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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冲邱仁礼点头一笑:“邱伯伯,绪峰虽然担任了市委组织部长,但刚刚上任,根基不稳,我觉得有必要抽个时间,让绪峰和方书记接触一下……”他的第一个提议是想让方进江指点一下邱绪峰如何更好地控制组织部,也好让邱绪峰了解一下组织部内部哪些人可用,“还有,绪峰也不必非要和陈书记走得过近,更要和胡市长适当地保持友好。”
邱仁礼一愣,第一个建议还不出乎他的意料。也在情理之中,第二点就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了,不说组织部长不和书记走近非要和市长走近也是不妥的举动,就是夏想和陈风之间的关系,夏想也不应该不让邱绪峰和陈风走近,是何道理?还未开口相问,他一转念又想明白了一点,忙问:“陈风要动位置了?”
“估计快了。”夏想点头,陈风隐隐向他透露了一点风声,有可能要动上一动,具体时间未定,而且有可能会到京城,不再留在燕省。陈风一走,胡增周接任书记,所以他让邱绪峰和胡增周多走动,是未雨绸缪,“再有,我再介绍秘书长、高副市长和于副市长和绪峰认识一下。”
陈风一走,虽然少了一大支柱,但在市委里面,夏想的关系网依然牢固,除了和胡增周不远不近但同时又可远可近的关系之外,还有李丁山、高海和于繁然、孙定国和他关系密切,现在又来了一个邱绪峰,基本上就算胡增周完全和付先锋联手的话,也不会在市委里面为所欲为。
夏想的关系网中都是实权派人物,常务副市长,常委副市长,公安局长,秘书长,还有一个组织部长,如果几人因为夏想的原因发出同一个声音,足以让胡增周头疼,让付先锋无可奈何。
邱仁礼连连点头:“我替绪峰先谢谢你。”
夏想忙摆手:“邱伯伯客气了,以我和绪峰现在的交情,我帮助他,就是帮助自己。”
“现在的情况是,市里还好说一点,绪峰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也好开展工作,省里的情况就复杂了……”邱仁礼漫不经心地问道。
表面上的漫不经心,其实还是以十分强烈的意味征求夏想的意见,邱家如何打开省里的局面。
夏想还没有开口,邱绪蝶就端上茶水送了出来,她很不满地瞪了邱绪峰一眼,又对邱仁礼说道:“爸,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你懂不懂?哪里有红口白牙让人帮忙的道理?要给夏想许下好处他才会说真话。”
邱绪蝶的话说得过于直白,邱绪峰和夏想熟悉还好一些,邱仁礼直接就觉得面上无光,咳嗽两声,老脸一红。
也确实是一上来只顾问夏想问题,一点也没有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夏想什么都不提,无条件帮助邱家,人家不提,是人家发扬风格。邱家什么都不说也不做,是邱家不会做人。
平心而论,夏想帮助邱家谋取燕省的利益,当然不是没有一点私心。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地去做事情,他帮助邱绪峰,一是觉得邱绪峰可交,是个朋友,能够走得长远,二是也有借助邱家的力量阻挠付先锋得逞的用意在内,同时,从长远计,也是不想让任何一家势力在燕省坐大。
包括吴家。
在夏想眼中,尽管他和吴家之间的恩怨最多,和付家之间的仇恨最多,但其实静心一想,四家其实都一样,都在谋取各自的政治和经济利益,只不过他和付家因为种种原因,走向了对立面。和吴家则是因为连若菡,恩怨各半。实际上仔细分析,四家之中,他不能和任何一家走得过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可以离得再远一些,但绝对不能太近。
远,还可以明哲保身。近,则有可能被家族势力吞噬,或是在几家的争斗之中,被当成马前卒,当成关键时候可以抛弃的弃子。
就算是吴家也不可完全相信,他虽然和连若菡有私情,有私生子,但他从邱绪峰和付先锋之间的关系得出结论,对于大家族来说,势力和实力才是根本,利益才是永恒,联姻只是一个借口,并不能成为决定问题时的关键因素,或者说,只能有一点点的影响,完全不能左右大局。
邱绪峰为了一个市委组织部长可以置付朵朵的感受于不顾,可以不在乎付先锋是他妻子的堂兄,同理,在利益攸关之时,吴家才不会因为他是连若菡的男人和连夏的爸爸而手软而放手,如果他被吴家纳入所谓的核心体系,或者说,成为吴家的附庸,他就得接受一个非常严峻的现实。
现实就是,他将会和梅家、邱家疏远,并且失去梅升平和邱绪峰的信任,同时,短时间内或许会得到吴家的不少好处,但从长远来看,他必将被吴家摆布,成为吴家在燕市的排头兵,事事打先锋,处处为吴家谋取利益。
夏想才不会做出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傻事,短期的利益不会让他动心,他一向目光长远,岂能在吴家的事情上,犯下目光短浅的错误?
他尽心尽力帮助邱绪峰,表面是抗衡付先锋,搅动燕省的局势,不让付先锋得手,不让付家和叶石生走得过近,暗地里又何尝不是告诉吴家,他始终会坚定他的居中的立场不变,会按照他的原则行事。
或许吴老爷子提出见他一见的本意,就是因为他此次出手帮了邱家拿下了市委组织部长的位置的缘故。
再想到吴才洋也有和他见面的想法,夏想就更坚定了他的信念,要坚持走自己的路,不能被人左右。同时他又下定了决心,和吴才洋的见面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就放到最后见,先见完他想见的人再说。
邱绪蝶的话半真半假,夏想却必须当真,忙笑着圆场:“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重感情重朋友,我和绪峰现在是好朋友,帮他,就是帮我,哪里有帮自己还想着有没有回报的?邱姐别开玩笑了,你这么说,是想赶我走。”
“我可不舍得赶你走,我的意思是,你需要什么尽管问我,我这里什么都有。你帮了绪峰,也就是帮了我,我就替他好好谢谢你。”邱绪蝶还真爱开玩笑,句句话都给人联想的空间。
夏想就只好报以一笑:“行,如果我有需要邱姐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开口。”然后他微一停顿,不好意思地又说,“现在就有一件事情想请邱姐帮忙,不知道……”
邱绪蝶乐开了花:“什么事,快说,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然后又半是埋怨地说道,“不许叫邱姐,太难听,要叫蝶姐。”
“蝶姐……”夏想叫了一声,心里却想蝶姐更难听,不过脸上却挂着笑,“听说六必居腌制的洋姜很好吃,我从小就爱吃洋姜,不过总买不到,不知道蝶姐能不能帮我弄一点?”
“小事一件,我认识六必居的老总,马上就找他去要。”邱绪蝶办事风风火火,说去就去,伸手拿过汽车钥匙,“等着,一会儿就给你送到。”
邱绪蝶转身就走,速度之快令人惊讶。等她开车出门,邱绪峰才哈哈大笑:“还是夏想聪明,一个洋姜就赶跑了她,现在真是清静了许多。”
第658章 主见
邱仁礼也是微微点头一笑:“绪蝶任性惯了。我也拿她没办法。算了,不提她了……”又站起身来,用手一指外面,“走,小夏,我们到院里转转。”
邱家的院子不小,怕是有不下好几亩。夏想知道,邱家也好,其他几家也好,对外公布的住宅可没有这个地方。对于公众来说,这么大的私宅是不存在的,永远不会进入公众的视线之内。
特权阶层永远存在,除非国家消亡了。
夏想就和邱绪峰一左一右,陪邱仁礼散步。
邱仁礼背着双手,目光淡然,脚步坚定,但却是语气亲切地对夏想说道:“绪蝶虽然说话直,但也有道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邱家能给你的好处,别家也都能给。但你却帮了绪峰,你的情义。我记下了。”
算是邱家对他的郑重承诺了?夏想笑了一笑,却没有接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邱伯伯,绪峰在燕市有点势单力薄,在省里,更是没有有份量的可以帮他说话的人。”
这一句话是接上了邱仁礼在客厅中的感叹,当时话被邱绪蝶打断了,夏想重新拾起,意思就是,他还是在诚心帮邱家。
邱仁礼呵呵一笑:“正是,小夏呀,好好替伯伯想想,怎么样才能打开局面?”
邱仁礼也不再客套,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夏想陪邱仁礼来到一处假山之处,见假山之中的池水已经结冰,假山之上也是一派衰败的景象,就用手一指水池说道:“现在想要看到水里的鱼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砸开冰,一个是搬把椅子坐着等,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冰自然就融化了。”
邱仁礼当然听了出来夏想的话是有两个所指,是两种打开局面的方法,就问:“破冰的话,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付出的是精力和金钱。等到春天的方法好像简单,但时间却等不起。”
“但目前还要是等一等,不但要等到春天。同时还必须要先破冰。”夏想笑眯眯地说道,“双管齐下才有更大的保证。”
“谁是冰?谁是鱼?”邱绪峰饶有兴趣问道。
“冰在京城,鱼在燕省。”夏想答道。
邱绪峰明白什么,眼睛一亮:“省里谁要动了?”
“有风声说,是钱锦松。”
钱锦松要调走,夏想听宋朝度透露过消息,同时,根据他的推测,钱锦松也该动一动了,不是回京,就是调到外省担任常务副省长。
最初在领导小组的时候,他和钱锦松接触过几次,觉得钱锦松为人还算可以,有可交之处。后来几次交往,钱锦松在一次交谈中,无意中说出他可能要调走的内情。一转眼过了半年之久,再也没有了动静,夏想可不认为是调动无望了,而是猜测,钱锦松所图的位置可能有点难度,不好运作。但还在努力。毕竟以钱锦松现在的位置,轻易不会动,除非平调暗升,否则他宁愿不动。
钱锦松现在直接到正省有点勉强,但还是副省的话,要么副书记,要么常务副省长,要么组织部长,其他职务还打动不了他。以夏想的推测,钱锦松最大的可能是想担任常务副省长,以便干上一届之后,也好扶正,顺利完成由副省到正省的跨越。
当然也有可能回京城担任大部的常务副部长,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肯定要比现在的秘书长的位置更重要,更有实权,更容易出政绩。
算算时间,夏想到下马区已经将近半年了,按照钱锦松的背景和实力,他初步推断三四月份之时,钱锦松的事情就会有了眉目,不管是去大部还是别的省份,总之肯定会离开燕省,因为燕省没有钱锦松需要的位置。
凡事宜未雨绸缪,如果早别人一步知道钱锦松要动的消息,钱锦松走后的秘书长的空缺,就有可能抢到手中。
梅家有梅升平,是组织部长。吴家是李言弘和高晋周,是纪委书记和常委副省长。付家是马霄和崔向。是宣传部长和副书记,邱家如果拿下了秘书长的宝座,也算在燕省稍微打开了一丝局面。
邱仁礼一听夏想的话,立刻面露喜色:“钱锦松要动一轻……消息有几分真?”
夏想没有正面回答邱仁礼的话:“消息一落实的话,就来不及了。”
邱仁礼悄然一笑,对夏想的机智回答刮目相看。也是,一个副省级干部的调动,一旦传出来,基本就是定局了,哪里还有再运作的可能?未雨绸缪,不能阴天的时候才开始修补漏雨的屋顶,要在晴天的时候就先着手准备。
邱仁礼拍了拍夏想的肩膀:“晚上留下吃饭?”
“不了,谢谢邱伯伯,晚上还有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夏想知道邱仁礼收下了他送的大礼,提出吃饭是盛情挽留。
夏想的婉拒也在邱仁礼的意料之中,他摆手一笑:“好,不勉强你,知道你事情多。”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6点多了,天色将黑,趁邱绪蝶还没回来之前,夏想及时提出了告辞。
邱仁礼表现出十足的诚意,非要礼送夏想上车。夏想无奈,只好感谢了邱仁礼的盛情,然后开车驶出邱宅,一路飞奔而去,唯恐无巧不巧遇到邱绪蝶再节外生枝。
夏想一走,邱绪峰就和邱仁礼回到屋内,两人坐定之后,邱仁礼微微眯起了眼睛:“夏想为人确实还不错,可交,绪峰你以后和他相处,以交心第一。利益第二。”
邱绪峰微微点头:“夏想和人交往,虽然也有利益在内,但他所图的都是长远利益,还有隐性的利益,不像有些人想要的是赤祼祼的交易,所以相比之下,夏想从不让人觉得厌烦,相反,他还总能给人一种大度、帮人不救回报的感觉。”
“向来眼光长远的人,做事之后都不会只看眼前的利益。往往做事只看结果并且斤斤计较得失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