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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中,天麟今年九岁,最小,但却最为主动,牵着善慈与舞蝶的手,讨论道:“你们猜第一轮有多少人会淘汰?”
善慈看着舞蝶,文静的道:“你先来。”
舞蝶观察了片刻,沉静的道:“我想大致是六个。”
善慈道:“我认为是五个。天麟,你呢?”
天麟笑道:“我猜七个。”
善慈问道:“为什么?”
天麟解释道:“第一轮只是基本筛选,不会太狠,所以过关的人数应该相对较多。”
结果,一切正如天麟所猜测。第一轮下来,雪山圣僧淘汰了九位参赛者,只剩下薛峰、夏建国、徐靖、新月、飞侠、玄雨、林帆。
对于这个结果,舞蝶与善慈都有些意外。在舞蝶的分析中,是不应有玄雨的。而善慈则认为,飞侠也是应该淘汰的。
一旁,公羊天纵与马宇涛有些失望,七个入选者五个都是腾龙谷的,这似乎也差异太大了。赵玉清知道他们的感想,但却只能装作不知,毕竟这时候,不说话最好。
很快,第二轮的比试又开始了。这一次更为关键,是否过关直接影响最终的结果,因而无论是参赛者还是三派的首脑,都显得极其在意。
飞侠依旧是第一个出场,二十招的机会,他能得到雪山圣僧的认可吗?
一旁,六个参赛者也都心情紧张,关键的时刻终于来到,如何更好的发挥实力,展现自己,将成了他们所关注的。
看着场中快速移动的身影,天麟轻吟道:“善慈,你师父的本领你学了多少?”
善慈脸色平静,轻声道:“一年多的时间,我还没有学到多少。”
舞蝶道:“你师父出自哪儿?”
善慈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从来不提过往。就连为何收我为徒,他也不愿意讲。”
天麟笑道:“别在意,大人们就是喜欢故作神秘。”
江清雪一听此话,反问道:“你们不也喜欢故能玄虚吗?”
天麟瞪了她一眼,撅着嘴道:“我们那样叫做聪明,你们大人那样叫做虚伪。”
江清雪一愣,随即笑骂道:“你个小天麟,还会拐着弯骂人,就不怕我生气后出手教训你。”
天麟慧黠一笑,眨眼道:“姐姐这么漂亮,要是欺负小孩子,说出去好没面子。”
江清雪闻言哭笑不得,舞蝶与善慈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第二轮的比赛耗时与第一轮相近。
当夏建国最后一个比试完毕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雪山圣僧,等待着他的决定。
天麟低声问起:“这一次,你们觉得会剩几人?”
“三人。”舞蝶与善慈异口同声,随即二人都露出了笑意。
天麟含笑点头,顽皮道:“英雄所见略同。”
江清雪笑骂道:“才一丁点大就自称英雄,不害臊。”
天麟嘿嘿笑道:“英雄从来是由小到大,顺着长的,没有从老到少的,倒着长的。”
见他狡辩,江清雪轻哼道:“难得理你这个小鬼,与你有理也说不清。”
天麟故意怪叫一声,在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后,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小孩子从来都是不讲理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要是懂得讲道理,那我们就成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江清雪脸色微变,想不到天麟如此顽劣,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天麟见状,语峰一转,笑盈盈的道:“经常生气的人很容易老,姐姐这么漂亮,一定很少生气,那说明姐姐是一个大度善良之人,是不会与小孩子计较的。”
江清雪知他鬼把戏多,想气却又气不起来,只得板着脸道:“刚奚落了我,又来哄,你当我是小孩啊。”
天麟笑道:“是啊,小孩子最喜欢与小孩子玩了。我这么喜欢与姐姐说话,自然当姐姐是我们自己人啊。”
四周,赵玉清、马宇涛、公羊天纵、方梦茹等人闻言,各自脸泛微笑,被天麟的能言善辩给逗笑了。
江清雪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不理会他。
场中,李风看着雪山圣僧,询问道:“前辈,这第二轮的结果……”
雪山圣僧略显严肃的道:“结果已经出来,三派各有一人过关,腾龙谷是徐靖。”
如此,三强产生,他们是徐靖、薛峰、夏建国。此时,其余四人自动退开,剩下三个入选者彼此凝望,一种属于强者之间的无形争斗,在这时候展开。
李风微微颔首,感激道:“此次有劳圣僧前辈费心费力,晚辈真是过意不去。现在前辈先请回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晚辈便行了。”
雪山圣僧笑了笑,回到座位上。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则再次汇聚在李风身上。
淡然点头,李风环顾四周,沉声道:“每一届的综合比赛,最终都不免一战。只是以往每一届都是剩下两人比试,而今年却剩下三人,这一点有些不好安排。简单想想,为了公平公正,三人中的每一位都将分别进行两次比试,这样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全胜或全败,第二,一胜一败。若是前者,胜负自然一目了然。可若是后者,就成了彼此相克,循环流动,分不出高下。因而有鉴于此,这最终的一场将请三位裁判定夺。”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想不到结果会出现意外。
赵玉清脸色平淡,看了看左右之人,问道:“二位有何看法?”
马宇涛面无表情,平静道:“一切谷主说了算。”
公羊天纵道:“我没什么想法,谷主做主就是。”
赵玉清微微点头,沉声道:“综合的比试涉及了很多因素在里面,所要考验的是他们的修炼成果。就冰雪盛会的宗旨而言,友谊第一,比试第二。我们不在乎第一是谁,只要大家都尽了全力,专心的修炼,那就是好的。眼下,他们三人各有特点,我们用不着非要分出强弱,就让他们并列第一。以鼓励他们用心修炼,未来能有更大的成就。”
赵玉清的决定有些令人意外,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冰雪盛会本就不是什么比武大会,这些十多岁的少年,他们都还处于修炼学习阶段,此时的胜负有何意义呢?
是以,观战的百姓很快平静下来,可公羊天纵与马宇涛却心情复杂。
来此之前,他们就抱定了必胜之念,一心想压倒对方。
可如今三场比试下落,腾龙谷得了第一,他们打成平手,这如何能不失望呢。
高台上,李风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见大家虽然意外却不曾发言,于是开口道:“既然结果已出,那么这一轮的综合比试,徐靖、薛峰、夏建国三人并列第一。希望他们以后再接再厉,在修为能有更大的成就。现在,三场比试全部结束,我们有请三派首脑发言。”话落退至一旁,台下掌声想起了。
赵玉清作为地主,第一个上前发言。
“十年一次的聚会,是三派友谊的桥梁。在这里,我衷心的希望,冰原三派能永远和睦,冰原百姓能平平安安。今天,精彩的表现让我们大开眼界,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这种祥和喜悦的气氛能一直延续下来。”
淡定平和,尽显风范,不愧是冰原第一大派的首脑人物。
见赵玉清退下,公羊天纵上前道:“此次大会,公平公正,我很欣慰。同时对腾龙谷门下的出色表现也表示祝贺,希望他们能越来越强。至于离恨天宫门下,我会加紧督促,希望下一次能有更好的成绩。”
语气直率,却带着几分不服,显然他想下次重来。
马宇涛待公羊天纵落座之后,这才缓步上前,对台下众人道:“首先,感谢大家的热情与支持。天邪宗与腾龙谷一向和睦友好,彼此关系密切。此次,盛会圆满举行,无论结果如何,友谊始终第一。我相信,下一次盛会召开之际,我们两派将会有更多更杰出的弟子。在此,我祝贺盛会圆满成功。谢谢。”含笑而退,马宇涛显然极为圆滑。
走至场中,李风目视台下,大声道:“现在,冰雪盛会圆满结束,大家请各自回谷,晚上好好庆贺一番。”
转身,李风对台上众人道:“天色已然黄昏,各位前辈、师叔、贵客请入谷用饭。”
赵玉清起身,招呼两派首脑与雪山圣僧、江清雪同行,寒鹤与田磊陪同师妹方梦茹紧随其后,天麟拉着善慈牵着舞蝶,蹦蹦跳跳跟着后面,李风则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就这样结束了,三场比赛看似儿戏,可其中却显露出了不少隐患。
天麟与善慈的相见,造就了两人的一段奇缘。他们与舞蝶的相遇,又将会预示着什么呢?
冰原,一个宁静而祥和的地带。生活在冰原上的三派,真能一直和睦的相处下去吗?
第一卷 龙腾北国 第十四章 龙谷往事
腾龙府中,三派高手此刻正吃晚饭。
为首的一桌上,赵玉清、方梦茹、公羊天纵、马宇涛、雪山圣僧、江清雪六人正边吃边谈。
天麟拉着善慈与舞蝶,跑到丁云岩一桌去,与林帆坐在了一块。
席间,天麟拉着丁云岩的袖子,低声道:“丁叔叔,那人看样子身份不低,为何之前没有介绍呢?”
丁云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天麟所指之人乃是那离恨天宫的中年美妇,连忙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道:“那是离恨天宫内一个特殊的人物,名叫姬雪妮,与天尊彼此相爱,但却限于门规不能结合,因而在一块,却从不当着外人的面介绍。这是他们的一大忌讳,你切忌莫要招惹。”
哦了一声,天麟对他眨眼道:“放心,我不会那么傻。”说完扭头,对身旁的舞蝶道:“你们不住在冰原,住在哪?”
舞蝶轻声道:“我们住的地方名叫雁荡峰,只有每年冬天才会下雪。平时天气暖和,景色比这好看多了。”
天麟笑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对了,这次回来,你还回去吗?”
舞蝶看了同桌之人一眼,低声道:“要,太师祖说回来住几天就走。”
天麟失望的道:“那么,下一次你什么时候来?”
舞蝶摇头道:“我不知道。”
天麟见她情绪低落,正色道:“别怕,以后我去看你就是了。”
舞蝶看着他,清澈的眼中有着期待。“真的吗?”
天麟坚定道:“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
舞蝶笑了,很美,很甜。
一旁,善慈道:“我也会去看你的。”
舞蝶喜悦道:“好,我等你们来,别忘了。”
儿时的承诺就在这一刻许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对于他们的将来,那意味着什么。
饭后,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先后离开,雪山圣僧与江清雪却答应多住一晚。
是时,天色已晚,天麟在陪同善慈与舞蝶玩了一阵后,出谷回家了。
丁云岩悄悄来到师父赵玉清身边,将舞蝶之前所言,住几天就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玉清对此并不惊讶,淡然道:“五百年都过了,你师叔又岂会没有安身之所呢?”
丁云岩有些意外,讪讪道:“是弟子多虑了。”说完离开。
赵玉清叫住他,低声吩咐道:“明天,你到天刀峰去看看,记得不可鲁莽。”
丁云岩道:“师父放心,弟子明白。”
亥时,腾龙府中只剩下赵玉清、寒鹤、田磊、方梦茹四师兄妹,彼此围坐一桌,神情古怪。四壁,耀眼的明珠照得洞内一片明亮,那座祖师石像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威严。
笑了笑,赵玉清脸上满是沉痛,低吟道:“师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恨师兄吗?”
方梦茹秀美的脸上肌肉微颤,生涩而艰难的道:“恨!但我更恨天!”
赵玉清身体一颤,眼中的神光立时灰暗。
寒鹤苦涩的道:“师妹,我们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所以才那样……你要明白……”
方梦茹凄然道:“我明白,可我忘不掉,我忘不掉啊!”
田磊沧桑的道:“我们又何尝想那样,何尝忍心啊?”
方梦茹闻言,内心的委屈与愤怒立时爆发,悲愤道:“何尝想?哈哈……既然不想,为什么不成全我们呢?”
田磊脱口道:“我们当时……”
赵玉清低喝一声,打断他的话。“师弟,过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
田磊脸上肌肉颤抖,费了很大力才压下心中的激动,悲伤道:“师兄……”
微微摇头,赵玉清道:“时间会让一切的过往都遗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勾起师妹心中的伤?”
田磊笑了笑,好不悲凉。
寒鹤情绪稍好,低吟道:“师妹,算了,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何必永远将自己的心,锁在曾经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