有被人连根拔起的可能。但大山,谁也没办法推倒。
愚公移山只是传说,再说,夏想也没想过非要将大山移开,那是不明智的傻瓜思维。如果大山挡住了去路,有很多办法可以达到目的,将山搬开是最愚蠢的做法。
而夏想从来不是一个蠢人。
“我觉得,你是一个傻蛋。”正想得入神时,曹殊黧推了他一下,笑骂了一句,“你承认不承认?”
怎么又成傻蛋了,夏想有点郁闷,就很不快地答道:“我是傻蛋,你就是傻蛋老婆。”
曹殊黧笑得前仰后合:“你也太小心眼了,一点也不经骂,我骂你一句,你还两句,还讲不讲理了?”
“你才不讲理,上来就骂人傻蛋,我哪里笨了?”夏想才不服气,继续还击。
“喏,你自己看看。”曹殊黧用手一指夏想的袖子,“你自己说说,你要不是傻蛋,还有谁是傻蛋?”
夏想低头一看,哑然失笑,袖子上面有三粒米粒,有米粒也就算了,还正好堵在扣眼里,实在滑稽得很。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不过一想堂堂的省委副书记,也如此不修边幅,要是被人发现了,确实会成为笑谈,他只好哈哈一笑:“笨就笨一点好了,反正傻蛋都会有一个聪明的夫人。”
说笑几句,夏想的心情大为放松,索性不再去想一些麻烦的事情,大山再高,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肯定会有一个不小的转机。
明天是明天,今晚且先悠闲。
曹殊黧读懂了夏想眼中的热烈,会意一笑,洗澡去了,夏想刚拿起手机,正准备关机,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一看来电,不接又不行,是古玉。
不过夏想也真的挺佩服古玉的电话总是打来的最是时候,每次都能赶在曹殊黧不在身边的最佳时机,不服不行。
“哎,许冠华最近神魂颠倒,是不是你捣的乱?听说他恋爱了?”古玉上来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古玉昨天回京城了,有点小事要处理,严小时也一同回去。介绍许冠华和丛枫儿认识,是夏想的主意,但具体操办人却是严小时。
不想严小时竟然瞒了古玉,暗中促成了此事,也有意思,夏想想了想,不记得他让严小时保守秘密,怎么就让古玉蒙在了鼓里?
丛枫儿虽然有过不幸的过去,但她的为人也有可取之处,几年来,一心帮助肖佳经商,已经锤炼成了一名成熟而魅力十足的职场女性。她的个人感情一直是一片空白,本想也是打定了要单身的主意,但夏想还是愿意撮合她和许冠华。
许冠华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好女人帮他,才能一直官运亨通,事业兴旺,而丛枫儿也需要一个有背景的归宿,否则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拥有庞大的资产,在京城之地,终究会引来虎狼的垂涎三尺。
严小时也有点水平,夏想还以为丛枫儿不好说动,不料严小时一出马,丛枫儿就答应和许冠华见面。一见面,许冠华就对丛枫儿非常满意,立刻表示出愿意进一步交往的意愿。
作为不懂女人心的正直的许冠华,他的急切的表现可以理解,毕竟丛枫儿太优秀了。
丛枫儿稍一矜持……就答应了。
许冠华喜不自禁,心中十分感激夏想。他并不知道,丛枫儿之所以答应和他见面,并且愿意和他进一步交往,其实全是因为夏想。
就连夏想也不清楚其中的隐情……
就在严小时向丛枫儿提及介绍许冠华认识时,丛枫儿一口回绝,她不相信男人,也不想嫁人。但严小时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知道丛枫儿的心中始终牵念着夏想,虽然对夏想没有奢望,却是她内心深处永远的寄托。
女人的心中都有一朵最美丽的爱情之花,只为一个男人开放,而且只开放一次。
严小时就对丛枫儿说了一句话,话一出口,丛枫儿就改变了主意。
“许冠华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不但在生活上可靠,在事业上,也是夏想在军中最可靠的朋友”
丛枫儿就带着对夏想永远的牵念,和许冠华见了一面。一见面,也确实如严小时所说,许冠华正直、爽直,是一个在官场之中少见的好男人。
丛枫儿也明白夏想为她介绍许冠华的用心,一个可靠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生之中最可遇而不可求的财富,夏想虽然什么都不说,甚至介绍许冠华这样的大事,也只是委托严小时出面,但他什么都清楚,他只是想借此表达他的愿望——希望她一生幸福。
丛枫儿脸上带着笑,心里流着泪,最后还是含蓄地接受了许冠华的进一步交往的请求,夏想希望她一生幸福,她就一定要幸福,否则,就对不起他的一片好心。
从此,丛枫儿就将影响并且左右了她一生命运的男人深埋在心底,从不示人,也不再提起,只为一生之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次感动,她义无反顾,要为他的幸福而幸福。
……夏想托付严小时去办此事,算是所托是人,要是交与古玉去办,不能说一定办砸,但绝对没有严小时出面顺利。
严小时也不是一般女子,她心思剔透而玲珑。
“好像和我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是严小时从中牵线?”夏想装糊涂。
“别跟我打哈哈,你的心思,我能不懂?别以为我是傻丫头,哼,我什么都知道。”古玉半是生气半是玩笑地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古玉倒没有问罪的意思,她只是好奇,而且她虽然自称不是傻丫头,其实她存不住心事,哪里会去多想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春情荡漾的一夜过后,第二天一早,太阳没有露面,竟然是阴天,而且还没有到省委,就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
对于诗人来讲,雨天多愁思,对于官员来讲,下不下雨并没有什么不同,反正坐在办公室,出近门有人打伞,出远门有人开车,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不多时,雨下大了。
今天正好周二,事情不多,又下着大雨,事情能向后拖就向后拖,于是省委大院里,是少见的安静,车辆来往极少,平常最忙碌的副省长们,也大多猫在办公室,没有出门。
何江海今天本来要到下面一个地市视察工作,见雨下大了,就取消了行程,反正不过是一次过场,去或不去都一样。
在越下越大的一场初夏的雨中,齐省省委陷入了难得的平静之中,尽管谁都知道,现在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现在越平静,可能风暴就越猛烈。
但都在翘首以待的是,平静,最先会从哪里打破?
下午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下午4点多时,因为天阴得过沉,就如同夜幕降临一样,不少人等了一天,见平静依然,就认为估计今天没戏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然而,就在离下班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出事了……
第1550章 夏想的还击
近乎黑夜的阴天和哗哗的雨声,掩盖了许多生动的细节,也让人的注意力和观察力降到最低,尤其是临近下班时间,下了一整天的雨就如催眠曲一样,让省委大院许多人都昏昏欲睡,平常的政治敏感度迟钝了至少百分之六十的好奇值。
结果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等吵架的声音大了起来,才有人注意到出事了。
再仔细一听,吵架声不是一处,而是两处,更有平常极为喜欢打听各种小道消息的好奇人士,立刻迅速地行动起来,投入到包打听的伟大事业之中,不出几分钟,两个消息就传遍了昏睡了一天的省委大院。
似乎是一瞬间都点燃了激情,临下班了,省委大院各个办公室的灯光依次亮起,一整天显得无精打采的省委大院,就在两处吵架声中,一瞬间就焕发了生机。
所以说,人类的天性是好奇,好奇的本质是人人都有喜欢看热闹并且唯恐天下不乱的不正常心理。
两处吵架事件,一处发生在省长孙习民的办公室中。
和堂堂的一省之长吵架的人,既不是常务副省长秦侃,也不是常委副省长李丁山——秦侃和李丁山正在办公室内喝茶谈事,颇有怡然自得的味道——而是副省长王之夫。
王之夫分管城建,达才集团的巨额投资对他而言不但是一项唾手可得的政绩,而且还是一次难得的实权在手的机遇。一个百亿投资的项目,辐射效应和下游产业,至少可以带来上万个就业机会,以及拉动无数家中小供货商的成长的机会,虽然是李丁山招商引资的项目,但李省长为人大度,承诺将基建部分由他负责。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十几亿资金的归属,指定供货商,协调各方,等于是大权在握,王之夫岂能不尽心尽力促进达才集团的项目尽快落地?
秦省长也点了头,承诺只要王之夫分管城建一天,只要达才集团的项目正式开工,他就可以马上介入其中,行使主管项目大权——副省长想要升迁很难,但在任上,主持重大工程项目才是最实惠的好处——王之夫自认资格够老,就在经过一番详细论证感觉完全可以说服孙省长改变主意的信心之下,手中拿到一叠材料找到了孙习民。
不料……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孙省长根本不给他解释说明的机会,而且似乎对他精心准备的资料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淡漠而不失威严地告诉他:“这件事情,等等再说。”
孙习民有的是时间拖,他却没有,在他再三请求孙省长要从大局考虑,尽快批准答复无果的情况之下,王之夫发作了。
王之夫虽然只是一名普通副省长,但他并不怕孙习民,因为他年龄马上到点了,即将退下,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也不担心孙习民会再给他穿小鞋。
怕个毛线,不趁现在倒腾一把,还等什么?过段时间一退,他就光脚了,孙习民小鞋再多,也轮不到他穿了。
再加上他又是齐省人,平常说话办事嗓门又大,见孙习民就是绵里藏针,不给一个准话,王之夫就急切之下,说了几句过头的话。
孙习民来到齐省之后,不但以温和著称,而且还温和得过了头,被人在背后称为孙好人,当然好人一说是反义词,再加上他在燕省的政治事件人人皆知,包括王之夫在内的几乎所有副省长,都有点轻视孙习民。
轻视久了,就认为孙习民软弱可欺了,说话办事时,不知不觉就流露出了对孙习民不够尊重的态度,王之夫因为资格老,又退下在即,就更是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然而今天,孙习民在王之夫的步步紧逼之下,终于发作了,拍案而起:“王之夫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请分清你自己的身份”
这一句话分量够重,直指王之夫以下犯上,自不量力。
王之夫和上任省长邢端台关系不错,邢端台比孙习民会拉拢手下,也比孙习民开朗许多,再加上王之夫其实在粗犷之中,也有爽直的一面,他就认为虽然他的话可能激烈了一点,其实并没有太落孙习民省长面子之意,不料孙习民竟然拿出省长权威压他一头,他一下也火了。
“孙省长,请你自重”王之夫本来坐在沙发上,孙习民拍案而起,他也一下站起身来,针锋相对,“我是出于公心,你却出于私心非要阻止达才集团的项目,别以为我不知情,告诉你,整个省委大院,人人都清楚你和夏书记不对,你和李省长也不对,你是故意设置障碍,公报私仇,就是非要压下达才集团的投资,只顾私愤,不从齐省的经济发展为出发点……”
王之夫盛怒之下,字字诛心,直接说出了私下议论的话。
有些话只能背后说,就算孙习民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只要不当面提,就都能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官场中人,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本事。
但一旦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