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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丽增加自信罢了。你非要多想,是你的心思不正。”
“你,你胡说……”古玉气急,伸手往夏想手中塞了一块东西,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不识好人心,本来想送你东西,你不但乱看还乱说,不是好人。回头我告诉爷爷,让他以后不理你了。”
走了两步又在门口站住,还是余怒未消地说道:“我警告你夏想,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打扮得漂亮,只是单纯地想漂亮,没有任何想要吸引男人的不良企图!”
看,又多心了不是?夏想无奈地冲古玉的背影说了一句:“我没说你想吸引谁,你非要说出来,不是画蛇添足吗?”
就听见楼道中传来“咚”的一声响,好像是谁狠狠地踢了一脚墙的声音。
夏想笑笑,无奈地摇摇头,伸开手一看,手中是两块上等的美玉。一块是手玩件,一件是佩件。佩件还系好了绳子,直接戴上即可。绳结打得很漂亮,上面还有许多小小的翡翠珠子相配,红白相间,十分好看。
手玩件就简单多了,手机大小,类似于一块不规则的印章一样,方不方圆不圆,握在手中却正好大小合适,而且手感极好。夏想不识玉也能看出来,两块玉都是一流品相,里面隐隐有水雾流动一样,在灯光下似透非透,精美异常。
古玉有心了,两块玉放到玉石店中去卖,绝对都是上万元的价格。不用说,手玩件是给陈风的,佩件就是额外赠送自己的。夏想高兴地将佩玉挂在了脖子上,也没多想,兴冲冲就回了家。
回到家中,小丫头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嘘寒问暖了一番,夏想就坐下吃饭,给她讲一些趣事,逗得她咯咯直笑。笑完之后,小丫头却说了一件让夏想大为郁闷的事情。
“前天来了两个自称市纪委的人到公司,说是根据相关规定,要审查一下公司的各项帐目。我看他们证件齐全,就让他们查看了帐目。他们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奇怪地问怎么法人代表是蓝袜?走的时候,他们又让蓝袜填一个表格,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我就给蓝袜使了个眼色,蓝袜就推说蓝袜不在,等回来后再让她填好送去。他们也没怀疑,就走了……”小丫头托着腮,微微沉思的样子让人无比怜惜,好像一只爱打瞌睡的小猫,她又眯着眼睛盯了夏想一会儿,才说,“表格上也没有什么了,只是一些家庭关系,家庭成员的状况以及担任什么领导职务,等等,要求如实填写,否则后果自负。我就想,可能是和什么领导干部直系亲属不能参与经营的条例有关。”
夏想早有准备,所以才及时让小丫头将法人代表变更为蓝袜。其实领导干部直系亲属不能参与经营的条例早就有了,不过没有什么地方严格执行。当然,大部分高官还是为了避嫌,都采用了隐性的手法,成为影子股东或是躲在幕后操作。夏想在付先锋来到燕市之后,在谭龙出手卡齐氏集团的脖子之时,就敏锐地意识到曹殊黧的公司有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所以他事先想到了凡事宜未雨绸缪,早做打算为好。
不成想,付先锋和谭龙还真想打曹殊黧的公司的主意,夏想不免心中有点怒意。
小丫头眼尖,看出了夏想脸色不善,就说:“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再说人家也是依法办事,我们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查也白查。清者自清,你也不用想办法还回去,没必要费那个力气,是不是?”
过问一下还是大有必要的,因为是市纪委的人,就算没事,也影响不太好,况且纪委是秦拓夫的地盘,夏想也想借此机会,和秦拓夫走动一下。又想起正好得到了手玩件的美玉,心中就有了主意。
“蓝袜是个精明的丫头,说话滴水不漏,不会被他们套了话去。”夏想对蓝袜的印象不错,不过听方格说就是太喜欢管事,管得方格苦不堪言,也不免替方格感到可怜,好好的一个孩子,交女友不慎,以后就没有美女环绕的幸福生活了。
“蓝袜人机灵,又有眼色,而且办事可靠,她现在在公司的威望不比我差,将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我省心不少。”小丫头又目光疑惑地看了夏想一眼,“正好让我有了空闲,好细心周全地关怀你照顾你,是不是?”
夏想早就发现了小丫头的目光不对,就说:“老实交待,你有什么坏想法就说出来,我看了出来,你对我有点不满,有点不放心。”
“没有了,我知道你好得很,出门不乱看美女,更不会乱带东西回来。”小丫头话里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夏想明白了,哈哈一笑,伸手从脖子里取出佩玉:“你还真猜对了,我的玉就是一个美女送的。”
“让我想想是谁……”小丫头伸手接过玉,放在眼前看了几眼,羡慕地说道,“真漂亮,果然是块好玉,而且绳结也编得这么漂亮,真是一个有心人。都说玉器通灵,看玉的水头和成色,肯定出自赏玉高人之手。绳结配色和花样也十分柔美,她肯定就是古玉了。”
夏想暗暗汗颜,什么时候小丫头对玉也这么在行了?说起来头头是道,比他懂得都多,真是奇了怪了。更让他吃惊的是,女人果然个个都心细如发,从绳结的花样上就能看出古玉是不是用心……他算是服了。
夏想就故作大方地说道:“送你算了……我也是沾了陈书记的光,他一直想一个手玩件,古玉就找一个,估计是不好意思只送一个,就连带送了我一个边角料。”
“我才不要,别人送你的东西,你送给我,对古玉不公平,对我不公道,对你自己不公心,何苦多此一举!”小丫头伶牙俐齿起来,也是不饶人,随手将玉还给夏想,“玉养人,人养玉,可要好好随身带着,别弄丢了。东西事小,辜负了别人一片心就不好了。”
夏想就从小丫头的话里话外听出了浓浓的醋意,笑了:“你刚从山西回来?是不是买了一坛子山西陈醋?放哪儿了,让我看看酸不酸?”
小丫头不满地笑了:“讨厌,你明知道我在吃醋,还不哄哄我,还取笑我,我生气了!”
夏想哄劲小丫头最为拿手,因为他了解她的脾气,不是一个气性大的人,偶而有点不满和不快,几句话就会雨过天晴。今天的事情倒不是她无理取闹,而是古玉的玉也确实过于精美了一些,他也没想就直接挂在了脖子上,疏忽了一个最重要的注意事项:凡是出差在外的男人,回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检查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东西。
东西少了好说,东西多了,尤其是明显是异性赠送的东西,一定要注意藏好,否则容易引发战争。好在夏想在此事上问心无愧,就解释了他先到办公室一游,正好遇到了古玉,然后才有了古玉赠玉的一出。
肯定是小丫头怀疑他和古玉在京城会面了。
第451章 渐行渐远
女人都有小心思。可以理解。夏想三言两语哄好小丫头,就又说:“有时间介绍你和古玉认识认识,你也从她那里选一块玉,好不好?”
“嗯!”小丫头总算放宽了心,坐在夏想的腿上,用手指在他胸前划圈圈玩,“你别怪我多事,哪个当妻子的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出差回来,身上挂着别的女人赠送的礼物,就算是正常的礼尚往来,也得问个明白不是?”
“就是,就是,是我大意了,不该直接戴了就回家,应该先放好,回来请示了你,再让你亲自给我戴上才符合规矩,对不对?”夏想继续哄她,“不过我也就纳闷了,为什么总是女人对男人不放心,而不是男人对女人不放心?比如我。从来不觉得你会被人骗走?”
“哼,因为女人向来专一,不像男人一样花心。男人都是贪心不足,都做着妻妾成群的美梦。”小丫头气哼哼地说道。
“也不对,如果女人都专一了,男人的花心找谁去实现?现在出墙的红杏也不少,没有红杏,也没有爬上墙头等红杏的人不是?”
“你……你诡辩,你狡辩,你坏蛋。你敢爬上墙头,我就把你的梯子拿掉,让你下不来。”
“嘿嘿,我不用上墙头,等在墙外面就行了。现在的红杏不但主动出墙,还主动跳到墙外面,任人采摘。”
“好啊你,看我不打你……”
不一会儿,话题又转到了男女关系上。
小丫头就感叹地说道:“男女还是不公平,古往今来一直如此。为什么一个男人都喜欢拥有好几个女人?”
夏想就代表天下所有男人,说出了心里话:“因为一个茶壶只配一个茶杯的话,确实对茶壶来说不公平。”
“茶壶只对一个茶杯倒水的时候,对其他等候的茶杯来说,也不公平。”小丫头反唇相讥。
“不过现实生活中,也有几个男人围绕一个女人的活生生的例子。”夏想眼睛一转,忍住笑意说道。
“是什么?我才不信。”小丫头果然上当了。
“就是一把锁要配好几把钥匙,你说,是不是对钥匙也不公平?”
小丫头听了嘻嘻一笑:“你真坏。举的是什么例子,心思不正。”
夏想叫屈:“我怎么就心思不正了,再堂堂正正不过。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把锁却有无数把钥匙,你说是锁的幸运,还是钥匙的不幸?”
“真是谬论,胡说一气。”小丫头捂住的耳朵。
夏想哈哈一笑,把她的双手拿了下来:“听我说,听我继续说。一个男生交过好多个女朋友,别人不会笑话他。一个女生交过无数个男朋友,别人就会看不起她,会轻视她,男人一般也不敢娶,知道为什么不?”
“肯定没好话,我不听。”
“不听我也要说——是因为如果一把钥匙能开许多锁,就是万能钥匙,生活中人人都希望自己是万能钥匙,能打开所有的困难。但如果一把锁能被无数个不同的钥匙同时打开,谁会要这样的锁?”
“呀,你太无耻了!”
夏想就得意地笑个不停。
……
第二天一上班,夏想就京城之行。向宋朝度做了简短的工作汇报。宋朝度听了,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打开了窗户,抽了一支烟,沉默了小片刻,才说:“上层的局势复杂了起来,省里的局势,也是令人忧虑。你知道马霄为什么要趁叶书记出访在外,突然发起了宣传攻击?”
“因为有崔书记的支持。”夏想想也不想地说道,却见宋朝度脸色更加凝重,心中一动,又问,“难道还有别的常委?”
“是的,马省长也含蓄地表态,认为在当前的形式下,燕省的产业结构调整的脚步,应该放慢。”宋朝度勉强一笑,“是不是有点出乎你的意外?”
马万正也发现了产业结构调整越成功,就越对宋朝度有利,相反,就让他越被动,离省长宝座就越远。因此,在面临前途的重大选择面前,他对产业结构调整提出置疑的声音,也在情理之中。况且马万正从一开始就对产业结构调整持消极态度,他现在表示反对,也符合他一贯的立场,也不是那么突兀。
不过夏想还是微微有些遗憾,政治上果然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他和马万正渐行渐远,虽然不会成为和崔向一样的政敌,也再难恢复到以前的和平共处的时候了。
“在燕省日报上发表言论的几个专家,有两人是马省长的经济顾问,也是他的老朋友了。我和马省长也私下里交流过一次,他还坚持他的看法,认为目前产业结构调整的做法有点激进,现阶段不适合再提第二批试点城市的问题,领导小组的权力也有些过大,应该收回部分权力。”宋朝度扔到烟头,目光落到了夏想身上,“我当然表示了反对,他也没有坚持,只是说保留意见。我想他是觉得范省长也不会松口,所以只是给我施加了一些压力,等待下一个机会再提。”
夏想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马省长和程曦学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宋朝度微微一笑:“不错,你的思路倒挺快……据我所知,应该没有。程曦学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和马省长在京城的后台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有,也是不多。毕竟小事情可以瞒过许多人。一些大事情,上层之间的关系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
夏想不无忧虑地说道:“如果马省长和程曦学有一个共同的后台,反倒是好事。但如果不是,就说明我们的对手异常强大。”
宋朝度见夏想是少见的一脸忧愁,反而笑了:“怪了,很少见你上愁的样子,以前总是遇事不忙,今天怎么愁眉苦脸了?不用担心,上层的斗争自然有上层去解决,省里的斗争也尽可能在省里解决,各有各的对手。你操的哪门子闲心?何况现在马省长和崔书记也不是一路人,他们之间共同语言也不多,不会抱成团。不怕形势复杂,就怕大家都抱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