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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笑了:“曹伯伯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好了对策,保证既不收礼金,又不让大家难堪。”
对于曹伯伯不想收礼金的做法,夏想还是非常赞成的。为官之人不能见小,虽然说收取礼金可以小赚一笔,别的不说,就是夏想自己的工商界的好友,他要是不拒绝的话,光礼金少说也能收上几十万,甚至百万都有可能。
就算大家都认可这种灰色收入,不过夏想却不想收。对于金钱,他的欲望不大,也是因为现在从不缺钱的缘故。想要钱,可以从商场上去赚,现在曹殊黧的设计公司,粗略估算,一年一来赚个百十万不成问题。
如果夏想想自己赚钱,也挂个设计师名头,他敢保证,一年也是轻松百万元到手。但现在他人在官场,就不得不避免落人口实。
所以夏想对曹伯伯想到关键的一点,不收礼金的表现,对他也是高看一眼。曹伯伯不能说是官清如水的清官,但曹家家中的用具和他近些年来对曹家的了解来看,也就是一般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康之家罢了,也就是说,曹伯伯不是贪财之人。
“哦?”曹伯伯大感兴趣,“说来听听。”
夏想就卖了个关子:“就不用曹伯伯操心了,到时一看就知道了。”
曹永国慈爱地笑了:“还跟我打迷藏?好,我就不管了。”
坐下后,二人就省里的局势和应付之策,说了起来。对于夏想被突然调到省委办公厅信息处一事,曹永国也是气不过,还找卢渊源诉过苦。卢渊源也是无奈,告诉曹永国说,两个书记一个省长,再加一个组织部长都点头的事情,谁会反对?再说了,反对也无效。还有就是夏想到了省委里面,又不是一个人的省委,离大家都近,说不定还是好事。
曹永国一想也是,觉得他还是关心则乱,没有深想整个事件的未来走向。
第383章 耐人寻味的婚礼
曹永国隐约听说是崔书记提议调夏想到省委的。他当然不认为崔向是想将夏想调到身边,重点培养,肯定是想闲置。但问题是,崔书记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夏想?
曹永国当然猜不到崔向的心思。
崔向针对夏想,一是因为陈风,二是因为夏想自从进入城中村改造小组之后,自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一直牵动着各方的神经,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间接地导致了燕市和燕省势力的重新洗牌。可以说,夏想是众多势力的关键点,是集多方势力为一身的妖孽般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夏想还有可能成为他问鼎省长宝座最大的绊脚石,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夏想还没有坐大之前,将他一脚踢开。夏想尽管有能力有才华,崔向也偶而动过让夏想为他所用的心思,但后来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夏想太妖孽了,也太聪明了,很难被一个人控制。如果夏想不能为他所用,他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和陈风的关系密切。和马省长也有来往,和宋朝度更是关系非同一般——幸好,崔向暗暗庆幸,和夏想关系不错的几个常委,在人事上都没有太大的发言权。
他敢大胆地推进他的计划,不怕马省长和宋朝度对他记恨,也是因为他有有恃无恐的原因。首先,他是省委的专职副书记,在省委是第三号人物,说话的份量很重。其次,他在京城的后台对他很赏识,隐隐透露出让他再进一步当上省长的想法。最后还有一点,崔向吃准了叶石生脾气软弱,性格犹豫的特点,同时,也认准了范睿恒求稳求平衡的保守心理,他就是要从书记和省长的光环之下脱颖而出,争取在燕省打好坚实的基础。
崔向和范睿恒年纪差不多,范睿恒已经是省长,按部就班也可以做一届省委书记。他不行,他不赌一把,不引起上层注意,说不定连省长也当不上,更不用提省委书记了。副书记离省长的宝座也有一段距离,许多副书记都一辈子止步副书记的位子上,再也没有前进一步。
曹永国毕竟还只是市委书记,离副省级的层次还有一段距离。并不能猜测出崔向复杂的想法。但有一点他会坚持,就是会在他退下来之前,力求扶夏想到厅级!
夏想今年26岁了,刚刚升了正处,也算是升迁速度一流的官员了。不过比起京城之中高层之中,一人在27岁就已经是副厅的经历,夏想也不算太出类拔萃。当然,在燕省来说,绝对是火箭般的升迁之路。放到整个国内,也算引人注目。所以在曹永国看来,在他退下来之时,就算夏想中间有一些小波折,顺利地升到正厅应该不成问题。
曹永国就对夏想勉励几句,让他到了省委办公厅之后,也要安心工作,不要带着情绪,更不要发牢骚,等等。
夏想笑着说:“曹伯伯请放心,我心里清楚该怎么做。省委是全省的权力中心,是全省官场上最高的地方,我去了就算只是一个打杂的。也算站在顶峰。登高才能望远,正好可以借机多看一看远处的风景。”
曹永国欣慰地笑了:“想法不错,登高望远,也好做到心中有数。记住,任何时候不要对组织有看法,不管安排到了什么工作岗位,都要坚定地拥护上级领导的决定,不能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夏想点了点头。
对于官场上的规矩,他还是时刻铭记在心的。只要是组织上决定的事情,不管个人是不是愿意,必须要表示坚决服从。否则稍有抵触心理,落在上级领导眼中,就成了不懂事不服从安排的另类,基本上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
人在官场,沉浮是平常事,要禁得起考验耐得住寂寞,否则,是没有前途的。
又聊了一些当前的局势,夏想也关心地问了一下宝市的状况,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在义县担任县长的盛大。
提到盛大,曹永国笑了:“他倒是找我两次,我也听你说过他的名字……他在义县的工作还不错,县委书记也挺欣赏他的能力,据说二人也挺合得来,至少没有什么摆到明面上的矛盾。盛大为人比较稳重,办事有条理。”
听到曹伯伯对盛大的肯定,夏想笑着点点头。他也比较看好盛大,假以时日。盛大还是可以一步步走向更高的位子。
二人谈了有小半个小时,直到最后才随意说了几句婚礼的事情。夏想就暗笑,男人到底是男人,要是王阿姨,肯定嘴里说的全是婚礼上的细节。当然,官场中人到底还是官场中人,说来说去,全是官场上的事情,在即将举行婚礼的重要关头,两个人都不提婚事,反而说起了当前局势,回头一想也是十分有趣。
转眼间,婚期到了。
因为已经有过一次订亲仪式,相当于是结婚仪式的预演,所以结婚仪式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不过来往的宾客比起订亲仪式时,又多了不少。上一次订亲,安县有不少人没到,此次结婚,安县的常委全数到齐!
然后是燕市里面,也是书记和市长全部驾到,让人大为震惊,更让人吃惊的是,燕市的市委常委。也到了四五人,都是排名靠前的重量级人物,让人纷纷感慨真是了不起的盛会。
省里的出现的领导有,常务副省长马万正、副省长宋朝度、副省长高晋周,以上三人的出现如果还不出人意料的话,省委组织部部长梅升平的出现,就让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小。梅升平掌管全省的官帽子,省委组织部,是所有在座的官场中人最向往的部门。梅升平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马万正和宋朝度相视一笑,对梅升平的意外出现。也是微感惊讶,同时对夏想总有隐藏的关系大感好奇。这个小夏,总能给人惊人之喜。
基本上上一次订亲前来捧场的人物,结婚仪式上都再次闪亮登场,而且还又更了几个重量级人物,让有心人不免感叹夏想的能量,短短时间内,又和一些高官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个夏想,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在座的省市高官都对他高看一眼?
无数人对夏想是既佩服又好奇,还有隐隐的嫉妒心理。
当然,也有不少人羡慕夏想好福气,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今天的曹殊黧,身穿洁白婚纱,化了淡妆,宛如仙子,站在酒店门口迎宾,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她双腮飞红,双眼如水,如一朵傲然怒放的璀璨之花,正在展现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刻。
燕京酒店为了筹办此次婚礼,不但整个大楼内外都洗刷一新,还专门在停车场摆放上了上千朵玫瑰,所有的绿化都重新种植,可谓煞费苦心,下足了血本。而且不仅是餐厅对外停业,连整栋大厦都全部停业一天,至诚之心,让夏想也是心中感动。
夏想西装革履,虽然不太习惯,但也不得不打扮正式一些,头发上还抹了摩丝,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也帅气了不少。曹殊黧不免多打量几眼,夸道:“还行,不算太丢份。和我站在一起,别人不会以为是伴郎。”
夏想就理直气壮地说道:“什么话?我以前当伴郎,别人都当我是新郎。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请我当伴郎了,因为我光芒四射,让新郎自惭形秽,让新娘想入非非。”
“我呸,臭美!”曹殊黧挽住夏想的胳膊,小心地在他耳边啐他一口,“世界上正是因为和你一样自恋的人太多了,才有了镜子,好让你们照清你们的本来面目。”
夏想不满意地刮了刮曹殊黧的鼻子:“说的好像别人一样,不是说我吧?身为妻子,应该事事以丈夫为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你得抗着走……”
“咳咳,都结婚了,小两口注意一下形象,不要在大门口打情骂俏!”严小时现身了。
一段时间没见的严小时,一身淡雅打扮,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轻柔,倒是瘦了一些,不过气色还好。不过因为瘦削的缘故,尤其是一双眼睛,越发显得大而水灵,就如一泓深不可测的秋水,让人一不留神就会沉迷其中。
“承蒙夏县长点拨,我的化妆品生意刚刚起步,有了一点起色,市场前景确实不错。比起做房地产,可是轻松多了。真心地谢谢你,夏县长。”她又看了曹殊黧一眼,以一副我见犹怜的口气说道,“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但最适合你的,还是曹妹妹。”
严小时的礼物是一套进口化妆品,让夏想微感尴尬的是,他以为化妆品是送给曹殊黧的,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套男士专用。
随着不太相熟的工商界人士和官场的朋友的到来,就开始出现了礼金问题。
夏想安排好了一个人专收礼金,旁边还有一人监督。收礼金的人是冯旭光,在一旁监督的人是高海。
认识高海的人见身为副市长的高海亲自站在一旁,都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拿钱出来,高海就笑着说:“多少不限,全是心意。爱心捐助,利国利民。”
尽管有点摸不清头脑,但副市长既然发话了,众人就拿出原先准备好的礼金,都交了上去。冯旭光认真地写上名字和金额,最后还会面带笑容地说上一句:“感谢支持!”
众人就有点莫名其妙,但又不敢问个清楚,只好安慰地想,反正钱是送到了,心意也到了,曹书记和夏县长心里有数就行了。
眼见吉时将到,夏想和曹殊黧准备入内举行仪式,然后看到一辆沃尔沃开了进来,熟悉的牌照让他只看一眼,就顿时屏住了呼吸,立刻转身紧张地看了曹殊黧一眼。
曹殊黧心满意足地笑了:“紧张什么?是我邀请的连姐姐!”
连若菡从车上款款地下来,身姿曼妙,风情万种,一身绿色长裙衬托如花娇颜,美得令人窒息。
曹殊黧俯耳过来,轻咬舌尖,小声说道:“是不是特别怀恋万恶的旧社会?”
夏想假装不懂:“什么意思?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怀恋什么旧社会?真是岂有此理。”
“在旧社会,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娶两房媳妇。想想看,如果你同时娶了我和连姐姐,你会不会美死?”曹殊黧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香舌,双目流光溢彩,粉脸娇美不可方物。如果连若菡再和她站在一起,果然如一朵并蒂莲,花开两朵,双姝争艳。
夏想不敢想曹殊黧形容的香艳的场景和火暴的场面,如果回到旧社会就可同时娶曹殊黧和连若菡进门,让一百个男人选择,会有一百零一个投万恶的旧社会一票。当然,夏想也清楚曹殊黧并不是故意刺激他,而是她心里清楚他和连若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有可能连若菡还告诉她一切。
夏想就为女人之间保守的可怕的秘密而感到后背冒汗,不行,一定找个机会让她们两人之中的一个老实交待清楚问题,到底她们之间有多少秘密瞒着自己。
连若菡和曹殊黧手拉手说笑几句,亲密如姐妹,让夏想看了暗暗感叹,心想女人有时真是不可思议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