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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正要回头让钟义平回去搬救兵,却见钟义平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大喊着冲向前去:“夏主任快跑,我来挡住他们。”
见钟义平义无反顾的架势,夏想心想难道他也会两下子,还没来及开口喊他,钟义平已经被冲到最前面的一人一脚踢倒在地。夏想又气又笑,你不会打架还跑到前面干什么?
不过一想到钟义平奋不顾身要替他挡一挡,不由心中一热,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关键时刻靠得住。
“别发愣,拿着。”连若菡从旁边拿了两棵两米多长的树苗,递给夏想一根,“欺负到我头上了。替我狠狠打,人人打断腿,一个都别放过。”她边说边将头发系在脑后,看她的表情别说害怕,甚至还有一点期待和凶狠。
树苗拿在手中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不过也算是威风凛凛,夏想将手腕粗的树苗在胸前一横,向前一步:“怎么着兄弟们,想来横的还是想来硬的?”
前面的一人手一挥,后面的几人都一下站住,他上下打量夏想几眼。心中纳闷,不是说政府的官员都是软蛋吗?怎么这人说话听起来比他还黑,难道也是混道上的?不可能,上头说了今天对方人少,也没警察,就几个政府官员,乘机吓吓对方,就可以每人分几百块,怎么好像碰上硬茬了?
他斜着眼睛又看了连若菡一眼,眼皮跳了几跳,仙女下凡呀,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过当他看到连若菡手中也拿着一棵树苗的时候,顿时收回了不良心思。想想看,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却非常彪悍地拿着手腕粗的一棵小树,一副随时拼命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会心里发怵。
他稳了稳神,双手抱在胸前,假装镇静地问道:“朋友,你是混哪个道上的?今天兄弟们有事找政府的人,不和道上的兄弟过手,请朋友让个道,也好日后相见。”
夏想见对方假模假样还要说几句套话,就笑了:“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派我们来,我们是自发组织,要找开发商讨要公道的。朋友,不要废话,否则对你不客气了……”来人还没有醒悟过来,愣了一愣,才问,“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也是政府人员?”
夏想摇头:“不是,当然不是,我是路过的。”他才不承认自己身份,突然用手一指后面,“还不承认有人派你们来,看,派你们来的人也来了。”
众人不知是计。都不约而同回头去看,夏想还没来及暗示连若菡,连若菡已经动手了——她手中树苗飞舞,眨眼间就打倒三个,而且招招击中小腿正面的胫骨之上。胫骨十分脆弱,一击就断,三个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疼得满地打滚。
夏想吓了一跳,用不着这么狠吧?连若菡太厉害了,下手又快又狠。不过既然已经动了手,他也不能闲着,也是轮起小树,专朝几人的手臂上的尺骨上打。尺骨也是一打就断,结果五六个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在被夏想先阴一着失去先机的情况下,又在连若菡又快又狠的打击之下,片刻之间,东倒西歪了一片。
为首之人显然没有料到夏想二人出手这么快,下手这么狠,一看周围的人全倒下了,只剩他一个孤零零地站着,顿时上下牙开始打架,再看连若菡手舞着小树就要冲过来,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汉饶命,美女饶命!”
夏想伸手拦下连若菡,他还真怕连若菡一出手就把人打晕。他上前去扶起钟义平,见他就是挨了一脚,没受伤,就拍了拍他身上的土:“下次别这么冲动,有心就行了。”
钟义平还嘴硬:“那怎么行,不能看口号,要看行动。”
夏想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现不错,勇敢有余,智谋不足,以后别再逞一时之强了。”
夏想又回到跪在地上的人面前:“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
“我叫马二小,是刘黑皮派我来的。”
刘黑皮是西里村一带的混混,他找到马二小,给了他1000元,让他找几个人卡着时间,到森林公园来闹一闹,不用闹大,把年纪最大的那个人吓着就行。马二小平常也是无所事事,有钱赚当然愿意,又听刘黑皮说那个人是政府的官员,是拆迁他们西里村的罪魁祸首,马二小就更来劲儿了,拍着胸膛说一定完成任务,一定保证吓得那个人连路都走不稳。
结果连那个人的面都没有看到,就被夏想二人打得倒了一地。
马二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非常伤心:“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哥,我真的错了!也就是赚口饭吃,您瞧,这下倒好,别说吃饭了,连以前的老本都得搭进去,这断胳膊断腿的,少说也得花上万儿八千的。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我的兄弟们都这样了,我要是再被抓进去,就没脸见人了……”
夏想扭头看连若菡:“他们是受人指使,再说也没办成坏事就被你打得这么惨,你的意思是……”
因为其中涉及到高省长,夏想不敢自作主张如何处理几个人。
连若菡一脸厌恶之色:“叫救护车,拉走他们,看着就烦人。医药费我出……”她用手一指马二小,“喂,还有你,想不想再赚5000元?想的话就让我打断你的腿,不但给你出医药费,再额外送你5000块,怎么样?”
夏想知道连若菡真生气了,她任性起来,也不好消气,就劝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快向高省长汇报一下,看他怎么处理。关键是要抓住刘黑皮,然后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马二小坐在地上,愣了一下,连连点头:“我干,我干,就是疼一下的事儿,还能白吃白喝一百天,再赚5000块,不赖。我愿意!”
夏想急忙将连若菡拉到一边,省得她真的下手。连若菡挣脱夏想的手,不满地说道:“我就是说说而已,出出气,你真当我下得了手?”
夏想一脸严肃:“我知道你是吓唬他,不过看他刚才的模样,我担心他会自己来撞树。”
连若菡忍了忍,没忍住,还是笑了:“我就发现,你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你怎么就不发发火?”
高晋周和秘书见事态已经得到了控制,就又来到夏想二人面前。夏想把刚才的情形一说,又说了刘黑皮的事情,高晋周冷笑一声:“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恐吓我,燕省的某些官员,素质还真的很一般。”
夏想比高晋周还了解某些官员的水平不是一般,而是不入流,不过他没心思评价他们的素质,而是问:“高省长,您的意思是如何处置他们?”
“犯不着跟他们这些小混混一般见识,让他们走,我很想看看,那些躲在背后的人,还能再使出什么高明的手段。”高晋周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显然他认为又从马二小嘴中问不出什么,也是不屑于答理他们。
“高省长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幕后之人?”夏想试探着问了一句,他在犹豫要不要再深入查一查刘黑皮的背景。
高晋周点点头:“我没猜错的话,绝对是范睿恒!”
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范睿恒在夏想印象中,不算是高成松一系的人,尽管他对范睿恒的背景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他的观察,范睿恒比较务实,口碑还算不错,怎么他会对高晋周大为不满?还要安排一出非常拙劣的恐吓人的戏,到底他和高晋周之间,有什么矛盾?
高晋周看出了夏想的疑惑,也没过多解释:“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结下了恩怨,许多年了,没想到他还念念不忘。以前的事情不提了,马二小他们,放了吧,没必要揪住他们不放,不值得。对了小夏,这事到此为止,就当没发生过……就我们在场的人知道就可以了。”
高晋周倒不是高姿态,而是确实以副省长之尊,去和街头混混纠缠太失身份。夏想见高省长发话,不让他透露出去,也只好听命,就让钟义平叫来救护车,把他们拉走,又把保密的事情也告诉了钟义平。
连若菡又叫住钟义平:“一会儿把医院名字告诉夏想,我安排人过去办理手续。”
高晋周并没有因为意外事件而影响心情,笑呵呵地告辞而去。高晋周一走,夏想就对连若菡说:“高省长估计要燕省呆上几年,肯定是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连若菡知道夏想想问出些什么,她摇摇头:“别问我,家族的关系网我从不过问,高省长过来,是他们的意思,我不赞成也不反对,更不过问具体事宜。”她有点犹豫地看了夏想一眼,小声地问,“你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手有点狠?”
夏想知道连若菡现在越来越在意他的看法,尽管有时她表现得好像很任性很易怒,其实他看得出来,在他面前,她总有故意的成份在内,就笑着安慰她:“也没有,真要是给他们定一个袭击省长的罪名,进到局子里面,你以为能好得了?最少还得判个十年八年。还有,刚才好像我下手也狠了一点,记得以前我一向比较心软,是不是跟你学坏了?”
连若菡高兴了:“算你会说话,好吧,看在你还算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陪你参加一次酒会,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夏想见她心情又好了起来,就说:“中午一起吃饭,我选地点,你付款,怎么样?”
“不行,你选地点,你点菜,你付款,你开车,我只管奉陪。”连若菡笑得很开心,拍了拍手说道,“我忽然高兴起来了,现在明白了,看来以后不开心了,就找几个人打一顿,肯定就会心情好了。”
夏想打了个寒战:“你以后少一点暴力倾向好不好?”
“我就是说一说也不行呀?真小气。”连若菡不满归不满,不过对夏想的意见还是十分重视,“那我以后就尽量温柔一些,我可事先声明,只能是尽量,要是还达不到你的要求,你不许说难听话,听到没有?”
钟义平安排一切,正好听到二人的对话,就在一旁偷笑。连若菡不经意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缩了缩脖子,一转身就对夏想说:“夏主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影响你和连总吃饭了……”
第195章 李丁山出了点变故
夏想再次坐在路虎车的驾驶座上。找到了以前熟悉的感觉,感慨说道:“是比我的桑塔纳好开多了,好车和好女人一样,总是让人无限留恋。”
夏想这一句话没怎么考虑,不料连若菡的回答更是没经大脑:“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送你了。”
如果夏想只说好车,还没有什么,结果他把好车和好女人并列,连若菡开口说送,就有了延伸的含义。连若菡说完之后,自知失言,心有不甘,瞪了夏想一眼:“我只说车,你别多想。”
“我明白……”夏想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好车有钱就可以买到,好女人不容易遇到,可遇不可求。”
连若菡听出了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我的车比我的人好?”
夏想叫屈:“你理解错了,我不负责进一步解释。”
“那你口中的所说的好女人,是说黧丫头了?”连若菡一脸吃味的表情。愤愤不平地继续追问。
“她算一个,不过好女人的含义很广,而且每个人对好女人的定义也不同。”夏想只好继续敷衍。
“我不管别人,我只问你。”连若菡不依不饶,好像夏想不亲口说出她是好女人,她就誓不罢休。
“你不是一个好女人……”夏想笑眯眯地说道,他见连若菡脸色一变,知道逗她一逗可以,但不能过头,就忙说,“你是一个好女孩!”
不料连若菡的思维跳跃性挺大,而且说出了一句让夏想哭笑不得的话:“我是好女孩不假,你说黧丫头是好女人,是什么意思?你把她变成女人了?”
“……”夏想使劲挠头。
幸好,李丁山的电话及时帮他解了围。
李丁山并没有直截了当地问夏想是不是他帮他出面,去求了史老,而是说了说章程市和坝县现在的局势。洪昭广调走后,从外地调来了一名市长,暂时还算低调,看不出有什么施政方针,据说后台是范睿恒。胡增周对他的支持还是不多,不过倒是比以前热络了许多,也客气了不少。坝县一切还算顺利,风平浪静。
不过李丁山还是语气沉重地说出了他即将面临的选择:“史洁来了电话,她还是想复婚……她提出了两个条件,我想也是史老默许的,准备下半年。或者最晚明年调我回燕市……”停了一停,他还是很艰难地问道,“小夏,你给我说实话,史洁是不是还是急躁、傲慢的性子?”
夏想沉默了片刻,虽然他知道李丁山承受的压力很大,对史洁,他也抱有希望,但还是对过去耿耿于怀,不过他也清楚,李丁山想要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就需要一个家庭,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回来也好,人的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