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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被夏想有意当他不存在,也不恼,认定今天吃定了夏想,说道:“来了一会儿了,没敢打扰夏书记,怕影响了夏书记的心情。不过我奇怪的是,我和吴公子、范铮好几个人站在这里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你都没有留意,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眼神不太好使了?”
侯康去站在一旁,对夏想和衙内之间的唇枪舌剑置若罔闻,好像没听见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既不近视,又不老花,视力1。5以上,不过有时也会见大不见小,抱歉,慢待了高总。要不高总到里面先喝口茶?外面是挺冷,站了半天了,肯定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对了,还有盖中盖要不要也吃一片?”
“噗哧”一声,叶天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夏想太刁钻了,讥讽衙内字字如刀,还让衙内吃钙片,太有才了……笑过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一是他笑错了立场,因为他是衙内一方。二是今天是付老爷子的追悼会,不能笑,再好笑也只能板着脸。
所以今天的对决,就要看各自的真本事了,既要说到对方痛处,又要不影响现场的气氛,难度颇高。
叶天南一笑,就被范铮和高建远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
衙内被呛了一下,脸色微微尴尬,还没开口反驳夏想,范铮说话了。
“夏书记,我一直以为你善于背后阴人不善于当面损人,没想到,你还是全才,背后有一套,当面也有一套,佩服,佩服得很”
“过奖,过奖。”夏想淡淡地回应,“范铮,你也不错,其实我更佩服你,你比我全才多了。”
范铮立刻反唇相讥:“哪里,哪里,我哪里有夏书记厉害?要比阴险和无耻,在夏书记面前,我甘拜下风。”
昔日诸葛亮舌战群儒,今天夏想舌战群魔。
侯康去也有意思,在一旁表情严肃,既不劝架,又不发言,却又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似乎就是在专心致志等候宋朝度。
夏想微微摇头:“范铮,你太小瞧自己了,想当年,你和高建远在燕市空手套白狼,想借高成松的权威搜刮百姓的血汗钱,打着国企改革的旗号,要将国有资产装进自己的腰包,你说,你是阴险还是无耻?再以后,你和高建远投资失败,巨额亏损没有办法做平帐目,又是利用高成松的权力,让章程市烟厂做假账抹平了欠帐,3。5亿的欠帐由银行来还,银行的钱从哪里来?老百姓以一个百姓一年收入3万5千元计算,你和高建远的无耻和贪心,让1万名老百姓一年不吃不喝赚到的血汗钱打了水漂”
范铮对夏想的指责,空口无凭,大而空,而夏想对范铮的反驳,举了实例,列了数据,真实有效、犀利直接,让范铮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青红皂白,差点没对夏想拔刀相向。
可惜,手中无刀,地上无砖,最主要的是,今天六人围攻夏想,定下的基调就是要文斗不要武斗,要的是让夏想当众出丑,名声扫地,而不是群殴。
衙内说了,从今以后和夏想较量,要智取,不再用蛮力。其实范铮并不知道的是,衙内之所以定下要和夏想嘴上交战的原则,一是顾忌付先锋,衙内清楚,付先锋为人护短,而且有时不按常理出牌,万一付先锋当场翻脸,也不好看。
另一个让他对夏想心生怯战之意的原因就是,夏想的战斗力是异乎寻常的强悍强悍到让他震惊并且心中生寒的地步。
在听取了烧卖汇报的事情的详细经过之后,再联想到他曾经在鲁市机场高速之上的经历,衙内只觉后背一阵发冷,对夏想玩命的做法和高超的技能佩服得无以复加,佩服之余,就是后怕。
他怕夏想以后和他单独面对的时候,要和他玩命的话,他万万不是夏想的对手。所以,今天要群殴夏想,不过不是用手,是用嘴。
先让夏想丢人了再说。
如果让夏想知道他开车力战对手,终让衙内胆寒的话,他当欣慰矣。不过现在,他已经开始欣慰了,因为对方是在自取其辱。
高建远终于忍无可忍了,从几人后面闪出,向前一步,以便突出他的气势,他遥遥用手一指夏想:“夏想,你胡说八道。当年我和范铮的投资,是合法的投资项目,你不血口喷人。倒是你,一手缔造了江山房产,躲在背后,操纵了整个燕市的房地产市场,靠打压同行,非法赚取了大量财富……”
能查到江山房产是他一手缔造,高建远也不简单,不过也更坚定了夏想要将其彻底打倒的决心。
夏想轻轻摇了摇一根手指:“有理不在声高,高建远,侯书记在此,你说话声音太大了,影响了侯书记就不好了。”
“不错,江山房产在成立之初,我确实给予过政治上的支持,但都是在政策允许的范围之内,迄今为止在燕市乃至整个燕省,没有一人说过江山房产暗箱操作,倒是你自己大言不惭所说的合法的投资项目,怎么不提章程卷烟厂的厂长因为侵吞国家财产被判刑的事情?怎么不提中央关于高成松问题的定性……”
“作为改革开放以来第三个被开除党籍的省部级干部,高成松在担任燕省主要领导期间,插手行政事务,为他人和其子高建远谋利,给国家造成巨大经济损失。放任配偶子女利用其职务影响,进行违纪甚至违法犯罪活动……高建远,你的合法的投资,合的是国家的法,还是你的家法?”
夏想字字诛心,直指事情的本质,高建远满脸涨红,无言以对,往事历历在目,又想起近十年的牢狱之灾以及已经身死的父亲,他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腾。
猛然间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气又急又怒火攻心之下,高建远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昔日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夏想气晕高建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几人轮番上阵,竟然接连败北,衙内怒极,夏想不但毫无惧意,面不改色,还对答如流,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一样,难道是谁透露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正猜测时,却见夏想遥遥冲叶天南一拱手,似乎是在暗中打招呼。
衙内立刻一脸狐疑地看了叶天南一眼。
叶天南是何等聪明的人物,马上明白了夏想的用意和衙内的用心,正要辩解几句,一抬头,第一个前来吊唁的省部级高官已经现身了。
齐省省委书记邱仁礼。
邱仁礼先和夏想打了招呼,转身要走的时候,似乎才发现侯康去一样,只冲侯康去微一点头,一转身,又看了衙内等人。
邱仁礼向前走近几步,说道:“我在路上遇到委员长和总理了,委员长和总理都回去了,宗高、天南,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好像付家没请你们当贵宾,要是当旗杆竖在门口的话,你们又太矮了。尤其是你,叶天南,你年纪也不小了,和年轻人没法比,非在外面喝哪门子西北风”
邱仁礼上来就是一通机关枪,直扫射得衙内和叶天南体无完肤。
衙内还好,在商界多年,脸皮厚,叶天南却最好面子,被邱仁礼一顿冷嘲热讽,再加上也确实冻得够呛,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邱仁礼扔下一堆冷冰冰的话后,转身进去,才不给几人反驳的机会。
衙内面上无光,叶天南无地自容。
还是夏想好人,又冲叶天南招手说道:“天南兄,正好我车上有感冒药,要不要吃一粒?我车上还有棉衣,要不你也穿上,再扛下去,非得冻病不可。”
叶天南哪里还有半点脸面再待下来,尴尬地冲夏想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连和衙内打个招呼都顾不上,转身匆匆离去,单薄的背影在寒风中是那么的凄凉和可怜。
只能送他两个字了——活该。
夏想镇静自若间,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衙内一方损兵折将,毫无战绩,范铮一咬牙,他要施展杀手锏了。
“夏书记,有一件事情请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敢不敢正面回答?”
第1848章 大杀器
来的四五名省部级高官中,有的夏想认识,比如湘省省委书记郑盛、楚省省委书记陈风、蜀中省长钱锦松,有的夏想不认识,比如西省省长、京城市长和津城市长。
几人也不知是路上偶遇还是事先约好,反正同时现身,就十分壮观了。
范铮就自认时机大好,要当众羞辱夏想一番。
其实以夏想的级别和身份,原本可以不用理会范铮的挑衅,但夏想也知道,对方精心筹划了此次行动,也是有备而来,如果不和对方正面交锋一次,会让对方误判,认为他怯战,认为他退缩,认为他理亏。
夏想面对几名宵小之辈,心里坦坦荡荡,如一马平川,今日,要的就是一举将几人的阴谋粉碎。
而且还要借机向外界宣告,不管是正面逼迫还是背后动作,他都会迎头而上,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不会因为遇到一点困难而采取避让和忍让的态度,他就是要正告所有人,从现在起,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惧怕任何打压。
夏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有一天他能左右国家对外的外交,那么他不管是面对南海小国,还是东瀛扶桑,或是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他都会站直了腰杆挺直了胸膛,以大无畏的气概告诉对方,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
“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夏想淡定地回应了范铮。
侯康去一直在夏想左边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也不嫌寒冷,一直就是从容的姿态,甚至在夏想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之时,他还是一脸平静,脸不改色,但在夏想强硬回应范铮的话一出口,而且还是当着郑盛等人的面,他的脸色终于动容。
侯康去不动声色地暗中打量了夏想几眼,心想夏想和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不少,眼神闪动之间,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郑盛等人的身上。
以郑盛为首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刚下车就见到了眼前对峙的一幕,不由都放缓了脚步。好奇是人之常情,不因职务的高低而改变。
郑盛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夏想,夏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意思请郑盛袖手旁观即可。
陈风平常脾气直来直去,今天却一反常态,当即站住,摆出了观战的姿态。
郑盛和陈风脚步一停,其他几人也不好越位向前,正好借机也停下了脚步,神态各异,静观事态发展。
范铮心中大喜,机会来了,正是让夏想当众出丑的千载难逢的一刻。
衙内面露喜色,晕了片刻又清醒过来的高建远也是已经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神情,似乎范铮话一出口,夏想就会无地自容一样。
一直混在几人之中,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夏想的国华瑞,此时也忽然有了底气一样,直了直腰,甚至还向夏想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范铮到底准备了什么杀手锏,会让几人一下都又信心倍增,就连侯康去也大感好奇。
一群宵小之徒,个个小人嘴脸,夏想冷笑连连。
“夏书记,众所周知,现在许多贪官都会摆出一副清官的嘴脸,还高举反腐的大旗,要的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好显示自己的清廉。夏书记在湘省的时候是省纪委书记,翻手之间,落马十几名贪官,现在在岭南,又兼任了纪委书记,听说也要发起反腐风暴了,我就想,夏书记是真清廉,还是假清高?”范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直指夏想的经济问题。
不过上面所说的一番话,既无真凭实据,又都只是信口开河,不足为信,没有杀伤力。
夏想默不作声。
范铮又说:“我一向敬佩夏书记公正无私,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经济和生活作风上面,出现过任何问题,不过,作为从燕市时就和夏书记认识并且有过经济来往的少数人之一,我对夏书记的发迹史和关系网略知一二,甚至对夏书记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清楚得很”
此话一出,一众皆惊。对于官场中人来说,除了站队之上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无法弥补之外,在经济上如果有重大问题,也很容易栽一个大跟头,尤其是现在当着无数人之面,有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及数名省部级高官,范铮用心良苦,如果他有真凭实据证明了夏想既贪污腐败,又有许多女人,杀伤力之大,比直接向中纪委举报有力度多了。
果然是大杀器,在场众人都支起了耳朵。
侯康去面露疑惑之色,郑盛微微皱眉,倒是陈风依然镇静,而钱锦松等几人,都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终于开口了:“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力,就得担起多大的责任。有时候为百姓做一点实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责难和不理解,就如侯书记一样,明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误读,甚至还故意诋毁……”
既然侯康去在侧,夏想不拿他来当当挡箭牌,岂非对不起侯书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