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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50亿的利润,有了这50亿,我们就可以做许多事情,就可以挽回政治上的失利,也许还能再多一些政治上的盟友……”
付老爷子微闭了双眼,摆摆手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休息,以后如何进行,如何再还回来,你去运作好了。”
付先锋明白老爷子此举是对他绝对信任的表现,意思是说只要他定下来的事情,老爷子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也许此次事件对老爷子打击太大,以至于让他心灰意冷之际,将付家的主导权一大半交到了付先锋手中。
对付先锋个人来说,也算是在此次付家巨大的失利事件之中,最大的意外收获了。
付先锋心中一直有怒火在燃烧,他现阶段最想知道的究竟是谁在背后替吴家做了中间人的角色,他最怀疑的人是夏想,只要让他找到证据是夏想所为,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收拾夏想,好好让夏想还帐!
即使是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第574章 一地鸡毛
两天后,燕省省委常委会确定了新任的燕市市委常务、常务副市长人选于繁然。于繁然定于一周后正式到燕市走马上任。
同时,谭龙开始着手准备卸任和交接事宜,对谭龙来说,近些天来一直是愁云惨淡,在他看来,前途一片黯淡。
崔向见识了大家族的力量之后,忽然之间也收敛了许多,不过也正是因此,他反而更坚定了和付先锋走近的想法。背靠大树好乘凉,尽管付家暂时受挫,但毕竟家大业大,一时失利并不代表以后不会胜利。
燕省的局势暂时进入了平静期,有关提名宋朝度为常务副省长的任命,以及提名高晋周为省委常委的提议,已经由燕省省委报经中组部批准。
燕市,市长办公室之中,胡增周坐在宽大的椅子之中,若有所思。房间内还另有两人,正是慕允山和滕非。
几天之内,燕省乃至燕市风起云涌,让胡增周再一次体会到临近京城的燕市之地的风浪果然巨大。燕市离京城太近了。近到京城一有风吹草动,燕市就会无风起浪。
如果说谭龙的调离燕市给胡增周带来的震惊用难以置信来形容的话,那么韦志中的空降事件,由山雨欲来风满楼,直到雷声大雨点小,再到转眼之间风平浪静,胡增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内心的震骇和不安,太诡异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
政治,果然到处充满了奇迹,充满了交易,充满了不为外人所知的重重内幕!
在胡增周的政治生涯之中,不是没有发生过某人将要调任某地传闻成真的事情,基本上在官场之中,将传闻当成事实,会有百分之九十的准确性。越到高层准确性越高,像常务副省长的级别,轻易不会传出风声,既然传出,基本上就可以认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想,风声鹤唳之后,却发现不是草木皆兵,而是一地鸡毛,就让人不得不愕然国内政治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果然超出许多人的想象之外。
即使一辈子在官场混迹的老油条,谁又敢说真正了解官场?千人千面不说,每一个地域都有每一处的特色,南方沿海省份。中原省份,西北省份,以及环绕京津的燕省,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标准,就算中央的政令,到了各地也会变了味道,变得充满了地方特色。
但燕省刚刚上演的一出乌龙也太令人震惊了,让身为副省级高官的胡增周也大为震惊,随后又是深深的无奈和失落。
无奈的是,翻云覆雨的总是大人物。失落的是,他虽然身为副省级干部,按说和副省长平级,不但在燕市处处受到牵制,在燕省更是没有一席之地,众多风云变幻的大事,他不但事先听不到一点风声,而且事后也摸不到一点头脑。
归根结底,还是层次太低,还是远离政治核心的缘故。
动了谭龙,表面上是动了付先锋的势力。但因为于繁然是空降的缘故,实际上触动的是陈风、付先锋和他三个人的利益,当然,付先锋损失最大,而他也是首当其冲受到影响,毕竟身上突然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常务副市长,他的立场不明,工作能力不明,可以说谭龙走而于繁然来,对政府方面的影响远超对市委方面的影响。
随后当胡增周得知于繁然的真正来历之后,心中只有苦笑,是的,无可奈何的苦笑。他才明白,当时吴家出手搅乱燕市常委会的局势,明是打压夏想,暗是让燕市的常委们不再团结,实际上最大的目标所指,还是他和陈风之间的联盟。结果他真的就按照别人的设想,和陈风保持了距离,从而造成了燕市常委会的三分天下。
三分天下,相当于每一分势力都消弱了许多。此时突然安排人空降到燕市,又是十分关键的常务副市长的位置,进,可以联合任何一分势力组成联盟,退,可以拉拢一两名常委形成自己的派系。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很大的空间和可操作性……手腕太高明了。
胡增周除了叹息就是叹息,他又能怎样?他无计可施!
如今的燕市局势和他的心情一样,用一个最恰当的词来形容就是——一地鸡毛。
今天慕允山和滕非前来。是向他汇报一下下马区的局势,以及夏想并不配合慕允山的提议的问题。
胡增周思忖再三,他并不肯定夏想有没有在此次事件之中出没,但他想清楚了一点,于繁然是吴家人,来到燕市之后,或许会和他不和,或许会和陈风不和,但应该不会再出手打压夏想了,因为胡增周明白了一点,上一次吴老爷子明是打压夏想,暗中是搅乱燕市局势,是一举两得的手段。
吴老爷子是绝顶聪明之人,谁知道他在打压夏想之时,有没有另外的想法?比如说其实只是想给夏想一次教训,压他一压,也好有利于他的成长?
一瞬间胡增周做出一个决定,说道:“以后在下马区的工作之中,尽可能配合夏想,至少不要和他公开作对。在常委会上以附和他的决定为主,除非涉及到自身利益,只要是夏想和白战墨之间的冲突,坚定地站在夏想的立场之上。”
慕允山也知道在目前眼花缭乱的局势之下。他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形势,就一切听从胡市长的决定,答应了一声,又问:“关于市财政拨款的问题……?”
胡增周坚定地一挥手:“放行,一会儿我就亲自打电话放行。在当前的形势之下,不向夏想提要求,只单方面支持他,夏想为人比较重感情,相信到了关键时候,他会有所回报。”
滕非一直不说话,眼睛之中闪动着疑惑。一直等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突然说了一句:“胡市长是不是找个机会和夏想谈一谈?”
胡增周脸色一变,不悦地看了滕非一眼,没有说话。
滕非自知失言,忙说:“只是觉得夏想的表现有点奇怪,他太镇静,总是一副事事尽在把握的姿态,而实际上,自从他担任区长以来,除了在200亿资金上面主动退让之外,他和白战墨的数次交锋,没有一次失利。如果再加上我和允山的支持,他在常委会上就会声望大增,完全盖住了书记的光芒。”
胡增周没有打断滕非的话,等他说完之后,才微微摇头说道:“时机还不成熟,他总有来市里汇报工作的时候……”
与胡增周的无奈和失落相比,陈风此时的心情也是患得患失,对于繁然的空降,有一种本能上的抵触,尽管他也知道,于繁然到了燕市之后,很有可能走中间路线。
他就问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你说说看,于繁然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燕市有于繁然,燕省有高晋周,吴家已经完成了布局。从吴家的布局来看,显然比付家要务实许多,因为吴家的着眼点全是政府实职,而不是党群虚职。”年轻人侃侃而谈,一脸淡定,“于繁然显然是要走中间的务实路线,以埋头实干为主,除非涉及到重大的自身问题之时,一般不会站队,所以我说,他对陈书记没什么威胁,对胡市长也没什么恶意。不过基于他的来历,和付书记就是天然的对手了。当然,表面上的安定团结还是要保持的。”
陈风呵呵地笑了:“你又是什么立场?”
年轻人站了起来:“陈书记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陈风又笑:“万一吴家接受了你,怎么选择?”
“前脚打压,后脚接受,我也不是没有原则的人,怎么能随风打转?”能和陈风以如此轻松随意的口气说话的年轻人,全燕市也没有几人,除了夏想……夏想摆手说道,“您也别测试我了,在我的心目中,陈书记第一位,吴家第二位。万一吴家的利益和您的利益发生了冲突,我的第一选择是从中说和,力求圆满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就会坚定地和您站在一边。”
陈风哈哈大笑:“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漂亮话我爱听。”
夏想就谦虚地笑:“可不是漂亮话,是大实话。”
陈风就笑得更开心了:“不务虚了,说一说下马区的各项工作。”
夏想今天就是借汇报工作之名,来和陈风讨论一下省市的局势来了。当然,谈论完了局势,工作还是需要认真汇报一下的。
“各项工作开展还算顺利,道路施工完成了百分之八十,承诺的资金到位情况也不错,下马河的拓宽工程也完成了百分之三十的进度,主要矛盾还是集中在征地和回迁等遗留问题上,不过问题都不大,不难解决。”夏想心中有下马区的蓝图,哪一处工程何时竣工,哪一座大厦正在落成,他基本上都心中有数。下马区目前尽管矛盾不少,但因为现在正是秋初之际,是施工的黄金季节,所以工程进度加紧。因为有活儿可干,所以种种隐性的矛盾并不突出,也被热火朝天的景象掩盖了下来。
不过夏想毕竟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优势,他已经敏锐地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迹象,就是在不少征地的村庄之中,有一股隐性的恶势力正在形成。
早在夏想在城中村改造小组替陈风暗中解围时,化解了来自南方一建的威胁的同时,也间接地将因为城中村改造而带来的一些不良因素消弭于无形之中,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其中就包括城中村最为严重的遗留问题之一——菜刀帮没有和原有的历史轨迹一样形成!
菜刀帮在后世曾经为害一时,最高时发展到100人的黑势力团伙,嚣张一时,几十人手持锃亮的菜刀,气势十足地横行霸道,为害一方。
一直过了三五年后菜刀帮才被警方一网打尽,期间打伤打残十几人,强奸妇女近十人,民怨沸腾。记得当时在公审大会上,公安发言人还大言不惭地说是经过周密的计划和不懈的努力,才将菜刀帮全部抓获归案。其实谁不知道菜刀帮的头目是谁?据点在哪里?几年间犯了多少天怒人怨的恶事,许多受害者求助无门,甚至还有一人因此悲愤死去,往事历历,滴滴鲜血,祸害一方的百十人的团伙,当地警方会没有一点察觉?谁信!
不用说刑警了,就是当地派出所对菜刀帮的存在也是心知肚明,甚至对辖区内究竟有多少外来人口,有多少小偷,也都能做到心中有数。之所以假装不知,个中原因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夏想最是厌烦各地的公安机关破获一些黑势力团伙时,振振有辞地说道经过多么艰苦不懈的努力,才将为非作歹好几年的黑势力团伙一网打尽——却不说在黑势力团伙祸害百姓的几年之中,为什么公安机关充耳不闻?为什么人民的保护伞有时候却撑在黑势力的头上?
国内不比国外,国外繁琐的法律程度足以让一个众所周知的坏人逍遥法外。国内没有黑社会生长的土壤,在人民民主专政的情况之下,只要愿意,任何黑恶势力都能被扼杀在萌芽状态,就看黑恶势力有没有保护伞,有没有警匪一家亲了。
在下马区的征地和拆迁中,由十余个村落的闲散人员聚集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股隐性的黑恶势力,为首者名叫王大炮,25岁,无业,手下有10余名忠心的团伙,人人手持消防斧,自称斧头帮。本来斧头帮被牛金收买之后,专门为宏安公司负责恐吓和打骂钉子户,后来牛金被夏想拿下之后,牛奇被调到市局闲置,王大炮无人收留,为了赚钱,就打起了敲诈下马区施工队的主意。
下马区不少施工队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本来破财消灾的想法,也有不少施工队交了所谓的保护费。尝到了甜头的王大炮就愈加嚣张起来,很快就扩大成了50多人的团伙,经常开着几辆汽车在下马区耀武扬威,穿梭在各大施工队中间,伸手要钱。
夏想也是刚刚听到吴港得带给他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处理,就发生了省市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一忙,就又忘到了脑后。正好前来向陈风汇报工作之时,又想了起来,就借机向陈风提出了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