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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点头:“她不在国内……她也是远景集团的创造者。”
老古微微点头:“连若菡,确实是非常好听的名字。”说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夏想一眼,脸色一板,说道,“小夏,你觉得古玉如何?”
老古显然知道一些什么,夏想还没有细想他有什么用意,突然又听他问起古玉,心想老古的思维跳跃挺快,就迟疑一下,答道:“我和古玉只是点头之交,一面之缘,对她不了解,不好说。”
老古忽然又转移了话题:“也是,先不谈她了,说说你最近的工作,再聊聊养生之道。”
夕阳西下,一老一少漫步在夕阳的余辉之中,在森林中穿行。尽管此时春寒料峭,夏想也不觉寒冷,老古给他的感觉是孤单而落寞,不像一个安养天年的老人。但对老古家中的情况,老古不说,夏想也没有多问。事关老古的隐私,还是不要打听为好。
但他对于老古能在疗养院安心住下,还是非常高兴的。虽然老古住下之后,周围多了几个明显是军人的便衣在暗中保护,但老古对他是信任也好,对他是信赖也好,让他有一种满足感。能慰藉一个老人的心灵,也算是一种行善。
夏想就决定,有机会再带宋一凡来陪陪老古,因老古有几次提到宋一凡,神色之间流露出对她的喜爱。
……
结婚之后,夏想虽然天天和曹殊黧在一起,但却一直没有感觉到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还是觉得她无比可爱,既调皮,又聪明,天天高兴得像个小精灵,好像生活远远没有烦恼一样。也正是因为曹殊黧开朗的性格,也让夏想在许多烦闷的时候,很少有灰色心情。
因此,他内心一直暗暗感激曹殊黧活泼的性子,很庆幸能娶她为妻。
回家的时候,夏想就突发奇想,到路边花店为她买了一束玫瑰,准备给她一个小小惊喜。想起来也真是惭愧,和小丫头认识以来,自己送她花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10次。
夏想就手捧一大束玫瑰,轻轻地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小丫头甜甜的声音:“谁呀?”
因为夏想回家一向是自己开门,从不敲门——他就故意假着嗓子说道:“请问曹殊黧在家吗?”
“咔嗒”一声,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小丫头从里面探出头来,向外张望:“你是哪位?”
夏想用花挡着脸,不让小丫头看到自己,依然假着嗓子说:“殊黧,我是你的仰慕者,暗恋你很久了,请你收下我的花好不好?”
里面传来小丫头冷冰冰的声音:“再见!”然后“咔嗒”一声,小窗户关住了。
得,还挺坚决,一点余地也没有,夏想对她的反应挺满意,就在门口悄悄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轻轻地拿出钥匙开门。
第408章 被动不如主动
夏想蹑手蹑脚,尽量轻得不出一点声音。就是想给小丫头一个惊喜。轻轻地关上门,高抬脚,轻迈步,不料刚刚迈出第一步,就听到脚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吓得一下跳到了一边,以为出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咯咯……吓倒你了,让你骗我!”小丫头从里面跳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夏想低头一看脚下,是一张泡沫塑料,一踩上气泡破裂,自然会发出“啪”的一声声响。夏想现在的样子是一手高举一束玫瑰,一手捏着钥匙,一只脚还高高抬起,一脸愕然,睁大眼睛看着小丫头——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丫头捉弄夏想成功,开心得忘乎所以。
夏想惊醒过来,假装大怒,一下扑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扔到床上。恶狠狠地说道:“想谋杀亲夫?胆子不小,看我如何收拾你一顿!”
玫瑰花散落一地,也顾不上管,夏想作势就要扑上去,却被小丫头一句话又定在了当场:“饶命!快别闹了,我好像有了……”
真的?夏想呆立不动,一眨不眨地看着小丫头的……肚子,看了有半分钟才想起来现在哪里会有动静,就又忙问:“真的假的?可别骗我,我胆小。”
“你有什么好怕的?装腔作势。”小丫头噘着嘴,有点委屈地说道,“你又不受累不挺着大肚子,以后都是我的罪,你反正办完坏事之后就不管了,再难受再不舒服不得我一个人受?”
女人难道一怀孕就有理了,小丫头可是很少向他叫屈,夏想就走过去抱住她:“测试过了?确定有了?”
“还没有,推迟好几天没来例假,我怀疑是。”
“有些事情不能靠推测,要有科学依据,来,用早孕试纸试一下。”
“怪事,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有经验,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小丫头斜着眼睛看着夏想,一脸古怪笑意。
夏想急忙擦汗:“看,又跑题了不是?你不知道,男人从小到大。许多事情是无师自通的,还有从许多电影电视上,也可以学到不少知识,我估计你也看过类似关于两性知识的录像……”
小丫头知道夏想说的是什么,顿时羞红了脸:“没有,我才不看乱七八糟的东西,谁像你,坏得什么都知道。怪不得你在床上这么会折腾人,原来都是跟录像上学的,真丢人。”
夏想就嘿嘿一笑:“青春期,都怪荷尔蒙,不怪我。可以理解,男人都这样。也正是因为男人的荷尔蒙,才有了世间唯美纯真的爱情。”
“呸,还唯美纯真?你都一肚子坏水了。”小丫头上前打了夏想几拳,又怯生生地说道,“你说,要是我真怀孕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生下孩子了。”夏想知道她性子柔弱,有心理压力。就劝慰她说,“一回生两回熟,第一次生孩子当然没经验,生两次就习惯了。以前我老家的邻居为了要一个男孩,生了七个闺女,等生第八个孩子的时候,她正在厨房中做饭,就一边做饭一边把孩子生了下来,连菜都没有炒糊,厉害不?”
“一边去,说得跟真事一样,女人生孩子哪里有这么容易,听说和生死关差不多。”小丫头搂住夏想的腰,“你们男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便宜都让你们得了,罪都让女人受了,真不公平。”
夏想就又耐心地劝慰她一番,然后乐呵呵地下楼到药房去买试纸。不一会儿就买了回来,一试,原来是虚惊一场。
夏想就逗她:“要是在古代,你谎报军情是要军法处置的,你知不知道?”
小丫头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是想万一怀孕了,也好给你生一个宝宝。”
“不成功,便成仁。”夏想又拦腰抱起她,“既然上一次没有成功,今天我们还再努力一次好了。我有毅力也有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还是不要了吧?”小丫头也学会挑逗夏想了,“你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孩子,应该再等上半个月。因为现在是我的安全期,你再努力也没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练兵阶段,要经常操练,在提枪上马的时候,才能轻车熟路,一马当先,是不是?”夏想淳淳善诱。
“哎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小丫头干脆当起了鸵鸟,捂住了耳朵。
夏想就喜欢小丫头真真假假的小情调,反正家中也没人,情趣所至,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小丫头躺在夏想怀里,用两根手指当走路的腿,在他的胸上跳来跳去,还在问:“女人生孩子为什么会疼?你说的在厨房中生孩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骗人?”
至于女人生孩子的高深问题,夏想身为男人,自然并不是十分清楚。但厨房生子一事,确实是千真万确的真事,就发生在他小时候的邻居之家。也许随着社会的进步,女人也在慢慢地退化。按照现在的非剖腹产不能生育的比例,中国在古代就已经灭亡了!
科技越发达,人类越退化,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第二天,夏想还没有来得及主动找宋朝度,宋朝度却给他打来了电话,提出要去钓鱼。
乍暖还寒的春天,又是细雨纷飞的天气,平白增添了几份阴沉气氛。夏想开车接上宋朝度,沿向西北的山路一路行驶,直奔上一次的小池塘而去。
小池塘没有名字。是一个农民在自己的农田里挖土形成的池塘,灌上水后,洒种鱼苗,加压氧气,然后就对外经营,按钓到的鱼的份量收费,同时免费提供鱼杆和鱼食。许多人周末都爱这里钓鱼,也不是真心爱好,只是当成一种休闲和放松罢了。
因为今天天气不好,钓鱼的人很少。夏想和宋朝度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在大伞的下面,开始钓鱼。
宋朝度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一路上没说几句话,钓鱼之后,也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半天没有说开口。
夏想犹豫一会儿,还是问道:“宋省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宋朝度笑了笑:“倒没有……不是不顺心,是犹豫不定。”
夏想猜到了:“是关于何副总理视察的事情吧?”
宋朝度点点头:“省里的意见不统一,支持产业结构调整者和反对者一样多。”
夏想就问:“您好像也是反对者之一?”
宋朝度忽然笑了:“我倒是听说,你是大力赞成产业结构调整,还和钱秘书长来往密切?”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夏想倒不怕宋朝度责怪他和钱锦松走近,实际上,他和钱锦松也只是因为一时的共同目标而走近,倒没有更多的其他想法,就笑了笑:“钱秘书长和单城市委书记单士奇关系不错,而单士奇和我岳父有些交情,有了这层关系,就有了一个一起坐一坐的机会。正好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相同,就交流了一下意见。”
“说说看,你对燕省产业结构的调整的看法。”宋朝度果然不再提夏想和钱锦松交往的事情。
“就全省的经济形势来说,不容乐观。放眼国内,燕省的经济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确实存在许多阻碍经济进一步发展的问题。产业结构不合理,国企臃肿而不赢利,等等,如果不进行改制的话,将无法跟上下一波飞速发展的经济大潮。”
从2002年开始,一直持续到后世,是国内房地产、汽车、高新科技、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时期,在夏想的记忆中,燕省除了在房地产等基础产业方面稍微跟上了国内的步伐之外,其他方面都落后了许多。互联网自不用提,因为离京城太近的缘故,许多人互联网公司宁愿到京城创业。汽车产业也没有出彩之处,除了宝市一家汽车厂家生产的低价越野车曾经倾销京城市场之外,再没有汽车工业可以值得一提。高新产业更是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品牌,可以说偌大燕省犹如一滩死水,波澜不惊,除了拥有环绕京津的优势之外,就很少有亮点了。
夏想就想尽可能利用自己的优势,影响到可以影响的人,奠定下燕省发展的基调,能够助燕省早日意识到一步落后就要步步落后的惨痛教训。
夏想在宋朝度面前就随意多了,就他所了解的以后的发展方向,互联网的财富神话,汽车行业的飞速发展,以及新兴产业的层出不穷,含蓄而隐晦地为宋朝度勾画了一副令人神往的经济大潮!
宋朝度显然没有想到夏想会有如此超前的眼光,他双眼直视水面,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心中受到了强烈的触动。他确实是不支持产业结构调整,认为必然会给燕省的政局带来动荡,甚至还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在他看来,何副总理的观点有时过于激进了一些,在国内的大政治气候之下,先求稳后求前进才是上策。燕省作为保守的省份,又在京城的眼皮底下,能够维持住中等省份的经济规模就可以了,不必非要力争上游。
宋朝度的观点是,经济为了政治服务的,经济问题,政治先行。只有先解决了政治问题,才能推行经济政策。
但夏想的话明显和他唱了反调,是政治问题,经济先行。以后经济的作用会越来越明显,不但可以影响到政治进程,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政治成败的决定性力量!这就是和在国企当领导是一样的情况,是努力将企业的效益搞上去,还是维持现状,只管和上级处好关系,能够熬够资历升官就成?
难道按照夏想所说,以后一切以经济作为升职的标准,岂不是成了全民皆商?连省委书记、省长也得屈服于投资,官本位思想岂非受到严重的冲击?
宋朝度可以理解,但一时也无法接受。
“到了信息处工作以后,你的理论知识进步不少,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刚才的一番话,已经有了放眼国内的高度了,呵呵。”宋朝度呵呵一笑,又说,“叶书记和范省长的态度不明,但相比之下,叶书记还是趋于保守,范省长似乎有向前小迈一步的决心。那你说说看,小夏,何副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