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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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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你的感受,这事很可能不容易。我很抱歉,我让你去处理这事。但是,请你们……如果感到有难处,可以和我,和你们的妈妈谈。能作到吗?”
  两人小声嘟噜了一句,但都不曾把眼光从桌子上抬起来。
  “我还想让你们知道,我干的这事是非常错误的。我一直十分看重你们对我作为父亲的尊敬,我也为此而骄傲。要向你们讲述这件事情的真相是十分……”汤姆很明确地吞了口气。“是我一生中最难的事。我知道我必须告诉你们,又害怕你们由此对我的看法有所改变。我做了错事,我要负责任。我请求你们的原谅。我对不起你们的妈妈,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任何借口。我这种不诚实的行为是没有任何道理的。但我爱你们两个。我在这个世界上做错的这件事,伤害了你们,也伤害了你们妈妈,但我真的是爱你们的,非常非常爱你们。……”他抬眼看着克莱尔,她在门厅里站着,脸无表情,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瓷像。两个孩子也不抬起眼神来。
  他继续向他们讲:“还有一些事我也得告诉你们。做事应该讲道德。”他意识到,他已将两只紧握的手松开,紧紧按着肚子,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蠕动。“请你们不要学我的样子,你们俩是优秀、诚实的好孩子,继续保持下去,……求你们了。”他最后一句,说出来声音有点嘶哑了。
  随后是沉默,这些苦痛的延长变成了对今天这个难忘日子的巨大恐惧。
  “你们还有什么事要说……或者要问吗?”汤姆问。
  切尔茜满脸胀红,严肃地,小声问:“我们怎样告诉朋友们?”
  “说真话,当需要时,我决不要求你们为我而撒谎。他是我儿子,我们四个人,不,五个人,每周五天待在同一学校,这个事要瞒住,是决不可能的。肯特也面临许多事情,需要他自己处理。记住,我想肯特可能需要心理咨询,帮助他处理对这事的感受。这也同样适合你们。”
  切尔茜把手弯成l型,把脸埋在手上。“这真是难堪极了,我们的爸爸……校长。”
  “我知道,我很抱歉,切尔茜。”
  汤姆很想饶过桌子角,去抓住她的手臂。但又觉得,自己似乎丧失了这个权力。罗比的难堪似乎小多了,代之而起的是半皱着双眉,阴沉着脸,“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到我们这里来,要肇事的话?”
  “来这儿肇事?我想不会的。我是说……罗比,那真是不好回答。他今天会发现,他不仅有一个父亲住在同一个镇上,还有一个异母哥哥和一个异母妹妹,甚至还有叔叔,婶婶,爷爷,这以前,他对这些一无所知。我想他对我们产生好奇的时间会很快到来。”
  罗比将牙齿咬在一起,表情很沉重,双手放在肚子上,但双肩看起来则有和解的意愿。
  “那你和妈妈的关系将怎样?你是今天告诉她的吗?说了些什么?”
  “是的,我今天才告诉她,妈妈很生气,她在哭。”他眼角余光瞥见克莱尔慢慢离开她站着的门廊,躲进角落里去,衬衣后襟刚消失。罗比就转过身子。很显然,他不知道她曾经站在那里。要是知道了,他如此质问父亲,将吓得半死。
  “那你如何对待这个女人,我意思是说,你和她之间还有什么故事吗?”
  “没有任何关系继续下去。她现在与我完全是陌生人,绝不会有什么关系。让我直说,你们两都长大了,别搞婚外恋,别搞性游戏。在偶然的场合,我去见过她,同她谈了话,主要目的是询问有关肯特的事,并试图处理它。”
  切尔茜问:“为什么妈妈那晚上会问你这事?”
  罗比转过头来:“什么时候,你没给我讲过。”
  “爸爸,”她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汤姆身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紧张,沮丧。我想,我知道了肯特,明白迟早得告诉你们,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我害怕。妈妈错误理解了我,就是这样。如果我一知道有肯特这回事,就立即老老实实地告诉她真相,那应该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你也就不会听到那场谈话了。”
  他们的谈话突然被汽车驶进厨房窗子外车道的声音打断。车门关上,脚步声从前面人行道传来,门铃响起来。
  罗比把椅子后推,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他走到门口,突然吃惊地停了下来,从屏风向外望去。
  肯特·艾仁斯站在那儿,他的声音清楚地传来,“我想见你父亲。”不待邀请,便打开屏风门走进来,汤姆和克莱尔同时从不同方向来到门口,切尔茜站在远处看着,罗比则跟在肯特后面走进来。
  父亲和儿子面对面站着,沉默无语。就象是两个复制品,只是年龄不同。肯特瞪着眼,与这个看起来和自己相似了近20年的身影对峙着。黝黑的皮肤,棕色的眼睛,丰满的嘴巴,挺直的鼻梁,头顶的发旋。
  他挺身站在那里,双眼满怀挑衅、屈辱和愤怒,没有微笑,没有什么能软化他的心灵感受。
  他说:“我是来为我自己看一眼的。”这是他到达以后,情感风暴的总爆发,随后转身离开。
  “肯特!”汤姆喊道,跟着他背后追出去,双手拍门,“等一下。”他已走下前门台阶,来到人行道上。肯特站在豪华车的对面,驾驶室的门开着,表情凛不可犯。
  “你从来没找过她,你问都没问过!”他吼道:“你把她搞过了,就掉头走开。我是个私生子,甚至比私生子还不如!”
  车门砰一声猛地关上,豪华车吼叫着驶向车道,一溜烟驶去。
  汤姆看他离去,叹了一口气,感到心力交瘁。这一天何时是尽头?打击一个接一个,他真想放声大哭一场。但责任迫使他挺着腰板走进屋去,面对这一切。
  孩子们仍站在原地,
  “你妈去哪儿啦?”
  “楼上。”
  “克莱尔?”他走到楼梯口喊到。“克莱尔,你下来一下。”
  他上到楼梯中间,眼睛与楼上客厅平齐。她从卧室出来,站在客厅那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是包扎起来的一个包裹,看起来她的双手两小时以来一直就这样抱着。
  “什么事?”
  他大声说话,以便让孩子们也能听见。“他现在情绪很坏,我得给他母亲打电话。为了使你们不产生其他想法,我先告诉你们大家!我和孩子们打交道多年了,对他现在的坏情绪状态很担心。”他走向厨房里的电话,越过切尔茜和罗比。“你们大家要是愿意的话,都可以站在旁边听我说些什么。我要打了。”
  他开始拨号,莫尼卡在响了第一声铃后,就拿起了电话。
  “莫尼卡,我是汤姆。”
  “哦,汤姆,感谢上帝,肯特把我的车开走了。并且……”
  “我知道了。他刚才还在这儿。他闯了进来,和我对峙了一阵,又一阵风似地走掉。象疯了一样地开车。你最好叫一下警察,让警察拉住他,检查他的安全状态。他真的很危险。”
  “我也在担心这一点。”她略为想了想说,“好的,我会的。他哭了吗,汤姆?”
  “没有,我想他没有,但他很愤怒。”
  “是的,他离开这儿时,就很愤怒。你家里人怎样对待这事?”
  “很不好!”
  停了一下,她说:“好吧,我还是打电话给警察。谢谢你,汤姆。”
  “没事。你能不能在他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知道他没事。”
  “好吧!”
  他挂上电话,整个房间就象举行葬礼一样沉闷悲伤。每个人占据一小块地方,小心地相互保持距离,不说话,各自把自己藏起来。孩子们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克莱尔留在她和汤姆的卧室里。汤姆来到厨房,眼盯着上面写着爸爸的红杯子。
  事情终于解决了,秘密揭开了,罪过也招认了,但却换来了如此毫无希望的转型时期。他甚至感到这个家庭的团结似乎再无可能恢复了。屋内鸦雀无声,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没有脚步声、没有开门声、没有水流声,人人沉默着。他爱着的这三个人正在干什么?卷在床上恨他?
  切尔茜坐在床上的枕头上,背脊靠着床头板,双膝向上弯起,交叉重迭着。红色的啦啦队绒球放在膝边。她长久地,反复地抚摸绒球的绉纹纸,用中指指甲边将它刮平,好象是拉直自己的头发一样。她的拇指已被染红,有几段绒线被刮掉了,堆在身旁,形成一小堆。她仍在把绒球刮了又刮,刮了又刮,……眼睛瞪着……回忆着……思考着。
  她和自己的哥哥接了吻!
  下次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她怎么好意思再面对他?她会被迫见到他,甚至就在自己家里与他见面。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一想到他怒气冲冲地来到自己家里的样子,在学校里再见到他,真是难堪透了。她设想着下周星期一早晨,自己到学校,走过他的那排储物柜,在人群中遇见他的眼光,要装作和平时一样。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象平常一样呢?她该怎样向自己的朋友说这件事。他爸爸是她家长,又是学校校长。一个他们仰望着,尊敬着的人。不管她是否信任他们,这件事总归会传出去。更难忘的是肯特的反应。他闯进自己家里瞪着父亲,大喊大叫,斥责他。然后,她所有的朋友们都会知道,她爸爸有一个孩子,他从来没对他尽过责任。不管环境原因怎样,他有两个儿子在同一年级,而只有一个是合法出生的。
  切尔茜把双手圈住膝头,把额头埋在上面。她的深呼吸在身侧搅动着绒线球。绒线球象是被秋风吹散的树叶一样,解体散落,这些都不能给她带来些微的轻松。
  她的家庭会怎样?如果她因为肯特的事而烦心,她妈妈必定痛苦得要死。
  她知道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在七月份结婚,罗比在12月出生。肯特是哪个月出生的?很难确定月份。如果是同一年,……好象真的是那样。她会得出某种解释。切尔茜试图从母亲的角度来听取这一消息,但关于她父亲的不忠引起的极大愤怒,实在难以衡量。其他孩子的父母也有婚外情的,但她的没有。
  “上帝啊,”她想,“千万让妈妈和爸爸平息这件事,别让它引起更大麻烦。并且我真不知道,要是父母之间出了差错,自己该怎么办。请告诉我怎样安慰妈妈。如有什么办法安慰她,我愿做任何事。”
  但妈妈一直呆在她的房间里,而爸爸则在房子其它地方漫游着。即使这样,他还在说不用担心。只有傻瓜才看不出妈妈的感受。这事已经引起她大量的眼泪和他们相互间的裂痕。天啊,也是整个家庭的裂痕。
  罗比坐在他的房间里一张枫树硬板椅上。手中转动着一个橄榄球。从顶到地的书架包围着他的写字台,台上有台电脑,屏幕已经黑下来,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床上刚打扫干净,蓝色地毯刚用吸尘器清扫过,从书架和柜子里搜罗出来的废旧不用的东西堆在屋角,他的印有字样的夹克衫挂在门后的衣钩上。虽然夜幕已降落下来,房间的灯仍未点亮。
  他坐在那里,就象早些时他父亲坐在秋千椅上一样,屈身向前,双肘搁在膝上,只有橄榄球在他的年轻的大手上倒过来倒过去。
  一个兄弟,不,异母兄弟,相同的年纪,接受他吗?在什么气氛下接受他?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外地,从不知道父亲是谁。现在知道了,怎么办呢?让人们去嚼舌根,翻白眼,问一些罗比无法回答的问题?号角已吹响,并响彻整个房子,每个人都感受不爽。罗比现在比在球场上看到他时还难受?在边线上看到他,就好象责骂他有这么个父亲,只照应着自己。而肯特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呸,这不是我的错,不是。
  但是父亲,真混,他怎么干这种事?他和妈妈今后怎样相处?有时他们俩人会谈起一些老的男朋友女朋友,但从未提起过莫尼卡这个名字。
  他想起了他爸爸今天中午说的话,“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改变你。”是的,肯特改变了他们这个家!谁知道他还会给这个家带来多大的变化?这些变化会有多严重?爸爸所说的那些话,怎样面对道德上的两难问题;道德品质是如何形成的……,那他的道德品质又是怎样形成的呢?罗比早就计算出,他妈妈在与爸爸结婚之前就怀孕了。虽然他很天真,但他一直以为他妈妈和爸爸从来没和其他人好过,只是相互爱恋。看起来好象只有他们自己这一代才必须坐在卫生课教室里,听取有关爱滋病、怎样使用避孕套的说教;听取父母亲讲解怎样做个好人。那什么是好人呢?他总是以为他父亲一辈子很自然地比他们这一代强。因为在那很久以前,作个好人要容易得多。他知道,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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