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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我去要点伤药来吗?”奕茗踌躇了下,仍是启唇,道。
若不趁着现在上点伤药,她怕再骑一下午的马,到了晚上,这些伤势会更加恶化,倘西陵夙还不放过她,那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死在有些时候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让人在看不到希望的同时,任绝望慢慢啃噬自个的心。
“师父会闭关三个月,待到三个月,你若好好的,总归会知道,师父没有骗你……”
耳边只反复响起这句话,是,她会好好的,哪怕,西陵夙一时不肯放过她,但,她和他的孽缘,总归会很快了结,到那时,她会回到未晞谷,好好陪着师父。
哪怕,这份相陪仅和亲情有关。
是的,亲情,原来,她对她师父有的那些不同的感情,却是亲情,在岁月的沉淀中,积累下来的不是亲人,却犹胜亲人的感情。
“奴婢给主子传太医来瞧瞧吧?”
“不必了,就只问太医要伤药就行了。”那地方是这般的隐秘之处,又怎可让太医瞧得呢。
这么一说,眉妩显然领会了是哪里的伤,略红了脸,只唤了刚才的如意去问随行的太医要伤药。
很快,如意就拿来了太医给的药,虽然只是常规的伤药,总好比没有。
她瞧了一眼车辇,眉妩自然识得她的意思,上得前来,声音略低:
“主子,外面晒,不妨先到车辇上歇会?”
这件事,不用去请示皇上,毕竟皇上只说行路的时候让采女骑马同行,并没有下口谕,不准采女歇息的时候上车辇,而眼下确是歇息的时刻。
“嗯。”奕茗甫要起身,腿还是酸麻得一个打颤,只由眉妩搀扶了,朝车辇行去。
上得车辇,地方不大,倒是干净隐蔽的:
“你先下去,替我守着,若有需要,我再喊你。”
奕茗吩咐出这一句,眉妩知道有些事,主子未必是愿意让她看到,遂应声:
“那奴婢先下去,主子有事唤我。”
眉妩的身影消失在车帘外,奕茗方很快地褪下亵裤,因为她不知道西陵夙什么时候又会出现,而她能由着自个支配的时间,因着这不定性,终是有限的。
亵裤褪下的时候,能觉到牵扯肌肤的疼痛,那些腿间的伤口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经骏马的颠簸、汗水的濡湿、混合着昨日一宿欢爱的痕迹,如今,狼籍一片。
不仅红肿,细腻的皮肤都已被磨破,而原本娇嫩的花蕊那,更是斑驳一片,当然,那些斑驳都是残留的体液。
她取出手绢想擦干净,可,没有水,干擦除了让伤口更火辣辣地疼痛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真的很疼,不过,再疼,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而不知道下一次的疼痛何时来临,才是最让人难耐的。
但,在这之前,先上药吧。
她纤细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蘸取些许的药膏,甫要涂上伤口,突然,觉到车子仿似一沉,眼前黑影乍现,西陵夙竟是上得车来。
他的出现,让她的身子明显一震,但她却并没有缩到后面去避让他,只是微微并拢双腿,抬起小脸,丝毫不示弱地睨向他。
不可否认,现在的姿势,哪怕她下身有着楚楚可怜的伤痕,仍是有着诱惑的。
但,对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没有一丁点的欲望,哪怕,方才在马上,他都差点没有办法遏制他的欲望。
此刻,却仅是用狭长潋滟地凤眸凝了一眼她的双腿,薄唇含笑:
“赶快处理干净,今晚,朕还要用你。”
一个‘用’字,何其薄凉,何其残忍?
而唯有西陵夙,能用这样含笑的言辞,说出这般让人心伤的话语。
原来,她终究是有心的,有心,方会被伤。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愠怒,许是习惯,也许是让自个的心渐渐在这样的伤害中学会真的遗忘:
“皇上兴致真的很高,看来您对这些都不在意,但在用之前,还请先让我能清洗干净,真的是脏得很呢。”
她微微开始笑,她倾世无双的眸子随着她的笑意眯起,更有着让人心动的眸采溢出。
而简短的对话中,最终激怒的人是他,他走近她,修长的指尖捏紧她尖尖的下颔,虽还是笑着的,可那笑漾进眼底,有的只是更深的酷寒:
“好,你要清洗,可以。”
说完这句话,她意识到不对,他已然解下他的大氅,把她兜住,接着,只把她抗到肩膀上,让她像动物一样,倒挂着走下车辇。
只是,下去车辇时,他还是稍稍俯低了身子,没有让她撞到车板,可即便这样,出得车去,明显四周驻守的禁军都是愕然的。
不过,作为禁军的他们自然也知道什么是该瞧的,什么是不该瞧的,于是,更躬低了身子,不去瞧他们的帝王这样一反常态地扛着一名女子步到不远处的湖泊旁。
随着西陵夙大步走过去,邓公公已然知道他的意思,忙让禁军散开,到一旁候着。
他止步在湖泊旁,接着,把背上的女子才要往湖里一扔,可,这一次,她的手却是轻巧地在一扔时,掂住他肩膀,借着顺势,轻盈盈地落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入秋了,水凉,假若我染上风寒,皇上再用,岂不是会让龙体也违和?”
这一句话,听似在理,他当然瞧得懂,她眼底的那抹哂笑,似乎,她总在激怒,激怒他的后果,除了蹂躏之外,或许,很快便是厌恶吧?
她想他厌恶?
然后呢?
以为他就会放了她?
呵呵,这一辈子,除非是死,否则,他定是要她囚在自己的身边,他被欺骗的利用,以及这一年来的疼痛,只让他发誓要加倍从她身上讨回。
哪怕,她看上去,不过是一介柔弱的女子。
可,她的心,却是坚硬无情到,让他无法想象。
“这里的水,没有你的心冷。”他漠然地说出这句话,只上得前去,果不其然,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退,他薄唇扬起的下一瞬间,径直揽住她的腰,一并朝湖泊中走去。
她身上披的大氅,在他揽住的刹那,被他甩到一旁的草坪,接着他强行钳制住她,整个人和她便一起浸到了湖泊中。
秋意萧瑟的季节,在湖泊中浸着,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前提是,这并不是温泉。
可,除了刚浸入时觉到一阵冰冷,随着他的身子熨帖近她,她竟是觉到一股暖流隔着衣裙在肌肤上串流。
她是知道西陵夙有武功傍身的,却没有想到,以他这样的年纪,内力竟是如此精纯,也唯有这样精纯的内力,护着她的肌肤,在秋凉的湖泊中,才是不会让寒气入侵。
而在野外行军,没有抵达驿站,中途歇息的情况下,又有什么比这湖水更能洗涤身上的脏污呢?
她没有避开他熨帖的身子,只是用更快的速度洗着那些脏污的地方。
这些污浊,本来也是他对她的惩罚,现在他看似‘善心大发’的举止后面,不管隐藏的是什么,对她来说,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不经意间,她的手能触到他那处的灼热,可,她只做不知,而他也仅是环着她的身子,除了用内力去除湖水的冰凉外,再无任何其他的逾矩动作。
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干净身体,她很容易就从他的怀里欠身出来:
“皇上,我清洗干净了,不劳您再耗费内力。”
说罢,她回身,便是要朝岸上走去,在回身的刹那,她清楚,她其实仍是担心他在水里强迫她做什么事。
而她先前的担心,在这一刻,终是变成现实,他的手突然揽紧她的腰肢,只一揽,他的灼热抵在她的腰际,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脸埋在她的肩胛,薄唇狠狠地在那边咬下,能听到他恨恨的声音:
“茗奴……朕真的很恨你……”
这句话,该是他一直想说的话吧,他恨她?
而她呢?
竟连恨这个字,都再说不起了。
爱得深,才会愈恨吧?以前,她一直这么认为。
可现在,他说他恨她?
她不禁对这个‘认为’怀疑起来,她不会傻到‘认为’他爱她的。
作为帝王,他可以爱江山,可以爱权势,唯独不会爱的,就是女人。
这些,在他尚是皓王时,就已经验证过,何况是如今的帝王呢?
“可,我不恨您,您对我来说,若不是胁迫,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您,更不会跟您离开未晞谷。”轻悠悠地说出这句,她的手将他的身子用力推开,径直要走到岸上。
然,这一走,她柔嫩的足底觉到一疼时,知道,是河底那些细小,却尖锐的沙子咯破了足底,但,没关系,反正,再娇嫩的地方,都会在一段不会很长的时间内被他蹂躏到体无完肤,所以,何必在意这一点点小伤呢?
可,这一滞,他却已走到她的身后,轻易地一个打横就把她抱起,是的,这一次是抱起,而并非是扛着。
他把她抱到岸边,将她放到一旁的石头上,接着,拿起那件大氅,隔着她湿湿的衣裙,再把她浑身一裹,再继续抱起,往车辇走去。
湿漉漉的他和她,走回车辇,不用他开口吩咐,邓公公早让眉妩带着宫人,奉上干净的衣物,并提前就在车辇内置了银碳,此刻,暖意融融的,一如春天。
当然,这车辇,也不是先前眉妩她们坐的,恰是他的帝辇。
她没有客气,自顾自拿了干巾,自己给自己擦起来,她的身子很娇小,此刻避在一旁擦拭的样子,纵然是冷冰冰的,却是娇俏可人,他浑身纵湿着,看她那样擦着,不由也拿了一块干巾,挪近她身旁,将那干巾帮她把那湿漉漉的青丝擦干,他的手势不轻,干巾扯着她的头发,更是生疼生疼的,可她不吭一声,只迅速地擦完自己身上裸露的部分,接着,手滞了一滞,却还是稍稍侧过身子,解开衣裙,潮湿的衣裙萎落,她迅速拿起干净的衣服系上。
接着,她看到,一旁竟还放着伤药,显见是宫人们识眼色一并端上来的,她尚未来得及去拿伤药,已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执起瓶子:
“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难道是要让她在他跟前摆开难堪的姿势,让他上药吗?
“皇上,您也受了潮,如果不擦干,该会感染风寒,到了那时,恐怕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又是冷嘲热讽的话,又是带着明显的激怒味道。
他却是不再有任何的愠怒,纵然,这一日多的时间,他不止一次被她激怒,可,渐渐,他已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当她再怎样激怒,他都无动于衷,对她来说,剩下的,便只有放弃自个的盘算。
他会让她知道,他认定的事,无论怎样,都是不会中途放弃的。
所以,这一刻,他没有再多费一个字,只是,更近她的身子,一手将她按住,用腿不由分说地分开她的双腿。
这个动作,做得真是很熟稔啊,她甚至有些怀疑,他以前对其他嫔妃临幸时,是不是也这样直接,可,这个念头起时,她只笑自己的蠢傻。
帝王的临幸,真的是幸啊,所以需要这样做吗?
他的熟稔,无非是说明了,他从来都是这么霸道直接,然,以前的直接未必是给他的嫔妃,譬如——所以,那一人最终没有选择他,在现在看来,不啻是有先见之明的罢。
脑海中浮过那一个人时,她的唇边仅是淡淡地一撇,却并没有再反抗,只任他分开她的腿,然后先用干巾擦干水渍,再用指尖蘸了药膏,轻柔地涂上那些伤口。
他涂得很仔细,可,在这过程中,她却是没有从他的眼底能瞧到一丝的情欲,反是淡然若水的样子,一直到涂完,都是如此。
涂罢,他将药瓶放到一旁,方用干巾擦拭自己的水渍,接着,在她跟前,褪去袍衫,纵然,一宿的燕好,她却是刻意不去瞧他的身子,只对着窗外,透着纱幔的窗纱,仍有隐隐的阳光射入,那样的温暖,如今,虽然很近,可倘若伸开手,那些温暖终究只从她的指尖流逝而过,再握不住。
“过来,伺候朕。”他冷冷地扔处这句话,将她的思绪很快唤回。
伺候?
“皇上,我好像不是您的宫女,也不是您的司寝,皇上若要伺候,还请另找人来。”
“是吗?”
他的语气邪魅的一转:
“你倒是提醒朕,你是朕的采女,现在的场合,那伺候朕其他的是否是理所应当的呢?”
这一语背后的恶劣,她当然听得懂,下一刻,他已走到她的跟前,他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由于常年征战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