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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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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语出,西陵枫应得还算是快的,只是在踌躇了一小会后,语音泠然地响起:

    “算起来,臣的夫人确实离开臣业已有些年了,这几年,臣确实没有再纳其他的妾室,愧对祖宗的庭训。臣铭谢皇上的记挂,至于续弦何人,也全由皇上做主便好。”

    众人皆道,昔日的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笃厚,是以,太子方没有纳侧妃。

    甚至于,在太子妃薨逝后,太子亦是迟迟没有续弦的,如此的伉俪情深,之于皇家,确是难得。

    然,真的仅是因为情深意重的缘故吗?

    “是吗?那朕就代侯爷做主了。朕瞧到礼部呈来的册子,胥司空的次女,胥雪沁,今年也该满十四了,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胥司空官拜三公,次女胥雪沁,今年倒是满了年龄,能入宫参选秀女,但若是西陵夙提前指婚给了闲散候,那么,当然就不用再参与选秀了。

    太后放在膝盖上的手,在袍袖的遮掩下,只交叉握得很紧,唯有那么紧,才能让她抵去心口的不舒服。

    是的,心口忽然变得很不舒服。

    纵然,那一日,她在玲珑跟前,说起过西陵枫的续弦,可,却在西陵夙跟前,她却是终究没有提过的。

    彼时,不过是一种自保的撇清,未曾想,那玲珑果真是告诉了西陵夙吧。

    否则,西陵夙何以会在宴饮上提起这件事呢?

    而她和西陵枫之间的种种,要瞒过西陵夙,恰是难的。

    西陵夙的心思不仅深沉,亦是细致得胜过寻常女子,她再如何瞒,这么多年,总归,是不能瞒得天衣无缝。

    现在,只等那边,西陵枫一语,这事估计也就定了。

    胥司空的幺女,无论门第,或者其他,都是男子不会拒绝的,但西陵枫,会否是个例外呢?

    这一刻,她终是没有丝毫避讳地朝西陵枫瞧去,而他却是起身,朝西陵夙深深作了一揖,接着,语音清晰地道:

    “臣,叩谢皇上美意,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

    他也不会是例外。

    不过,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又能怎样呢?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到最后,输赢,终是未定的。

    在一派融融中,宴饮继续,歌舞升平,然,在帝宫的另一处,哪怕张灯结彩,却仍旧挥不去殿宇内的凄惨悲凉。

    “父亲……父亲……”胥贵姬摒退所有的宫人,卧在榻上,哭得两个眼睛,像红桃一般。

    “娘娘,如今最重要的,是您将养好身子,只要帝恩不断,这孩子总归还是会有的!”

    “女儿在宫里的境遇,别人不清楚,父亲难道还不清楚吗?什么帝恩,皇上心里有的,根本不是女儿,如今失去了这个孩子,以女儿的身子还能怀上吗?”

    费尽心机得了这个孩子,好端端地竟是毁在了一场设计中,饶是曾经,她也算计过别人,此时,又怎能不哭呢?

    胥贵姬哭得越发梨花带雨起来,虽然语意急促,声音却是压低的。

    毕竟有些话,怕的就是隔墙有耳,哪怕,如今殿内仅是父女二人,却都是不得不防的。

    “女儿,那害你之人,哪怕是皇上心坎上的,如今不也打入冷宫,至多在再过几月,即会行凌迟极刑,可见皇上心里哪怕曾经有那人,最终,还是顾及了女儿的感受啊。”

    “父亲,难道,你真的认为皇上会赐死那名女子?”胥贵姬反咬了一下嘴唇,手撑在床沿瑟瑟发抖。

    “不然呢?难道,帝王会出尔反尔?”胥侍中反问出这句,却是有些心疼地瞧了一眼女儿。

    “别忘了,除了废黜入冷宫,皇上是发了旨,那所谓的凌迟之刑,仅是一道口谕罢了。而那名女子,长得却似昔日的钦圣夫人,这一年来,哪怕钦圣夫人不在了,皇上的心却是一直没有放下过她。若女儿猜得不错,哪怕这名女子不是钦圣夫人,可只要容貌相似,皇上始终还是会留的,之所以当时没能留下,全是由于那名女子自个应了这罪,况且,前几日,这女子似也是激怒了皇上好几次,俩人间,该是有着什么误会,只要那女子肯服个软,恐怕皇上眼巴巴地宠着都怕不够,哪还会真凌迟了她呢!”

    “即便不凌迟,毕竟已打入了冷宫,再加上,那女子出身卑微,难道女儿还怕会影响女儿的前途不成?再者,为父问过霞儿,当日情景混乱,也未必是她推你下的台阶。”

    “父亲,真以为女儿是因为她害了女儿的子嗣,才容不下她吗?”

    “难道——”

    “父亲,可知,那日女儿往慈云庵去,那人许是正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所以哪怕没有除夕这件事,女儿都没有办法容下她,即便错杀,总好比担惊受怕要好,眼下,皇上不相信她的话,她再说都无益,可一旦,她顾及到了性命,不去和皇上赌气,父亲难道认为,皇上还会不信她的话吗?纵然,当日没有听到什么,可也足够反转如今的情形,弄不好,反会成了女儿的讹骗,那,可是欺君的罪名啊。而彼时,皇上若为了洗脱她的罪名,定是不惜牺牲女儿的,毕竟,父亲位高权重,以往,皇上根基不稳,尚需倚赖父亲,如今呢?”

    胥贵姬一语落,又简单地把那日的话语说了一遍。

    而她本来一直要设法在这几日内除去这羽翼未丰的采女,因着除夕将至,见那采女又没有任何的异动,想也是因为彼时听到的话语,含含糊糊,并不真切的缘故,所以,她想趁着正月里,诸妃都会往祖庙上佛之时,再偷偷引那外面的男子进来,宫闱里,最忌讳的,无疑是私通和巫蛊,对于帝君心坎上的人,那前者,最是好的。

    未曾想,却是飞来横祸,但,眼见那采女和皇上之间许是有着什么外人不可知的赌气,方有了采女入冷宫,但,眼下皇上一道口谕下的竟是凌迟的刑罚,难保,那采女服个软,那么,事态的转变,才是让她担心的。

    胥侍中沉吟片刻,方道:

    “难道,就凭区区的言辞,想指鹿为马不成?”

    “父亲还不清楚皇上的脾气?为了目的,皇上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那依女儿之见呢?”

    胥贵姬冷冷一笑,只用手划了一下脖子,紧跟着,她语音转冷:

    “不止是她,那个害掉女儿孩子的人,女儿也必不会容得!”

    胥侍中的眼睛微微眯起,伸手一捋他蓄起的胡须,眸底,也闪过阴狠之色……
 
    范挽被恩车送到雨露殿时,她是忐忑的。

    自帝君秋狩回来至今,却是从未翻过牌子的,今晚,是初一,帝君竟会翻她的牌子,亦是实属意外。

    只是,意外中,除了忐忑,还有丝丝的甜意萦绕在她的心头。

    小心翼翼地走进内殿,帝君已然着了月白的寝衣坐在床榻前,她规规矩矩地走到帝君跟前,俯身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

    “平身。”

    纵然不是第一次侍寝,可,每回总归是紧张的,包括现在,她也紧张得有些不知道,将手放在那里好,于是,干脆垂挂在纱裙的两侧,低下脸,等着帝君的召唤。

    按着往常侍寝,帝君会召她上榻,然后,再完成临幸,她不知道自个床榻上的表现是不是很扫兴,只知道,每回,帝君临幸的时候,总是闭上眼睛,并不去瞧她。

    不过,闭上眼睛对她来说,却也是好的。

    源于,那双凤眸的光彩是潋滟得让她不敢正视的。

    当第一次进宫,她就为他的姿容折服,一辈子,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为夫,又该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事呀。

    “上榻罢。”西陵夙淡淡的话语打断了她的遐想,她轻轻应了一声,粉脸羞红,随后,自个轻解开罗衫,走到榻旁,乖乖地躺了上去。

    当她躺上去不一会,西陵夙便覆身上来,这一次,很奇怪,他却是没有闭上眼睛,当他精壮的身子覆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时,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是把脸下意识地埋进披散开来的发丝中。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是让西陵夙的眸光一紧。

    这个样子,和那一人是相似的。

    唯一不同的仅是,每次那一人将脸埋进发丝中,不外乎是避开他的注视,也是因为他的粗暴,让她不堪忍受。

    如今,这相似的动作,终是今晚,他会翻范挽碟牌的原因之一吧。

    可,即便这样,他一点点的欲望都没有。

    假若说,以往,临幸于他来说,不过是履行雨露均沾的庭训,他也能尽到这个义务。

    那么现在,哪怕有这样相似的动作让他砰然,但,他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试图让自己能激起一些欲念,结果,仍是差强人意。

    既然这样,他不愿意勉强自个。

    干脆撑起身子,语意微醺:

    “朕觉得头有些疼,爱妃能否为朕泡杯香茗?”

    “皇上今晚似乎饮了不少酒呢。嫔妾当然愿意给皇上泡茶。”范挽柔声说出这句话,忙拿起旁边的纱裙,甫披上纱裙,西陵夙早是唤了宫女进来伺候。

    瞧着范挽在那边,展现着茶艺,再看着范挽恭顺地将茶盏奉到他跟前。

    哪怕范挽温柔的声音介绍着泡的是什么茶,可他却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凝着这些动作,看着茶汤。

    想的,却都是那一人。

    因为,范挽的这些茶艺,不啻是那一人传授,可,那一人,却是从来没有亲手给他泡过一杯茶。

    接过范挽呈上的茶,甫入口,竟是微微的涩苦,这层涩苦哪怕在收口时,仍是那般明显。

    原来,并非是茶汤的味苦,是他自己的心,苦了罢。

    然,哪怕是苦的,他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直饮到了,子时。

    当范挽按着规矩,离开寝宫时,他瞧向冷宫的那处,手上,稍稍一用力,那紫砂杯盏,便在顷刻间碎去。

    这一晚,同样有人,到了子时,都是不曾睡得着的。

    汝嫣若甫从宫里的宴饮回来,小脸在这数九腊月天里,却是灼烫的。

    纵然今晚,她坐的位置离西陵夙并不算近,可,她只用了一道菜多了些许,便立刻有宫人再奉上相同的菜式。

    她清楚,定是他的安排。

    可,他又怎知道,自个对这那道菜多用了几筷,亦是心不在焉所致呢。

    不过是少女的钟情含羞罢了,她微微笑着,将绶带在指尖却是绕来绕去,随伺的丫鬟流水瞧着她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是不是还在想着皇上呀?”

    “谁说的。”汝嫣若只将脸愈发低了下去,可,只这寻常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的耳根子都发起烫来。

    “奴婢可是瞧得明白呢,听说啊,初六,宫里就会下来人下定,然后,会和老爷定下日子,小姐若真的想那么快进宫陪皇上,不如就让老爷把日子定在元宵可好?”

    “你这丫鬟,越说越没边了,这些事,岂是我该去多问的?”

    “呵呵,好了啦,奴婢不乱说了,只是奴婢今晚陪小姐进宫,碰巧听姐姐说了些宫里的事,只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姐。”流水有些吞吐起来。

    “呃?什么事?”汝嫣若挑起秀眉,随意一问。

    “奴婢的姐姐在宫里当差,平日里,虽然只伺候娘娘,对皇上的事,却也是晓得一二的,听说,如今皇上盛宠的是名卑微的采女,就是这次秋狩带回宫的,可真是宠得很呢,哪怕采女忤逆皇上,皇上都不见怪。但,就在昨晚,这采女却是骄纵得把胥贵姬推下台阶,导致胥贵姬小产呢。”

    “哦,有这等事。”汝嫣若并不十分在意,仅是抬起小脸,下意识地瞧向菱花镜。

    “是真的,那采女都认了的,可,皇上只是将采女废黜进冷宫罢了。唉,那胥贵姬真可怜,孩子没了,都不得皇上疼惜,听说当时怀孩子的时候,皇上也只顾着采女得了风寒,就调院正过去伺候采女,丝毫不顾及胥贵姬可是怀了身子的人。”流水愈渐喋喋不休起来。

    汝嫣若瞧着菱花镜的小脸上,黛眉却是轻轻地蹙起。

    “小姐啊,你说吧,这皇上什么美人没见过,再美又美得过小姐吗?可偏偏对她这么在意,真是怪了——”

    采女?汝嫣若在思绪里努力寻找着什么,终于,一张出尘的容貌映现出来,该是她吧。

    确实,若论样貌,顶多称得上绝色,却未必,比她好看多少的。

    可,西陵夙这么宠爱,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起来。

    “小姐,有句话奴婢偷偷说给你听,据说啊,皇上秋狩的时候,曾捕到一只银狐,再后来,这名采女就出现在皇上的身边,并且入了宫,都听说没有什么家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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