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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师父气极之下,亲自看守四师兄,任何人不得通融。
小师妹见不到心爱的师兄,整天以泪洗面,原本清丽的脸庞逐渐消瘦变老,看得三位师兄难过极了。
期间,二师兄与三师兄几次找师父求情,希望他成全师妹与四师弟,可师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于那件事情态度坚决。
大师兄见两个师弟都碰了钉子,自己也不好再出面,只得叹息摇头。
时间,就那样默默的过着。
大约十几年后,有一天大师兄突然发现师父死在四师弟身旁,当即震怒之极,召来二、三两位师弟,决意要清理门户,为师父报仇。
毕竟欺师灭祖之事,在修真界是十恶不赦的。
四师弟当时一个人楞楞的站着,任由二师兄与三师兄开口询问,他都一句话不说,这让二师兄与三师兄意识到,师父真是他杀的。
对此,两人气愤极了,原本还想为他求情,也因此抛之脑后,同意了大师兄的决定。
等小师妹知道此事之后,跑到大师兄面前跪下,哭泣着为四师兄求情,希望能放他一条生路。
可最终,大师兄拒绝了。
那时候,小师妹见希望没了。
自己与四师兄真爱百年却无法结合,当即刺激过度,发狂的要救走四师兄。
见此,大师兄极为震怒,命令二师弟与三师弟拦下小师妹,自己则带着四师弟离开,并亲手将他杀了。
当小师妹见到四师兄的人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突然发狂,口中凄厉的吼道:“不!我恨你们,永远恨你们!!!”说时神情激愤,打伤了二师兄与三师兄,一个人发疯般的跑了。
从此,美丽的小师妹就那样离开,再不曾回来。
等三位师兄平静之后,又渐渐开始怀念她,并且心生愧疚。
毕竟他们之间的那段爱,虽然受尽了阻挠,但却从来没有一丝的动摇过。
那长达百年的情爱,永不放弃的执着,至死不渝的坚贞,缠绵悱恻的事迹,让人如何能放得下,忘得了啊?
…………………………
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中滑落。
在寂静的大洞中,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某种节拍,在转述着什么。
方梦茹的神情如痴如梦,那些隐藏在冷漠之下的真情,此刻完全展露。
赵玉清、寒鹤、田磊都默默的看着,三人眼含泪光,一股压抑了五百年之久的情感,此时再也克制不住,化为了一种无声的痛,涌上三人心头。
爱是一种幸福,它分很多种。
寒鹤与田磊对方梦茹的爱,那是一种爱情与友爱的混杂体,复杂而又说不清楚。
赵玉清对方梦茹的爱,那是一种友爱与慈爱,像是长辈一般希望她好,却又带着严肃。
夜,慢慢深了。
子时三刻,赵玉清自伤感中抬头,轻吟道:“师妹,夜深了。”
方梦茹微微动了动,满脸泪痕的看着三人,反问道:“夜深了,距离天亮不远了。而我的一生呢,还有多远才到尽头?我走过了五百年,还要走多久呢?”
赵玉清不开口,二师兄寒鹤道:“师妹,我们的一生其实是灰色的,色彩少了很多。你的一生是多彩多姿的,虽然有伤痛,但你曾经经历过。而我们呢,我们经历过什么?平凡就真的幸福吗?”
方梦茹脸上肌肉微抖,她明白二师兄的话,可她能说什么呢?或许她(他)们都是不幸的是,只是不幸的程度不同。
田磊脸色凄苦,悲呼道:“六百年来一回顾,江南漠北几人愁。师妹,忘了吧。不属于你的幸福,强求只会痛苦。”
方梦茹一脸凄苦,低声反问道:“三师兄,你能忘掉吗?”
是啊,我能忘得掉吗?田磊默默的自问,答案他十分清楚。
赵玉清修为深厚,情绪的控制比三人好很多。
他见三人越说越伤感,不由轻叹道:“够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师父,告诉他老人家,师妹回来了。我相信,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会很高兴的。”
寒鹤木然一笑,低落的道:“是啊,师父其中最喜欢小师妹了。记得小时候……”
“够了,我不想听那个。”方梦茹突然激动,打断了寒鹤的话,似乎当年对于师父的怨恨,她至今都还残留在心头。
赵玉清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看了三人一眼,随即离开了。
这里,毕竟不是他心灵的避风港口。
寒鹤神情苦涩,低吟道:“师妹,我……”
方梦茹微微摇头,起身背对着他,凄然道:“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师兄。”说话迈步而出。
寒鹤双唇微动,还想解释什么,可最后忍住了。
田磊拍拍他的肩头,忧伤的道:“时间终能让一切都过去的,我们也该放手了,师兄。”
寒鹤心神一抖,悲凉的笑了笑,表情中满是不舍。
第一卷 龙腾北国 第十五章 相逢不识
清晨,片片雪花飘落腾龙谷里,自谷口而落,在下降的过程中,由于气温的变化便逐渐的溶化,演变成了水滴,化为细细的寒风在谷中飞舞。
站在腾龙洞口,舞蝶看着眼前的一幕,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善慈默默不动,站在数尺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有一丝隐匿的喜悦,似乎怕被舞蝶察觉。
天色,注定分手。当太阳升起,善慈就要走。
这一刻,是他唯一与舞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些话想说,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伴随着细细的水珠,在微风之后来至洞口,落了两人一头。
后退一步,舞蝶看了一眼善慈,见他脸上挂着水滴,不由抿嘴一笑,一丝甜甜的笑意自眼底流露。
善慈脸色一红,看了她一眼,有些腼腆的移开目光,低声道:“你笑什么?”
舞蝶娇声道:“笑你像个木头。”
善慈沉默,心里却自问道:“木头?为什么呢?”
片刻,舞蝶见他没有开口,不由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善慈抬头,眼神奇异的问道:“天麟,他是什么?”
舞蝶一愣,奇怪的看了他几眼,轻声道:“他就是他,你干嘛这样问?”
避开舞蝶的目光,善慈以笑容掩饰着心中的失落,尽量平静的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好了,他们来了。”
舞蝶隐约感觉到他话中藏着什么,可想问之际,雪山圣僧、江清雪、方梦茹等人已经自洞中出来,使得舞蝶一时间开不了口。
善慈退开两步,悄然拉开了与舞蝶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师父。
走至两人身旁,赵玉清淡然道:“他们看来感情不错。”
雪山圣僧笑得有些奇异的道:“儿时的友情,真挚、纯洁,但却经不住岁月的折磨。当多年之后故人重逢,当时的那份友情就会随着世事而有所变化了。”
赵玉清脸色微动,方梦茹与寒鹤、田磊却神情怪异,显然对雪山圣僧的话有所感触。
一旁,江清雪、李风两人则未曾在意,只是含笑的看着。
舞蝶有些娇羞,躲到了方梦茹身后。
善慈却淡漠镇定,静立不动。
呵呵一笑,雪山圣僧走到善慈身边,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笑骂道:“痴儿啊,忘尘无忧,你这是何苦?”
善慈眼神微动,在雪山圣僧的抚摸下,心绪平静了许多。
可一股淡淡的牵挂,却任由圣僧如何设法,也是挥之不去的。
收回手,雪山圣僧低念了一声佛法,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赵玉清不知圣僧心中所想,笑道:“教化之力非一朝一夕,圣僧何必心急。以他的天资,要领悟佛理应该是很容易的。”
雪山圣僧闻言,脸上恢复了习惯性的笑容,淡然道:“谷主所言也对,是我太心急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上面还有一位要道别的,我们走吧。”说完牵着善慈之手,飞身出谷。
谷口,天麟之前就来了。
本想着下去见善慈与舞蝶,却正好林帆在那,两人便聊了起来。“昨天的比试,有什么感觉。”
林帆笑了笑,回道:“感觉就是还有差距,以我现在的年龄与修为,还比不过他们。”
天麟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所以我对你说,这一次没有必要争什么,你把重点放在下一次盛会之上。那时候的胜利对你来说,才是最为有意义的。”
林帆轻轻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努力,同时也谢谢你,是你改变了师父。”
天麟义气的道:“我们是好兄弟,帮你是应该的。好了,善慈与舞蝶他们上来了。”说完退后一步,目光移到谷口,稍后便见一行数人自下而上。
笑呵呵上前,天麟拉着善慈的手,问道:“一会就走吗?”
善慈看了一眼师父,有些不舍的道:“是啊,师父说该回去了。”
天麟似乎知道挽留不住,也不过分强求,笑道:“那好,就让我们含笑分别,期待下一次的相逢。”
善慈脸上露出一丝浅笑,颔首道:“好,下一次相逢,希望我们能好好聚首。”
舞蝶看着他们两个,眼神有些羡慕,移身上前娇声道:“还有我,我们说好的。”
天麟看着她,含笑点头。善慈没有笑,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像是某种承诺。
一旁,雪山圣僧与江清雪也正与腾龙谷主道别。
只闻江清雪道:“各位前辈,此次蒙你们盛情款待,清雪十分感激。他日到了中土,都请到易园做客,也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现在天色不早,晚辈就先告辞了。”说完与众人一一招呼,随后来到天麟三人身旁,轻声道:“你们三个也记住,以后到了中土,就来找姐姐。”
天麟笑道:“姐姐放心,十年之后,我会亲临中土,到时候,嘿嘿……”
江清雪白了他一眼,有些宠爱的道:“你个小鬼,下次可不许当着别人面,让我丢丑。”
天麟慧黠。。。。。。
的笑道:“那时候,姐姐说不定就会怀念现在了。”
江清雪笑骂道:“去你的。好了,不多说了,善慈与舞蝶记得以后来玩啊。”说完挥挥手,随即飞身离开了。
江清雪一走,雪山圣僧也不再多留,带着善慈与众人道别,不一会便消失在远处。天麟与舞蝶有些不舍,一直等到善慈不见人影,这才回头。
这时,赵玉清开口:“热闹之后,平静依旧,这就是腾龙谷的生活。”
方梦茹眼神微动,幽幽问道:“五百年来,你们就一直这样生活?”
赵玉清笑了笑,平静而祥和。
寒鹤却道:“是啊,五百年来,腾龙谷门下从不涉足中土。”
方梦茹身体微微抖动,她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内心充满了苦涩。
五百年啊,这是多么长久。
田磊低落的道:“平静的生活其实无异于孤独,五百年的孤独,那是一种寂寞。”
方梦茹有些哽塞,心酸的道:“师兄……”
赵玉清笑道:“五百年的等待,虽然长了一点,但我们能二次重逢,这却是值得的。现在,我还是带你四周走走,回忆一下那些儿时的快乐,稍后我们再去看望师父。”
方梦茹有些愧疚,一边点头一边随在三位师兄身后。
舞蝶见了,急步欲走,却被天麟拉住。“他们大人有大人的事,我们自己去玩。”
舞蝶迟疑道:“可是……”
天麟道:“别担心,谷主没有开口,那就说明他不会干涉,走吧。”
拉着她的手,天麟朝林帆使了个眼色,招呼他一块去玩,但林帆摇头拒绝了。
对此,天麟也不在意,拉着舞蝶兴冲冲玩去了。
李风看着林帆,轻笑道:“为什么不去呢?”
林帆道:“回师伯话,弟子昨日表现不佳,打算勤加修炼。”
李风有些惊讶,赞叹道:“你才十岁,就有如此坚定之心,真是难得。”
林帆冷静异常,没有丝毫激动与喜悦,平静的道:“师伯若是没有事,弟子就回去练功了。”
李风挥手遣走了他,心道:“师弟这个徒儿倒是不错,将来的成就恐怕不在徐靖之下。”
………………………………………
腾龙谷底,天麟拉着舞蝶坐在湖边,指着湖中的小鱼道:“那鱼儿很奇特,据说冰冻都不死。”
舞蝶诧异道:“真的?好奇怪呀。”
天麟笑道:“我刚开始也不信的,可后来了解情况之后就信了。这个腾龙谷啊,是一个很古怪的地方,谷口的冰雪一年要冰封十一个月,只有七月才融化。而这下面恰恰相反,每年的七月上面融雪,这下面就会结冰,整个谷底完全冰封,长达一个月。”
舞蝶惊喜道:“这么神奇啊?简直太有趣了。”
天麟