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路洪占掌控市局、冷质方担任院长的时代,崔建想在郎市翻案,难如登天。现在不同了,路洪占失势,冷质方死掉,夏想逐渐控制了局面,崔建就知道,他的机会终于等来了。
其实,不管是英成还是历飞,和崔建私下里的接触一直没有停止过,之所以郎市三建的事情引而不发,还是因为证据不充足,时机不成熟,现在崔建由幕后走到了台前,就证明了一点,他即使不是压垮哦呢陈的最后一根稻草,至少也可以给入狱的陈大头背后致命一刀。
陈大头当年曾经担任过郎市三建的法人代表,郎市三建当时的易手,本来就一笔糊涂帐,但现在要算清楚的话,陈大头的罪名轻不了
因此,崔建和夏想见面的消息传到哦呢陈的耳中,哦呢陈就知道,他一直担心的恶梦就要成真了,夏想想要的不是将他打败为止,而是要让他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哦呢陈知道,是该撕掉伪装的时候了,事关生死大事,还装什么文明人?他决定铤而走险……
……
不得不说,有关夏想陷害白战墨的流言,还是给他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夏想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就被古向国含沙射影地提及此事,还当众问夏想是怎么一回事,大有逼夏想下不了台的态势。
夏想直视古向国略带嘲讽的笑容,一脸平静地说道:“古市长,政治上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在省纪委没有结论之前,我们没有必要讨论这件事情。当年白战墨同志暗中策划火树大厦事件,害我住院半个多月,事后,我没有向市委和省委领导叫屈,更没告他的状……现在一年多过去了,他又旧事重提,反咬一口说我陷害他?到底谁是谁非,相信组织上会有一个公正的结论。现在郎市各项经济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我们不讨论郎市的经济前景,却要占用宝贵的开会时间谈论没有意义的事情,古市长,您觉得合适吗?”
夏想的话,和声细语,一点也不犀利,但反击准确,一下切中要害,就和打脸没有两样。古向国顿觉脸上发烫,大感丢脸,幸好邵丁及时解了围,插话说道:“古市长也是出于关心夏市长的好心,夏市长不要误会了。”
几名副市长窃窃私语,小声发笑,更让古向国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散会。”
古向国一走,夏想端正不动,所有人都不敢起身。夏想就冲几人点了点头:“同志们,白战墨同志向省纪委反映我的问题,现在省纪委还在调查事实真相。我不想多说什么,是非曲直以后自有定论,就是我现在在郎市的所作所为,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
夏想掷地有声,慷慨陈词,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有惊讶,也有敬佩。最近夏想为了郎市的经济建设奔波忙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时间进了入8月份,8月的郎市,天气炎热而多雨,真正进入了夏末。各处植被疯长,包括杨威的观光农业,也开始接待了第一批来自京城的客人。
一炮打红。
正好第一批客人到来之时,天色阴沉,飘起了细细的小雨,为炎热的夏天增加了凉爽。站在原野之中,举目四望,绿意无边,尤其是经过人工栽植的庄稼,横平竖直,十分好看,既给人赏心悦目的美感,又让人心旷神怡,将城市带来的疲惫一扫而光。
再有累累硕果给人丰收的景象,还有瓜熟果红的盛景,确实喜人。第一批组团前来观光的游客给予了最高的评价……口碑就是最好的宣传,杨威乐开了花。
与杨威的高兴相比,赵小峰的家具厂的投资也已经到位,并且开始动工兴建。赵小峰心情忽上忽下,对前景还是充满了担心。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退路了,他就投入了全部精力,决定放手一搏。
是啊,人生能有几次搏?
夏想出席了赵小峰家具厂的开工仪式。
仪式结束后,赵小峰私下里告诉夏想,赵泉新即将引退,同时,他还向夏想透露一个绝密的消息,范睿恒惹了高层不高兴了
起因就是范睿恒插手了郎市事务。
上次范睿恒有意调他到天泽市,夏想就有所猜测,按说高层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互不插手郎市事务,为什么范睿恒还自作主张横插一手?不过身居范睿恒的位置之时,必然眼界开阔,而且他的所思所想,夏想也不好妄加判断。因此当时只是想了一想,并未深思。
赵小峰却另有渠道得知范睿恒的动机,是因为范睿恒在京城的后台正在失势,在新一轮的省部级干部的大调整之中,损失惨重,范睿恒正好借古向国向他靠拢的机会,想借机认识古向国的后台,以便寻找靠拢的机会。
显然,范睿恒此举是向古向国的后台示好,不成想,他的举动不但惹了他的后台的不快,也让古向国的后台十分不满,因为随后赵泉新意外到郎市视察,几乎相当于正式宣告了中央高层在暗中介入了郎市的局势
赵小峰及时透露的消息,让夏想心中大定,他知道,差不多事情就要全面明朗化了。
果然,仅仅过了三天,就有人落马了
第881章 落寞,四面楚歌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第一个被波及之人,不是哦呢陈,不是燕省省委的任何一人,也不是郎市市委的人,而是远在京城,已经远离权力中心的白战墨
如果白战墨老老实实地在农业部呆下去,或许会有一个平安退休安度晚年的结局,但他偏不,非要跳出来兴风作浪,也许是他认为时机到了,自认手中有一点证据就想给夏想当头一棒,不成想他的搅局反而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白战墨举报夏想的证据一直压在李言弘手中,李言弘的态度很坚决,证据不足,捕风捉影,不予立案,就让白战墨气急败坏,但又没有办法。他就找到付先锋,想请付家想办法自上而下地施压,能让省纪委立案最好,即使不能立案,至少也要做做样子,给夏想施压,让夏想乱了阵脚。
但白战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付先锋竟然不肯出面
付先锋可不是因为夏想救了付先先的原因而对夏想不再仇视,而是因为付家在省部级干部的调整中,得了势,此时正是需要保持低调的时候,所谓树大招风,而且他现在还背着处分,才不肯现在跳出来成为焦点。
再说在此次夏想和古向国对抗的问题之上,付家没有利益在内,没有必要出头。没有利益可得,就算能让夏想吃憋也不划算,当然更主要的是付先锋心里清楚,夏想和古向国之内的过招,牵涉到了高层的较量,付家能置身事外就不错了,傻瓜才会跳进去。
因此,付先锋不但没有同意帮助白战墨,反而劝白战墨收手,低调务实,沉寂两年再说。
白战墨却没有听进劝,反而自己在京城四处找人,想要借机将夏想搞臭。他太清楚古向国背后的人物是多么厉害了,并且认定夏想不是古向国的对手,他为古向国添一把火,古向国肯定会记住他的好,为他以后的翻身打下良好的基础。
白战墨还准备从丛枫儿身上入手,也是存了和哦呢陈调查肖佳一样的心思,认为丛枫儿和夏想肯定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不想他还没有出面找到丛枫儿,丛枫儿却又主动找到了他……
事情的具体经过,就白战墨来说如同一场恶梦,事后都不愿再回忆。只有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他栽了,又栽在了丛枫儿的手中,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上次只是摔了一个跟头,这一次,却是摔得体无完肤。
究竟白战墨怎么着了丛枫儿的道,怎么就被丛枫儿再次摆弄一番,没人知道具体的内情,就连夏想也是不得而知,因为丛枫儿就是不说,他也不好意思追问到底。夏想只是十分感谢丛枫儿的帮忙,正是因为丛枫儿意外插了一手,才导致了白战墨跌落尘埃,从此彻底告别了官场,而且还沦为了阶下囚。
白战墨是在一处宾馆被人抓获的,被抓时,他还在紧紧抱着一个女人昏睡不醒。女人是人间天堂的名角,出台费用高达万元。当然,如果仅仅是嫖娼还不足以对白战墨有致命的打击,现场还有录相带,上面录有白战墨丑态毕露的床上表演,也有他酒后吐真言透露出他故意整治夏想的真相。如果以上只能让白战墨身败名裂的话,现场还有摆放好的大量白战墨贪污受贿的证据,甚至连他在京城拥有一处价值连城的四合院的房证都有……
铁证如山,白战墨清醒之后,看到身边的女人换了人,想起清醒之前的经过,知道他在劫难逃了,也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认栽了。
白战墨被直接双开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下半生就会在狱中度过了……消息传到燕省,李言弘立刻召开了省纪委的内部会议,慷慨激昂地将白战墨的举报材料举在手中,痛斥现在有不少和白战墨一样的居心不良的人,本身有问题还诬陷好人,颠倒黑白,制造麻烦,简直就是党员中的败类,干部中的垃圾。
刘崖以及几名和范睿恒走得过近的省纪委中层领导,都低下头,一言不发。还有什么好说的,举报别人的被开除了党籍和公职,本身就是莫大的讽刺,谁还敢相信他举报材料的真实性?
李言弘的权威在省纪委得到了进一步加强。
白战墨事件对范睿恒来说,如同被人在背后踢了一脚,让他心情极度郁闷。
首先,他本想借挪开夏想事件和古向国背后的人物拉上关系,却看错了形势——毕竟他不是政治局委员,根基也不是十分牢固,对于中央高层之间的默契认知程度有限——结果导致两边不讨好,落了一个一无所获的下场,就已经让他十分难堪了。
其次,他实际上也有个人的私心在内,想利用夏想事件削弱宋朝度在省委中的影响力。在他看来,宋朝度始终如一把隐藏了光芒的利剑,虽然不是那么锋芒毕露,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总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寒意。也是,不心寒不行,联想到宋朝度当年隐忍了两年多之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才将高成松扳倒,其心性和毅力,非一般人可比。
而且在夏想的辅助下,宋朝度在省委之中的支持者比他的还要多,就让他省委书记的权威落不到实处,也是最终促使他赌上一赌,借打压夏想的机会,想获得更大的政治利益……不曾想,功败垂成。
然而,范睿恒在挪开夏想事件之上失利之后,就通过某个渠道隐约得知了京城高层的心思之后,吃惊不小,忙又打电话给首长表了忠心。首长也原谅了他的失误——别说省委书记会失误,最高层的决策也有失误的时候,谁也不能一眼看清历史的趋势——并且告诫他,在夏想和古向国之间的政治斗争上,最好保持中立的立场。
范睿恒不服气,他刚刚就任了省委书记,高高在上的燕省第一人,连一个副厅级干部都动不了?省委书记的权威何在?但首长的话他必须慎重对待,尽管首长正在逐渐失势,但余威还在,而且肯定比他站得高看得远。
范睿恒就十分庆幸没有出面干涉省纪委压下白战墨举报材料的事情,先前,古向国再三请求省委出面介入白战墨举报夏想一事,范睿恒都不置可否地没有理会。他不能再维护古向国了,因为如果古向国不能充当他和京城某人之间的桥梁,古向国在他眼中就没有什么用处。还有一点,他对宋朝度已经产生了顾虑的心理,不敢轻易再和宋朝度产生矛盾。
虽然心中不太好受——换了谁也不好受,身为省委书记,还和担任省长时一样感到束手束脚——他也知道,高成松时代省委书记一家独大的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中央已经多次出台政策限制党委一把手的权力,也是基于以前太多的经验教训。高成松作为一个特例,不可复制,当然,高成松的下场也很悲惨,就算把他归于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也是太扎眼太张狂了。
幸好没有多事,当白战墨在京城落马的消息传来,范睿恒还是暗暗庆幸当初的明智决定,尽管他心中还是郁闷难安,如同被人在背后踹了一脚一样难受,因为他当初还拿白战墨举报一事来威逼过夏想
现在回头想想当时夏想的镇静,范睿恒暗暗佩服夏想的沉稳。一个年轻人,面对省委书记之时,不骄不躁,在省委书记的强势之下,还能沉得起气,就不仅仅是政治涵养的层面了,还是因为他心中有足够的底气。有人力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他自恃一身清白,没有什么让人诟病之处。
夏想,在几次的政治斗争之中屹立不倒,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自身够硬,没有漏洞让人抓住。
经此一事,范睿恒反而吸取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