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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在电话中说明,就强烈地表明了宋朝度的态度,就是他对自己已经上升到了完全信任并且愿意托付的高度,因为自己竭力维护宋一凡,再加上以前自己对他明里暗里的诸多帮助,以及他对自己能力的认识,终于,宋朝度向自己完全敞开了大门。
夏想明白了宋朝度的意思,意思是,宋朝度就任省长之后,将会是他最坚强的后盾,他心中也是心潮澎湃。他重生之时,一直将宋朝度当成从政道路上的最大依仗,尽管后来随着眼界的开阔,随着层次的提高,宋朝度不再是他视线之内最高级别的官员了,他也有了遮风挡雨的关系网,但心中始终放不下对宋朝度的向往,毕竟,在他从政之初,在跟随李丁山前往坝县之时,也间接地借助了宋朝度的力量。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他已经获得了宋朝度完全的认可,是因为他一步步和宋朝度联手合作、关系坚定地走到了今天,仅此还不够,还因为他不遗余力地维护了宋一凡,触动了宋朝度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才让宋朝度不管是对他能力的认定,还是对他为人的鉴定,都达到了两重满意,才第一次向他完全敞开了从来没有开启的一扇门。
不出意外,夏想心里很激动,他将是宋朝度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不会再有另外一个既得宋朝度百分之百信任,又被宋一凡全心全意依赖的人出现,他是唯一。
而宋朝度明年接任省长,算算他才50出头,不出意外的话,宋朝度迈入副国级问题不大,甚至有可能正式进入国家领导人的序列,或许最终成为九巨头之一,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想挂断宋朝度电话,因为和涂筠冲突而带来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不由心情大好。
没有了专车,在别的地方或许会作难,在京城还难不到夏想。他直接到了连若菡处,连若菡二话不说又新买了一辆沃尔沃给他,连夏想也觉得有点浪费,随便从公司开一辆就可以了,连若菡却坚决不同意,说不让夏想开二手车。
“别人开的车你再开,我心里不舒服。”她语气淡淡的,表情却很坚定,“我的男人,不一定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但一定要用全新的。”
夏想就有些感动,抱着连若菡亲了一口,惹得连若菡大为羞嗔:“你真胡闹,多大的人了,儿子在旁边,你也不注意一下影响……”
扭头一看,连夏正低头翻看夏想给他买的图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亲昵动作,连若菡就无奈叹了一口气:“连夏越大,越爱看书,经常一坐就是半天,小小年纪最喜欢天文地理知识,对商业一点也不感兴趣,可怎么办才好。”
夏想倒是很宽心:“不喜欢经商也好,现在国内有一股不好的风气,唯商人和明星才是成功,不尊重知识,不推崇科学家,是导向的悲哀。只有科学家才是为社会和人类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无名英雄,是他们推动了整个社会前进的动力,商人和明星只是在科学进步的基础之上的衍生品而已。如果连夏想当科学家,我支持他。”
“我要当大科学家。”连夏终于抬起头来,握紧了右拳。
连若菡笑了:“你可真惯儿子,以后,你对他肯定比对我好。”
“那当然了,自己家的孩子别人的老婆,儿子第一,老婆第二……”夏想话未说完,就已经结实地挨了连若菡一顿粉拳。
下午,夏想驱车前往农业部,经易向师介绍,他直接找到了一名名叫金成的司长,深入了解了一下农业部对转基因技术的支持力度,因为有易向师的关系,金司长给夏想交了底。
结果让夏想触目惊心,又无比痛心。
农业部各个研究司,上至司长,下至专家,都参与了美国转基因技术课题的研究,不是有股份在内,就是有家人亲人在转基因公司工作,和美国转基因公司之间的联系之密切,让人很难对他们能持公正的立场产生信心。
不仅如此,秦进海副总理也在不同的场合发表过支持转基因技术的讲话,除秦副总理之外,付伯举副总理也是转基因技术的坚定支持者。
而且农业部刚刚获得了一笔财政拨款,就是用来推广转基因技术的专项资金。郎市因为气候温和,又离京城最近,成为农业部专家的首选目标。而且有传闻中,付伯举和秦进海也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郎市最适合转基因技术的推广。
应该说,了解得越深入,夏想的心情越沉重。想要从上而下阻止转基因在郎市的推广,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虽然他不清楚中央九巨头之中谁是转基因的支持者,但不用怀疑的是,肯定有,甚至有可能还不止一人。
当然,转基因推广一直以来在国内悄无声息地进行,顺利,而且不为人所知,其中也有中宣部严格控制新闻媒体的功劳,就至少证明了一点,主管意识形态的巨头之一对转基因的推广,持默认的态度。
如果他和吴才洋关系可以的话,倒是可以从吴才洋口中得出一些内情,只可惜,他和吴才洋现在还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农业部直接以部委和地市之间的对接来推广转基因,省委也不好出面阻拦,毕竟郎市作为一级政府,有很大的独立权。如此说来,赵小峰的眼光也很毒辣,想要阻止转基因在郎市的推广,就只有从郎市内部建起一道坚固的铜墙铁壁了。
但实际上,夏想到郎市的时间还短,还不足以团结大部分常委和古向国抗衡,而且说实话,如果艾成文和古向国都点头的话,就算过半常委反对,也未必管用
难道说,他只能孤注一掷了?夏想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拿出电话打给了李财源:“准备动手”
第808章 运筹,正面交手
说准备动手,其实是让李财源做好前期的所有准备工作,只等时机了。
夏想了解到涂筠还没有离开京城,他也就暂时没有回郎市,继续在京城活动。
从农业部出来之后,他又和易向师见了一面。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易向师交流了,不过易向师一向公务繁忙,夏想只在他的办公室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告辞而去。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从侧面了解到了一些动向,比如美国处处设置壁垒,对中国的出口故意刁难,其实不过是一松一紧的打压手段而已,但偏偏不少人一听美国不满,就如临大敌,而且如果被家长训斥一样,急不可耐地听话并且坚定地服从。
就连易向师也是感叹,一是中国的企业一盘散沙,稀土出口简直就是贱卖孙子后代的财富,还有一些地方政府为了政绩,什么都敢卖,甚至连祖坟也要挖了,只要有钱赚就行,根本就是一群鼠目寸光之人。
官员无能,就是百姓之不幸,国家之大不幸。
随后,夏想又和陈风见了面。
来京城不见陈风一面,让陈风知道了,肯定埋怨他。夏想约陈风一起吃晚饭,陈风愉快地答应了。晚间时分,两人在一家还算肃静的中等饭店吃饭,没有讲究派头去高档的喧嚣之地,以夏想和陈风之间的亲密关系,早就过了务虚的阶段了。
陈风清瘦了一些,不过气色不错,一见面,他就哈哈大笑:“以前在燕市,我总觉得你太绵里藏针了一些,以柔克刚是不错,但适当的时候也要怒发冲冠才有威慑力,总是埋头下一盘大棋,不适当露露牙齿,别人可不都是唬大的……没想到,真有你的,还真有胆量,好样的,我就喜欢敢为天下先的年轻人。”
一上来就被陈风一顿猛夸,夏想有点不意思了:“陈主任过奖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是自卫反击战,也不是主动出击。”
“呵呵,你可瞒不了我。”陈风拍拍夏想的肩膀,一脸爱惜和欣赏,“我了解你,勃然一怒之下,必有后招,否则你就不是夏想了。”
别说,陈风还真是了解他,夏想就嘿嘿一笑:“陈主任在发改委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新的去向?”
陈风摇摇头:“不呆上一年半载,没有可能外放,而且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位置,不急,在地方上呆久了,在部委慢节奏的环境中休息一下,充充电,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体验。倒是你,刚从下马区脱身,又到了郎市的险恶之地,还真是一刻也不得闲。不过你正年轻,年富力强,郎市,将是你奠定基础的地方。”
陈风也能看出他在郎市是一步险棋,以陈风的眼光,肯定也有一些想法。不过夏想见陈风今天兴致很高,就不想再提郎市的麻烦之处,就说:“郎市的问题,不提也罢,今天和您见面,只叙旧,不谈现状。”
陈风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打开局面,我也相信你的本领,你不想让我为郎市的事情烦恼,是好意,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你不听也得听……”
陈风有话要说,不管好话坏话,夏想必须洗耳恭听:“老领导有吩咐,我不听就要挨批评的。”
“挨批评是好事,总比事后再吸取经验教训强。”陈风语重心长地说道,“郎市的局势,我也有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艾成文和古向国都大有来历,你和他们之间能维持表面上的平衡还好,维持不了,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反受其害。”
夏想小吃一惊:“艾成文和古向国的背后,到底站着谁?我听梅升平说过,古向国是一号首长亲点的后备干部,真有此事?”
“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陈风摆摆手,“或许只是一号首长无意中夸过古向国一句,就被古向国或是他背后的势力用来当成迷雾阵来流传了,谁也不会当面去向一号首长问个清楚,一号首长也没空理会一些无聊的小事,专门澄清什么,所以,姑且听之而已。但我也听人说过,就算不是一号首长点名过古向国,也有一名巨头之一比较欣赏古向国,至于艾成文,倒听人说委员长比较看重他……”
夏想的筷子就停在半空,落不下去也收不回来,就和他在郎市的处境一样。
原以为他卡在涂筠和古向国之间,在市政府班子被人架空,现在才知道,他其实是卡在艾成文和古向国之间,不,或者说是卡在艾成文、古向国以及他的幕后推手之间,相当于三个巨头各有一人在郎市,就看谁的人更有能力争夺郎市的主动权
郎市,就是一座上有火药桶,下有地雷阵,中间还有机关枪的兵家必争之地,他向上容易被炸得粉身碎骨,向下会触动无数地雷,也是没有葬身之地,只走中间路线,还要防备突然走火的机关枪。
“该怎么走,我想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还是一句老话,不怕碰撞,就怕不能一招制敌,在敌人非常强大的情况下,不能给对手留下一丝反击的机会。”陈风非常坚定地目光直视夏想,“从你敢当众废了哦呢陈的手下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你有雷厉风行的一面。”
夏想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事您也知道了?”
“燕市在京城的眼皮底下,郎市,就是京城的眼睫毛。”陈风也笑了。
晚上,夏想住在了肖佳处,看了看圆嘟嘟如美玉一样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当然,更感到幸福的是肖佳。她初为人母,心中有了着落,尽管不是儿子让她小有失望,但女儿的漂亮出乎她的意外,更主要的是,女儿像爸爸多一些一点不假,眉眼之间,像极了夏想,就让她每次抱起女儿就想起是她和夏想的结晶,就让她感觉和夏想拥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血脉,永生不变,无法割断,也只有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变成亲情之后,才更长久。
丛枫儿和李沁见到夏想,两人都有些激动,尤其是李沁,许久不见夏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想念。又知道夏想在郎市步步危机,就有了要到郎市和夏想并肩作战的心思。她的血液中流动着好战的激情,一想起曾经和元明亮之间惊心动魄的过招,她就对现在太过平静的生活,提不起丝毫兴趣。
丛枫儿比起以前温柔了许多,和肖佳相处久了,她也有了想过安稳生活的想法,主要也是她经历过起落,知道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李沁故意磨蹭着不走,乘机向夏想提出了要到郎市替肖佳开拓业务的想法,肖佳倒没有意见,笑意盈盈地看着夏想。夏想想了一想,也觉得李沁作为一大助力,在商业上的帮助也大有可为,就笑着说:“我倒是没有意见,就怕亚南有意见……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李沁和齐亚南已经订亲,齐东来对李沁非常满意,认为完全可以肩负起光大齐氏集团的重任。
李沁轻描淡写地摇摇头:“30岁之前,不考虑结婚。现在正是经济蓬勃发展的大好时机,不能结婚嫁人,否则就不自由了。”
夏想点头同意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去郎市可以,但要处理好和亚南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