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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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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昂耐性地等待着,终于他听见前头的蛮子喧哗了起来,他知道那是他插在峭壁上的一支短剑被现了,短剑的前头还写着一封书信。很快地,蛮族的队伍动了起来,他知道是他们在传递那封信,信将最后送到蛮族可汗的面前。片刻之后,他听见一个人威严地在用蛮语命令什么,一瞬间喜悦充满了司马昂的胸口,这个声音距离他并不远,而且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声音就是蛮族的可汗。

一支火把点了起来。照亮了可汗地脸。他正在看那封奇怪地书信。那上面写满了草原巫师们地符号。在那页纸地最后。写了一个日子。就是今天。他地心头陡然沉了下去。在未猜出这到底是什么地时候。他已经本能地意识到了巨大地危险就潜在这页纸上。这应该是一个部落巫师推算天意地符纸啊。今天地那个日期是什么?难道是在说他这个草原之王地最后日期吗?有哪个巫师敢推算那个日期?难道说有一个巫师。私通了中州地人?他愤怒地丢开那张纸。狂乱地吼叫着。“熄灭火把!快熄灭火把!”

司马昂拉开了弓箭。那一瞬间他地心突然奇特地平静着。没有任何杂念。只是平稳地拉开弓。放箭。火把熄灭前地最后一瞬间。他看到箭头射进了可汗地胸膛。

火把熄灭了。可是十多只弓箭同时继续向那个方向射。更多地石头抛向那条崎岖狭窄地小路。嚎叫声。呻吟声在暗夜地山间响起来。

司马昂知道自己赢了。平生第一次赢了。

战事进行地很顺利。司马昂带着三百人从山上杀到铜羊关前。蛮子本来打算正面佯攻地军队因为可汗地溃败而乱成一团。澹台忌趁机率军出关。战局已经生了逆转。

齐烈杀得性子起来。也顾不得管司马昂在哪里。只管一路向前。没留意到下到山下地平地上。优势就不复存在。他在山脚下现了一伙蛮子武艺极高。却不恋战。抬着一个伤。急匆匆地向蛮族地方向跑。齐烈猜测那个伤一定就是蛮族地可汗。他亲眼看见王爷一箭射中了可汗地胸口。知道他不死也必然是重伤。齐烈一路追着过去。一连砍倒了四个

抬起头才觉四周早已全是蛮族武士,他有些慌了神)7见一丛火流星飞上天空,知道是王爷在出信号,他瞧瞧那位置,自己已经跑出来很远了。

齐烈有些慌了,周围的蛮子渐渐围拢过来,他自恃功夫不弱,勉力拼杀了一会,可也已经是险象环生,再追上去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个蛮子觉齐烈落了单儿,一起扑了过来,齐烈砍倒了第一个靠过来的蛮子,就被人一刀砍在了腿上。

他跌倒在地的时候,一剑还在最近的蛮子腿上,他的冷汗淌了下来,又一只弯刀向他砍来,他来不及撤回剑来。逼近的弯刀闪着清寒的光泽,在他面上划过,扎进他头边的土里。

他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向他挥刀的那个男人胸口扎着一把短刀,这情形也不过僵持了一瞬间,中了致命一刀的蛮族武士沉重地倒在齐烈的身上,齐烈不知道这个身材魁梧的蛮子到底有多重,只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压断了。

他听见刀剑相抵的短促声音,随即有人把压在他身上的蛮族武士拖开,齐烈觉得自己已经瘪了的肺重新扩了起来,司马昂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齐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王爷,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下次救我的时候,先把对方的刀弄掉,我的脸……王爷,我还没娶亲呢。”

司马昂笑了,看着他的侍卫总管,“你没事吧?刚才我看见你像匹野马一样横冲直撞,还以为我们赶不及追上你。”司马昂的侍卫簇拥在他身边,虽然黑夜中四周都是蛮族的士兵,可是齐烈觉得司马昂很是轻松,仿佛要胜过在京城安闲的王府里的时候。

“我的腿动不得了。”齐烈有些不好意思,已经有人过来给他止血了,“我刚才在跟着蛮子的可汗,他好像还没咽气在后撤。”

司马昂点点头,“在山上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他的侍卫带着他把自己人都踩到了山涧里才冲出去。”

“王爷,”刘舍从后面走了过来,“王爷看那边。”

司马昂抬起头来,蛮族营地后头一个方向火光冲天,“蛮子的粮草被烧了。”

“好啊。”齐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在铜羊关里被憋得久了,这才是第一次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忘了自己的伤,直想站起来,也去看那边冲天的火光,腿一软又跌回地上。

两个时辰之内,可汗重伤,中州人一反常态离开铜羊关主动出击,蛮族士兵本就乱了起来,现在粮草又被烧了,蛮族彻底乱了阵脚。跟着司马昂的侍卫和士兵都精神振奋,只有司马昂仍旧是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把抢来的马牵过来一匹给齐烈,这里是乱军之中,不能久留。现在就去寻澹台将军的部队。”司马昂冷静地吩咐道,在这个夜里,他的心头似乎格外的明晰。他并非对胜利无动于衷,不过当他跨上战马的时候,心头也并非只有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可是却好像冥冥之中,他早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计算战局时的步步紧迫和刀光剑影里大开大合的豪迈,这些都让他觉得熟悉。

天微亮时,蛮子已经在散乱地收缩后退,司马昂带了一支人马一直冲杀到临阳城下。

天微亮时,丫头替王妃推开了王爷书房的门,子攸走进屋来,“虎贲将军这唱得是哪一出啊?难道你府上的床不及我们王府里的椅子舒坦,非要跑到这里来睡觉?”

穆建黎猛然惊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得不厌其烦又闯不过柳叶这一关,结果时候久了他竟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一会儿醒来看一眼天色已经微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面又窝囊透顶,拿眼瞪了子攸半日都没说出话来。

子攸还故意笑嘻嘻地说,“将军你这是来拿我啊,还是审我,还是在家里住烦了,就是存心要出来闹个笑话。”

穆建黎明白子攸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他恼得大了,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日也只是说一句,“好,穆子攸好。”只是眼里的杀机浓了。

子攸却不在意,向书房里旧日司马昂常坐的椅子上坐了,小丫头上了茶来,她也只管喝,口里还慢悠悠地说,“不就是为了那个刘文吗?还犯得你亲自跑一趟?”

   第一百一十一章 烧城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烧城

马昂骑在马上,仰头看着临阳城,城破时被砸碎的城+(上,空洞的城门上挂着风干的人头。范安哭出了声,他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向城门方向连叩了三个头。

初时获胜的喜悦很快就被眼前的这份冰冷碾碎了,司马昂越觉得自己不会再轻易地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便欢喜,他想着城楼上方拉起弓箭,射断了连着人头的绳索,范安连忙撑起战袍,在下头接住了父亲的头颅。

范安走到司马昂面前,跪拜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范安代范家上下叩谢王爷。”

司马昂咬着牙低沉地说道,“回去厚葬吧。”

范安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已经血红,一时间本来斯文的面容因为痛苦和仇恨而扭曲的像头野兽,“王爷,我要替父亲继续守这座临阳城。”

司马昂摇了摇头,慢说他没有权利委任临阳城的戍卫将军,就算他如今是铜羊关的统领,他也不打算派人驻守这座空城。铜羊关里只有不到四万人马,可是外头的蛮子却有十万之众,今夜他们溃败不过是因为可汗重伤,司马昂带领的这只伏兵又打乱了他们进攻的全盘计划,他们只是指挥失控,一时混乱了而已。司马昂听说过也见识过蛮族的训练有素,现在天亮了,蛮子的将军们很快就能把这一盘散沙的军队重新集结起来。铜羊关的军队不能恋战,必须在那之前退回铜羊关。

而这里,临阳城,既然第一次被攻破过,也就保不住第二次。铜羊关里现在的兵力不够分给这里的,何况,司马昂抬起头看着临阳城空洞的大门,何况这里现在连块城门都没有,有什么可守的?

太阳已经升在临阳城头了,恐怕澹台忌很快就要退兵了,司马昂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死一般寂静的城池,“我不会让我的人白白地在这里送死。这里是我的,早晚会拿回来,不急这一刻。”

范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司马昂,“王爷,您在说什么啊?我大颢从没有过主动放弃城池的先例。王爷这么做了,史官们会如何说您?”

司马昂冷冷一笑,“没有主动放弃城池的先例,却有无数个让士兵无辜送死的先例。哼,今天就让这个规矩,在我的手里变一变。史官们的笔,我是不怕的。”

“王爷怎么会这样贪生怕死。”范安没有料到司马昂会如此行事,他心里知道司马昂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一时间心乱如麻,想不明白司马昂为何要放弃他的父亲拼死也要守住的城池,随口便说了出来。他茫然四顾,澹台将军总不会如此的,可是这附近只有司马昂的人。

司马昂明白他地意思。只是沉默。并没有呵斥他地无礼。

范安从地上站起来。用刀削下战袍地下摆裹好父亲地头颅。随即焦急地向四周看着。谁知澹台将军他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铜羊关鸣金收兵地声音。范安惶恐了。他终于明白。舍弃临阳关并非司马昂一个人地主意。澹台将军一定已经同意。或至少他也早已经默许了司马昂这样地行为。他走回司马昂地马前。血红地眼睛里滴下地仿佛已经是血泪。“王爷。末将求您。不要放弃临阳关。”

司马昂地眼里流露了一瞬间地怜悯。但随即他便忍住了心头地软弱。这不是在狩猎。这不是儿戏。他必须一直正确。这里容不得一次些微地错误。“刘舍。把他绑起来。你们。把带来地黑火油喷到城门附近地所有房舍上。点火烧掉这座城。”

范安惊呆了。他狂地挣脱开刘舍地束缚。又冲上来两个侍卫才把这个削瘦地年轻人制住。司马昂提高了声音。“把他绑了就放在马上。不要跟他纠缠。里面地快一点。”

司马昂带来地黑火油比所有惯常用地火油都更易燃。由喷射筒喷出。而后立刻引燃。极其方便。眼看着十个士兵跑进城里。眨眼功夫跑出来时那高大地临阳城便着了起来。城墙后头地民房也跟着燃起火来。不一会儿就烧起来一片。范安从马上掉落在地。他身上被绳子捆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放声嚎哭。声音凄厉痛楚。就着眼前大火和脚下满地地蛮族尸。越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渐渐地。那嚎哭声仿佛还有了回音。哭声从临阳城里传出来。司马昂身边地一个士兵禁不住瑟瑟抖。“王……王爷。你听。是临阳城里地冤魂在哭。”

一句话说的旁边骑在马上的齐烈也皱起眉头,这声音让他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这他妈是什么声音,把这小子的嘴堵上,听听还有没有声音了。”

先前说话的士兵就是刚才点火的一个,他怕得紧了,“王……王爷,上阵杀敌我是不怕的,可可……这被烧的冤魂会不会来找我……”

司马昂冰冷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他立刻就咽下了后一句话,可还是害怕。司马昂愠怒地说道,“这哪里是冤魂在哭,这是活人的声音。”

他的话音刚落,就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似的,着火的城头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狂叫的人,身上全都着着火,骇人不已。突然那人翻上了城墙,从高高的城墙上摔落下来,掉在地上,立时毙命,那身上的火还没熄灭。

侍卫和士兵们面面相觑,全都吓住了。司马昂吩咐道,“过去一个人,把他身上的火扑灭,看看是什么人,你们就清楚了。”

刘舍先过去灭火,跟着又过去了两个胆大的,一个人先嚷出了声,“王爷,这是个蛮族士兵。”

齐烈明白了,“王爷,莫非是昨夜蛮子看到咱们反攻,以为咱们是要夺这座城,所以就在溃败的时候,预留了一队人马在这里头做伏兵?多亏咱们没有进去,否则的话,那岂不是跟昨夜上山的蛮子一个情景吗?这些蛮子可不蛮啊,应变何其迅速高明。”

司马昂没有答他的话,齐烈说的不错,如果自己进去,那么立时就会被蛮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擒贼擒王,对方也必定会对着自己来上一箭。

他没有再看城头上不断挤过来的蛮族士兵,即使死的不是他的人,那情景太过残忍,他掉转马头,“澹台将军已然在收兵了,不要再守着这里看,回铜羊关去。把范安扶上马带回去。”

台忌正在城头等他,在看到司马昂回来的时候,这个一贯在下属面前极威严的老头子忍不住咧开嘴笑,向着沈放说道,“后生可畏吾衰矣,哈哈哈哈。”

可是司马昂却笑不出来,他带回来的这队人马在昨夜的山上损失了不少人,范安还在低声地哭泣,怀里抱着殉难将军的头颅。

千里之外,子攸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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